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战友结婚我去当伴郎,不曾想伴娘向我表白,说已经暗恋我8年

小芳生活汇 2024-12-23 08:32:54

"高建国,当年要不是你,我可能真就娶了李秀芝。"酒桌上,我端着杯子,看着这个一起当过兵的老战友,苦笑着说。

桌上的饭菜都凉了,可我们谁都没动筷子,就这么聊起了那些年的往事。

1984年的秋天,我和高建国背着军绿色的行李包进了部队大门。那时候,我们都是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对未来充满憧憬。

记得第一天晚上,我俩躺在上下铺,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声嘀咕着家里的事。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在斑驳的墙壁上。

我家里条件不好,爸是煤矿工人,整天在井下干活,回家时总是一身的煤灰。妈在纺织厂打工,手指被纺纱机磨得粗糙不堪,供我上完初中就不容易了。

高建国家更苦,他爸年轻时在工地上受过伤,落下了腿疾,干不了重活。全靠他妈在生产队挣工分,一年到头也攒不下什么钱。

新兵连的日子可不好过。大冬天五点起床,漆黑的操场上,寒风刮得脸生疼,呼出的白气在空中结成霜。

站军姿一站就是一个小时,腿肚子直打哆嗦,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流。那会儿,我瘦得跟竹竿似的,站岗时端着枪都够呛。

高建国就在旁边教我:"这枪啊,得当自己胳膊使,握紧点,别抖。你看,就像这样。"他总是那么耐心。

有时候训练太累,晚上睡觉都能听见自己的骨头在咯咯响。但是没人喊苦,因为我们知道,这是在为保家卫国做准备。

训练最苦的时候,我不小心扭伤了脚踝。就在医务室,我遇见了李秀芝。她是连长王树根的妹妹,在部队医院当护士。

第一次见她,她正低着头给一个战士打针,白大褂上别着枚小小的红十字徽章,头发扎得整整齐齐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疼不疼啊?"她一边给我处理伤口,一边轻声问。我疼得直冒冷汗,还要硬撑着开玩笑:"护士同志,你看我这伤要养多久?"

她认真地说:"起码得一个月,可别硬扛。你们这些当兵的,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说这话时,她微微皱着眉头,显得特别温柔。

那时候部队条件差,医务室连个像样的取暖设备都没有。冬天的时候,墙角结满了冰霜,冷得直往骨头里钻。

李秀芝怕我们冷,总是煮些姜茶送来。那热气腾腾的姜茶,暖的不只是身子,还有心。

有时候值夜班,她还会给站岗的战士们送热水。我记得有一次,她踩着积雪,小心翼翼地端着暖瓶走来,脸被冻得通红。

渐渐的,我们三个人就熟络了起来。休息的时候,经常凑在一起聊天说笑。李秀芝说话时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记得有次我发烧到39度,她连着三天晚上过来打点滴。那时候医务室就一张破旧的木椅子,她就这么坐了一宿又一宿,守着我这个病号。

高建国知道后,主动替我值班,还偷偷塞给我两个煮鸡蛋。他说:"你小子快点好起来,别让秀芝妹子操心。"

部队每年都有文艺汇演,1986年那次最让人记忆深刻。李秀芝报名唱了《军港之夜》,穿着洁白的护士服站在台上,歌声清亮动人。

我偷眼看见高建国在台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那会儿我就觉得,这小子八成是对秀芝有意思了。可我没说破,就是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后来高建国总往医务室跑,说是胃不舒服。李秀芝也格外照顾他,可就是感觉,她对高建国和对其他战士没什么两样。

倒是我去打针的时候,她总会多问几句家常,还给我介绍一些简单的医疗常识。有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但一转头,她又若无其事地忙自己的事去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突然有一天,我收到了老家发来的信。我对象的事定下来了,是我妈托人介绍的,在纺织厂上班。

李秀芝知道后,好几天没跟我说话。我还纳闷,后来以为她是替高建国不高兴。那段时间,我总能看到她一个人在医务室发呆,眼神里有说不出的伤感。

谁知道1992年春天,高建国要结婚了。新娘子叫张美玲,是他老家的姑娘,性格开朗,人也勤快。结婚前,高建国拉着我的手说:"兄弟,你得当我的伴郎,这是当年就说好的事。"

李秀芝是伴娘,穿着件粉色旗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比平时更漂亮。她帮新娘整理头纱的时候,手指微微发抖,但脸上始终带着笑。

婚礼那天下着小雪,礼堂里热闹非凡。新人交换戒指的时候,我注意到李秀芝的眼圈红红的。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的婚宴上,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李秀芝突然把我拉到了后院,雪花飘飘洒洒地落在她的头发上,她的脸因为喝了点酒微微发红。

"哥,我有句话,藏了整整八年了。"她一直叫我哥,是从认识那会儿就开始的。声音有点发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啥话啊,说呗。"我还傻乎乎地笑着,完全没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其实,我一直喜欢你。"她说完,眼泪就落了下来,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愣在原地,脑子里闪过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她给我送姜茶时微微发红的耳尖,我受伤时她焦急的眼神,还有她看我时若有似无的笑意......原来,这些都不是巧合。

"对不起,秀芝......"我只能这么说。我已经有了对象,马上也要结婚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心里疼得厉害。

她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笑容:"没事的,哥。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么多年,总该说出来的。以后,你要过得好。"

日子还在继续。我结婚那天,李秀芝也来了,还送了一份大红包。她穿着素净的连衣裙,笑着祝福我们。

后来听说她嫁给了邮局的张明德,是个老实巴交的邮递员。日子过得清贫,但也踏实。有时在街上遇见,她推着自行车送信,看到我就笑着打招呼,仿佛当年什么都没发生过。

转眼20多年过去,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偶尔聚在一起,还是能像从前一样说说笑笑。只是每每想起那个雪花纷飞的婚礼之夜,想起李秀芝含泪的告白,心里总会泛起一阵涟漪。

青春就是这样,有太多的来不及,也有太多的错过。可每个人都要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现在我们都老了,各自的儿女也都长大成人。

生活虽然平凡,但我们都过得不错。高建国的儿子考上了军校,李秀芝的女儿在医院当护士,跟她年轻时一模一样。

高建国跟我碰了碰杯,又聊起了当年在部队的趣事。从站岗放哨到打靶训练,从大雪封营到夏练三伏,一幕幕都历历在目。

他说:"老弟,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打靶吗?你紧张得手直抖,我还笑话你来着。"我也笑了:"可不是嘛,后来还是秀芝给我们煮姜茶,说喝了能定神。"

不知不觉,天都亮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弟,天亮了,回头再聚。"我点点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那些年轻时的故事,就让它永远留在记忆里吧。就像那场飘着雪花的婚礼,就像那句迟到八年的告白,就像我们共同经历的那段峥嵘岁月。

在这个喧嚣的城市里,我们都已不再年轻,可那段军旅生涯,那份深厚的战友情,和那个雪夜里的告白,永远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回忆。像雪花一样,轻轻落在心底,融化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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