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去世后弟弟们想来过中秋,老婆不干:15人的团圆宴我做了26年

秋雅聊情感 2024-09-13 17:26:40

我叫陈国栋,今年52岁。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下午,我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秋天的阳光温和地洒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院子里的桂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预示着中秋节的临近。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放下剪刀,掏出手机一看,是二弟陈国良打来的。

“喂,二弟。”我接起电话。

“大哥!”电话那头传来二弟兴奋的声音,“今年中秋节我们全家人去你家团聚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的妻子杨丽从厨房冲了出来,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表情。

她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电话,语气冰冷地说:“不好意思,今年我们不方便。”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随即传来二弟尖锐的声音:“嫂子,这是我们兄弟姐妹的事,你……”

杨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26年了,15个人的团圆宴我做了26年,今年我们想清静清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二弟愤怒的声音:“大哥,你就这样看着嫂子……”

杨丽直接挂断了电话,转身回厨房,留下我站在原地,面露复杂之色。我看着妻子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26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明确拒绝了家族聚会。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遥远的童年。

1971年,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排行老大。从小,父母就对我要求严格,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长兄如父”。

我记得父亲严厉的目光,母亲期待的眼神,仿佛我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要扛起这个家。

两个弟弟和妹妹相继出生后,家里的氛围明显不同了。父母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弟妹吸引,对他们的要求也宽松了许多。而我,似乎永远都在被要求“让着点”、“多担待”。

“国栋,把你的玩具给国良玩玩。”

“国栋,帮忙照看一下妹妹。”

“国栋,你是哥哥,要多做些家务。”

这些话语在我的童年里反复出现,渐渐地,我习惯了这种角色,习惯了付出,习惯了被忽视。

高中时期,我们家迎来了一个重大的转折。1988年,父亲所在的国营企业开始改革,他成为了下岗职工之一。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父亲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言不发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茫然和无助。

那一刻,我知道我的人生轨迹被改变了。原本憧憬的大学梦想被迫搁置,我选择了进入技校学习,希望能尽快工作,为家里减轻负担。

“国栋,你是长子,家里就靠你了。”父亲拍着我的肩膀说,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无奈。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心里明白,从此以后,我将肩负起更多的责任。

毕业后,我立即进入了一家工厂工作。每个月的工资,除了留下一小部分生活费,其余都交给了家里。而我的两个弟弟和妹妹,却在父母的支持下继续学业,甚至三弟还上了大学。

看着他们穿着整洁的校服,背着书包走向学校的背影,我心中既欣慰又酸楚。

我知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但有时候,我也会在深夜里默默地想:如果我也能继续学习,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1997年,我遇到了我的妻子杨丽。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对我的家庭情况也非常理解。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但我记得杨丽脸上幸福的笑容,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景象。

然而,婚后的生活并不轻松。除了要照顾自己的小家,我还要继续负担原生家庭的开支。

每逢节假日,15口人的团圆宴都在我家举办。杨丽从不抱怨,总是默默地准备着一桌又一桌的饭菜。

我还记得我们结婚后的第一个中秋节。那天,我下班回到家,发现杨丽已经忙活了一整天。厨房里飘着各种菜肴的香味,客厅里摆满了凳子和折叠桌。

“老陈,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杨丽笑着对我说,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我心疼地看着她:“辛苦你了。”

杨丽摇摇头:“没事,都是一家人嘛。”

那天晚上,当我看着满屋子的亲人,听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心里充满了幸福感。然而,我没有注意到,在厨房里忙碌的杨丽眼中闪过的一丝落寞。

在工作中,我一直兢兢业业,从普通技工做起,勤奋工作,逐步晋升。我知道,只有不断提升自己,才能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终于,在40岁那年,我成为了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那天,当我拿到任命书时,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兴奋的是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忐忑的是我知道,随着我地位的提升,家人对我的期望也会越来越高。

果然,父母的要求越来越多。

“国栋啊,你现在是领导了,要多照顾照顾你弟弟妹妹。”母亲常常这样说。每次家庭聚会,我都被默认要承担大部分费用。

我记得有一次,二弟国良来找我借钱。

“大哥,我想做点小生意,能不能借我五万块钱?”国良坐在我家的沙发上,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头:“国良,上次你借的两万还没还呢。”

国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哥,你也知道,我这生意刚起步,现在周转不开。再说了,咱爸妈不是常说‘长兄如父’嘛,你就当帮帮弟弟。”

我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杨丽,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当晚,杨丽问我:“老陈,你真的又借钱给国良了?”

我点点头:“他是我弟弟,总不能见死不救。”

杨丽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地说:“你要为我们的家着想啊。”

我知道杨丽说得对,但我总是无法拒绝家人的请求。每次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我就感到一阵愧疚。这种道德绑架让我深感压力,但我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七年前,父亲因病去世,家庭矛盾进一步激化。丧葬费用的分摊引发了激烈的争执,二弟国良又一次推卸责任。

“大哥,你现在工资高,能不能多出点?我最近手头紧。”国良站在父亲的灵堂前,小声对我说。

我看着父亲的遗像,心中百感交集。最终,我还是独自承担了大部分费用,但心里很是不甘。那一刻,我开始质疑多年来的付出是否值得。

半年前,母亲也离世了。面对再次出现的费用分摊问题,我决定不再独自承担,而是要求平均分配。这个决定引起了弟弟妹妹们的不满。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弟国威皱着眉头问我。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平分。”我平静地说。

“可是你工资最高啊!”妹妹国琴插嘴道。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们都是母亲的孩子,应该共同承担这个责任。”

他们不满地看着我,指责我不孝,不念亲情。那一刻,我感到深深的疲惫和失望。

就在刚才,当二弟国良提出中秋团聚的请求时,杨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沉默不语,内心挣扎但认同妻子的决定。

多年来积累的不满和怨恨终于爆发,我们决定打破这个延续了26年的“传统”。

“大哥,你就这么看着嫂子拆散我们的家吗?”电话那头,国良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可思议。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国良,不是嫂子拆散了家,是我们早就该好好想想,什么才是真正的家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传来“嘟嘟”的忙音。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家的关系将发生彻底的改变。

那天晚上,我和杨丽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星。

“老陈,你会后悔吗?”杨丽轻声问我。

我摇摇头:“不会。这么多年了,是时候为我们自己活一活了。”

杨丽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谢谢你。”

我搂住她的肩膀,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虽然还有些许惆怅,但我知道,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二弟国良断绝了与我的关系,三弟国威保持沉默,只有妹妹国琴后来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主动来道歉。

“哥,对不起,这些年我们太自私了。”国琴站在我家门口,眼中含着泪水。

我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没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各自保重,有事再联系。”

随着家庭关系的重构,我和杨丽的关系反而变得更好了。我们开始享受二人世界,去旅行,学习新的兴趣爱好。我惊讶地发现,原来生活可以如此轻松和美好。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思考:什么是真正的家人?是血缘关系,还是相互理解和尊重?我付出了那么多,却换来了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家人应该是互相扶持,而不是单方面的索取。

26年的团圆宴,终于画上了句号。但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生活的开始。我们会继续前行,珍惜眼前的人,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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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9-14 06:34

    很高兴能看到你能够活出自己的样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道德绑架!

  • 2024-09-19 09:01

    什么长兄如父,就是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