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沙战争进行到今天,已经超过了一百天。而整个加沙地带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而在嘴硬了三个多月后,哈马斯终于在死了多位高层,超过两万五千名加沙人之后,将全身唯一还硬的嘴巴,选择了软化。
哈马斯在1月22日发布的一份报告之中承认,虽然“10月7日的‘阿克萨洪水行动’是必要的”,可“避免伤害平民,是哈马斯武装部队卡萨姆旅战士的宗教和道德承诺”,而“如果有任何针对平民的情况;它是在与占领军(以色列军队)的对抗过程中偶然发生的”。
而哈马斯之所以会发出这样一份报告,表面是在澄清10月7日“阿克萨洪水行动”的背景和原因——为了绑架一些人质,用于跟以色列谈判,以解除加沙的封闭状态。
结果放出闸的哈马斯武装分子,却闯下了滔天大祸,不仅强暴平民,还整家整户的屠杀平民。
实际上,是因为如今加沙的困境,已经愈发难以支撑了。
“我和家人住在加沙中部的联合国避难所里,我们房间外的院子和走廊每晚都铺着毯子。在它们的下面,人们寻求抵御寒冷的庇护。”
“白天,人们冒险出去寻找任何食物,以带回家给饥饿的家人。”
“除了食物,人们还疯狂地寻找,任何可能在爆炸中幸存下来的物品。”
“当我加入他们的时候,我看到孩子们在废墟中寻找他们的洋娃娃,青少年在废墟中寻找他们的教科书,而他们的父母在寻找食物,老年人则在废墟中搜寻他们的物品,以及失踪的儿子、女儿和孙子。”
穆罕默德·R·马维什是加沙地带里的一名普通平民,既不是哈马斯成员,也没有其他背景,如今和家人困顿在加沙中部。
无论白天还是午夜,无论是联合国避难所,还是医院,在如今的加沙都不定时的会遭遇以色列的战机轰炸。
以色列当然不是在故意袭击平民,而是因为哈马斯通常将武装指挥部、弹药库、军事支点,修建在医院、联合国机构设施和学校下面。
甚至许多医生、老师,乃至于联合国人员,都是哈马斯的成员。
譬如去年12月,福克斯新闻披露,加沙北部卡迈勒阿德万医院的院长卡洛特,既是医生,也是一名哈马斯的准将。
以色列军队的狂轰滥炸,让马维什这样的平民,就像每天生活在噩梦之中。
“就像平常一样,今天(1月19日)在排队取水时,遭到了轰炸。而虽然水不干净,但这是我们必须拥有的东西。”
“在那里,我跟鲁米重逢了,他是一名63岁的老人,也是我的邻居。住在他儿子沙迪的公寓里,不过没有看到他的儿子一家,他说跟儿子儿媳和他们的两个儿女,失散了。”
“他听说他的儿子一家,已经死在了袭击之下。鲁米谈到这里的时候很悲恸,因为如果这是真的,他的儿媳还怀有8个月的身孕。
“鲁米一家,都希望在加沙之外有一个未来,并期待战争结束就能离开。”
“可现在,鲁米似乎连他们的尸体也都找不到了。”
在这场还没结束的加沙战争里,马维什也曾经过跟死亡擦肩而过,那是去年的12月7日,马维什的家遭到轰炸,他因此受伤而发烧。
由于物资短缺,援助时有时无,还被哈马斯武装劫走大部分,无钱无药的马维什,只能在联合国避难所里,硬扛伤势。
加沙地带的医院,仍有许多在保持运转,可不仅医院本身就是高风险地区,因为这些医院的地下,不少都有着军事支点。而这些带有人盾掩护性质的医院,早就在这一百多天里,被摧毁了大部分。
只有少部分医院,因为哈马斯领导层需要在战争状况下,庇护妻子儿女和治疗伤兵,而没有建立地下掩体。
但哪怕是这部分医院庇护所,如今也正遭受以色列军队的威胁,因为很多受伤的哈马斯武装分子,都被转移到了这些幸存的医院里。
巴勒斯坦红新月会发言人内巴尔·法萨赫就在媒体上怒斥,红新月会在加沙的分部大楼,惨遭以军轰炸,两座医院被摧毁,至少7名医护和职员死亡。
红新月会的分部、医院和人员尚且如此,何况普通的住宅和平民?
“我们需要永久停火,我们需要冷静和时间来治愈悲伤,我们需要知道我们的生命是有价值的。”马维什在结束采访的时候,如此说道。
马维什和加沙平民的遭遇很可怜,可10月7日被屠杀、强暴的以色列平民,同样如此。
当文明不能震慑野蛮的时候,悲剧总会发生。
没人喜欢犹太人和以色列,但文明世界需要一个“惩罚典型”,以免让嘴硬强者产生错判,让他们的人民生灵涂炭。
加沙的悲剧既然发生,那就让这场悲剧,变得更有历史性一些。
事实上,以色列本来已经占领加沙和西岸,今日的巴勒斯坦仅存的领土,本来就是法塔赫的“和平路线”的成果,而所谓的“两次起义”,其实更像抗议活动,以色列可以武力镇压,但却选择了妥协。
毕竟以色列也不希望生活在一个四周皆敌的环境里,归还西奈半岛给埃及,便可见端倪。
排开强暴和淫掠的问题,没人可以指摘哈马斯反抗以色列是错误的,哪怕因此而来的钱,供养了哈马斯的领导人。但结果就是这么一个结果,美国不出兵干涉,联合国的决议就是废纸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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