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田径生涯顶峰退役嫁给爱情,三年间洗手羹汤侍候公婆,可丈夫却在我外婆病危时,陪新晋小花在游艇看日出

七方繁星 2024-09-06 18:04:23

我于田径生涯顶峰退役,嫁给爱情,

三年间洗手羹汤,侍候公婆。

可丈夫却在我外婆病危时,陪新晋小花在游艇看日出。

婆婆说我高嫁豪门,就该识大体。

外婆葬礼,狗仔围住堵截问我丈夫的花边新闻。

我当众宣布离婚,

丈夫说我不过是一时赌气,迟早求他复婚。

直到我重返赛场。

复出赛上,

记者拍到顶级财团年轻才俊,向来寡言的董事长坐在家属席,

指着我跟边上人炫耀,

“看、看、看!跑最前面那个!我女朋友!”

前夫慌了。

1

外婆火化那天,瓢泼大雨砸进我眼里,

涨涩蛰人。

无数的镜头怼到我脸前。

“俞小姐,请问您丈夫江楚今天没有出现在葬礼,是因为在轮渡上陪新欢陈淼,无法及时返航吗?”

“陈淼新拿到电影女一号,和江先生投资有直接关系吗?”

“您和江先生结婚刚满三年,感情是否如外界所言名存实亡。”

拥挤的狗仔将我团团围住,面前闪光灯伴随着天空闷雷,闪的我睁不开眼。

我紧紧抱着外婆的骨灰,一言不发,艰难前行。

外婆三天前突然病重,

弥留之际,意识不清

我紧紧抓着那双抱我长大的手,往脸上贴,让她知道我在。

外婆却缩手,

“我手糙,莫要划疼了我的妞妞。”

她碰到我脸上的泪,每说一句话都无比痛苦,

想要吊着最后一口气,多叮嘱她的妞妞几句

“妞妞啊,不要哭,是人都要死的。”

“能看到你成家,外婆瞑目啦。”

“不要为我操办后世,不要花你婆婆家的钱。”

“莫要叫人家因为我,看不起你。”

“妞妞啊,笑一笑嘛…”

“外婆想最后记得的,是开心的妞妞…”

我想扯起嘴角,眼泪却止不住掉。

外婆想帮我擦泪,手抬到一半跌落。

不管我怎么叫她,

再无回应。

这些天我给江楚打了无数电话,他嫌烦拉黑了我的号码。

他要陪新欢,在海面看今年最后一个日落,等明年第一个日出。

而我在外婆火化这天,遇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冬季大雨。

冰冷刺骨的汹涌潮气,将伴我余生。

天气极端,环境恶劣。

狗仔迟迟问不出话,最前面一个恼火起来

“俞风!这么大雨你配合一下大家不行吗?”

“一拜金女,装什么!”

说话间镜头不防,重重砸落在我手背。

雨水湿滑,骨灰盒脱手跌落。

外婆!!

我第一时间跪在地上去护,手被互相挤占位置的脚踩碾也毫不在乎。

但盒盖落地砸开,暴雨顷刻间冲刷了盒内。

众人尖叫躲闪,说着晦气,不忘按下手中的快门。

骨灰混着雨水被踩踏入泥。

我红肿的双手,将盒子死死护在怀中,抬头瞪向始作俑者。

他一瞬慌乱后,对着我按快门

“看什么!谁叫你自己没拿好!”

“俞风,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婆,这么惺惺作态,是想扮可怜挽回江楚的心吗?”

我是外婆从垃圾堆里捡的孤儿,以前队里有采访有说过。

但养大一个孩子,不是轻飘飘一句话。

是那瘦小佝偻背的老太太,因养我愁出的每一条皱纹。

我一把抓住他的相机,

那一刻我想抡爆他的头。

“俞风!”一个熟悉的声音冲破重围。

2

人群被分开两边,挤进来的一队人,身着熟悉的队服。

是我以前的教练和队友。

“拍什么!”

“干什么你们!”

队友们帮我挡住长枪短炮。

教练一把拽起我,将我揽进伞里。

狗仔们还在不满的叫嚣着采访自由,报道自由。

“她是公众人物!凭什么不能采访!”

“练体育的就是一帮野蛮人!”

头发都花白的教练情绪瞬间点燃,

她怒斥对方

“这个野蛮人在训练场流血流汗的时候,你怎么不采访?!”

“她一身伤病为国争光的时候,你怎么不采访?!”

