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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拍桌子，声音震得杯子都跟着跳了起来。
堂屋里鸦雀无声。大伙儿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63岁的我，站在正中间，浑身的怒气控制不住地往外冒，手还攥着刚才在村口诊所拿的胃药瓶。面前坐着我34岁的娇妻，柳小丽，她双手抱胸，冷冷地瞅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轻蔑。站在旁边的还有我儿子李辉，媳妇王秀娟，以及几个村里的。
柳小丽似笑非笑，语气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自己想的事儿，现在反倒要后悔了？谁也没逼你啊，大爷！”
我胸口一闷，心里的火“腾”一下子烧了上来。这个女人，才嫁过来一个月，就闹得我鸡飞狗跳！我李大强也算在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能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简直是见了鬼了！
“李大强，冷静点儿。”王秀娟小声劝了句，站在我儿子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
儿子李辉咬着牙，脸色阴沉不定，一副憋着火却又不好发作的模样。他向前走了两步，冷声对：“你别以为我爸年纪大了就好欺负，你再这么闹腾下去，咱们就真得找村里的调解委员会了！”
柳小丽却不以为然，眉毛一挑，直接顶了回去：“调解委员会？你去找啊！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家的事，凭什么要调解我？还是说，你们家觉得我好欺负，才一个月就想逼我走？”
我看着她那嚣张的模样，气得手指都在颤抖。这个婚，真的是我自己找的麻烦！当初，我一个上了年纪的鳏夫，图她，觉得自己有点积蓄，供得起她。可这才过了一个月，我就完全扛不住她的折腾了！
自从结婚那天起，家里就没一天安生日子。柳小丽整天在外头折腾，买这买那，花钱如流水，一会儿非得让我去城里买什么高档家具，一会儿又吵着要去旅游。我本想着她是年轻人，得多点儿乐趣，可她的需求无止境，根本没有尽头。
有一天晚上，她回来得晚了，我忍不住问了句：“小丽啊，这么晚了，你跑哪儿去了？”原本是想关心关心她，结果她马上翻脸，直接怼了回来：“你管我干啥？我有自己的生活，我结婚不是来受约束的！”
我愣住了。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我一时间竟。想想我为了这桩婚姻的付出，为了娶她，我花光了积蓄，还拉下脸面去求借了不少钱。她嫁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可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家里的存款已经被她折腾得见了底儿。
“爸，要不你别管了，这事儿交给我和秀娟来处理。”儿子李辉皱着眉，走过来搀住我，低声说道。
我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明白儿子是怕我年纪大了受不住这折腾。可是，我这心头窝着的火气，怎么能轻易消掉？这事儿，不是简单的“处理”就能解决的。我看向柳小丽的眼神越来越冷，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被她美貌吸引的老头了。
“李大强，咱们可是明媒正娶，按着规矩来的，别想随便甩手！”柳小丽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双手环胸，眼神倔强地望着我。
“我当初是为了图个伴儿，没想到你是为了图我的钱！”我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堂屋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无比，起来，目光里带着几分锋利：“李大强，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娶我不也是因为我年轻？咱们谁也别说谁！我又没偷又没抢，凭什么你说后悔就能后悔？！”
这话刺得我心头一痛，她倒是说得没错，我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她才动了心思，可我，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家庭上！
儿子李辉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够了！小丽，你别欺人太甚了！我爸年纪这么大了，图的就是个安稳日子，你这么闹，谁受得了？！”
柳小丽却冷笑一声：“你们家是不是以为我年纪小就好欺负？我告诉你们，我柳小丽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我嫁过来，是堂堂正正的媳妇，你们不尊重我，我也不可能对你们忍气吞声！”
气氛越来越僵，李辉眉头紧锁，瞅了瞅我：“爸，咱们找个中间人来调解吧，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咬着牙点点头，心里说不出的无奈。当初以为自己能靠点积蓄换来后半生的安宁，结果却是如此荒唐。我看了看柳小丽，她依旧不以为然的模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邻居老陈走了进来。老陈是我多年的好友，看着这一屋子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立刻明白了几分。
