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的字节跳动，危机解除了？

作者 |王思琪来源 | 投资家（ID：touzijias）风雨飘摇的字节跳动，危机解除了？刚刚，大洋彼岸再传劲爆消息，估值2680亿美元（约1.9万亿元人民币）字节跳动，震撼华尔街，美元资本终于向字节跳动妥协了。根据报道，字节跳动有望签署一项价值108亿美元（约757亿元人民币）的贷款协议，这将是亚洲有史以来最大一笔企业美元贷款。这次美元贷款最令人惊艳的一点是，美国三大资本集团花旗、高盛、摩根大通联合协调融资，全球有20家知名银行参与提供字节跳动美元贷款。这也意味着，字节跳动及旗下TikTok（抖音海外版）在美国的局面，由被动转向主动，字节跳动与创始人张一鸣，扳回一局。

一

中国人迎接十一长假，“全球第一独角兽”境况逆转。最近一个多月，创投圈、科技界都在为字节跳动的美国及全球之旅捏把汗。自其在2024年8月中旬，时隔多年启动50亿美元贷款再融资以来，关乎字节跳动“出海”的命运齿轮，就已经加速转动了。而字节跳动则在最近一个多月，连续遭遇危机。危机中的大危机来自，TikTok美国地区业务局势的波诡云谲。作为“全球第一独角兽”，字节跳动2680亿美元估值的重要支撑板块，即张一鸣2016年海外并购培育出的TikTok。尽管TikTok在国内比较陌生，但迅速发展的它们在全球影响力空前。这个在美国本土生长并辐射全球其它国家的短视频平台，亦是长期驱动字节跳动估值水涨船高的源动力。没有TikTok，字节跳动的估值只有5亿美元。有了TikTok，字节跳动估值猛增至2680亿美元。由此，TikTok不单是字节跳动“出海”寻找互联网增量市场的版图，也是决定字节跳动“生与死”的关键。在这条关键的路上，美元资本原是字节跳动“坚定不移”的支持者。这里说的美元资本非美国当局，是全球极具前瞻性的投资群体、金融机构、VC/PE投资人。它们挖掘“全球下一个风口”，在培育公司前进的道路上获取丰厚投资回报。比如美国知名PE机构Coatue、泛大西洋资本，VC机构红杉资本，均是“全球下一个风口”的挖掘者。字节跳动便是挖掘者们最值得关注的项目之一。2017年，TikTok正式在美国落地生根，泛大西洋资本、Coatue对字节跳动开启了长达多年的资金、资源扶持。过程中，它们还共同引入美国营销“天才”杰西卡黄、“帮TikTok抗住美国第一波封杀”的妮可伊亚科佩蒂。这两位美国商界人才，一个让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在与TikTok的竞争中气的牙根痒痒，一个使美国当局意图第一波“封杀”TikTok时碰壁。搞定竞品、顶住压力，才是TikTok在美国及全球愈发强大，覆盖150多个国家和地区，蜕变成全球增速最快短视频平台的前提。前提的前提是，美元资本在美国及全球义无反顾的力挺字节跳动。

