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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海湾别墅。
巨幅液晶电视上循环播放着时听舟的桃色新闻。
“时听舟深夜在海城五星级酒店私会清纯女郎。
传闻时氏总裁向来洁身自好,没想到也和凡夫俗子一样,免不了红尘琐事......”
视频中,时听舟一席黑色风衣,身姿挺拔,风姿绰约。
手臂强势揽着一个女人,大步走进酒店大门。
身边四个保镖小心打伞护住二人。
进门收伞的瞬间,狗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录下了模糊视频。
视频中时听舟微微低头,看向女人神色温柔。
女人扬起脸来,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
不知道的真以为是一对璧人儿。
叶安宁甩掉鞋子,直接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打开平板,铺天盖地都是这条新闻的推送。
微博上发酵的最厉害。
【时听舟深夜幽会女人!!】
【时听舟揽着的女人是谁???】
【好希望时听舟揽着的人是我呜呜呜】
已经冲上了热搜前三条,隐隐有大爆的趋势。
叶安宁啧啧摇头,“时听舟就是一个冰冷无情,又扑克脸的大木头,真不知道你们喜欢他什么?”
叶安宁手指点住视频,不住放大画面,想要看清视频的中的女人是谁。
现在不光是网友好奇,她这个正牌老婆也好奇。
叶安宁边看边点评,“时听舟这几步路走的是真帅!”
“不错不错,这个下巴够尖,一下就能把奶茶盖戳破!”
“这四个保镖也可以一块出道欸,撑伞的场景也太有感觉了吧!!”
夸完后也不忘指出其中的不足之处,“时听舟连个狗仔都防不住,真无语。”
叶安宁甚至已经想象到明天等待她的是什么了。
先是自己那吸人血的好爸爸打来电话,“时总怎么会深夜和女人在一起,你连个人都抓不住,你是废物吗?”
时听舟又不是猪,还能她想抓就抓,他有两条腿呢!
接着婆婆就会打电话来慰问,“安宁,听舟又没在家?你这个媳妇怎么当的,算了我也不指望了,你们赶快生个给我生个孙子就行!”
然后再把她喊回时家老宅,聆听教诲。
结婚三年时听舟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就算想怀孕也不能自己就把孩子给整出来啊!
何况她还不想生孩子!
结婚她就已经退让了。
但孩子是要从自己的肚子生出来,谁都不能逼迫她。
闺蜜沈贝贝的电话也会准时响起:“宝宝,时听舟真不是个东西,你赶紧和他离婚,以后我养你,把钱都给你花。”
沈贝贝立志早晚都要让她和时听舟离婚。
原因无他。
八岁那年,沈贝贝在学校没忍住拉了一裤子屎。
时听舟看见后领着她去找老师清理。
沈贝贝也以为他是个好人。
结果转头时听舟去沈家作客时把这件事说给了沈家父母听。
后来成了沈家的笑谈,沈贝贝从那以后便记恨上了时听舟。
叶安宁带着妆容的脸蛋明艳绚丽,皮肤雪白,一双大眼睛忽闪,睫毛微微煽动,紧紧抿起了唇。
这个时听舟做事总是留下尾巴,每次挨训的都是她!
生气!这次她不管了,让他自己挨骂去吧!
叶安宁把平板往茶几上一放。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和快要爆炸的脑袋,起身上了二楼。
最近她在从明星向演员的路上转型。
只要一有角色和剧组找她,叶安宁几乎是马不停蹄赶去。
因此她也快两个月没回海湾别墅了。
这次是这个剧组里面她的戏份刚好杀青,经纪人姚姐担心她这一个多月连轴转,身体吃不消,硬要她回家休息两三天。
同时还吩咐助理音音绝对不能带着她去跑通告。
叶安宁苦笑,姚姐总是能洞察她的想法。
跟姚姐再三保证后,姚姐终于放心地让她回家了。
走上转型这条路起,不管角色大小,重要与否,叶安宁都去参演,再一步步磨练演技。
她从来没有想过不成功会怎样,大不了被嘲笑一番不自量力。
大不了再做回自己的本职工作。
【一个十八线小明星还妄图朝演员转型,可笑】
【转型要是没成功,多丢人啊】
【演技那么差,当什么演员,放过我的眼睛吧】
【也不看看自己演的都是什么,谁会看啊】
叶安宁听过数不清这样的话,但她一次都没有动摇。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没开始就认输。
那才是真正的失败。
叶安宁去衣帽间取了一套睡衣进了浴室。
卸完妆后,在浴缸里放满水,她心满意足地躺了进去。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咕嘎咕嘎咕嘎咕嘎,二四六七八......”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咕嘎咕嘎咕嘎咕嘎,二四六七八......”
