选择留在古代世界的第三年,宋令栖后悔了。

悦旋讲小说 2024-09-14 22:20:40

第1章

  宋令栖亲手将攻略对象祁亭宴捧上皇位,以为能相濡以沫共度红尘。

  不成想,祁亭宴却仗着她失去系统无法离开,娶了一个又一个。

  俨然成了古代版回家的诱惑。

  宋令栖微微一笑,果断选择离开。

  真当她回不去?

  ……

  “陛下夜夜留宿锦芳殿,今夜都叫了六次水了!”

  “锦妃娘娘如今独揽恩宠,凤仪殿的那位宋令栖怕是真失宠了!”

  “陛下……太快了……”

  宋令栖站在寒夜里,听着宫女们的议论,还有殿内传来的两道靡靡低喘息声,心静如水。

  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三年前,成功攻略祁亭宴后,系统让宋令栖尽快回到现实世界。

  可看着那个人前帝王跪在地上抱着她尸身,失声痛哭时,她心软了。

  所以选择留在这里,继续陪着他。

  系统提醒她:“宿主,古人婚姻与我们不一样,寻常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祁亭宴是九五之尊的帝王,他的后宫绝不会只有你一人,请你慎重考虑。”

  当时,宋令栖却笃定的说:“祁亭宴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信他。”

  系统就从那一天消失了。

  后来,见她醒来,祁亭宴抱着她又哭又笑,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栖栖,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再后来,祁亭宴更是牵着她的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后宫里其他女人都是虚名,他此生有她宋令栖一人相伴足矣。

  有大臣反对,祁亭宴毫不犹豫直接当朝斩杀。

  有往祁亭宴身边塞人的,也都被他满门抄斩。

  连郡主出言劝他,祁亭宴也不顾兄妹之情罚郡主去皇陵守灵。

  整个大安的百姓都觉得,祁亭宴爱惨了宋令栖。

  而她自己也沉溺在这份爱里,以为她和祁亭宴会像小说中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谁曾想,不到三年,这副美梦就被打破了。

  宋令栖失神的望着雕花窗栏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浑身冰凉。

  晨曦微露时,一阵寒风涌进,祁亭宴身着明黄龙袍走了进来,见她赤脚踩在地上,面容冷凛了一分。

  祁亭宴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语气不悦道:“孤说了多少次,不能赤脚在地,对身子不好。”

  宋令栖没有说话,静静地凝着他。

  她穿越而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从冷宫里拉出来,教他功夫防身,教他谋略重登皇子之位,又陪他远赴战场,拿下战功重封太子。

  风餐露宿,虽是攻略却也是真心相伴。

  见宋令栖脸色还未缓和,祁亭宴又继续说:“栖栖心情不好?孤给你做你最爱的西湖醋鱼。”

  说完,祁亭宴揉了揉她的头,起身往外边走边吩咐:“来人,备食材。”

  丫鬟白芍在一旁羡艳:“娘娘,整个后宫陛下只待你这般,你别生陛下气了,以免伤了夫妻情分。”

  宋令栖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情分?他真的对我有情分吗?”

  若不是昨夜亲眼在锦芳殿亲耳听到祁亭宴和别人鱼水而欢的那一幕,恐怕她还会被祁亭宴这番举动哄的感动。

  可现在,宋令栖才知道祁亭宴的演技有多高。

  好在三年足够让她认清了一个人。

  这一次,足够让她放下这个九五之尊,谎话连篇的男人。

  所以,她要回家了。

第2章

  宋令栖穿上鞋袜,起身走向屏风后的花房,那里摆放着一盆用白玉金盆装的往生草。

  这是系统离开时留给她的,也是她回去的最后一条退路。

  宋令栖拿起水壶浇了水,手指落在已经鼓起的花苞上,脸上终于有了丝丝笑容。

  再过半个月,花开了,她就能回去了。

  祁亭宴端着香气四溢的西湖醋鱼走进来时,正看到她修剪花草的背影。

  “栖栖何时喜欢捣鼓这些花花草草了。”

  宋令栖转身离开了花房,坐下后才淡淡的回:“闲来无事,打发时辰。”

  祁亭宴深邃面庞微微一笑:“西域刚进贡了一盆鸳鸯花,世上仅此一盆,寓意夫妻和睦形影不离,孤差人送来。”

  宋令栖看向他:“陛下,你忘了吗?我花粉过敏,只能养一些草类。”

  祁亭宴眼下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

  随后如常的回:“孤当然没忘,只是瞧着寓意好,提了一嘴,栖栖来吃鱼。”

