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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林雨第一次见陈池。
她站天台,打算一了百了,他用夹烟的手指了指她,说了句——“死有什么好玩,非要死的话,死之前不如跟我玩玩?”
一夜风情,她认为只是虚华闹剧,不会有续集。
第二次见陈池。
他转来南城一高第一天就引起话题,传言他离经叛道,出手阔绰,而晚上放学,他立在细雨屋檐下,一副困倦又冷漠的样。
看向她这个学校透明人,他只淡淡说了句,“接电话。”
十点一刻,在无人可知的夜晚。
陈池与她旁若无人的接吻。
-欲念皆是生骨生髓-
|閱讀指南|
.颓丧妹x痞帅哥
.纯上一本py转正文学没写够
.校园/都市AA一半/练笔
试读:·
过完周末的周一,仲夏六月的第一天。
请假人口陈池回学校。
关于他的那些流言迅速消声匿迹,帖子被论坛官方封禁或删除。
他们当着他的面不敢说,也没人傻到去提。
那些流言蜚语对于大部分高中生来说挺吓人的,在帖子上匿名闹,谁也不知道谁。
万一是真的,谁知道会招惹上什么事。
南城一高怎么说都是南城最好的一所高中,除了每年级阶段的那个吊车尾的班级外,其他班都还算得上是正常。
对于此事。
在周日那晚上,林雨问过一句。
“那帖子你看了吗?”
当时陈池正在抽事后烟,一副闲云野鹤的姿态,他说,“看了。”
她问:“你怎么想?”
陈池把烟头按在烟灰缸中,伸手拿起她的手机玩游戏,“没想法,随他们去。”
他不是那种幼稚与无知的小男生,被人说几句又不会死,他早走在他们前头,所见的人、事,所受的教育,所受的诱惑,比这些人不知道错多少,计较是最犯不上,掉面不说,没那个空。
林雨看懂了。
陈池与那些人不在一条路上。
因此,他们算什么?有什么资本让他抬眼看?
对于陈池而言,还不如思考下次在哪做,怎么做的更爽来得有意思。
……
高二下半期的期末考试时间定在:6.19-6.21这三天。
林雨看完墙上通知栏的公告,不少人都在议论陈池和夏树的名字,她欲走的脚步顿了顿,偏头往对面的理科一班瞅了眼。
“今年第一要换人了。”
“不一定,赢一次算什么啊?夏树可是年年蝉联第一。“
“我感觉这次肯定得换陈池。”
“……”
最近「原一高理科第一夏树vs新晋理科预第一陈池谁能占龙头」是个热门话题。
学习太乏味紧迫,一点点波折都成了海浪。
论坛上不少人猜测,甚至还有人悄悄下注,想知道期末考试的第一究竟花落谁家。更有理一的学生在帖子下匿名留言说:周一上午数学随堂测试,陈胜夏两分。
无数人将这则信息推到众人视野之中。
随后连续三天,不管什么考试都会有理一班的同学跟贴。
有没有无事找事林雨都不知道。
但一部分人都在看戏。
挺无聊的这群人,她收回视线,拢了一下领子,遮掩创可贴,往文一走去。
林雨坐在位上,摊开了一张数学卷。
她略有偏科。
数学最差。
语文最好。
其他还能背,数学只能死磕。
林雨刚想写下B,齐杨突然鬼鬼祟祟地转头看她,声音压低,问:“你感觉陈池夏树谁会赢?”
她笔尖歪了歪,淡声问:“你下注谁了?”
齐杨声压的更低了:“林雨,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之前周一那晚的值日生我在其中,你应该是跟陈池很熟吧?他学习怎么样?”
林雨放下笔,扶了扶眼镜,似笑非笑地说,“他就在对面,需要我帮你叫他吗?”
“不用不用。”
陈池那人太凶了。
齐杨一顿,脸色变了变,连连摆手。
恰好上课铃响了,他快速转回去,林雨有些好奇陈池做了什么,让齐杨脸色那么后怕,她垂眸,拿起笔继续写。
.
