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每到月底发工资的时候,人们总爱揣着几张零钱,乐颠颠地跑到街角的报刊亭买上一本《知音》或者《故事会》。对很多人来说,这两本杂志宛如精神食粮,每个月不读上几篇,心里就像少了点什么。
在那个没有智能手机,也没有网络小说的年代,那些故事里的悲欢离合深深打动着人们,但是为什么现在看不到它们的踪影了呢?
曾经火遍大江南北的期刊二王1985年1月,《知音》在武汉诞生,由湖北省妇女联合会一手带大。这本杂志专门讲那些让人眼泪汪汪的爱情故事和名人故事,跟那些高高在上的精英文化完全不搭边,但特别受到老百姓的欢迎,8块钱就能买到一本。
《知音》刚出道那会儿,可没少受挫折。刚创刊它就敢谈婚恋、人性,甚至青少年性教育,这在当时可是个敏感话题,差点就被腰斩了。好在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中国,大家的思想开放了,它也就慢慢站稳了脚跟。
如《1999以前,那个物理博士还是农村落榜青年》,这篇文章报道了原农村高考落榜青年张启东成为美国物理博士的经历,一经发布就引发了热烈反响。虽然后来被扒出来有情节虚构,但也给很多人起到了激励的作用。
《知音》人气高不是没有原因,它对读者的喜好那是摸得透透的,知道人们就容易被一些狗血的三角恋啊婆媳关系啊吸引,铆足了劲儿取材于生活写出了一堆故事,成功后总资产都数亿元了,产业链也是四通八达。
再来说说《故事会》,这可是个老牌子了。它老家是上海,诞生于1963年7月,刚开始是双月刊后来变成了半月刊。其与《知音》有较大差别,主要发表我国当代社会生活的故事,间杂各种民间故事和外国经典故事。
说起其经典之作就不得不提到《转世变鸡还三年》,这个故事是说弟弟前世欠了姐姐的钱,转世后变成一只母鸡,在姐姐家待了三年下蛋来还清债务,像这样荒诞又有趣的故事在《故事会》中还有很多。
这里面的文章不仅文学味浓,人物形象也尤为立体。看过的朋友都知道,它们的行文大多是口语化,但朴实中又有精妙的情节编排,每一篇故事都好读好讲还好流传,所以在读者中那可是赚足了口碑。
为什么渐渐看不到它们的身影了?科技如今是日新月异了,智能手机、平板电脑这些玩意儿,差不多家里都得有一两台。人们的阅读习惯也跟着变,以前咱们还得翻翻纸质杂志,现在主打一个“手机在手,天下我有”。
互联网的发展和移动设备的更新,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人们随时随地都能看个新闻啊故事啊追剧,这直接让那些纸质杂志的市场一下子就缩水了,像《知音》、《故事会》这些老牌杂志当然是首当其冲。
想当年《知音》可是情感故事的扛把子,写了不少让人泪眼汪汪的好文章,《故事会》的故事更是反转反转再反转,但时间一长,这两本杂志的内容质量好像也跟着读者一起老去了。
有小伙伴说,后来《知音》的部分文章标题一个比一个夺人眼球,但内容深度和真实性就差了点意思,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标题党”,同时《故事会》的笑话和故事也变得老套,像一个老人强行融入互联网时代。
咱们买杂志都得去报亭、书店,那队伍排得老长,现在倒是实体经济大崩盘,报刊亭十不存一,大家都选择更方便的网购渠道买杂志了。再加上各类信息APP、电子书等线上平台一抓一大把,纸质杂志的销售渠道就变窄了。
再后来,新媒体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横空出世,庞大繁杂的信息量和个性化互动,一举抓住了人们的眼球。这可比死板的纸质杂志要快捷得多,不用等每周的进货更新,还能看到不同领域的知识和故事。
如国内知名时尚杂志《瑞丽》,以前因为独特的时尚理念和好看的照片赢得了广大读者的喜爱,但之后时尚博主和网红文化日渐兴起,读者获取信息渠道的越来越多样化,导致《瑞丽》的市场份慢慢变小,2016年时宣布停刊。
纸质杂志的落寞,也造成了很多人的失业。以某知名报社的老记者李先生为例,他曾在纸媒界风光无限,多篇报道获奖,但是近年来报社订阅量直线下降,广告收入大幅下降,李先生和同事都不得不面对薪资缩水或“优化”等现实问题。
不过,这些老牌杂志毕竟有了丰厚的积累,它们也在想办法转型。比如开始搞线上平台或者推出电子期刊,想吸引那些喜欢刷手机的年轻人,但这些努力能不能成功,还得看时间和市场的脸色。
就像曾经人人交赞的火锅店,曾经高局大众点评榜单首位,但突然有一天推出了另一家菜肴创新环境更好的餐厅,那你还会天天去那家火锅店吗?这杂志也是一样,形式和内容得跟上时代才能留得住“客人”。
在这个年代,再优秀的作品也容易被娱乐八卦、网红炒作所淹没,无法进入大众的视野,《知音》《故事会》等杂志的发展前景似乎也不是很光明,但是不管什么时候,阅读毕竟都是人类社会的刚需。
是大浪淘沙还是浴火重生,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好说,要是这些老牌杂志能与时俱进搞点创新,再添把柴营销一下曾经的“情怀”,说不定还能在互联网世界重新火一把。
虽然现在时代变了,大家也换上了智能手机,但对于那一代人来说,心里始终会给《知音》和《故事会》留着一个特别的位置。因为那不仅仅是他们年轻时候的记忆,也是当年岁月深刻的痕迹。感谢您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