  和他相处久了,宋令栖怎会不知他是在转移话题。

  宋令栖吃了一口祁亭宴夹在她碗里的鱼肉,看起来鲜嫩,却再吃不出往日的味。

  “这鱼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

  祁亭宴也吃了一块:“有吗?许是孤心思在爱妃身上分心了,无妨,等明日孤再给你做。”

  宋令栖放下碗筷,眼眸看向远处,喃喃自语。

  “有些东西,一步错了,往后步步都是错的。”

  祁亭宴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命人将这道菜撤了下去。

  才起身去上早朝。

  碧空如洗的天空到了下午,竟然下起了丝丝细雨。

  宋令栖正在花房里看花听雨,一个宫女急匆匆跑了进来:“娘娘……白芍姐姐在长廊上冲撞了锦妃娘娘,被带回锦芳殿了。”

  白芍自她来到这里后就一直跟着她,虽是主仆,更似姐妹。

  而她性子温顺有礼,怎么会冲撞她人。

  宋令栖连忙起身前往锦芳殿,刚到门口,目光落在了那盆开得妖艳的蓝紫色花上。

  细雨飘落,如丝如缕,花瓣从最初的蓝紫调过渡成娇艳的玫红,似燃烧的火焰般热烈奔放,当真极美。

  所以这寓意鹣鲽情深的花,祁亭宴转头就送给别的女人了?

  她粲然一笑,更为过去的自己可笑。

  她收回目光,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白芍。

  杨芙锦穿着嫣红色华服,头戴十二钗,娇气凌人:“皇后娘娘就是这么管教后宫的吗,一个婢子都敢冲撞嫔妃。”

  “娘娘……奴婢没有,是锦妃娘娘自己撞上来的。”跪在地上的白芍慌张的解释。

  宋令栖这才看见她脸颊高高肿起,胳膊上还有鞭打的痕迹。

  她眸色骤冷:“白芍的秉性我最清楚,你不该私自对我的人动刑!”

  杨芙锦被一训,粉嫩雕琢的一张脸立马变得扭曲。

  “本宫堂堂大安贵妃,怎就管教不得一个卑贱下人。”

  宋令栖一个眼神就凝了下去,她没去管嚣张跋扈的杨芙锦,扶起受伤的白芍就走了。

  入暮,月清雪冷。

  宋令栖正在给白芍上药,祁亭宴闯进来时,第一句就是责怪。

  “栖栖,到底是婢子冲撞了锦妃,你身为皇后,如若包庇不处置,如何再服众?”

  宋令栖冷寂的目光看向他:“祁亭宴,白芍是跟我最久的丫鬟,我信她,你若不信我,就连我一起罚吧。”

  祁亭宴闻言眉头紧蹙,脸上也染了青色。

  “栖栖,你又任性了!”

  殿内一片沉重,白芍苍白的脸上满怀歉意:“陛下别生娘娘的气,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慎刑司自领责罚。”

  天微微亮时,白芍才颤抖的回来,背上鲜血染染。

  宋令栖看着她,心疼的问:“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认。”

  白芍笑了笑:“只要娘娘和陛下不因奴婢生了隔阂,奴婢不疼的。”

  宋令栖看着她,却摇了摇头。

  傻丫头,已经离了心的感情,隔阂是怎么都修复不好的。

第3章

  宋令栖又重新给白芍上了药,让她这几日好好休息,才转身走了出去。

  这之后,她和祁亭宴好似陷入了一场冷战。

  他没来见她,她也没去找他。

  宋令栖这几日都在花房里,期盼着往生草早日开花,早日带她逃离这座黄金般的牢笼。

  又过了几日,立春了。

  白芍伤好,拿着几件大裳问她:“娘娘,奴婢整理时发现这几件大裳都被洗坏了,奴婢送到尚衣局缝补吧。”

  宋令栖看了几眼,都是祁亭宴亲自狩猎后给她做的大裳。

  她平常珍之重之的衣物。

  她收回视线,淡淡道:“不必了,你再去看看还有哪些破了,都扔了吧。”

  “可这都是陛下……”白芍本来想问点啥,话到嘴边还是住了嘴。

  过了会,多日不见的祁亭宴来了,一见她,就要将她拥入怀。

  隔得近,宋令栖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浓烈的脂粉味。

  而她从不涂抹脂粉,顿时胃里就泛起了恶心。

  她下意识推开了她,走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祁亭宴僵硬了一瞬,走上前:“好了,孤赏白芍黄金百两安抚她,你就别再生气了,理理孤可好?”