周三晚自习第一节下课,林雨在叽叽喳喳的闹声中点开那个帖子。
目前为止。
它是论坛跟帖量最高,官方甚至还标了红top。
不止是本校生,还出现了不少其他学校的人来吃口热乎的饭。
而那两位如今战况——
陈胜夏二,输一。
夏胜陈一,输二。
当事人是否知道这个帖子,彼此有没有被影响,有没有无声较量,她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因为他俩在学校形同陌路,在班级互动为零,但喜欢两人的那些女孩儿都在较量。
林雨单手转着笔,一手滑手机看评论。
今天上午理一与文一的体育课。
两班人跑完步后,男生们哄闹着凑到一块打球。
她坐在人少的阴凉角落。
高二年级仍然有人对她避而不见,但她你行我素无人打扰还挺快乐。
林雨抬眸,遥遥地与人群中穿白T的陈池对上视线一秒,若无其事地挪开。
她转头看见夏树在看她,轻轻扯扯唇算回应。
球场边缘,陈池看林雨的眼神没变,但他在哨响后下场,身姿矫健,反应灵敏,球技精湛,拖后腿队友都没阻拦他,夏树硬是没赢过一球。
一群人围着球栏的狂欢,中心的少年散漫地脱离热闹离场。
他拿着球进了器材室,林雨早在他赢的那瞬就起身走了。
陈池将球投进筐里,斜额睨眼喝水的女孩,他在议论声中,将她压在门上亲。
亲完,林雨靠着门喘气,“你每次运动完都这么兴奋?”
陈池在她跟前回消息,闻声按灭手机装兜里,回了她句:“还成,老师找我,先走了,乖。”
下课铃未响,陈池就离开了。
她慢吞吞地往外走。
操场上,光线明白,空气滚烫,一群人拥挤到一块,声音极大地在那热火朝天的辩论。
本来打球是很正常的输赢。
陈池没在乎,夏树更没有。
结果出了个意外,那些支持陈池的女孩跟那些支持夏树的女孩两方差点干起来。
只因一句:陈池最牛逼。
这就算了,结果先离场的陈池听人说完原委,他来了个有热闹不嫌事大的骚操作。他给那些为他摇旗呐喊的女孩们都送了杯奶茶与小蛋糕,并说:以各自学习为主,其他无关紧要。
接下来那两天。
陈池人气高涨,哪哪都能听见他的名字。
在马上步入苦战高三的这个夏天,陈池仅凭一己之力,将南城一中的氛围推上了建校有史以来最高涨的热度。
林雨更是频频撞见他。
这人似乎不在乎旁人,但就是有点恶劣毛病——爱凑热闹。
他跟她保持距离,但总会在路过她时,将视线放在她身上几秒,或者从不来食堂吃饭的人,会跟她突然在食堂碰见,他会排在她的身后,再然后就是他会站在理一班门口的栏杆边,朝文一后门看,如果她在,就与她对视几秒。
渐渐有人察觉,偏陈池都不是刻意的那种,就像是无意间的一个举动,他看她的期间也不耽误他走路与同学说话。
莫名其妙的行为。
林雨想不通他想做什么。
.
直到周五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
夏树从办公室出来,等这层楼的人走的差不多,他来到文一班的后门。
女孩背挺直,马尾垂在蝴蝶骨处微微晃动。
几缕阳光洒落,夏树敲敲门框,等林雨朝他看来,淡声问,“你跟陈池很熟?”
“不熟。”
林雨随口答。
夏树点头,没再多问,进班给她批改了两张数学卷子,“你今天还不回筒子楼?”
林雨在啃面包,闻言摇头。
过两秒,她转头看向夏树。
一天中最浓的阳光穿透玻璃,尽数折射在他的身上,少年眉目清俊又冷淡,校服规整干净,显得格外清爽。
她抿了抿嘴,慢吞吞地说。
“夏树,别担心我了,我心里有数,你也别再管我的事,你妈很讨厌这点,我不想再引起事端。”
夏树停笔,沉默看她。
等到走廊上出现人声,他开口,“对不起。”
林雨摇头,“又不是你讨厌我,你瞎道什么歉。”
“这么多年你帮我不少,要不是你,我可能早被那条野狗给咬死了。”
“这些题都要改,我会检查。”
“……”
夏树前脚刚走,后脚她的手机开始震动。
pool:器材室
林雨两口解决剩下的面包,站起身往外走去。
阳光攀过屋檐缀在她身上,女孩日渐成长,一旦剥去浮灰铅尘,将会是万丈光芒也不足以形容,夏树停在不远处,手里拿着瓶未送出的牛奶。
.