叶安宁举起沾满洁白浓密泡沫的双臂,深吸一口气,红唇呼地一吹。
泡沫顿时如漫天风雪簌簌掉落,露出洁白细腻的胳膊。
她摇晃着脑袋,哼着节奏,唱的开怀。
浑然没听见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
时听舟一进玄关大门,赫然看见液晶电视上播放的新闻,眉头微皱。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半小时。”
捏了捏眉骨,顿了一下又说:“十分钟,把新闻给我撤了。”
“哔。”电话挂了。
特助萧炎一脸懵逼。
半夜三更睡得正熟,被大boss一通电话吵醒。
Boss什么新闻不说,直接让他撤。
他是拥有什么透过电话看见人心的功能吗?
偏偏他还不能发火。
谁让他是牛马!
还是上了大学读了研究生的牛马!
活该被人驱使!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成为人下人!
萧炎认命地爬起来,处理老板交给他的任务。
......
打完电话,时听舟才觉得心里的气稍微顺了一点。
现在的狗仔真是什么都拍。
写的天花乱坠,不切实际。
是时候让时氏公关给这些胡说八道的狗仔发律师函了!
时听舟扭头,一双高跟鞋正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
他一怔。
叶安宁回来了?
最近他飞了一趟国外,处理老同学的后事。
叶安宁也一直在剧组拍戏,两人快两个月没见面了!
伸手扯掉领带,脱下黑色西装挂在玄关衣架上。
时听舟打开鞋柜,换上柔软的灰色兔子拖鞋信步走上了二楼。
打开卧室门的瞬间,独属于女人淡淡的香甜气息飘来。
浴室里传来古灵精怪的嘶吼。
不用想,她现在肯定是边唱边吹,顺便给浴缸里的塑料小鸭子洗澡。
时听舟连日以来冰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从衣帽间里拿了一条浴袍出来,转身开门去了客卧的浴室。
叶安宁终于泡够了!
再不够,她就要唱缺氧了!
起身走到淋浴头下冲掉身上的泡沫。
叶安宁想要涂完精油再出去。
往琉璃台上望去,刚刚进来的太急,竟然没有拿。
出去涂也一样,反正时听舟也不回来。
和时听舟结婚三年,两人在这个家统共呆了没有半年的时间。
叶安宁穿上睡衣,把头发挽好包在毛巾里走了出去。
叶安宁和时听舟算青梅竹马。
两家在海城也是旗鼓相当的名门,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当初叶氏被叶安宁爸爸掌权,偏偏叶父没有经商之才。
不光没保住叶氏现有基业,还缩水了将近三分之一。
而时氏集团在时听舟爸爸的领导下,蒸蒸日上,欣欣向荣,发展壮大。
可惜时爸爸三年前突发意外,成了植物人。
作为唯一的继承人,时听舟被时老爷子从国外紧急召回,接管时氏。
而时听舟也不负众望,三年就将时氏带领到了一个新高度。
不仅一跃成为海城顶级企业,更是不断拓展海外公司,生意遍布全球。
时听舟本人更是三天两头就上新闻报道。
比起令人惊叹的商业头脑,时听舟的这张脸更能引起万千女性的讨论。
当红顶流都没时听舟上的娱乐新闻多。
而她叶安宁,在大学毕业后便从家里搬了出来,进了娱乐圈,勉强糊口。
一部分原因是她不想受叶父的掣肘到时候进行联姻。
另一部分原因是她不想天天在家看着她那个精明的继母。
可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联姻。
时听舟爸爸成为植物人没多久,时老爷子找到了她。
时家老宅里。
时老爷子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散步。
叶安宁走过去给时老爷子打招呼:“爷爷,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爷子摆摆手,李管家很有眼色的点点头下去了。
“挺好的,要是你多来看看我,好的更快!”