“咋了这是？大强，别动火啊！”老陈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氛围。
“还能咋了？老陈，你也看看，我这老骨头是彻底栽了！娶了个这么能折腾的女人，现在连肚子里的火都压不住了！”我，胃里又。
老陈皱眉看向柳小丽，沉声说道：“小丽啊，大强年纪不小了，身体也不是当年的那副样子了。你也得体谅一下，别总是这么闹腾。”
柳小丽听完，脸色微微一变，但嘴上依旧不肯认输：“老陈叔，我也没想着闹腾，可是我嫁过来是为了过日子的，不是来受束缚的。他总是管这管那，我能不烦吗？”
老陈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看我，轻声说道：“大强，咱们年纪大了，心态也要放平和点。你娶她回来，毕竟是图个伴儿，大家各退一步，过日子哪有不磨合的呢？”
我苦笑了一下：“退一步？我已经退了十步了！我让步再多，她还能再折腾出个天来！老陈，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天天在外头折腾啥，整个村里都知道我李大强是个被小媳妇拿捏住的冤大头！”
老陈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柳小丽：“小丽啊，你也得明白，人家大强这把年纪，不是图个刺激，而是图个安稳日子。你年纪轻，想要的东西多，可有时候日子不能只按自己心里想的来。”
柳小丽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但最终没有再开口。
李辉也趁机说道：“小丽，你也要多考虑考虑家庭，咱们是一家人，不能只顾着你自己。”
柳小丽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应，气氛再一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老陈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大强啊，不如这样，先冷静一下，别一口气说离婚。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看看怎么解决。”
老陈走了之后，屋里还是安静得让人发闷。我坐在那儿，感觉心口的压抑。柳小丽坐在对面，依旧一脸不屑。我心里清楚，老陈的劝解不过是暂时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过去。
“爸，要不咱先不说离婚的事了，免得大家脸上都挂不住。”李辉突然开口，他眉头紧皱，显然心里也很纠结。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辉子，不是我不想好好过日子，可你也看到了，小丽这样折腾，哪还有个头？”
李辉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对柳小丽说道：“小丽，我爸是年纪大了，心也累了。他当初娶你就是为了个伴儿，你别再给他添乱了。”
柳小丽立刻反驳：“我哪里给他添乱了？我不就是想过点好日子吗？你们家的钱也不是我一个人花的，我也没让他受穷啊！”
“是，你没让他受穷，可你这一个月花的钱，连我和秀娟结婚时的花销都没这么大！”李辉的声音有些急了，“你到底图什么？要是真为了家庭，为了日子着想，就该有个分寸，不能这么没完没了地折腾！”
柳小丽嗤笑一声：“分寸？我倒要问问你们家，给我买的东西算什么分寸？那几件破家具，是你们家的分寸？李大强要娶我，就得给我一个应有的生活！”
我听着她这话，肺都快气炸了，猛地一拍桌子：“柳小丽！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来过日子的，还是来享福的？！”
一沉，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李大强，别拿你那一套老年人的想法来压我！你想娶我，不就是图个年轻漂亮吗？我也没逼你！现在你不高兴了，就怪我？”
我气得，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这时，王秀娟站了出来，轻轻拉了拉李辉，低声对柳小丽说道：“小丽，咱们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能老是吵吵闹闹的。你说你嫁过来也不容易，大爷也是不容易，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柳小丽冷笑了一下，盯着王秀娟：“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了！你们家人有哪个是真心待我的？我嫁过来之后，你们就拿我当外人看。我不过想让李大强对我好一点，这有错吗？”
王秀娟顿时愣住了，显然没想到突然这么针对她。她一时语塞，转头看向李辉，李辉的脸色也不好看。
“小丽，你不能这么说话！我媳妇从来没针对过你，你别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坏！”李辉声音冷了下来。
了他一眼，：“哼，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们李家从头到尾都没把我当回事！”
气氛再度紧绷，我看着眼前的局面，心里满是苦涩。明明是为了给自己找个伴儿，结果却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狼狈。可我现在已经骑虎难下，离婚说出口容易，可真到了办离婚手续的那一天，村里人怎么看我？我老李家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心头一跳，以为是老陈又回来了，连忙喊了声：“谁啊？”
