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我去偷酸梨,果园的大爷假装没看到我,知道原因后我哭了

星洲聊趣事 2024-10-01 14:22:57

素材提供:汪锁柱,整理:荣哥,为了大家更好的阅读体验,文中以第一人称来讲述这个感人的故事。

又到了一年瓜果飘香的季节,看到市场摊贩有卖酸梨的,让我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情:我去村里的果园里偷酸梨,但是,看果园的大爷看到我去偷酸梨,他却装做没有看到我。当我知道原因后,不禁潸然泪下。

我叫汪锁柱,小时候都叫我柱子,出生在河北北部的一个小山村。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是家里的“老旮瘩”,所以从小到大都是哥哥姐姐照顾我,让着我。

父亲身体不太好,全家只靠几亩薄田种点玉米维持生活,条件很不好。大哥到了讨媳妇的年龄,却一直没有成家,大哥长的高大帅气,有不少女孩子看上他,可是看到我们家的条件,都以各种借口拒绝了。怕结了婚以后负担会很重。

后来,有人给大哥介绍了一个又矮又瘦的女孩,还不到一米五,女孩看中了大哥,大哥也没得选择,这年春天这个又矮又瘦的女孩就成了我和姐姐的大嫂。大嫂虽然其貌不扬,但人心地善良,孝顺父母,一心一意和大哥过日子。

大嫂对我和姐姐也很好,干活也是一把好手,乡亲们都说我哥娶了个“宝”。

大嫂过门那一年的秋天,大嫂怀孕了。闹喜病,反应厉害,什么也吃不下,就想吃酸的。“如果有酸梨或者山里红就好了。”大嫂和我说,那年我刚上四年级。

我们村南头有一个果园,果园一面邻河,另一面是庄稼地,形成天然屏障。原来是村集体财产,分产到户后,果园被分成两部分,村北组一份,村南组一份。我们是村北组,果园被本姓的一个大爷承包了。果园里有酸梨和苹果梨两种树,此时果子应该可以吃了。每年都是被外面的人来车收走,我们只能在果子采完后,抬起头,一棵树一棵树的找,看看那棵树上有漏网之梨。小时候记忆里吃过的水果就只有这两种。

看着大嫂每天吃饭碗里都要倒很多醋,却舍不得买酸梨吃,我动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大嫂平时对我和姐姐这么好,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吃上酸梨。

突然想到我的同学秀琴,她家住在村东,和我是同桌。春天的时候,我和姐姐从秀琴家路过,发现她们家院子里有一棵小梨树正在开花。

当时秀琴在大门口,她看见我之后,对我说道:“柱子,等到秋天,我们家的这棵树梨熟了,我请你吃酸梨。”

想到这,我立马来到了秀琴家门口。我失望了,因为那棵梨树只看到郁郁葱葱的叶子,哪里有什么酸梨。树龄太小了,开了谎花,没结果子。

秀琴出来了,“柱子,你在这干嘛?找我有事吗?”

我和她说了嫂子想吃酸梨的事情,她回头看了看那棵小梨树,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嫂想吃酸梨,咱们到村里果园摘几个不得了,那老头看不过来。今天中午咱俩去,我给你望风。”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我和秀琴约定:中午吃过饭之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村里果园偷酸梨。选择中午,是因为看果园的大爷中午喝二两,要在他搭的窝棚里睡一觉,这是个绝佳时机。

中午,我正在家里吃饭,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一会儿功夫就下起了雨。我心里暗暗的高兴:下雨了,看果园的大爷一定不会出来溜达,肯定会在窝棚子睡觉了,真是天助我也。

吃完饭,看到快要两点了,我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的拿了个化肥袋子,罩在头上跑了出去,去找秀琴。

秀琴正在路边焦急的等着我,她也罩了个化肥袋子,还拿了一个篮子。

“柱子,咱们从玉米地那边过去,就在靠近玉米地的树上摘,这样比较隐蔽,也不至于惊扰到看梨的老头。”

秀琴做事还真是心思缜密,想的周到啊。我们两个挎着篮子快步向果园的玉米地走去。

到了玉米地边上,我和秀琴弓着腰钻进了地里,向果园的方向摸去。在外边根本发现不了我们,偶尔玉米秧子晃动,也分不清是风刮的,还是有人经过。

虽然我们两个披着化肥袋子,但是玉米叶子上的水珠已经把我们的衣服打湿了。我们顾不了这些,快速的向果园接近。走到玉米地的尽头,一颗颗粗大的梨树出现在我们面前,低处的树枝几乎没有果子,高处的我们摘不到。如果晃动树枝或者用棍子打,酸梨会掉在地上摔坏的。

