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当天,老公抛下我去陪白月光,我提出离婚,可他却红着眼睛说后悔了

言梦小说 2024-10-10 14:45:20

1

发现裴景出轨的那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他整夜未归。

我打他的电话一直无人接通,餐桌上的菜凉了又热我麻木地重播着他的电话。

直到我的手机上收到了继妹舒婷的消息,那是她和我的丈夫的照片。

照片里的裴景光裸着上身,脖子上有明显的红痕,还沉浸在睡梦中。

紧接着的是一个酒店的房间号。

我咬着牙看着那几行字,麻木地穿好衣服下楼,然后开着车去酒店。

一路上整个人像是麻木了一般坐着电梯上楼,走到那间房间门口。

然后用力地疯狂地踹门,很快便有人来拉我,我激烈地挣扎着,嘴里叫着裴景的名字。

“裴景!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我歇斯底里地吼叫,终于那扇门打开了,裴景穿着得体的站在那同酒店人员说:“放开她,她是我妻子。”

在被放开的一瞬间我冲过去给了裴景一巴掌,他没有躲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疯够了吗?你现在就像个疯子。”

我一把推开他,走进去看到了房间里的舒婷,眼神得意地看着我。

可说话时却语气委屈,“姐姐,对不起~”

我转头看向裴景,强忍着眼泪,“解释,裴景你不要解释吗?”

裴景面无表情,“我出轨了,你要什么解释,我没办法一直爱你。”

他这幅凉薄的模样似乎和许多年前那个穿着校服摸着我的头说蔓蔓,我会一直保护你一直喜欢你的少年重叠起来。

而现在他却和我最厌恶的继妹在一起,我抬手给他一巴掌,他拦住我。

“差不多得了,你现在靠我养着有什么资格打我?”

眼泪像断了线一样落下来,我擦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尖叫。

“啊!”

然后疯了一样像裴景扑过去打他咬他,我不要什么体面,我要他不痛快。

他被我咬出一口血,然后舒婷从床上跑下来拽我的头发。

我和舒婷互相拽着头发,我将舒婷压在身下抽嘴巴她扯着我的头发不放手。

我用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你和你妈怎么不去死,你们两个怎么不一起死了。”

终于在我又一巴掌打响舒婷的时候裴景一把将我推开,然后护住舒婷。

我撞在墙上头嗡嗡作响,而裴景眼神厌恶,“疯子。”

我当然是疯子,我一直都是疯子,不顾头上的伤口我站起来擦干脸上的泪。

“裴景,你真让我恶心。”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像是我的错觉。

“离婚吧,已经这样了总不至于再继续过下去。”

我转身离开酒店房间,路过消防栓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模样,简直活像个女鬼。

裴景的异样并不是今天才开始,可我一直抱着过去那点不值钱的回忆不肯认清现实。

此刻像是一个一直活在梦里的人被戳穿了梦境一样。

回到家我拿着行李箱收拾东西,裴景说的没错,结婚几年我确实一直在靠他养活。

他是裴氏集团的董事长,而我是舒家并不受宠的女儿,婚后也一直没有工作。

结婚时他同我说:“蔓蔓,不工作也可以,跟我在一起不会受苦的。”

2

我和裴景从小认识,大概算是青梅竹马,我妈妈和他妈妈是很好的朋友。

在十岁之前我们和所有小孩儿一样普普通通地长大,开开心心的玩耍。

可直到我十岁那年妈妈去世,只比我小一岁的舒婷和她的妈妈进了舒家。

好像一夜之间变了天,从前宠爱我的父亲也消失了,他不再关心我也不再和颜悦色同我说话。

他把所有的爱分给了舒婷和她的妈妈,我像是家里多余的小孩儿。

舒婷的母亲对我是彻头彻尾的漠视,但舒婷对我总是有很大的敌意。

在我的饭里丢虫子,在学校里号召其他人霸凌我,甚至污蔑我的母亲。

终于在舒婷闯进我当姐妹打碎妈妈的相框后我发了疯,将她按在地上打。

而舒婷的妈妈打了我两巴掌以后说:“和你的贱人妈一样,你以为我是小三吗?”