门开了，进来的是村里妇联的张大姐。她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平时专管村里各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她进门后，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意：“哎呀，李大哥，小丽啊，我听说你们家这两天有点小矛盾，特意过来看看，没打扰吧？”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柳小丽立刻站起来，脸色变得委屈起来：“张姐，你可得给我评评理！我嫁过来才一个月，他们家就天天挑我的刺，什么都看我不顺眼！”
张大姐一愣，显然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连忙安抚道：“哎呀，别急别急，咱慢慢说，有话好好讲，别激动。”
我听得火气更大，忍不住说道：“张姐，你别光听她一面之词！她嫁过来不是过日子的，是来折腾的！我这把年纪了，经不起她这么闹腾了！”
张大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小丽，叹了口气：“大哥，我懂你意思。小丽是年轻人，想法多，生活也讲究些，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可你们呢，毕竟两代人，观念上有些冲突也是正常的。”
柳小丽立刻接话：“对啊张姐！我嫁过来是为了过日子的，可他们家一直不拿我当回事！李大强年纪大了，我也能理解，可总得让我过得舒服点吧？这家具、日常开销什么的，他们一直抠抠搜搜的！”
我气得直哆嗦，拍着桌子喊道：“抠？我把老本都给你花了！你要啥我没给你买？！你那胃口太大了，根本喂不饱！”
张大姐连忙摆手：“哎哟，大哥，大嫂，别激动，咱们先冷静下来。小丽，家里经济情况你也得多体谅一点。大强毕竟岁数大了，挣钱也不容易，咱们过日子还是要脚踏实地。”
柳小丽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但并没有再反驳。
张大姐又转头对我说道：“大哥，小丽确实年轻，想法活络一点，你也不能总用老观念来管她。咱们得多包容一点，毕竟现在年轻人对生活品质要求高了些。”
我叹了口气，心里一片乱麻。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可是柳小丽的要求，早就超出了正常范围。
张大姐坐下来，继续说道：“大哥，嫂子，我看这样吧，咱们各自退一步。小丽，你也别总想着花钱，适当控制一些。大哥，你这边也得对小丽宽容点，毕竟她嫁过来是为了过日子的，不能总是让人家受委屈。”
柳小丽瞅了瞅我，冷冷地说道：“我没说过要大富大贵，可最基本的生活品质总得有吧？要不然我嫁过来干什么？”
我捏着拳头，心里憋着火，但知道张大姐在这儿，也不好再发作。
“行，我也不跟你多争。这钱该花的我不小气，可是你得有个节制，不能天天这么折腾！”我尽量平缓着语气说道。
张大姐松了口气，笑道：“这就对了，过日子嘛，大家多体谅一下，矛盾也就没那么大了。”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我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柳小丽的性子，我早就看透了，这事儿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过去。
张大姐站起身来，对我们点点头：“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也好好想想，别让小事闹成大事。”
我点点头，看着她离开，心里却沉重得很。
张大姐一走，柳小丽立刻又露出了冷冷的表情：“李大强，你别以为今天就算过去了，我告诉你，我该花的钱还是得花，该过的日子还是得过，你别想压着我！”
我气得脸色发白，正想开口，李辉突然站出来，拦住了我：“爸，别说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我胸口剧烈起伏，眼睁睁看着柳小丽转身回了房间。我知道，这婚姻的裂痕，已经越来越深，迟早要爆发。
柳小丽一甩手回了房间，我，语气急切地劝道：“爸，今天就别再吵了，咱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您身体要紧，先歇歇吧。”
我咬着牙，满腔的火气压在心头，始终发不出去。李辉一边劝，一边扶我坐下，王秀娟也走过来，小声说道：“爸，您别生气，小丽她现在年轻不懂事，咱们慢慢来。”
我苦笑一声：“慢慢来？一个月了，她什么时候真心想过这个家？我老李家就算再怎么让着她，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啊！”
李辉见我气得不轻，连忙安慰：“爸，实在不行，咱们再找个机会，真谈谈。这日子得过，咱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早已经心灰意冷。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哪里还能“再谈谈”就能解决的？但为了家里的面子，尤其是为了儿子，离婚的事儿，我始终还是没有马上去办。
接下来的几天，柳小丽依然没什么改变。她照旧每天花钱、出去玩，回来得晚了，也不打招呼，仿佛我们这个家不过是她临时住的地方。我本以为她会稍微收敛一些，没想到反倒变本加厉。
有一天晚上，她回来的时候，身上又带了好几大包衣服和化妆品。我实在忍不住，站在门口质问她：“柳小丽，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家现在的情况？这日子还能这么过下去吗？”
她冷冷一笑，回头看了我一眼：“李大强，你真以为我嫁给你是为了和你过苦日子的？你有点存款，这点东西就算砸锅卖铁也能买得起吧？”