“那我以后天天来看您。”叶安宁说着哄老爷子的话。
“那不行,人得以事业为主。”时老爷子不像叶父,他从来都没认为叶安宁的职业是耻辱。
每一份工作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只要靠自己的努力生活,不违法乱纪,每一项工作都值得尊重。
“宁宁,你扶我到那边长椅上坐下,爷爷跟你说说话。”
“好。”叶安宁点点头,扶着老爷子慢慢走了过去。
两人在长椅上坐好,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
叶安宁其实隐隐约约能猜到老爷子想说什么。
但她不想先开那个口。
“宁宁,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甚至听舟都没你在我身边的时间长。”
老爷子自从儿子出事后精神大受打击。
生了一场大病,现在才稍微恢复一点,只是说两句话就要喘会儿气。
老爷子咳嗽一声:“你看现在听舟爸爸这个样子,他妈妈什么样子你也知道,除了我就没有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了。”
“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所以爷爷想求你一件事。”
老爷子混浊的双眼看向叶安宁,带着祈求。
叶安宁精神一振。
老爷子杀伐果断这么些年,恐怕还没有对一个人说过‘求’字。
她如何担待的起!
“爷爷,您折煞我了!”
叶安宁思考了几秒钟,道:“爷爷,我知道您的想法。”
“但是我对时听舟没有想法,我想他对我也没有想法,如果您硬要我们在一起,伤的只会是我们两个人。”
老爷子却笑了起来,摇头晃脑道:“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没有想法?”
叶安宁的眼睛瞬间瞪大,带着几分懵圈。
不可能。她和时听舟距离上次见面还是在高中,转眼已经过去了四五年。连面都没见过的人,能有什么感情!
叶安宁并没有听信老爷子的话。
只当他是为了撮合自己和时听舟的借口。
但老爷子对她有恩,叶安宁不能不报,“爷爷,我答应您,但我有要求。”
老爷子一听叶安宁答应,顿时笑得满脸褶子:“但说无妨。”
“如果几年后我实在和时听舟过不下去,您要允许我们离婚。”
“而且我希望隐婚,这样到时候不论对我还是对时听舟都好。”
老爷子满口答应,哈哈大笑。
终于给孙子把孙媳妇娶回家了!
他相信自己的孙子!
绝对没有离婚那天。
叶安宁听着老爷子的笑声,总感觉瘆得慌。
搓了搓手臂,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才刚初秋,天也不冷啊!
这一结婚,就是三年。
还不错,叶安宁还没厌烦。
......
叶安宁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被熏得冒着粉红的热气,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嘴唇布满绯色,脸上毛孔清晰可见。
“真漂亮!”
叶安宁向来不吝啬夸赞自己。
纤长的手指从瓶中倒出精油向脖颈涂抹。
涂好后拿着精油向床边走去。
胳膊和腿上也得涂。
叶安宁最爱惜的就是自己这双腿了,恨不得给它买个保险。
“保险?”
叶安宁笑起来,对呀,可以给它买个保险!
明天就打电话让音音去买。
手指按动遥控器上的按钮,窗帘一时间慢慢合上。
叶安宁打开手机,十二点整。
没一会儿“今晚不想睡,月亮也不想睡......”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叶安宁脱掉睡衣,伸手准备把精油涂到胳膊上。
“咔嚓。”主卧响起了开门声。
叶安宁下意识看去。
时听舟站在门口,穿着黑色睡袍,腰带松松散散的系在腰间,露出大片洁白的胸膛。
肌肉匀称有力,墨黑色的头发还滴着水,落到胸膛上,顺着肌肤向下滑去,留下一道水渍。
叶安宁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
紧紧盯着时听舟,浑然忘记了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
......
