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勾结美帝国主义分子创造的“中美合作”的残酷极刑骇人听闻:金、木、水、火、土,循环往复,生克不已。对付“女犯”更是“高招”层出:针刺‘汝’房,鞭打或棍捅‘音’部,更以麻绳在‘音’部“拉锯”,直拉得血肉模糊······
1941年冬天,在离白公馆不远的杨家山公馆的办公室里,戴笠穿着少将衔军服,皮鞋在地毯上盖印似的压过来又压过去。
“报告!”室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圆润而又有些尖细,戴笠一听便知是译电组少将组长姜毅英,当即回答一声“进来!”
姜毅英是军统局唯一的女将军,原名姜鹤根,江山县新塘边人,杭州高中毕业,身材苗条,容貌美丽,五官迷人。不知情者,决不会知道她是木匠的女儿,现在是特种技术研究室破译密码的权威之一。她手里拿着一份电文,神情略显紧张,一开口就用江山话说道:“报告局长,今天破译出一份重要电报,11月26日早晨6时,日本特遣舰队有30艘舰艇,包括6艘航空母舰,已经悄悄驶离择捉岛中部的单冠湾基地,迎着风雪,似有朝珍珠港方向进发的迹象。”
戴笠早就通过各种情报分析预感到日美之间已经风云险恶,剑拔弩张已是指日可待,一听姜毅英的报告,顿时高兴得忘乎所以······竟情不自禁地一把将姜毅英拥抱起来,随即放开手说道:“记住,蒋总裁之所以能成为领袖,其中很妙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有一位贤内助。”姜毅英凑趣说:“这个嘛,自然。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局长也有必要物色、培养一位像‘夫人’一样的贤内助了。”(意指戴笠把俞淑恒送美国去留学、培养,并预定作为未来的太太之事)。
戴笠决定把日本人企图偷袭珍珠港的情报转告美国,借以显示军统局破译密码的神通,并讨好罗斯福总统。于是呈经蒋介石批准,指示毛人凤立即把消息通知军统局美国站站长肖勃,由肖勃转告国民党政府驻美国大使馆武官郭德权。郭德权接到情报后,急忙转致五角大楼美国海军司令部。
岂料,美国海军司令部一些骄傲到极点的将军们,听了戴笠提供的情报,竟然捧腹大笑。他们根本看不到军统局的情报价值,认为这是中国人在瞎编瞎说,意图破坏美日关系。因为海军司令部的将军们认为日本在军火方面依靠美国的大力支持,美日两国的关系非常友好。
日本海军为了迷惑美国海军无线电台谍报工作,和掩盖它偷袭珍珠港的企图,除用改变航向的办法来迷惑美国海军外,又于12月1日零时更换了刚刚更换过的舰队无线电通讯呼号,致使美国方面对日本的意图全无警觉。而这一点,戴笠对特种技术研究室破译密码所获得的消息的可靠性,却是深信不疑,十分清楚的。
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部的“眼睛”盯着日本第一航空战队和第二航空战队的赤诚、加贺、苍龙和飞龙等四艘航空母舰的行踪,但是无法查明它们的下落。
美国海军司令部一些将军们骄傲自信,目空一切,对戴笠提供的“日本人有偷袭珍珠港迹象"”的重要情报,竟一笑置之。结果,美国太平洋舰队的全部舰艇、飞机,除出航未返的三艘航空母舰外均遭到毁灭的命运。有40艘舰艇被击毁击沉,总共有2405人丧生(其中包括在“亚利桑那”号战舰上的1102人),另有2000多人受伤。
日本偷袭珍珠港的阴谋得逞后,美国海军司令部的将军们痛定思痛,才想起戴笠事前提供的情报是可靠的。于是,美国海军情报署便立即找军统美国站站长肖勃商谈,并通知美国驻重庆大使馆武官迪帕斯上校找戴笠联系。戴笠接到美方的通知后,非常高兴,立即电令肖勃继续与美方联系。不久,即亲自在重庆曾家岩住宅盛宴款待迪帕斯,并邀请军令部二厅厅长杨宣诚、副厅长郑介民,航空委员会主任周至柔,以及戴笠自己的好友何世礼、伍仁矾等作陪。迪帕斯对戴的工作大大夸赞了一番,使戴感到万分荣幸;戴也对迪帕斯在远东反法西斯战场上的“功绩”予以充分的肯定,使迪帕斯很高兴。
经过肖勃的活动,美国主持海外情报工作的海军参谋部(简称海参部)情报署决定派遣曾任远东舰队舰长的梅乐斯中校来华,帮助戴笠建立“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戴笠任主任,梅乐斯任副主任。从此以后,沿着阴森森的歌乐山麓,紧邻着中美所庞大的训练中心,几处人间地狱一般的集中营,便成了中美所的刑具实验基地。中美合作所集中营里的刑具究竟有多少呢?计有一百三十多种。其中,有中国古代相传下来,野蛮残酷的种种刑法,如吊鸭儿浮水,背火背篼等;也有许多美式的“科学刑法”。无论是“中式”还是“西式”刑法,特务们最常用的是金、木、水、火、土刑。