“明明我和你父亲才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是你妈妈用权势抢走他。”

“你胡说,你才是小三,你才是小三。”

我像疯了一样打舒婷打她的妈妈,那天的我像个斗兽一样斗争着。

可最后顶着满身伤的我被父亲打了两巴掌,他把我丢到院子里,“我舒家不需要一个疯子做女儿。”

我哭着摇头,“她骂我妈妈。”

可父亲不肯听我讲话,他让我在门外反省。

晚上我没有饭吃,只穿着单薄的衣裳窝在狗窝方便,狗窝里的狗早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年也去了。

肚子咕咕叫,我的伤也疼得厉害,就在我以为我会被所有人丢弃的时候,裴景出现了。

他不知道从哪儿钻进来,蹲在我面前摸我的头,“干嘛在这儿蹲着,跟我回家。”

和舒婷还有她的母亲打架的时候我没哭,被父亲丢在院中的时候我也没哭。

但是裴景出现的时候我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裴景被我吓了一跳。

用衣服袖子给我擦着眼泪,然后他牵着我的手去了他家,我和他躲在他房间里。

他给我擦拭着伤口,把他的衣服给我穿,然后他说:“蔓蔓,以后如果被欺负,来找我。”

“我随时都在。”

我随时都在,这句话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后来裴景从他的学校转学到我所在的学校和班级,他像是只为我而来的骑士。

从所有人手下保护我,让我从校园霸凌的泥潭中抽身。

而舒婷似乎喜欢裴景,她大胆地靠近裴景,在放学后约裴景出去。

我以为裴景会和父亲一样选择他,可是他坚定地站在我身边。

他说:“蔓蔓,我和你永远统一战线,你讨厌的人我都很讨厌!”

在十岁失去亲人的我,好像在十几岁又找到了新的亲人。

因为裴景,我好像才知道原来父亲对我真的不喜欢。

也是那时我开始对抗舒家的每一个人,于是时常挨揍时常挨饿,但每一次都有裴景在我身边。

高中毕业典礼那天,裴景同我表白,我同意。

他抱着我欢呼,然后无比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蔓蔓,我永远喜欢你。”

而他的父亲知道我们的恋情,断了他的生活费逼他和我分手。

裴景便一个人打几份工赚钱,他吃了很大的苦,建立了后来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大学毕业的时候他同我求婚,那时他说:“蔓蔓,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

骗子,全都是骗子,他分明没有爱我一辈子。

3

他说我讨厌的人他永远讨厌,可他和舒婷在一起,他为了舒婷推我。

果然,人心就像是水里的浮萍。

我其实没什么要收拾的,正如裴景所说家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他的钱。

在我和裴景结婚的第二年,舒婷的母亲把我保存的母亲的东西都烧了个干净。

我在舒家摔东西发疯,父亲打了我,而我在那个时候被查出抑郁症。

没办法再工作,在裴景的安排下进行治疗,所以他说的没错,我确实靠他养。

他是在第二天中午时回来的,换了一身衣服,眉宇间有化不开的疲倦。

我看向他,“离婚协议书呢?”

他看着我冷笑,“舒蔓,跟我离婚你有钱养活自己吗?”