时听舟开门进来就看到叶安宁浑身赤裸,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瓶瓶罐罐。
他的眸色不自觉沉了沉。
叶安宁现在不知道自己多诱人。
雪白的胴体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小腿纤细修长,胸脯在双手的遮挡下若隐若现,依然能看到傲人的弧线。
时听舟反手关上主卧的大门,压抑着呼吸,沉步向叶安宁走来。
叶安宁发现时听舟凌厉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长腿一步步向自己方向迈来,才真真有了点慌乱。
她大喊一声:“我没穿衣服。”
说完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企图遮挡胸前风光。
殊不知这副样子落入男人眼中,更像欲拒还迎。
男人眼中墨色加深,呼吸声更重。
“反正一会儿还要脱。”
时听舟嗓音沙哑,在寂静的夜晚魅惑撩人,引人深陷。
边走边用修长的手指去解浴袍的腰带。
就在时听舟即将走到床边时,叶安宁一手捂胸,另一只手伸出拒绝男人的靠近。
俏丽小脸蛋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我还没有吹头发。”
说完微微抿唇,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
时听舟顿住脚步,盯着装可怜的小女人,声音微冷:“吹风机在哪?”
叶安宁赶紧朝浴室一指:“在浴室里。”
深深看了叶安宁一眼,时听舟压下沉重的呼吸和满身欲火,去了浴室。
叶安宁三下五除二套上睡衣,顺便不忘把音乐关上。
这个音乐再唱下去,今晚可能就真的睡不了了。
等时听舟再出来,叶安宁已经严严实实地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坐在床上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滴溜溜转着大眼睛,等着时听舟给她吹头发。
曾经有一次折腾的晚了,叶安宁去浴室洗完澡和头发出来困得不行,直接倒床上睡了过去。
时听舟怕她湿着头发睡觉难受,去找了吹风机来。
温暖的热风袭来,叶安宁舒服地嘤咛一声。
恍惚间梦到小时候妈妈给自己的吹头发的场景。
嘴里小声嘟囔,“以后你都给我吹头发吧!”
第一次时听舟主动给叶安宁吹头发时,吓了叶安宁一跳。
她甚至伸手探到时听舟的额头上摸了摸,围着时听舟上下打量一圈,然后又摸了摸自己额头。
温度是一样的。
“也没发烧啊。”
时听舟头顶飞过一排乌鸦,感情这人忘记了自己说的话,“你说让我以后给你吹头发。”
虽然半信半疑,但看着时听舟冷下来的脸,叶安宁觉得有必要认下来,“啊,哦,应该吧!”
说完假笑两声。
时听舟的脸更黑了。
叶安宁马上找补,“吹,立马吹,以后只要你在家我都把头发给你吹。”
说完背过身去,解开毛巾,露出乌黑柔顺的秀发。
叶安宁觉得有人给自己吹头发多好啊,她还可以玩手机。
管时听舟怎么想的,他愿意吹就吹去吧!
反正累的不是她!
时听舟坐到床边,眼神示意叶安宁把头发解开。
叶安宁没看懂暗示,眨眨眼一脸懵逼。
没办法,时听舟只好亲自动手解开了包在叶安宁头上的毛巾,顿时湿漉漉的长发打着旋从头顶散下。
时听舟打开热风,呜呜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他微微低头,露出后脖颈一片洁白的肌肤,颈椎骨凸起,延伸向脊背,显出十分好看的弧度。
手指轻抚叶安宁的头发,一缕一缕吹干,极有耐心。
叶安宁从被子里悄悄露出手,去拿枕边的手机。
点进微博热搜,好让时听舟看看他干的好事。
顺带着问问他搂着的美女是谁。
叶安宁知道时听舟不可能出轨。
暂且不说时听舟有感情洁癖,他本身的教养也不会允许他在婚内做出出轨之事。
而且夫妻间如果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他们根本就不能生活在一起。
但叶安宁还是想问问,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竟然能让时听舟亲自去接人,并护送回酒店。
点了进去,热搜干干净净,什么都没了。
连着和时氏有关的新闻一点也没有。
叶安宁不死心,继续去某音、某度、某书,她甚至连某站都去了。
时听舟深夜幽会女郎仿佛只是浮光掠影一场梦。
叶安宁再一次感慨时氏集团处理热搜的能力!
