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第三年,妻子逼我给她竹马儿子做手术。
她如今身价千亿,为了逼我现身。
折磨我痴呆的母亲做狗,在我年迈父亲的身体上烙印。
她眼里满是滔天的恨意:「谢谨文这个畜生死也要做完手术再死!」
父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时,原本痴呆的母亲却突然清醒过来。
拿出了我的遗物,唤起了她消失的记忆。
妻子看到后彻底疯了。
1
夜晚寂静的街道上,父亲哀嚎的声音响彻天空。
父亲本来将痴呆的母亲拴到树旁,专心地推着车打扫卫生。
可三年不见的妻子宋然桥突然出现,让我父亲交出我的下落。
父亲有些欣喜的想叫她桥桥,可看到宋然桥像打量垃圾一般的眼神让他生生停住了口。
他记得我临死前恳求过他的话,所于是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宋然桥看我爸不说话,一个示意下,身旁的保镖一脚将他踹出三米外。
父亲年近六十,这一下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他翻滚几圈过后,痛苦的趴在马路上咳嗽,顺着嘴角流出些血丝。
宋然桥嘴角挂着一丝森然的笑意,近年来的商场拼杀让她身上自带着压迫感。
她蹲下抓住我爸的头发将他提起来:「老东西,谢谨文到底在哪里?让他滚出来做手术,要不是他在心脏方面是专家,我是见他一面都嫌恶心。」
我爸紧闭双眼,嘴角忍不住抖了起来。
心里一震钻心的痛,我愤怒的冲过去,可结果只能轻飘飘穿过他们的身体。
因为我已经死了。
我爸睁开双眼,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此时充满了哀求:「桥桥别这样,你一直都是好孩子。」
宋然桥反应很大,她讽刺地笑了笑:「好孩子?可你的儿子对好孩子做了什么!他这个畜生!」
话音刚落,她重重的给了我爸一巴掌。
我爸痛呼出声,可怜的老人抬起手想维护那点仅剩的尊严,可立刻被保镖反手铐在身后。
他的眼里闪过痛楚,嘴巴微动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垂下了头。
宋然桥此时悠闲的走到母亲这边,母亲已经认不出她。
只是脸上挂着懵懂的笑,缓缓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
宋然桥立刻退后两步,嫌恶地看着母亲。
她看见母亲身上的绳子,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既然这么想做狗,何不直接拴到脖子上?」
保镖心领神会,上前将原本拴在我妈腰上的绳子死死套在她的脖子上。
我妈呆呆的,还冲着宋然桥笑。
宋然桥讥诮地看着我母亲,然后恶意拉着绳子。
母亲脖间的绳子骤然紧缩,她迷茫的看着地上趴着的父亲,喉咙间溢出痛苦的悲鸣声。
父亲刚才还任命的任人宰割,此刻气得脸通红,他奋力的挣扎着。
可是没有用,背后的人像压着一条狗一样将他死死按住。
我爸哭了出来,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宋然桥:「畜生!畜生!」
我哭了出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崩溃的一遍又一遍的去打压在父亲上的人。
可我就是个废物,没用任何的作用。
宋然桥听见我爸骂她,不怒反笑,她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
「再不说出谢谨文的下落,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父亲崩溃的大喊:「他死了!他死了三年了!」
宋然桥顿住,然后嘴角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直接笑的直不起腰。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他这个祸害怎么可能会死,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她拉住绳子向下一拽,母亲随即踉跄一下跟个牲畜一样趴在地上。
她怕极了,恐惧的看着宋然桥大哭了出来。
父亲的手指在沥青路上磨出鲜血,哀求她放过母亲。
宋然桥神色未变,将绳子的一头固定在车里。
我浑身血液都在倒流,她这是要.....