  听着祁亭宴像从前一样哄自己的语气,宋令栖心头胃里的恶心又涌了上来。

  “娘娘,这些都要扔掉吗?”

  她正要开口白芍的声音闯了进来,祁亭宴扫着白芍手上熟悉的大裳,黑眸骤然发冷。

  “栖栖,你为什么要把孤送给你的衣服扔掉?”

  宋令栖依旧一副淡淡的表情:“都破了,披在身上又冷又不雅观,还不如早早扔掉。”

  祁亭宴莫名觉得她的话里有其他的意思,心里忽然有些慌乱。

  他放柔了嗓音,将女人拥入怀中。

  “是朕疏忽了,今年比往年冷,扔就扔了,过几日春猎孤再给栖栖猎几件狐皮做大裳,明年冬日栖栖就不会冷了。”

  宋令栖垂眸,没有说话。

  明年,她不会在这里了。

  用完晚膳,见祁亭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宋令栖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就听祁亭宴说:“孤今夜留宿陪你。”

  宋令栖还在想怎么拒绝承宠,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气氛悄然安静,一双炽热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腰。

  一股龙涎香侵袭而来,随后她就被揽入了宽大的怀抱。

  “栖栖……”

  祁亭宴眼底幽暗明显,在他的吻落下的瞬间,宋令栖偏了头,吻落在她的脖颈间。

  刹那,祁亭宴身上散发出冷意。

  宋令栖连忙找了个借口:“我月例来了,身子不适。”

  祁亭宴身上的冷意这才散了几分,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次就饶了你,等下次孤再好好疼爱你。”

  没多久,祁亭宴就说还有奏折要看,走了。

  宋令栖松了一口气,用水清洗着额头,洗去那令她反胃的吻。

  入夜,或许是沾了冷水,宋令栖毫无睡意。

  干脆去了御花园,打算弄点新鲜的泥土给往生草换上。

  看能不能加快开花的进度。

  想着开花的往生草,宋令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她好歹也是新时代的女性,怎么就被困在了这四四方方的宫墙里。

  好在有往生草这个后悔药。

  她还能回去。

  取了泥土,宋令栖正打算回去,路过一片花簇时,听到了一阵泄愤般粗喘声和女人娇柔的低吟声。

  “陛下……慢点,锦儿疼……”

  “你日日在孤面前晃,勾的孤连看奏折都没法专心,这都是你该受的!”

第4章

  宋令栖沉默的听着,悄无声息的离开。

  回到凤仪殿后,她给往生草换了土,才上塌睡去。

  时间很快来到了春猎这天。

  冰雪消融,旌旗猎猎,皇家春猎之场,一片热闹非凡之景。

  春日猎场,规则既定此次狩猎,男子狩猎在丛林深处,而女子则前往浅地带。

  出发前,祁亭宴帮她试了弓箭的安全性,又叮嘱了一番:“栖栖,不要往深处走,那边猛兽多,很危险。”

  很难想象得到这个温柔缱绻,眼里只有她的男人和那夜在御花园浪荡不堪的伪君子,是同一个人。

  宋令栖敛眸,淡淡地的嗯了一声,一夹马腹,飞驰而去。

  不一会儿,一只漂亮的白狐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她眼神一凛,迅速搭箭拉弓,“嗖”的一下,白狐一惊,逃跑了。

  宋令栖催马追上去,随着周围景色不断变化,树木越来越茂密。

  她这才发觉自己踏入了危险的深处,正打算往回走时,视线忽然顿住。

  远处,祁亭宴和杨芙锦同骑一匹马,在马上调风弄月。

  祁亭宴抱杨芙锦下马,语气温柔无比:“锦儿喜欢什么,孤亲自猎给你。”

  杨芙锦娇俏地笑着,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臣妾……想猎陛下,陛下给吗?”

  祁亭宴眸光发暗,嗓音嘶哑:“那就让孤看看你的本领。”

  说完,他打横抱起了杨芙锦往丛林深处走去。

  原来,不让她来深处的原因,不是担心她的安危,是怕她撞见他与妃嫔私会。

  宋令栖笑笑,收回了视线,摸了摸自己的弓箭,继续追上那只白狐。

  几经波折,宋令栖成功猎到了那只白狐。

  她骑着马打算回去,不禁想。

  从前,她自己是有多蠢,才会对祁亭宴猎的东西珍之重之。

  殊不知,他还分了给别人。

  忽然,一只庞大的老虎不知从何处猛然窜了出来。

  宋令栖心下一紧,本能地搭起弓箭,迅速射出。

  但那老虎身形矫健,灵活的躲避了箭矢,直直朝她扑来。

  宋令栖转身欲逃,却被咬住了衣角,拖行在地。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其他人,有人惊慌失措大喊道:“有老虎,快来救皇后娘娘!”