如果有可能,她很想把时氏的团队挖过来为她所用,以处理她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惊人话语的嘴惹出的事。
此刻,一位特助已哭晕在厕所。
十分钟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一秒钟完成使命。
萧炎紧握拳头给自己打气,“使命必达!”
明天必须给时总提涨工资的事,不然他这身体吃不消啊【(><)】!
......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时听舟眼神灼灼盯着叶安宁。
叶安宁看情况不对,怕现在不问一会儿就问不出来,揶揄笑道,“我看见热搜了,哪家的大美人值得时总亲自去接?”
时听舟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你关心?”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我不关心,谁关心,我可是正牌老婆好不好?
而且现在还没有让位的想法!
虽然这么想着,叶安宁出口变成,“怕你出轨,怕你净身出户。”
当初他们二人结婚时,时老爷子就让二人签了一份协议。
“谁要是出轨,就净身出户。”
叶安宁一看这个条款好,二话不说签了下来。
这也是她觉得时听舟不会出轨的原因之一,毕竟时听舟的身家高的吓死人。
要是他出轨把钱都给了自己,自己后半辈子就要一直苦恼怎么把这些钱花光,她就不会快乐了!
毕竟只要一想死前都不能把这些钱花光,就感觉人生了无希望,充满痛苦悲伤【๑乛v乛๑】!
时听舟静静看着叶安宁,卧室的灯光打在他坚挺的鼻子上,在鼻翼留下一道阴影。
“时太太,放心,我会管好自己!”
说完时听舟接着礼貌的又问一句,“请问时太太,我现在能吻你了吗?”
男人语气缱绻,带着朦胧的音色,在深夜卧室的床上分外撩人。
仿佛刚喝了一杯酒,带着薄薄的酒气,虽不醉人,但也足够诱惑。
叶安宁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下一秒,男人凶狠地吻了上来。
......
晕过去之前,叶安宁哑着嗓子埋怨男人,“明天你自己去挨骂。”
......
事后男人抱着叶安宁洗完澡,温柔放到床上。
看着叶安宁恬静的睡颜,时听舟轻轻在叶安宁额头落下一吻,搂着她沉沉睡去。
生物钟准时响起,叶安宁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手往旁边摸了摸,一片冰凉。
叶安宁伸了伸腰,‘咔嚓’。
“嘶~”
没忍住叫了一声,心里暗骂时听舟这个色胚。
昨晚一点也不知道节制,她的身体都要散架了。
起身慢慢下床,套上被扔到地上的睡衣,进了浴室。
出来后,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她爸打来的。
叶安宁没接,等着铃声自动挂断。
走到梳妆台前,把头发用鲨鱼夹夹好,露出光滑清晰的额头。
最近两天没有工作,可以好好在家歇着。
她有好几部想看的电影。
如果不用去老宅更好。
希望昨天时听舟听见了她说的话,自己去向婆婆解释。
护完肤,叶安宁拿着手机下了楼。
海湾别墅的佣人住在后面一栋独立的小别墅,只有在白天做饭和打扫卫生时才会来到这栋主楼。
王妈已经做好了早餐,“太太,这是先生特意吩咐给您做的。”
时听舟早晨六点起床穿戴好下楼,交代王妈多做点有营养的给叶安宁补一补。
王妈一听,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看来昨天晚上太太累的厉害。
她别的不会,就是会做饭。
必定把太太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正吃着饭,电话又响起。
接通后,叶安宁还没开口,电话那边先传来一阵尖叫。
叶安宁把手机拿远,有一瞬间无语。
以后得改改沈贝贝这一惊一乍的毛病。
不把别人逼疯,倒是会先把她逼疯。
超大分贝声从听筒里传来,“卧槽,卧槽,你老公昨晚深夜幽会女人!”
“时听舟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大渣男!”
仿佛终于把怒气喊了出来,声音也跟着降下,“所以,宝宝,你赶紧和他离婚!”