我崩溃的朝宋然桥大喊,希望她停下,可任凭我喊道喉咙窒息他们也听不见一丝一毫。
车已经缓缓启动,母亲开始两步还能跟着爬一下,但很快,她便只能徒劳地被绳子拽着走。
她无助的哭着,苍老的双手紧紧拽着绳子,脸涨的通红。
身下的布料渐渐被磨破,在漆黑的马路上拉出一道道的血痕。
父亲看了痛不欲生,他老泪纵横,额头重重地往地下磕。
「我求求你了,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放过我老婆。」
母亲的惨叫声渐渐孱弱,最后残留的一丝意识也消失殆尽。
宋然桥停了下来,她抱着手臂踢了踢血肉模糊的母亲。
轻蔑道:「真没用,把她带去我的医院。」
2
原本不该这样的。
我和宋然桥相爱多年,我在医院按部就班,她自主创业飞速成长。
我们也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一切都很美好。
可所有的一切在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彻底改变了。
妻子因为一些商业竞争得罪了某些人,那些人将她在聚会后掳走极尽侮辱。
我在值晚班时收到了她发过来的求救信号,报警之后独自赶去了那里。
见到了我这辈子最心碎的画面,妻子衣不蔽体,身上青紫交加,趴在地上仿佛灵魂出窍。
我脑子一声轰鸣,拿着刀子冲了过去,专往那些人致命器官上痛。
我咬着牙,一下接着一下,大动脉喷涌而出的血溅满了我的脸。
他们瞪着双眼倒了下去,而我的腹部也插着一把又一把的刀。
我褪去身上带血的衣服,小心将妻子包裹起来。
可她好像认不出我,惊恐异常,声音尖锐地疯狂大叫。
我知道,或许妻子因过度创伤将我认成了别人。
我紧咬牙关将她抱了出去,在救护车到来的最后一刻意识消失。
弥留之际,周围许多人在竭力地抢救我,可是我感觉的到,生命在离我而去。
父母被医生叫了进来看我以最后一面。
他们泣不成声,双眼通红。
我眼神涣散,恳求他们不要告诉妻子真相,她受不住的。
所以在妻子的记忆里,她忘记了那场劫难,将我自动刻画成了卖妻求荣的混蛋。
也好,这样她就不用活在地狱里了。
可我没有想到那个善意的谎言却把我父母害成这样。
宋然桥将我父母丢在医院后回了她的家。
陈言川正坐在客厅愣神,宋桥然心疼的上前搂住他。
轻声问:「还在为闹闹的事情烦恼吗?」
陈言川双眼通红,他着急的问:「谢谨文有消息了吗?」
宋然桥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不知道藏哪里去了,不过他父母在我手上,不怕他不出来。」
陈言川激动道:「你要赶快啊,小桥,我儿子快不行了。」
宋然桥定定的看着他,郑重道:「你放心阿川,他就算死了,我也要掘地三尺把他挖出来。」
说完,她语气温柔道:「别担心了,阿川,我为你泡杯苍山雪绿吧,你最爱喝了。」
苍山雪绿?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最爱喝的就是苍山雪绿。
以前晚上加班回来时总是撒娇让她帮我泡,日子久了,她会提前帮我泡好。
等我回来像小狗一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希望我夸一夸她。
想到这,我眼睛不禁泛起湿润。
陈言川闻言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没一会,他接过宋然桥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
可宋然桥转身的瞬间,我却看见了他皱起的眉。
我心里重重一跳,难道他并不喜欢喝?只是为了迁就宋然桥。
一个荒唐的猜测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宋然桥把我们曾经美好的回忆全部转移到了陈言川身上。
而陈言川为了他的孩子也顺理成章地接受了我的身份.....