  衣裳被划破,剧痛袭来,宋令栖想的是如果死了,是不是就直接回去了。

  老虎的血盆大口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咬碎。

  “嗖!”一支利箭呼啸而来,老虎松开了力道,吃痛地哀嚎了一声。

  一阵天旋地转间,宋令栖被人抱在怀里,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荣亲王那张温润如玉的深邃面孔。

  “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荣亲王,把皇后给孤!”

  宋令栖还未来得及回话,就晕了过去。

  意识恍惚间,好像看到了祁亭宴神色焦急地飞奔过来。

  帐篷内。

  宋令栖悠悠地醒来,望见还是古色古香的景象有些失落。

  她还以为她可以回去了。

  手心忽然被人握住,祁亭宴眼眶通红,颤抖着声音:“栖栖,你怎么样,痛不痛?”

  “是孤的错,孤应该把你带在身边。孤差点就失去你了。”

  事到如今,宋令栖早就不相信祁亭宴眼里的深情,可她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最后,借口想喝水才把手抽了出来。

  这件事后,祁亭宴取消了春猎,就守在凤仪殿陪她。

  过了几日,大臣女眷都来探望她,歆羡地说。

  “帝后如此恩爱,真是大安之幸啊。”

  “可不是嘛,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陛下只有她一个女人,这等恩宠,世间罕有。”

  宋令栖静静地坐着,一个字都没有回。

  目光只是看向一旁的往生草,那小小的花苞,开了!

第5章

  虽然只开了一片花瓣,宋令栖心中也是欣喜的。

  往生草极难成活,喜阴不喜阳,花开七瓣,每一片花瓣的颜色都不同。

  也就是说,还有六片,还有六天,她就可以回家了。

  就算受伤的身体还传来阵阵疼痛,宋令栖也在大家都走后,下了塌,细心照料着那盆通往回家路的往生草。

  到了下午,荣亲王也来了。

  男人一袭月白色锦袍,气质儒雅,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他走上前,微微欠身:“娘娘,这些补品是臣的一点心意,愿娘娘早日康复。”

  对于这个救命恩人,宋令栖是感恩的。

  她轻声道谢:“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娘娘言重了,这都是臣该做的。”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祁亭宴走了进来,见此情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快步走到宋令栖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冷冷地看着荣亲王:“补品宫中有的是,不劳荣亲王挂心。”

  荣亲王低下头:“陛下,臣只是关心娘娘伤势,别无他意。”

  祁亭宴冷哼一声,宣誓主权般地说道:“栖栖是朕的皇后,你一个外男在这里久呆不合适,荣亲王请回吧。”

  荣亲王行礼告退,退出了殿内。

  祁亭宴紧紧抱着宋令栖,醋意还未消散:“栖栖,你多看一眼别的男人,孤都觉得要发疯。”

  “栖栖,你以后不许和外男接触,你是孤的皇后,只能看孤一个人。”

  宋令栖心中一片淡然,甚至有些讽刺。

  不许她接触别的男人,他却可以拥有别的女人。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祁亭宴这么双标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过了两日,宋令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与此同时,锦妃有孕的消息传了出来。

  宋令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很是平静。

  她知道这是祁亭宴打算和她挑明了,不然也不会让消息传到她耳中。

  晚膳时,祁亭宴果然过来了。

  他像往常一样关照着,询问她身体的状况。

  宋令栖开门见山:“陛下曾说与臣妾一生一世一双人,看来没法实现了。”

  祁亭宴微顿,片刻后,温声解释:“栖栖,自古没有哪个帝王身边只有一个女子,孤虽有其他妃嫔,但孤的心始终在你这里。”

  宋令栖勾唇笑了笑,目光清冷:“祁亭宴,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若你哪天有了别人,就放我自由,与我和离吗?”

  祁亭宴心下顿时一阵慌乱,有种要失去她的感觉。

  他伸出手抱住她,再次承诺:“栖栖,孤真的只爱你一人,皇后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宋令栖推开了他,摇了摇头。

  祁亭宴继续说:“孤知你与其他女子不一样,孤给你时间接受,你现在没了系统也回不去,在这大安无依无靠,只有孤能护住你。”

  宋令栖依旧没回,眼里平淡的只剩下冷漠。

  祁亭宴大约是真的怕失去她,又放低姿态说:“栖栖,别离开孤,孤会死的。”

  宋令栖已经听不清了,她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很累。

  这天后,宋令栖明显能感觉到,凤仪殿的侍卫多了许多。

  是怕她离开吗?