叶安宁这才把手机又重新拿回耳边,“新闻不是早就撤了,你怎么看见的?”
沈贝贝怒火重新燃起,“我还不知道时听舟什么品种的狗?”
叶安宁失笑,也就沈贝贝敢骂时听舟狗,换个人都得家破人亡!
“他看到热搜肯定第一时间让他那个狗腿子撤新闻。”
狗腿子是沈贝贝给萧炎的特称。
也不知道萧炎怎么得罪了她,某一天之后,萧炎荣获尊称!
也幸亏是萧炎不和她计较。
按沈贝贝的原话是,那是他心里有鬼,不然他怎么不计较呢!
萧炎自认闭嘴!
“我眼疾手快把视频保存下来,要不是怕半夜打扰你睡觉,我昨晚上都打电话问你了!”
想起昨天晚上,叶安宁耳朵染上一股粉色。
昨天沈贝贝是没有打扰她睡觉,但她也到凌晨三点才睡。
男人变着花样,从卧室到浴室,要不是她晕过去,他还不停!
现在腰还疼呢!
狗男人!
“谢谢你半夜没有打扰我。”
“那当然,作为你最好的龟龟,本小姐誓死守卫宝宝的美容觉。”
“宝宝,我们下午逛街去吧。”
沈贝贝看着自己满满一衣帽间的衣服,头都要大了,没一件能穿的!
最近她一直拍戏,确实没怎么买衣服。
“行,我换个衣服去接你。”
“耶,爱你宝宝。”
沈贝贝不会开车,出门只能依靠司机接送或者自己打车。
当然她是不会说自己科目二挂了五次的事情的!
太丢人了!
给沈贝贝打击的都没信心再考了。
问就是不想考驾照,事实是根本考不下来!
也不知道倒车入库怎么那么难,天生和她有仇一样。
叶安宁吃完早饭,去楼上换了一条墨绿色长裙,头发随意披散下来,后背镂空,肌肤若隐若现。
稍微化了个淡妆,从衣帽间选了个搭配的包下楼。
“王妈,我今天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王妈应了一声,摇摇头。
一个个都不回来,她这工作干的真轻松。
到了沈家别墅前,叶安宁摁摁喇叭。
没多久,一个绿色身影的小精灵呼哧呼哧跑了出来。
叶安宁打开中控锁。
“累死我了。”沈贝贝坐到副驾驶上,不住用小胖手扇风呼气。
“呀,宝宝,你也穿的绿色,咱俩真是心有灵犀不点也通呢!”
沈贝贝上下打量着叶安宁,皮肤雪白,身材凹凸有致,腰细腿长,一米七的身高显得整个人更加高挑。
穿上高跟鞋简直碾杀一众男人。
自己的龟龟真好看,不知道怎么就便宜了时听舟那个瞎眼的。
“沈贝贝,你现在就像一个色狼。”
叶安宁发动车子,扭头瞟沈贝贝一眼,言语锋利。
“呵呵。”沈贝贝干笑两声。
人都是会欣赏美好的事物嘛。
二人在时氏商场逛了一下午。
吩咐好店长明天把衣服送到家里,叶安宁带着沈贝贝去了魅色酒庄。
刚下车,沈贝贝就迫不及待拉着叶安宁往里走。
“我给你说宝宝,他们新上了一种酒,据说味道可好了。”
“可惜我家老头管的严,不让我来,今天咱俩一起,明天我也好能活下去。”
沈贝贝长得小巧玲珑,却是个典型的女汉子。
她的座右铭:喝遍全世界的酒!
二人到了吧台坐好,沈贝贝打了个响指,“来一杯玫瑰盛宴。”
调酒师把酒端到二人面前,不放心的嘱托,“小姐,这酒很烈。”
“不怕,本小姐千杯不醉。”
端起杯子大焖一口,发出啊呜一声。
叶安宁看着她的样子,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
嘴角微勾,风情万种。
酒气醇香,酒味浓厚,一口下肚,余韵不绝。
确实时是好酒。
不知不觉,叶安宁和沈贝贝喝下了三四杯。
......