对面声音减弱,却还是不满

“她都为嫁豪门退役了,有什么可卖惨的。”

我拦下教练,面对着那些镜头,表情平静

“江楚,如果你看到这则报道,我现在正式通知你。”

“我们离婚。”

……

休息室里,头上的雨水还没擦干,江母的电话冲进来。

她的语气却一如既往的高傲

“小俞,你外婆去世,我们都很遗憾。”

“但住院是我们江家帮你联系的,费用也是江家出的。”

“你不好这么没有良心的。”

江氏集团手下员工众多,为了让工作的效率更高,如果员工家属病重,可以去集团附属医院治疗。

助理帮外婆办理住院手续时说,

“夫人的意思,按家庭佣人的最高标准。”

外婆整个住院期,江家没有来过一个人看望。

我一个人照顾外婆,怕她担心,骗她说江楚和他爸妈去国外谈生意了,“正在往回赶,飞机上没法打电话。”

外婆拉着我手

“有我妞妞送,老婆子就知足了。”

其实老太太什么都知道。

所以她最后才没有一丝求生意志走的干脆。

她怕自己活得久花钱多,我被江家看轻。

江母的声音带着责备和厌烦

“你也太不懂事了。”

“我知道你没爸妈教导,已经亲自教你很多次了。”

“做江家的儿媳妇要识大体。”

“不能脑子一热,什么话都往外说。”

“你自己看那些报道,简直叫人看我们江家的笑话!”

“小俞,你总是这样没长进,真的让大家很累。”

拿着电话的手肿胀麻木。

其实做江家儿媳的每一天,我都很累。

早起为江楚配好衣衫,送他上班。

伺候公婆,宴会宾客,

时刻保持微笑,

那些陌生的脸、名字、职务、喜好,

谁不能和谁在一起,谁要和谁在一起,

背的我头大。

虚无的艺术展览、精致却填不饱肚子的菜品。

还要时不时应对那些太太们的疑问,

“小江夫人以前是运动员?没在奥运会见过你哎?”

这些比我从小到大的训练加起来,累无数倍。

能撑下来,是因为我爱江楚。

但现在我没力气了。

江母要我做个澄清,说江楚在出差,

而我只是一时伤心过度闹脾气。

我打断她,

“您要是能联系到江楚,麻烦告诉他,抽空回来和我离婚。”

我第一次先挂断江母的电话。

手机软件早就弹出的提醒刺眼。

是我偷偷用小号关注的陈淼发了动态

【希望每年的日出我们都一起看~这是我们爱的约定哦~(海浪)】

照片中的姑娘身上白衫被海风吹鼓,

一张未施粉黛,清纯明朗的脸,笑的灿烂。

3

陈淼是新星,被粉丝奉为国民初恋。

底下粉丝纷纷隔空回应偶像爱的约定。

可我知道,她发的那个海浪的符号是江楚的微信昵称。

她身上的白衬衫,第三颗扣子有些不齐。

那是扣子脱落后,我缝的。

当时为了缝衣不打结,我学收尾针,扎了好几次手。

江楚心疼,

“掉了扣子扔了就行。”

“什么打结不顺,封建糟粕!”

又被我逼着连呸三口,他抱着我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这件衣服我得穿一辈子。”

“有我在,没人能让咱们爱情的赛道不顺。”

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年。

他从十八岁追我,追了四年。

结婚三年,

七年里,想不起我们从哪天变了样。

江家父母最初不同意我们恋爱,经济制裁他。

江楚直接跟江家一刀两断。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在我们训练基地边租了个半地下室。

那地儿潮的连耗子都搬家,他一住一年。

只为了离我近一点。

我还没跑出成绩,队里的好资源都要优先一队。

家里条件不好,舍不得买营养品,别人一双跑鞋几千,我七十九的鞋,磨掉鞋底找修鞋大爷钉上。

江楚疯了一样挣钱,挣的钱除了给自己留口白饭,剩下的都花我身上。

本是弹唐璜的手,给我做营养餐,被铁锅烫出一串泡。

我心疼的红了眼,他还哄我

“皮糙肉厚,根本不疼。”

江楚,曾真的为我豁出去过。

可他不该为我受苦。

所以当江家松口,提出可以恋爱结婚,但我要放弃职业生涯,

留在家里做贤内助时。

我也为他豁出去了。

我们低估了时间,高估了爱情。

电话疯狂震动打断回忆,

是江楚。

江楚还在海上,信号不清不楚。

“你疯了是不是——”

“闹什么!”

不明白他怎么有资格先对我发火。

“江楚,离婚。”

我平静的语气像他过往一年对我的冷漠。

而他此刻的声嘶力竭,又像极了我无数次的崩溃。

这一年多,陈淼像是引线,炸开我们拼命掩盖的裂痕。

我和江楚频繁吵架,声嘶力竭互相攻击,用最狠的话刺向对方。

家,变成你死我活的阵地。

两败俱伤,谁也不肯认输,亦不松手。

“俞风!我是在工作!”

“你不要无理取闹!满船都是电影筹备的工作人员!”

也许是吧。

可电影是为了陈淼拍的,

她采访时说过的愿望。

“新的一年,许愿可以拍电影!”

“想在十八岁来临的时候,看一次海上的日出、日落~”

视频中的女孩吐着舌尖,有些担心

“播出去会不会被人骂贪心…”

陈淼今年只有十八岁,和江楚追我那年一样。

她接过电话,语气小心像是一只奶猫

“姐姐,我是陈淼…”

“我们真的是在工作,要拍一个电影的纪录片。”

“是导演约江总一起来的,要谈追加预算的事…”

“对不起姐姐…”

陈淼突然哭了起来

“我看到报道了,我很抱歉您外婆的事…”

“可我真的不是他们说的那么脏。”

0 阅读: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