  可惜,她是真的要离开了,是永远的离开。

第6章

  往生草又开了三朵花,再等三日,最后三日,她就走了。

  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宋令栖心情愉悦,既然出不去,就在院子里放风筝。

  突然一只只彩色的纸鸢悠悠地落在她脚下,掉出了一张张信纸。

  上面写着全都写着一行字:“栖栖,孤错了。”

  曾经,她曾告诉过祁亭宴,倘若她生他气了,就放个纸鸢哄哄她,就好了。

  回忆还在,说过的话也还记得。

  只是祁亭宴,这次,我们没办法和好了。

  宋令栖撕掉了那些信纸,回了寝殿。

  她找出了所有和祁亭宴有关的东西,有他亲手给她做的纸鸢,元宵节街头捏的一对泥人,还有他送的所有珠宝发钗,画像,以及他握着她的手,写下的婚书。

  宋令栖将这些东西整理好,喊来了白芍:“无用的东西,拿去烧了吧。”

  就这样,所有能证明她和祁亭宴过往的东西都荡然无存了。

  到了花开到第六瓣时,大约是祁亭宴这几日都来看她,杨芙锦坐不住了,追来了凤仪殿。

  她腹部微微隆起,轻移莲步,眼中满是挑衅。

  “皇后娘娘,臣妾怀有龙裔,不便行礼,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宋令栖面容平静:“无妨。”

  杨芙锦面上闪过一抹娇羞:“陛下这半年来夜夜歇在锦芳殿,一晚上能叫六七次水,臣妾的身子实在吃不消,现在有了身孕,以为能轻松了,没想到陛下半夜都要到锦芳殿来闹臣妾。”

  杨芙锦似乎很想看到宋令栖嫉妒发怒的脸色,继续挑衅着。

  “陛下还说,恨不得臣妾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皇后娘娘您说这是爱吗?”

  宋令栖神色平静,声音很轻:“是吧。”

  杨芙锦扬起一抹笑:“臣妾也觉得是爱,七夕那天陛下还带臣妾去了江南。”

  说完,她从身旁宫女手中拿过一对泥人,举到宋令栖面前,“皇后娘娘,帮臣妾瞧瞧,这泥人跟像不像陛下和臣妾。”

  那一对泥人雕刻的栩栩如生,是杨芙锦和祁亭宴相依相偎的样子。

  宋令栖目光落在泥人上,有瞬间失神。

  杨芙锦见她神色终于松动,脸上的笑容加深:“陛下还说要与臣妾做一对寻常夫妻。”

  “陛下批阅奏折时,臣妾就在一旁帮忙研磨,陛下说这叫红袖添香。”

  “臣妾今日这套头面,也是陛下亲自打造的。”

  杨芙锦说了很多,宋令栖静静听着,眸中再也不起掀不起任何波澜。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往后这些后宫争宠的戏码,都与她无关了。

  杨芙锦精心准备的说辞,居然斗不起宋令栖一丝嫉妒。

  她瞬间觉得有些烦躁,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算计。

  下一秒,就靠近宋令栖,再惊呼一声,往后倒去。

  “救命!”

  宋令栖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接住了杨芙锦。

  片刻后,宋令栖缓缓松开手,站直了身子,洒脱道:“不必伤害孩子,我成全你们的爱情。”

  杨芙锦瞪大了眼睛,正要张嘴,就瞧见了身后眸色冰冷的祁亭宴。

第7章

  宋令栖也看到了祁亭宴,但她神色依旧平淡如水。

  杨芙锦立马委屈地迎过去:“陛下,臣妾的孩子差点就没了……”

  “你先回去。”祁亭宴眉宇微皱打断她。

  杨芙锦只好不甘心地走了。

  殿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祁亭宴走上前,抓住宋令栖的手。

  “栖栖,你刚才说的话是何意,成全谁?”

  他的力道很大,宋令栖的手腕都快被掐红了。

  祁亭宴察觉到她吃痛,才微微松了些力度:“栖栖,你是孤唯一的皇后,不准把孤推向别人。”

  “锦妃对孤来说就是个玩物而已,等她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就放到你身边养着。”

  宋令栖想笑,也真的笑了。

  是她忘了,冷血残忍是祁亭宴的本性。

  她不该妄想陪在他身边,柔化他的本性,融化他的内心。

  好在她醒悟了,只是可怜了杨芙锦还觉得祁亭宴对她是爱。

  见女人依旧不说话,祁亭宴好似真的慌了,连连表态。

  “孤受不了,你不喜欢锦妃,等她生下孩子后,孤就把她赶走,好不好?”