时听舟小臂搭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节布满青筋的结实小臂,常年锻炼的胸肌贲张,要把衬衫撑破。
黑色西装裤笔直修长,双腿强劲有力,迈着标准的步伐往外走。
他伸手扯了扯领带,有点热!
萧炎跟在时听舟身后,一手拿合同,一手打开平板汇报今天的工作。
萧炎说的唾沫横飞,慷慨激昂,全神贯注,下一秒就要扛起来枪上战场!
大boss突然停住脚步,向吧台看去。
要不是萧炎反应快,非得撞上不不可。
谁家急刹车?没公德心!
心里吐槽,目光还是顺着时听舟的目光看去。
“老板,是太太。”
大老板眼神真好,在这么暗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十米开外的太太!
萧炎再一次感慨爱情的伟大!
可以使人拥有透视眼!
下一秒麻溜的合上平板,不出意外今天不用再汇报工作。
挺好挺好!
他这个牛马也该吃点草去了!
“喝,再来一杯。”叶安宁摇摇脑袋,盯着眼前的重影。
好像时听舟!
“贝贝,我好像看见我家冰山了。”
话一出口,时听舟脸色黑了黑。
什么?
冰山?
原来她就是在心中这么想我的。
沈贝贝本来趴在桌子上的脑袋猛地抬起,眼神虚无,“那个渣男?”
“看我不使出如意金箍棒打死你。”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一番。
萧炎使劲憋着笑得快要抽搐的脸。
忍住,不能笑!
扣奖金可是大事!
沈小姐真敢说。
也是,致力于撬走时总墙角的人,怎么可能不虎。
时听舟揽住叶安宁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转头对后面脸差点笑烂的特助命令道,“把她送回家。”
???
我送?
不是,时总,沈小姐总是骂我狗腿子,我还送她?
忽视萧炎眼里的哀怨,时听舟拦腰抱起叶安宁向外走去。
劳斯莱斯一路平稳行驶,半小时后停在海湾别墅前。
时听舟没有着急下车。
他微微偏头看向叶安宁,一双眸子深沉又明亮。
今晚月色很美,天空高朗,星星在夜色中不停闪动,勾人情思。
车内灯光昏黄,打在叶安宁的侧脸,一片柔和。
她歪头靠在副驾驶上,散乱的头发如墨般洒在后背,衬得巴掌大的脸更小。
呼吸沉静,鸦羽般的睫毛轻轻耸动,嘴唇喝过酒更显嫣红,微微撅起,仿佛等着人采撷。
时听舟尝过很多次,他知道那张唇多么柔软,又多么致命......
嘴唇从喉结一路往下,吻过锁骨,胸膛,再向神秘地带.....
时听舟感觉身体更热,呼吸加重,脸上不动声色,一点看不出脑子里刚刚闪过那些靡靡艳色。
看着叶安宁眨动越来越快的眼皮,时听舟伸手推了推女人的肩膀,“到家了。”
叶安宁“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到家了?”
酒是真烈,看见时听舟也是真冷。
在酒庄都醒了大半。
本来要自己走的,谁知时听舟直接拦腰抱起来了她。
她这人一直是别人给予的欣然接受,不用自己走路,何乐不为。
“今天怎么去喝酒?”
时听舟看着叶安宁躲闪的眼睛,以为她是昨天看到新闻,今天不好受去借酒消愁。
偏偏这个女人还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昨天开了个头,他想着只要叶安宁问下去,他就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可是她问完后就变成了怕他出轨,怕他净身出户。
她巴不得他净身出户吧!