我被她这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胃又开始，整个人站在那里，手不由自主地扶住了门框。
李辉从屋里出来，看到我这模样，立刻冲上前来，怒气冲冲地对柳小丽喊道：“小丽，你别太过分了！我爸年纪这么大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他的感受？你这样天天折腾，家里还能有个好？”
柳小丽却，摊了摊手：“他自己要娶我的，我又没逼他。我也没花他太多钱，只是你们家的日子太抠门儿了，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李辉气得脸色涨红：“你还要怎么样？你花钱买的这些东西，村里谁家媳妇这么花？”
冷一笑，反问道：“你这是想让我像那些老黄牛似的在家伺候你们？我告诉你，李辉，我年轻，我该过什么样的生活你心里清楚！”
李辉眼神愤怒，咬牙说道：“你就是看中我爸的钱，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天天这么作，难道是为这个家着想？”
柳小丽嗤笑一声，：“没错，我就是图你们家的钱。李大强自己也知道，谁让他非要娶我呢？现在你们嫌我花钱多了，那离婚啊，我无所谓。”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心里的火终于压不住了。我一把推开李辉，冲上前去怒吼：“离婚！好，你说离就离！我李大强今天豁出去了，我就不信我还能栽在你一个女人手里！”
柳小丽被我，退后一步，眼神变得有些慌张：“你……你真敢离？李大强，你可是说过不会离婚的！”
“现在不离不行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认清楚了，我这辈子被你算计了！”我声音沙哑，怒火中烧。
李辉见我情绪失控，连忙冲过来扶住我，急切地说道：“爸，别激动，别生气，您身体要紧啊！”
我甩开李辉的手，怒吼道：“这婚必须离！今天就离！我不管她要什么，老子都给了，老子不怕丢这个人！”
柳小丽眼看我动了真格，脸色立刻变了，语气也没那么强硬了：“李大强，你别冲动！离婚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
我冷笑着看着她：“怎么，不是你说无所谓的吗？现在倒怕了？”
柳小丽一下子愣住了，脸色变得铁青。她原本以为自己还能继续用这套话术拖下去，可现在我是真的铁了心要离，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辉看了看柳小丽，声音冰冷：“小丽，今天这事儿必须解决。我爸没那么多钱供你这么折腾下去，你要是想离婚，我们可以好好谈条件，但不能再这么耗着了。”
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我气势汹汹的模样，最后没再开口。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回到房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辉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爸，您真的想清楚了？”
我捂着胸口，强忍着胃痛，艰难地点了点头：“这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我不怕丢这个人，我老李家也没必要为了这个女人折腾到最后什么都没了！”
李辉无奈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那我们就照您说的办，明天我就去找律师，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没再说话，只是沉沉地坐回椅子上。屋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第二天一早，李辉果然带了个律师来，是他城里一个朋友推荐的。律师坐在堂屋里，开门见山地问道：“李先生，您真决定要离婚了？”
我沉声说道：“是，今天就办，越快越好。”
在一旁，面无表情。她看着律师，语气冷淡：“李大强，离婚可以，咱们必须把财产分割清楚。”
“你说吧，要多少？”我声音冰冷，丝毫不掩饰心里的怒气。
柳小丽看了看我，淡淡地说道：“婚后这一个月，咱们家里的东西，尤其是房子，必须分我一半。”
我心头一震，冷笑着说道：“房子？你真敢开口啊！这房子是我老李家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你不过是来了一趟的过客，也敢跟我争房子？”
柳小丽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法律上我们是夫妻，这房子算婚后财产，我有权利！”
律师在一旁冷静地说道：“李先生，按照法律规定，房子确实属于婚后共同财产，虽然这只是短短一个月，但……除非您有婚前财产公证，否则……”
“公证？我哪儿想过这些！我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一拍桌子，气得站起来，“行！房子你拿去，老子这条命你也拿去好了！”
律师连忙打断我：“李先生，别冲动，咱们可以商量。”
我这么激动，倒是稍微退让了一步，轻声说道：“李大强，咱们不必把话说得这么绝。财产我不多要，咱们还是和气点分吧。”
我冷哼一声，心里已经彻底看透了她的心思。
最终，在律师的调解下，我们协议离婚。柳小丽拿走了一部分钱，但她终究没敢再纠缠房子的事情。
离婚那天，办完手续走出民政局，我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李辉在一旁搀扶着我，声音低沉：“爸，您别难过，这也是好事，早点摆脱早点轻松。”
我苦笑了一声：“是啊，总算是解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