  “以后,等孩子继位后,就带你去游山玩水,做一对寻常夫妻。”

  可这句话,她刚才也在杨芙锦口中听过。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宋令栖掰开了被他桎梏的手,起身走向内殿。

  祁亭宴心一慌,追上去,忽然视线一瞥,就看到墙上空白了好大一块!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凤仪殿好似空旷了不少,疑惑道:“之前孤为你画的那副画像怎么不见了?”

  宋令栖微微抬眸,随意地回:“旧了,收起来了。”

  祁亭宴一怔:“的确是很久以前了,无妨,孤再为你重新画一副。”

  说着,他便叫人送来了纸墨。

  宋令栖要拒绝却抵不过他的坚持。

  祁亭宴挥笔泼墨,静静地描摹着她的样子。

  宋令栖有些恍惚,已经记不清之前他为她作画时候的样子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直到外面有人喊道:“陛下,锦妃娘娘肚子疼的厉害。”

  祁亭宴拿笔的手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宋令栖也被惊醒,抬起眸子平静地道:“孩子重要,陛下去看看吧。”

  祁亭宴起身,抱了一下她,声音坚定道:“栖栖,等孤回来,继续为你作画。”

  宋令栖视线望向往生草,最后第七瓣花苞隐隐绽放,笑着说:“不急。”

  看着女人眼中的笑,祁亭宴心也放松的离开了,急风放下毛笔,离开了。

  宋令栖没有去看那作到一半的画像一眼,而是径直朝往生草走去。

  这一夜很漫长。

  一束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撒进室内,宋令栖脸上挂着一抹释怀的笑。

  “祁亭宴,还好我等的不是你,否则又要失望一次了。”

  她屏退了所有下人,然后转身来到砚台前,毛笔沾墨,另起了一张宣纸。

  提笔落下‘放夫书’——

  “三载结缘,则夫妇相和;三年相怨,则来仇隙。

  愿夫相离之后,得有缘人相持相伴一生,琴瑟和韵,伉俪情深,共享大安繁华!

  伏愿大安百姓一世安康无忧!”

  ——宋令栖,留。

  最后三字落笔,宋令栖闻到了一股淡雅的花香袭来,突然,凤仪殿内骤然发出耀眼的金光。

  久违的电子音响起:“宿主,脱离程序正在启动,倒计时开始,十、九、八、七……”

  宋令栖笑着走向那道泛着金光的门,唇角荡漾着平静解脱的笑。

  祁亭宴,我回家了。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

第8章

  与此同时,祁亭宴正往凤仪殿赶来,不知为何他心跳的厉害。

  等会要跟栖栖好好解释。

  突然,凤仪殿上方处骤然发出刺目的金光。

  祁亭宴心猛地一沉,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瞬间涌上心头。

  他几乎是狂奔向凤仪殿而去。

  殿内。

  一句电子音骤然响起,“剥离成功。”

  “不!不要!栖栖,不要离开孤!”

  祁亭宴声声哀求着,他疯了一样冲过来,试图抓住她。

  却只碰到,点点星光和闻到一阵花香,再无其它。

  宋令栖彻彻底底消失不见了。

  祁亭宴目眦欲裂,不相信的在房间内找着。

  “栖栖,你出来孤给你解释好不好?”

  “栖栖,孤错了,你怎么惩罚孤都可以,不要离开孤!”

  “栖栖,你敢走!我就杀了所有人!”

  他一声声癫狂的喊着,回应他的始终是寂静。

  渐渐地他开始变得狂躁不安,面容越来越扭曲。

  祁亭宴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痛苦而颤抖着,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刺穿。

  突然,他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摇晃了几下,失去了所有力气。1

  直直地往后倒去,没了意识,嘴里却还在呢喃着:“栖栖……”

  几天后,祁亭宴醒来。

  “陛下,你可吓死老奴了。”旁边的大太监担忧道。

  “孤的栖栖呢?皇后在哪里?”祁亭宴揪住大太监的衣领,发问道。

  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比之前生活在冷宫里还可怕。

  他梦见他的栖栖离开他了,不要他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大太监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祁亭宴沉着脸,将大太监丢开。

  他顾不得身体虚弱,掀开被子,跌跌撞撞的往凤仪殿走去。

  “栖栖!栖栖!”他的呼喊声在凤仪殿内回荡,带着无尽的焦灼与绝望。

  凤仪殿的宫女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找不到人的绝望感席卷了祁亭宴。

  脑海里是宋令栖离开他的那一幕,四肢百骸疼的瑟缩。

  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不该为了一时新鲜伤害了栖栖!