我让秀琴把篮子给我,我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攀着树枝上树了。秀琴在下面给我看着看果园的大爷。

我爬上一棵大的酸梨树,这个树枝上的酸梨又大有多,我快速的摘了起来,一会儿功夫,已经摘了小半蓝子。正在我准备向另一个树枝转移的时候,秀琴在玉米地边上吵我挤眉弄眼,急得直跺脚。我向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看果园的大爷打着一把雨伞,背对着我们。

看见这个身影之后,我的心里一阵紧张,这老头下着雨还到处溜达,怎么不睡觉了。我挎着篮子费力的一点一点往树下挪,生怕弄出声响,惊动了大爷,发现我们。来到树下,我和秀琴迅速的消失在玉米地里。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我披的化肥袋子在下树的时候掉了。我想回去找,秀琴说:“不要了,回去被大爷发现怎么办。”

我和秀琴轮流挎着篮子,穿过玉米地,来到了大路上。来到村口,我让秀琴带一些酸梨回去,秀琴摆摆手对我说道:“柱子,我不爱吃酸的,这些酸梨你都拿去给你大嫂吃吧。”

那天下午,我挎着半篮子酸梨回到了家里,大嫂看到酸梨之后,既高兴又吃惊:“柱子,你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这么多的酸梨?”我骗大嫂说我有一个好朋友,她住在村子东边,她家里有一棵大梨树,这些酸梨都是她送给我的。

大嫂拿起一个酸梨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说,这酸梨又酸又甜,真好吃。一连吃了五六个。看到大嫂吃到心怡已久的酸梨,我的心里比我自己吃到好吃的还高兴。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老爸去大门外柴棚抱柴火准备做饭。回来的时候手里却多了个化肥袋子,里面好像还有东西。这袋子这么眼熟呢?糟了,这不是我掉在果园的袋子吗,怎么在老爸手里。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老爸把我拉到的一边,他异常严肃的问我:“柱子,实话实说,你给你大嫂的酸梨,究竟是不是你同学送你的?她叫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咱村谁家有酸梨树。”

“咱们的村子就这么点地方,谁家有没有梨树我还能不知道。你中午吃完饭偷着出去,是不是趁着下雨去偷酸梨了?整个村子只有你大爷的果园有酸梨和苹果梨。”老爸越说越气,就差动手打我了。

看着老爸真的动气了,我就低着头,把我和秀琴中午偷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了。原来袋子里面是大爷给摘的酸梨和苹果梨。

老爸听了,气的直敲烟袋锅子,大声训斥道:“柱子,你还太小,你还不知道果园你大爷有多不容易。两年前,大爷的儿子在外地打工,喝多酒出车祸去世了。”

原来大爷和大娘没有别的经济来源,就靠这个果园维持生活。出车祸后,儿媳妇也走了。找不到肇事的车辆,也没有赔偿金,还要扶养年幼的孙子。那些梨树都是大爷辛辛苦苦侍弄的,每一个果子都有大爷多少的汗水啊!

听老爸一说我羞愧难当,大嫂也不好意思了,急忙从屋子里面拿出来了二十块钱,对老爸说道:“爸爸,下雨了,路上滑,我也不方便去大爷果园。你带着柱子去果园里,让他给大爷认个错,赔礼道歉,把这二十块钱给大爷,不能让大爷伤心啊。”

其实那点酸梨根本值不了二十块钱,大嫂觉得我不对在先,给大爷一点补偿。

我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跟在老爸的屁股后,背着化肥袋子,里面是我摘来的酸梨和大爷给装在袋子里的苹果梨和酸梨,来到大爷的果园。

大爷看到我们之后,急忙对老爸说道:“老三,柱子想吃酸梨就让他吃吧!我果园里种了这么多的梨树,还能没有孩子们吃的,就算是不让孩子们吃,有些梨还被鸟啄烂了,虫子吃了呢。我今天下午特意摘了些大的果子,放在你们家在大门口,就是想着让孩子多吃点水果,不过要等来霜了之后再摘才更好吃,等果下树了让你吃个够。”

原来我和秀琴偷梨的时候,大爷已经发现了我们,他故意背对着我们,装作没看见。怕吓到我们,从树上摔下来。等我们走了之后,大爷树下有我掉在地上的化肥袋子,他就趁着送袋子的时候,给我又摘一些梨。

“大哥,实在是对不起了,我没有把柱子管教好,这是二十块钱,你一定要收下,柱子,给你大爷赔礼道歉。”老爸大声的对我说道。

我乖乖的来到大爷面前,低头给大爷认错,赔礼道歉,保证以后不在做这样的事情。

“柱子,想梨就来我的果园,我果园里酸梨苹果梨都有,想吃哪个随便你。”大爷摸着我的头对我说道。

“柱子,咱们都一个姓,一个祖宗,我的儿子小的时候,有一次感冒了,他就想吃酸梨,那时候家里穷啊,饭都吃不饱,拿有钱给他买酸梨。”