二

这种维持力挺的局面，却在2024年被打破。这是字节跳动风雨飘摇的根源。一方面，第一波“封杀”失败的美国当局卷土重来，要在第二波“封杀”中彻底击败TikTok；另一方面，扶持多年的美元资本动摇了。这里面不排除美国当局给美元资本施压。最直观的两件是，杰西卡黄、妮可伊亚科佩蒂相继离开TikTok。两位美国商界人才离开的理由透着“无奈”。比如妮可伊亚科佩蒂的理由是，“专注探索与我对社会变革的热情相一致的机会。”TikTok诞生的本质是，“推动人类社会科技创新”。扎根美国多年，TikTok带来的不光是用户数量的飞跃，它改变了美国本土的生活、就业方式。根据美国研究机构发布的调研报告显示，TikTok对美国中小企业、各领域的影响不容忽视。调研报告指出，2023年，美国中小企业使用TikTok带来了242亿美元产值、22.4万个就业岗位。有效缓解了美国在全球“黑天鹅”期间，美联储激进政策刺激出来的失业问题。涉及领域层面，TikTok持续向美国食品饮料、医疗健康、文旅、时尚、教育、商业服务渗透，与上述领域的美国中小企业建立了“鱼与水”的深层捆绑关系。约98%的受访企业分享了TikTok对企业的价值，“基于在TikTok获得的信息，可以更快的对现有产品改进与迭代。”TikTok服务美国中小企业，美国中小企业服务美国人。这种深层捆绑关系或许是美国当局最担心的。所以，美国当局要不遗余力的“封杀”TikTok。2024年，TikTok在美国的日子如履薄冰。尤其最近一个多月，妮可伊亚科佩蒂走了，字节跳动美国支持者Coatue也想套现。创投圈一度担忧字节跳动能否安全渡过美元资本股东流失的危机。外界没想到的是，张一鸣又下了一盘精彩绝伦的棋。这盘棋比他在2016年帮字节跳动摆脱国内大厂围猎更高明。上一盘棋，字节跳动的对手还是国内大厂。靠着大厂不屑的机器、算法、模型，员工较少的字节跳动换来了5亿用户基础，并以一招“出海”跳出了互联网存量市场的红海厮杀。面对新一轮危机，狠人张一鸣想到了欧洲。

三

半个月前，字节跳动更新了董事会成员名单，法国电信大亨泽维尔尼尔加入了董事会。泽维尔尼尔掌舵的伊利亚特集团是欧洲5大电信巨头，伊利亚特集团也是欧洲资本豪门。当时，媒体解读，字节跳动在美国的危机“不可逆”，张一鸣做好了“押宝欧洲”的准备。这个解读不能算错，但不全对。字节跳动是美元估值体系独角兽，TikTok是美国本土项目。如果放弃美国，首先打击的就是自身。张一鸣不会轻易放弃美国市场，他玩了一招高明策略，“用美国金融业反击美国。”2023年，美国爆发了接近金融海啸的恐怖危机。硅谷银行暴雷引发的金融巨震。这轮危机导致了全球一级市场（VC/PE）美元资产萎缩，坑惨了软银创始人孙正义，重挫美国科技初创企业、中小企业。一位美国学者曾警告，“硅谷银行暴雷带来的连锁反应，会让美国科技领域断层。”按着美国学者的说法，未来美国的科技创新能力会因初创企业数量下降而减少。通俗点说，美股七巨头外或无科技“后浪”。美国科技初创企业不是上市公司，融资渠道来自VC/PE，可美国VC/PE的LP主形态与国内不同，美国VC/PE的主流出资方是商业银行。硅谷银行暴雷，一级市场资金回退，美国科技初创企业拿不到后续融资，就会倒闭。那场风波，美元资本2024年还没完全缓过来。商业银行是美元VC/PE的主流出资方，商业银行的主流出资方是谁？这件事很有意思，美国商业银行的股东、主流出资方是欧洲资本。硅谷银行的股东是瑞典最大养老基金Alecta。欧洲还有一个全球更为知名的罗斯柴尔德家族，这个家族掌控者美国华尔街的半壁江山。换句话说，美国金融业要看欧洲资本脸色。张一鸣的高明之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美国感觉TikTok放弃美国跑欧洲，实际是欧洲资本制衡美国。前脚拉入欧洲资本豪门做字节跳动股东，后脚张一鸣的大招就来了，字节跳动即将签署一项价值108亿美元的贷款协议。如若成功，这会是亚洲有史以来最大一笔企业美元贷款。更重要一点，这笔贷款是美国三大资本集团花旗、高盛、摩根大通联合协调融资，全球20家知名银行参与。这种情况在全球很罕见，要是TikTok真的在美国“混不下去”，美国及全球金融业很难提供巨额美元贷款。美元贷款是字节跳动当前优先融资方式，它的作用是偿还字节跳动在2021年筹集的50亿美元双批次贷款。该融资模式，能让字节跳动保持短期资金充沛，以应对美国及全球错中复杂的局势。欧洲股东来了，又弄来108亿美元资金，字节跳动及TikTok在美国扳回一局。“风浪越大，鱼越贵。”你看好字节跳动、TikTok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