  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栖栖是在他冷宫最卑微,最绝望时,唯一朝他身手,照耀他的人。

  他怎么能伤害栖栖?

  祁亭宴的眼泪涌出,啪嗒一声砸在地上,跪着的人,头埋得更低了。

  他踉跄着朝宋令栖的寝殿走去,却发现空空如也,连她最爱的熏香,寝服,朱钗都没了。

  他一双凤眸闪过一丝慌乱,疯狂地翻找着东西。

  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送的礼物,他为她画的画像,她喜欢的纸鸢,泥人……

  什么都没有!

  就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唯有一封‘放夫书’!

  祁亭宴看着信上的字,暴怒道:“皇后的东西呢?怎么不见了!”

  “陛下,白芍姑娘前些天,说是禀皇后娘娘吩咐,把跟皇后娘娘有关的东西全烧了。”一名宫女颤颤巍巍的回答着。

  闻言,祁亭宴的身体瞬间僵住,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这一瞬,时间仿佛静止了,几乎痛的他无法呼吸。

  “将白芍那个贱婢带上来。”祁亭宴闭上了眼睛,极力克制着情绪,手上的青筋凸起的吓人。

  片刻后,侍卫来报:“陛下,白芍前几天就出宫。”

  祁亭宴明白了这是栖栖早就安排好的,他声音低沉,透着狠厉:“找,带回来!”

  “栖栖,你好狠,你当真厌恶孤到这种程度了?连这点念想都不给孤!”

  祁亭宴伸出手缓缓摸着她睡过的床榻,眼神空洞,喃喃自语着。

  下一瞬,他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抬起血红的双眼。

  “栖栖,你休想离开孤!”

  想摆脱他?不可能!

  他一定要将她找回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第9章

  “找!”

  “都给孤去找皇后,找不到,孤把你们都杀了!”祁亭宴怒吼着。

  宫女太监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好硬着头皮找。

  但已经消失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日子一天天过去,关于宋令栖半点消息都没有。

  祁亭宴的理智一点点的崩溃。

  在最后一个侍卫空手而归时,祁亭宴彻底失去了控制。

  他抽出一把佩剑,当场斩杀了一个侍卫。

  点点鲜血溅到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毛骨悚然!

  殿内的所有人都发着抖。

  “废物!都是废物!”祁亭宴咆哮着。

  一个下午不到,凤仪殿内,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时间,皇后消失,陛下疯了的消息传遍了宫中。

  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恐惧与绝望之中。

  有自作主张的,去请了杨芙锦,认为现如今,只有她能抚平陛下的怒火。

  凤仪殿内。

  杨芙锦看见坐在坐椅子上,身着玄色龙袍,捂着眼睛,浑身散发着嗜血气息的男人。

  心底也有些犯怵。

  她抚了抚肚子,走了过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甜腻:“陛下,臣妾想你了。”

  说着,她拉着他的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陛下,臣妾和孩子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不知道哪句话让祁亭宴有了反应。

  他冷寂的眸子就着杨芙锦的手,落在她的腹部上,眼底闪烁着戾气。1

  杨芙锦大骇,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后背直冒冷汗。

  她好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下一瞬,杨芙锦便被一股大力踹到地上。

  腹部的剧痛传来,她满脸的不可置信:“陛下……”

  还未说完,又是一脚踹了过来。

  杨芙锦被踹飞出了几十米,撞到柱子上。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下开始渗出鲜血,触目惊心。

  “陛下,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祁亭宴没有一丝怜悯,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都是因为你,栖栖才会生我的气!”

  看着他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

  杨芙锦却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哈……明明是陛下主动要的臣妾。”

  “是陛下自己伤了皇后娘娘的心,陛下爱的只有自己吧?否则怎么会和臣妾厮混!”

  “皇后娘娘的确不错,可惜没人配得上她,陛下你也不行!”

  “可惜了,陛下再后悔也没用了,听说皇后娘娘已经走了,哈哈哈哈……你再也找不到她……”

  杨芙锦每说一句,祁亭宴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阴沉。

  “把她拖下去,连同她肚子中的孩子,一起弄死!”祁亭宴冷漠的开口。

  他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甚至都懒得动手了结。

  侍卫很快上前把杨芙锦拖走。

  杨芙锦不甘心绝望地大喊着:“我诅咒你永远也找不到皇后娘娘……你就该永失所爱!永远!”