金刑,就是用钢铁等金属刑具拷打,或过电刑。······
木刑是“坐飞机”、“压杠子”和“打棍子”。······
水刑就是灌凉水。······
火刑是用点燃的蜡烛烧脚心。······
土刑,就是让被害人跪在砖头上,两手高举木杆,不准动一下时间长了,被害人膝盖跪破了,全身浮肿。
在这诸种刑法中,有一种近代的据说是由美国传来的刑法,它的名称叫做“披麻戴孝”。
“说不说?”特务要开始对被审讯者动刑了。要被审讯者说什么呢?出卖组织,出卖同志和战友。这显然是任何一个真正的革命者决不会说的。
于是,刑法就开始了。行刑专家拿出来一根木棒。这不是普通的木棒,它上面钉满了钢针。行刑专家把受刑者的衣服扒光,就用这棒 子来打人。木棒在人身上打一下,便出现一团密密的针眼,;木棒拿开,立刻渗出一片淋漓的鲜血。人体打遍了。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人形就出现了。
刑法到此,是不是就结束了呢?不,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才仅仅是开始。。
“说不说?”
不说,他们便拿来了酒精和盐巴水,把它涂在你的伤口上,种灼伤的疼痛宛如火在烧,滚油在炸!
还是不说。接着,他们又拿来了纱布。把纱布撕成一条一条的。
然后,把它一条一条地贴在渗血的伤口上。
“说不说?”等到纱布和血干了,牢牢凝结在一起的时候,行刑专家又来到了。
不说!他们伸出两根指头来,轻轻抓住你身上的一条纱布,条一条地往下撕。撕下来的,自然不只是纱布,而是一条条带血的肉!…..
遭受这种毒刑的人,还没听说过有幸存下来的。不等纱布撕完,人的呼吸就停止了,
对于女性“犯人”来说,进了特务组织的监狱,更是进了“鬼门关”,不仅要同男“犯人”一样,受到很多酷刑的摧残,而且还要受到很多女性不能忍受的侮辱和折磨。特务们在对待女“犯人”上都有许多“高招”。有的是用针刺‘汝’房,有的是用鞭打或用棍子捅‘音’部,有的是用钳子拔掉指甲,有的是用竹签钉入指甲缝。甚至有的特务用绳子在女“犯人”的‘音’部上来回拉,直拉得血肉模糊。至于特务们用脱光衣服的办法侮辱女“犯人”的事更是很多。而在监狱中,特务们强奸女“犯人”的事就更是层出不穷了。
特务们杀人的办法就更多了,除了一般行刑所用的枪毙、绞杀、刀砍之外,还有很多残酷的杀人办法。如勒死、活埋、用石头砸死、用乱棒打死等等。甚至用刀一点点地割死。有时特务们杀人后为毁尸灭迹,还用药水将尸体销毁掉,从而不留下一点痕迹。
成百上千的“政治犯”被秘密处死了,许多人连姓名、尸骨都没有被留下来。先烈们英勇就义之后,他们的遗体有的被那些经过特别训练的特务浇上汽油,纵火焚烧了;有的被埋在屋基底下;有的被藏在了花台下面;就在离梅乐斯住地不远的松林坡的那一片山头上,就不知道秘密埋藏过多少革命者的忠骨。蒋介石、赫尔利、戴笠、梅乐斯等人,都曾在松林坡那片松林茂密的山上避暑、散步、密谈,可是,人们怎么会想到:就在那凉风习习,空气清新的松林坡泥土下,竟是遍地腥血!人们更不会想到:中美所设在电台岚垭的镪水池,竟曾是用来毁掉革命者尸骨的特别设施!
石德新同志曾受过.30几种毒刑。他说:“肉体上最苦的是炮烙,精神上最难受的是陪杀场。受刑下来,皮焦肉烂,白骨外露,留下20余处碗大的伤疤,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但是,无论酷刑多么惨烈,对于真正的革命者来说,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特务们在一边暴跳如雷,声嘶力竭。一个通宵过去了,他们似乎比受刑的人更疲惫,更难受,但一看他们那满脸沮丧的神情,不用多问半句,你心中早已明白了一切——“任脚下响着沉重的脚镣/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我不需要什么'自白’/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
摘自 孟里编著国民党集中营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