这个点校园人不算多,都在食堂或校后小吃街,林雨推开器材室的门,燥热被阴凉占据,这里的光线灰暗而安静,是空无一人的状态。
她只能掏出手机,给陈池发微信。
森林:我到了。
她等着,始终没人回。
差不多干等了两分钟,林雨关门走进去,靠着放乒乓球的桌子玩起开心消消乐。
周日那个晚上,陈池给她玩的太高。
导致她过不去最新一关,玩得太投入,忽略周遭环境,以至于不知道陈池什么时候来了,更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陈池单手插兜,一边看她蹙眉较劲,一边嚼着口香糖,等她第三次输,准备再来一次,他笑着开口,“行不行啊,不行我来。”
她回头,按灭手机,站直转身,“马上上课了。”
他没多大反应的点头,手伸到她身侧把她的手机拿走,当着她的面,重开那关消消乐,随着他手指戳她的小破手机,有点嫌弃反应慢,不过仍然传出连续的good音效,下秒,游戏惊叹地发出:unbelievable!
他赢了。
一次通关。
发热的手机回到她手中,烫手。
林雨把它装兜里,说,“你…没事吧?”
其实她想说是不是你闲得慌来着。
缝隙透来的光柱打在空中,飞舞着尘灰,偶尔会有人嬉笑着跑过去,两人视线在咫尺交缠,莫名暧昧又炙热。
陈池往前一步,揽住她的腰抱起来,让她坐在桌子上,抵住她的□□,掐住她的脸颊,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嘴角带着点细微笑意。
“帮你赢了,别客气。”
林雨搞不明白他抽什么风,抬手摸了摸,还好没流血。
陈池觑她眼,上课铃正好响了,他伸手捋走她鬓角的发丝,平淡地说,“留着别动,晚上回去我继续玩。”
林雨有点无语,就这事?
她胡乱点完头就跃下去走人,陈池没有拦着她,等她到门,他又开口。
“没结束之前,其他人不能玩。”
一语双关,应该是刚才看见她跟夏树了。
林雨懒得解释只是邻居,太没必要了。她手扶住门把,回头直勾勾地盯他。
“巧了,这点我跟你一样。”
.
林天福是在周五初三放学后来的一高学校附近堵林雨,他是真的憋不住了,尤其听小半月没在学校的赵紫梅说过后。
天很热,空气闷粘稠度过高。
即使是近六点,也热的让人烦,林雨顺着人流往外走。
这个周末陈池回北京,昨天晚上他拉着她在阳台上做,做得太疯狂,让她浑身不适。下午他没上课,两点的飞机,走之前发微信让她去荔浦住,说请了个周末保姆给她做一日三餐。
哦,他还让她把工作辞了。
林雨没说什么,也没辞,反正他不在,她乐得该干嘛干嘛。
不过,她今天晚点要回趟筒子楼。
两件事必须尽快办。
1、项圈
2、现金
林雨想好后,拐弯走进那条穿过去就是学校后面小吃街的小道,一股闷燥的热风扑面吹过来,她被人拦住去路。
林天福上下打量她,阴阳怪气地说,“不得了不得了,婊子的女儿玩得就是花。”
林雨懒得理他,直接越过去。
林天福吊儿郎当地哎呦一声,走她前面,“我听紫梅姐说,你勾搭上个大城市转学来的有钱少爷,可真行啊,给我整两千块钱花花呗,你毁我鞋那事就不跟你计较了。”
林雨看也不看他,直接绕开。
林天福不依不饶凑上来,林雨自顾自走,心跳变得很快。
“林雨,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滚开。”
“你别给脸不要脸!”
“去死。”
“我靠!你疯了?”
林天福头一次被她连续呛,直接炸毛,张口就开始骂,“林雨,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我拦着,我爸早来找你了,天天有家不回,认识个有钱人,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好宝贝了?也不怕人家把你玩烂了扔掉,都不嫌恶心。”
林雨面无表情,手紧攥包带。
“你要是不想要你这张脸就继续说。”
林天福之前被她发疯挠了满脸伤,下巴上还留了两道疤,本能的后退一步。
林雨继续往前走,林天福不服气的跟在她身后,边走边说。
“姐姐,就两千块钱,你跟那少爷说两句漂亮话多睡几次就有了,我好歹是你弟弟。”
终于,林雨停下脚步,转过身看林天福,“赵紫梅为什么不来上学?”
林天福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莫名其妙地说,“我怎么知道?”
“她只跟你说我认识了个有钱人,她没跟你说她差点被我掐死?”
“什么玩意!?”
“林天福,我以后不会再忍了,我过不好,谁都别想过好。”
“我靠,你有病?威胁谁呢?别以为老子怕你,打你不是一次两次,想死直接说,”林天福初三个子就窜到一米七三,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甩到墙上,路过的几个学生一看转头就跑。
在搬进那间小房间之前。
林雨不止一次被林天福单人或带人一块打得站不起来,他把她当消遣,直到一次街道上的人发现,林兆让他收敛,别给他丢人。
她才得了点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