  她后悔了,后悔爱上这么一个没有心的人。

  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祁亭宴望着寝殿有些出神,随后他吩咐道:“把这里打扫了一下,栖栖不喜欢别的女人来这里。”

  宫女们战战兢兢的应下。

  大安四年,夏至。

  各种得道高僧、法师、道长被请入宫中,日夜不停地做法招魂。

  整个宫中,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压抑的氛围。

  祁亭宴面容消瘦,看上去真的是阴森无比。

  人人都说陛下为了让皇后回来,几乎陷入了癫狂。

  而他确实疯了,下令用百姓献祭,只为招宋令栖的魂回来。

  一时间,民间哀鸿遍野,百姓们苦不堪言。

  大臣们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却又不敢直言劝谏。

  不久前有人壮着胆子觐言立新后,被祁亭宴当朝腰斩,挂在玄武门晒了十几天。

  如今尸体都没人敢收。

  整个朝廷上下,人人自危,生怕触怒了祁亭宴。

  祁亭宴每天除了上朝,就是面见那些法师,再就是待在凤仪殿。

  他下令不许通风,每天都贪婪的汲取宋令栖仅存的气息。

  “栖栖,孤会让你回来的。”他声声的唤着。

  “叮!”

  这时,一个奇怪的电子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吾乃系统,你所念的人已经回到她原本的世界了,请你停止所有疯狂的行动,否则你会遭到报应的!”

  祁亭宴冷哼一声:“孤才不管什么报应不报应!孤只要栖栖!”

第10章

  栖城壹号别墅。

  宋令栖怔怔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肌肤如雪,潋滟精致。

  她回来了!

  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她本是宋家大小姐,因为一场医疗事故,意外到了古代开始了攻略之路。

  在古代世界的那些日子,仿佛做了一场梦。

  宋令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些刻骨铭心的爱与痛,从此以后都与她无关了。

  “栖栖,下来吃饭了。”楼下响起了爸妈的喊叫声。

  宋令栖回神,趿拉上拖鞋往楼下走去。

  餐厅内璀璨豪华。

  宋令栖快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一对中年夫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

  “爸,妈,我好想你们。”

  她抱了许久,舍不得放手。

  直到宋父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快吃饭,你昏迷了一个月,要多补补。”

  宋母也跟着说:“是啊,栖栖你真的吓死妈妈了。”

  原来现实中仅仅过去了一个月……

  宋令栖鼻子泛酸,不敢想,要是她真的留在古代世界回不来,她的父母该有多伤心。9

  还好她回来了。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吃饭时,宋令栖看着这些仿佛上个世纪的美食,眼睛放着光。

  “给本宫布菜吧。”

  此话一出,餐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宋令栖看见父母对视了一眼,又齐齐地看着她眼里有些担忧。

  宋令栖已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古代生活久了,一时改不过来。

  她连忙找了借口:“爸妈,我刚才看电视剧,看迷糊了,一时顺嘴。”

  宋父宋母这才打消了心底的担忧。

  不过一周,宋令栖很快就适应了现实世界的生活。

  华灯初上,众生入色酒吧。

  酒吧里灯光闪过,音乐震耳欲聋。

  宋令栖和闺蜜们围坐在一张摆满酒的圆桌上。

  宋令栖一身性感小吊带,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清妩的面孔在灯光下越发艳丽。

  “栖栖,一个月没来这里了,想念吗?”闺蜜问道。

  “想!”宋令栖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听说新来了个调酒师小哥哥,很帅,是你喜欢的痞帅类型,要不要帮你要个微信?”

  “不了吧。”宋令栖摆了摆手。

  有人疑惑道:“栖栖,怎么了,昏迷一个月,做什么美梦了,竟然欢口味了?”

  “没有,单纯的不想碰男人而已。”宋令栖端起一倍高浓度的酒,喝了下去。

  或许是祁亭宴的事给了她一些阴影,她现在没有任何一点要和男人接触的想法。

  “说出你的故事?”闺蜜相处这么久,才不信她的鬼话。

  宋令栖随便找了个借口圆了过去。

  她继续喝着酒,渐渐地,脸颊绯红一片,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众人想送她回去时。

  酒吧的门被缓缓推开,一道修长身影逆光而立。

  男人身着一袭深色的高定西装,身子挺拔如松。

  清冷俊朗的面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清冷又矜贵。

  仿佛与这喧闹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宋令栖身上,朝她走来。

  他微微向宋令栖的闺蜜们颔首,礼貌而疏离。

  “把她给我吧。”

  宋令栖醉醺醺地抬起头,一时之间竟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她喃喃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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