叶氏靠着时氏勉强运转,叶安宁她爸把公司和钱都留给自己儿子,叶安宁什么都没有。
但叶安宁后面竟然什么都不问,他就算想解释也没地去解释。
这个女人表面看起来热情似火,其实内里冷淡的不行,谁都走不进她心里。
“没什么。”一句话就想敷衍过去。
加上昨天没发泄出来的怒火,时听舟突然觉得内心有一股无名火。
她总是这样,一有会触碰她内心的事,叶安宁就像刺猬一样,把自己与外人隔绝开来。
她谁都不信任,只把自己囿于方寸之地。
时听舟有些生气,俯身凶狠的吻了过去。
右手扣住叶安宁的后脑勺,左手扶住叶安宁的小脸,不让她逃脱。
嘴唇狠狠咬上叶安宁的唇,舌头伸进去搅拌,大力吸取着叶安宁嘴里的津液。
二人唇齿交叠,一会儿叶安宁就呼吸不过来,双手推着,握起拳头砸时听舟。
时听舟纹丝不动,只是吻得更狠,像是发泄着什么。
叶安宁身体软下来,小手从推拒变成攀着时听舟的肩。
时听舟发什么疯??
就是没什么啊,沈贝贝约着她喝个新的酒怎么了?
这也得给他报备?
一句话不说上来就吻是什么臭毛病!
她得去和老爷子告状,时听舟欺负她!
不知道过去多久,时听舟终于放开了她。
叶安宁面色酡红,张嘴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本来嫣红的嘴唇此刻更红,仿佛经历了暴雨的娇艳花朵,有种凌虐的美感。
眼波含春,光华流转,一颦一笑,惊心动魄。
叶安宁缓过来点,开口大骂,“时听舟你发什么疯?”
时听舟冷着脸,看着叶安宁嘴唇一起一合,身体更加燥热,一阵一阵往上涌。
真想把这张嘴吃到肚子里,让它再也说不了难听的话。
平稳几秒钟呼吸,男人伸出大掌一把捞起叶安宁,让她面对面坐到了自己腿上。
车内空间足够大,即使叶安宁这样坐着还有空余。
时听舟抚上叶安宁的后背,光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不住摩挲。
摁着叶安宁的后腰贴向自己,直至毫无罅隙。
男人滚烫的欲望紧紧贴着自己,叶安宁身体僵了僵。
今晚的时听舟有些不一样!
叶安宁看着时听舟越来越暗红的眸子,还没反应过来,时听舟又吻了上来。
男人这次吻得更狠更凶。
叶安宁想嘴唇肯定要肿,不知道这一两天能不能消下去肿,她还得去拍戏呢!
伸手去拍男人,想让他温柔一点。
时听舟以为这是允许的信号,像得到奖励的狗狗,更加卖力。
手指从叶安宁镂空的后背伸进去,一手抚上柔软。
叶安宁嗯哼一声,身体霎时软了下来,整个身体紧紧贴着时听舟的肌肉。
时听舟反应过来,包厢里有人给他下药!
掌领时氏三年以来,他一步步用业绩和资产说话。
久居上位,也变得杀伐果断,外人面前冷厉凶狠。
他立下不喝酒不吸烟的谈生意准则。
因此出去谈生意,从来没有人敢敬他酒。
今天在包厢里他只喝了放在他桌旁的一杯水,还是在快结束时喝的一口,没想到有这么大的药效。
谁这么大的胆子?
叶安宁也察觉到了时听舟的不对劲。
以往他再怎么强烈,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顾及她的意愿。
也从来没有这么凶狠过。
叶安宁趁时听舟放松的间隙,仰头推开他,“时听舟?你怎么了?”
时听舟整个眼睛都散发出猩红,暗黑的眸子里面是藏不住的欲望,死死盯着叶安宁,下一秒又吻了上去。
顺着嘴唇辗转反侧,一路向下,吻过脖颈,轻轻撕咬叶安宁的耳垂。
叶安宁浑身战栗起来。
时听舟被人下药了?
在娱乐圈浸淫的时间长了,叶安宁也听过各种下作的手段。
为了上位或者不小心被潜规则的,给人下药的比比皆是。
没想到时听舟竟然也中招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
时听舟越来越往下,甚至想褪下叶安宁的裙子。
叶安宁这才有了一丝慌张。
虽然进到了自家庄园,可这毕竟在外面。
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
叶安宁紧紧抓住裙子,拦住时听舟继续作乱的手,不稳地喘气,“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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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惨吗?有一个总想填补娘家的亲妈!还有一个被迫联姻娶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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