为了闹闹的病情,宋然桥第三天又返回了医院。
可在得知我爸妈已经走了后怒气冲天,她立刻动身去了我爸妈家。
3
宋然桥到了之后破门而入,她脸上挂着笑容,却怎么看都让人毛骨悚然。
我妈浑身缠着纱布,在看见了宋然桥时控制不住的尖叫。
宋然桥对我妈的反应很满意,她悠闲地一步一步逼近她,看她崩溃发抖的样子。
而我妈退无可退后,身下缓缓流出了一些透明液体,她被吓到失禁了。
她大哭起来,我爸此时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他气喘吁吁地挡在母亲的身前。
双目猩红:「宋然桥,你有没有良心,阿凤有多疼你,你竟然把她折磨成这样。」
我爸说的是事实,宋然桥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那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她从小因为瘦弱没少受欺负,所以自从我把她带回家后,母亲便心疼的要命。
变着法的喂宋然桥吃东西,希望她长点肉,而她总会脸蛋红红的看向我。
我知道,小姑娘从没感受过爱,所以不好意思了。
于是从那时起,宋然桥和我母亲变宛如亲母女一般,有时连我这个亲儿子看了都要嫉妒。
可宋然桥听了我爸的话非但没有羞愧,反而怒意大增,她上前狠狠扇了我爸一巴掌。
眼里迸发出滔天的恨意:「你们夫妻对我好不就是为了替你们儿子赎罪吗!他为了自己的前途把我送到别人的床上,你还有脸说你们对我好!」
我浑身冰冷,抬起手狂扇自己巴掌,恨自己为什么要揽下这个罪名。
让我父母在年老时还要遭这么侮辱。
我父亲激动地大吼:「你闭嘴! 我儿子从不做这种脏事!」
他气得脸色涨红,拼尽全力也要维护儿子的名声。
宋然桥的脸色阴沉,她手一抬,两个保镖立刻将我爸压倒在地。
她走过去抬脚踩住父亲的头碾压,父亲花白的头发盖住眼睛。
但我仍从那双被遮住的眼里看到了心碎。
他牙齿紧咬,没一会就疼的满脸大汗,齿间溢出鲜血。
我崩溃大哭,乞求父亲不要在替我隐瞒,可他始终一言不发。
终于,宋然桥见我父亲骨头硬,转身立刻走向了母亲。
父亲慌了,他抖着嘴唇道:「谨文他已经死了,你要我告诉你多少遍才肯罢休!」
他神情绝望,破口而出:「崇明山公寓266号的事情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此话一出,宋然桥停住了脚步,她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同时一些破碎的画面向她不断的袭来。
血腥,暴力,侮辱,浓重压抑的情绪一轮又一轮的充斥她的脑袋。
她额头泛起青筋,咬破的唇角留下鲜血。
宋然桥痛苦地抓着头发大喊了出来,神情恍惚地看向四周。
突然一个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她颤颤巍巍德走了过去。
那是我的遗照,宋然桥有些迷茫地看着它。
眼泪不自知地流了下来,她察觉到后慌张地擦了擦脸。
她觉得自己好奇怪,明明那么恨那一个人,为什么还是不自觉的流眼泪。
宋然桥强装镇定的声线中有一丝颤抖:「他真的死了?他因为什么死的?」
父亲苍老的声音中带着难过:「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宋然桥满脸痛苦,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大声怒吼:「我该记得什么!」
突然,一震铃声打破了窒息的氛围。
宋然桥愣了两秒,缓缓接起来电话,陈言川焦急的声音传来:「阿桥,闹闹情况不乐观,找到谢谨文了吗?」
宋然桥抬手扶了扶额头,压抑道:「谢谨文可能死了。」
陈言川失声大叫:「不可能!他们一家一定都在骗你,阿桥闹闹你一定要救,他把你当亲生母亲一样,你不能不管他啊。」
电话挂了之后,宋然桥的眼神再次阴狠了起来,她开始在各个屋子里搜查。
在翻到我的房间时,矮柜上的一盘菜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怒火中烧,端着盘子快步走了出来,一脚将父亲踹飞,抵着他的肩膀阴恻恻地质问:
「你们家只有谢谨文吃竹笋炒肉,那他死了你们怎么还做!」
父亲满眼含泪,指着呆滞的母亲说:「阿凤现在糊涂了,总以为谨文还活着,所以才做啊。」
宋然桥狞笑一声,将盘子里的菜尽数倒在了父亲头上:「我不会在相信你们的鬼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