“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和我离婚你怕是要到大街上要饭。”

我红着眼睛看他,怎么也没办法把他和从前那个说喜欢我的人重叠在一起。

所以人的细胞在七年更新换代一次,眼前的裴景也早不是从前的裴景。

“那我就去要饭,总之我不想和你生活在一起,裴景我现在看你,好恶心啊。”

那个说永远和我统一战线的人,几个小时和舒婷睡在了一起。

裴景面对我没有半分耐心,“舒蔓,差不多得了,大不了我和舒婷断了。”

“我要离婚!我要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我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后把手边的一切都砸向裴景,再和他待下去我怕我会连带从前的裴景也一起埋怨。

裴景上前抓住我的手,“别发疯了,泼妇一样。”

他没有关心我昨天被他推有没有受伤,也不在乎昨天是什么日子。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疯子而已,我甩开他的手,“那就离婚。”

最终裴景还是妥协了,他打电话叫来了律师,现场打印离婚协议书。

裴景给我留了两千万的存款和几套房子,我和他没有婚前协议,但我也不想要他更多东西。

签好字,裴景便和律师一起离开,我们约好了周一去领证。

离开之前裴景站在门口同我说:“舒蔓,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没回答,但我才不会后悔,我才不会让伤害我的人一直在我身边。

父亲如此,裴景也如此。

裴景离开我像脱了力一样躺在沙发上,头上昨天被磕破的地方已经结了痂。

我抱着自己失声痛哭,不知道十八岁的裴景,会不会因为二十八岁的裴景愤怒。

离婚那天是的艳阳天,裴景开着车来接我,我没有拒绝反正也是最后一次。

路上红灯,裴景像是恩赐般开口,“舒蔓,后悔的话我们可以回去。”

我摇头,“我才不后悔,我要是后悔,多对不起十八岁的裴景。”

十八岁的裴景为了我反抗父亲,二十八岁的裴景只会让我难过。

接下来的路程裴景沉默着,我偶尔看他的侧脸。

十八岁的裴景比他清瘦一些,眉眼间总是蕴含着笑意和喜欢,如今那些都没有了。

办证的时候格外顺利,好像我们是格外体面的分手一样。

站在民政局门口,裴景看向我,“舒蔓,对不起。”

有些荒唐,我没有回答他,转身离开。

4

裴景留给我的钱足够我后半生不工作也能过得很好。

但我不想继续住在和他的婚房里,我把属于裴景的东西一一收拾干净然后丢到垃圾桶。

回到家我定了一张去北方的车票,好像许久之前裴景说会带我去北方看雪。

但他食言了,那我就一个人去,多远都要去。

我落地在一个北方小城,十一月份的天已经很冷了,而我穿着单薄的衣裳和周围格格不入。

突然一个男人路过我又退回来,神色诧异地看着我,“你十一月末穿这个?不怕冻死啊?”

我指了指自己,“你跟我说话?”

“嗯呢呗,除了你这机场也没有第二个十一月末穿衬衫的了,快把衣服穿上。”

说着他从书包里掏了一件外套递过来,“穿着吧,我才洗的。”

“那么瘦,出去冻成干了。”

把衣服塞到我手里以后他匆匆离开,让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最后我还是穿上了衣服,因为实在太冷了,在我走出机场的那一瞬间外面下雪了。

我抬手接雪,可惜,我没能和十八岁的裴景一起来看。

我在这座北方小城租了一套房子,生活下来。

裴景这个人似乎从我生命中逐渐消失,就像被北方的漫天冰雪冰封了一样。

北方人热情淳朴,但我不擅长与人交流,总是羞赧又安静。

第一天落地的那件外套被我熨烫整齐放在柜子里,希望下次见到那位好心人能还给他。

在北方过得第一个年,也是我一个人的年,邻居给我送了饺子和年夜菜。

而我接到了一通来自南城的陌生来电,裴景的号码早被我拉黑。

可除了他,我不知道还有谁给我打电话,所以我没有接。

但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有无限耐心一样一直重播,终于我还是接起来了。

“喂?有事吗?”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后便是略带沙哑和疲倦的男声,“蔓蔓,新年快乐。”

“有事吗?没事我挂了,不要一直打了,很讨厌。”

说完我要挂断,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带上了祈求,“别挂,我想你了蔓蔓。”

有病,我转手挂断,然后加入黑名单。

我只把这件事情当作小插曲,却没想到会在大年初三出去放风的时候看到穿着棉袄系着红围巾的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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