大爷给老爸和自己装上一锅烟,抽着继续说:“在去镇里给孩子看病的时候,遇到一个卖酸梨的老大娘,我儿子站在人家摊位边上眼巴巴的看着不走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善良的大娘看出了我儿子想吃酸梨,给了他三个,没有要钱。儿子一直舍不得吃,三个梨吃了六天。分产到户时,刚好有机会,我就承包了队里的果园,我也懂得怎么侍弄梨树儿子就能随便吃梨了。留够自己吃的,余下的买了换钱,补贴家用。”

后来儿子大了每年到收梨的时候,大爷的儿子就都从打工的外地赶回来帮助大爷摘梨,卖梨。那些年,是大爷生活的最 快乐的时光。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前大爷的儿子在外地打工的时候出了车祸,大爷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每年到了摘梨卖梨的时候,大爷都会异常想念他的儿子。

中午,大爷看到我和秀琴偷梨,并没有揭穿我们,是因为他想到了他儿子小的时候,想吃酸梨,善良的大娘送了他们几个酸梨,这件事让大爷特别感动。看到我们偷梨,他想起了当年他的儿子。都是一个村子,一个姓,想吃梨了,摘几个也没什么。

听了大爷讲的这些以前的事情,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大爷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他和大娘辛辛苦苦的侍弄果园,克我还要去偷他的果子,实在是不应该啊!

第二天上学,把大爷讲的事情告诉给了秀琴。她听了之后也特别后悔,我们不应该偷大爷的果子,她不应该出这样的馊主意。

从这以后,我和秀琴放学没事就去大爷的果园,帮助大爷除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助大爷摘果子,暑假我们几乎就住在果园,帮大爷干活,在树下玩耍。

每年大爷都会给我和秀琴家送去一篓梨,有酸梨,有甜的苹果梨。时间长了,老爸老妈白要大爷的果子,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所以他们和秀琴的父母只要有空闲,也去大爷大果园帮忙。慢慢的,三家的关系越来越好。

我和秀琴一起去果园帮忙玩耍,一起写作业。转眼我们都上了高中,住校了,学习也紧张了。只有放假偶尔去果园看看大爷。

三年后,我和秀琴都考上了大学。我们在不同的城市,相同的每年放暑假的时候,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去大爷的果园帮忙,我们就像小时候一样,形成了一种默契,每年都去。

大学毕业,我们参加工作,没有时间去果园帮忙了。

到了每年秋天果子成熟的时候,我就联系了我的同事们,在周末,让他们来大爷的果园里采摘酸梨,同事们都知道大爷的家庭情况,他们给的价钱比市场价都要高一些。这样也算是帮助大爷了。

一天,我正带着同事在果园兴致勃勃的摘酸梨,没想到遇到了秀琴,她正在果园里忙碌着。帮大爷卖梨。原来她是请了几天假,回来帮大爷卖梨的。

看到朝气蓬勃,漂亮的秀琴,我不知怎么突然脸红了,没有了小时候的随性自然。

大爷看到我们哈哈大笑,他把秀琴拉到了一边,笑着说道:“秀琴,谈男朋友没有?”

秀琴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大爷向我招招手:“柱子过来,你们两个从小就在我的果园里帮忙,玩耍,你们两个我都很了解,柱子踏实能干,为人实在,秀琴漂亮,善良。你们父母我也知根知底。我觉得如果你们两个成为一家人,这不是最好不过了。”

我和秀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我对秀琴心有好感,可是不知道她的心思,现在看来有戏。

后来,在大爷的撮合下,我们的父母支持下,我和秀琴结婚了。

婚后,我们努力工作,有时间就回村里看看大爷,和我们的父母。秀琴对我的老爸老妈也特别孝顺。最近几年,大爷的果园也不包了,干不动了。我们有时间就会买一些礼物,去看大爷,大娘,我们已经成了一家人。

大爷一家人是善良的,我和秀琴也是善良的。在心灵的深处,善良宛如一盏明灯,熠熠生辉。正因心中长久地住着这份善良,所邂逅的一切皆为美好。当一份善良与另一份善良不期而遇,那无疑是这纷繁世间最为璀璨、最为美好的邂逅。这种邂逅,如同两颗闪耀的星辰在浩瀚宇宙中相互映照,绽放出无与伦比的光芒,温暖着彼此,也照亮了周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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