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中短篇小说连载浮生情絮胭脂笑——大暑

友绿说小说 2024-04-25 18:02:58
前情:

“那些是喝在你嘴里的,和我有什么相干呢?你爱喝什么便喝什么,怎么好好地扯上我了?”

金银丝撒起娇来,她撅起嘴,并卷起嘴角,浪漫里掩着些许迷人的妩媚,很是迷人,嗔道:“哎呀,马先生又欺负我,真不够朋友。”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

“怎么就不是朋友了?我们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互相又不讨厌,既能一起笑又能一起哭的,怎么还不是朋友呢?”

马际会听过这话,许久不说话,最后终于干笑几声,道:“好吧,那就算是朋友吧。”

金银丝拍手笑道:“我就知道,马先生一直把我当朋友的,我也把马先生当朋友,真好!”她转回头伸手去抱高相宜,又说道:“我真的好开心,既然你是马先生的朋友,而马先生也是我的朋友,就是说我和你也是朋友喽!我真的好开心,今天又认识了新朋友!”她再次摸到高相宜脖子上的项链,轻轻拽住了,就不愿意放手,嘴中抱怨道:“马先生可真偏心!”

马际会此时叫待者点上一只雪茄,只看着,看腻了,也不将它放在烟灰缸里,反而将其放在一个长柄银勺子里,专心致志地看上头的青灰细烟袅袅向上。金银丝见那人许久不理她,急了,抢了那雪茄过来,放在嘴里就吸,下一刻马上就蹲在地上,抚胸干呕起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高相宜拿了清水给她漱口,问道:“可是将那雪茄烟吸吞进去了?那东西毕竟不是香烟,可是吞不得的。”

金银丝费了好大的劲才起身,又坐回原来的位子,嗔道:“我才不是因为吞了雪茄才呕呢,我是太伤心了才呕。”

“好好的做什么又伤心呢?”

“怪马先生太偏心喽!”

马际会此时才抬眼看那索国女人,漫不经心地问道:“我怎么偏心了?”

那索国女人又伸手去摸高相宜脖子上的项链,说:“还说自己不偏心么?她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你给她买这般美的项链,却什么都不给我买?!”

马际会习惯性的卷起右手手指敲打桌面,笑道:“你怎么好意思跟她比呢?她可是我的知己。”

金银丝又拍着手笑道:“这也简单,我愿意做马先生的知己。”

马际会呵呵笑道:“你知道什么是‘知己’么?”

“我自然知道,是太太,或者是‘未婚妻’,对不对?”

隔邻桌的几个先生又过来招呼金银丝,请她上二楼舞厅去坐,要轮流着请她跳舞,她实在推辞不过,就上去了,临走前还同马际会道:“你不要走,一定要等我回来,我有话留着,要和你说呢。”

高相宜此时端起茶杯喝茶,里头的茶水早已凉透,有人走了,有人还留着,但茶早已凉透,而楼呢,似空非空,非空却空。高相宜招呼侍者换新茶水来,她见马际会又重新叫人点了雪茄,放在手里盘着转着把玩, 便同他说道:“她真特别。”

“谁特别?”

“还有谁,那个叫金银丝的索国女人呀,生得那样美,说起话来又是那般俏皮诙谐,好迷人哪,可算得上是个尤物呀!”

“无端端的,怎么就想起要吃烤鱿鱼来了,真是奇怪!”

高相宜嘻嘻笑道:“什么烤鱿鱼?我是说尤物。”

马际会这才把手里的大半根雪茄熄了,不紧不慢地抬起眼来,看了高相宜两眼,笑道:“你说你是尤物,勉强也算得上吧。”

高相宜躁得满脸通红,笑道:“我哪里是说我自己,我是说她。”

“哪个她?是谁?”

“还有谁?自然是那个索国女人呀!”

“到底是谁?哪个索国女人?”

“金银丝。就是刚才和我们坐在一处的索国女人爱丽丝,哦,不,是金银丝。”

马际会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谁,原来是她。”

“可不是她么?除了她还有谁?”

“她又是谁?”

“就是那个索国女人金银丝呀,你认为她算不算得上是尤物?”

“哦,你原来说的是她呀,她么,怎么说呢,她呢,她呀,她琴弹得不错。”

“什么琴?是钢琴么,还是小提琴,或者是大提琴?”

“管它什么琴,我只是听着,听过几遍,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只管听着就好了”

高相宜应道:“听说不仅弹琴了得,跳舞更是了得呢。”

“这个我哪里知道?我又没有同她跳过舞。”

“那你想同她跳舞么?”

“想同她跳又怎么样,不想同她跳又怎么样?”

“我们去楼上的舞厅看看吧。”

“看什么?”

“去看人,去看那个金银丝。”

“我不去,要去你去。”

“……”

只听“滴答”一声响,好像是钟针声,但这房里并没有时钟;又好像是水滴声,不过这房里也找不到水龙头;也像是钢针断裂声,高相宜便在房内找起来,咦,窗户怎么开了,她探出头去,外面并没有风,更没有雨,这窗户是如何开的,这水声又是哪里来的呢?马际会打过电话来,说今晚不过来了,她问他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过来了,既没刮风又没有下雨,马际会说要去会一个朋友,她问要会什么朋友,那头即刻挂了电话。

高相宜坐在窗前发呆,她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朋友,什么朋友?难不成是金银丝?”应该不会,那天在全屿酒店,他曾说自己才是他的知己,如此看来,他对她是上了心的。她抬头望天,虽没风,但原来积的云此时尽数散了,露出半汪银月来,也不知是怎么说,她今晚变得极为多愁善感,看着那天,自问道:“怎么月亮出来了,原来的云到哪里去了呢?”还说什么“守得云开见月明”,只是刹那之间,那灰灰暖暖的云说不见就不见,月亮说出来就出来,光溜溜的,生出冷冷的光,好凉呀!

她再次伸手去摸抚颈部上的项链,那东西现在不凉了,附在人身,也沾了肉温,世间事事人人,说变就变!她又想起马际会,更想起他说的“知已”两个字,唉,可不是么,那日还说她是“知己”,今日就为去看个“朋友”而不来见她了,都说要“未雨绸缪”,她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在某种程度上,他就是她的将来!

此时起风了,将天上的碎云残雾吹散赶尽,月亮闪出全身影像,身边更是多了星星,高相宜见着了,不禁脱口而出:“我要为他生孩子!”为谁?还能有谁,自然是为马际会,她此时才听到自己说的这句话,不禁吓了一跳!

她确实是个执行力强的人,不仅工作上如此,私下生活亦是如此,所谓谋事在人,她私下停了药,果然在四个月后得了孕,她自然是高兴的,一路请医进补,各种折腾,兴许是动静过大,肚里的胎儿没见过大场面,心虚了,改了主意要退场,大约两个月后,这胎就滑了,所谓成事在天!

未完待续,隔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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