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个人都有身份证,公共场所的摄像头更是数不胜数,发生案件时在这些的帮助下侦破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在古代社会中,没有现代的身份证和摄像头,信息传播更是极为不便。
有人不禁好奇:当时遭遇“诛九族”这种灭绝式惩罚的人,为什么不选择逃亡?跑了不就能活下来了吗?
其实在古代,还真没那么简单。
严苛户籍制度,逃亡无门在古代,尽管没有身份证和摄像头等现代的身份识别手段,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们能在朝廷的严密控制下自由行动。
仔细说来,古代的户籍制度,几乎比现代社会更为严苛和全面,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所有的活动都被登记在案,从未脱离官府的视线。
这些制度使得古人,即使有逃亡的念头,也常常被现实击得粉碎。
当时,每个家庭在当地都有一份详细的户籍记录。
这些记录不仅包含家庭成员的姓名、年龄,还详细列出了家庭新增或减少人口的情况,诸如生育、死亡、搬迁等信息。
每一次变动,都必须向当地官府申报,由专人记录在案。
如果有人意图逃脱,必然会在这些变更中被发现蛛丝马迹。
更何况,古代官府的记录制度虽然缺乏技术手段,但依靠的是人力的严密监督和登记。
即使一家人想悄悄地从某地搬走,离开村镇的那一刻,就需要经过城门的层层检查,想瞒天过海几乎不可能。
不仅如此,古代的城镇和乡村之间往往设有关卡,这些关卡由士兵昼夜把守。
每逢节日或农忙时期,城门口更是人流如织,但关卡管理也会相应更加严密。行人进出城池,必须携带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书,或是由本地乡绅、族老签发的通行文书。
如果是外地人,还需要特地向地方官府申报来意和停留时间。
少了这些文件,即使侥幸走到关卡前,也会被盘查得无处可逃。
而诛九族的罪名更是触犯了朝廷的大忌,沿途的守军和士兵对这样的命令更是格外重视,只要发现可疑人物,都会被立刻拘捕。
历史上不乏这样的例子。汉代名臣晁错的家族,因得罪了权贵而遭诛九族。
当朝廷的命令下达后,还未等家族成员知晓,官府的执行人员就已经将晁错的家人悉数拘捕,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和逃跑的机会。
这种突然袭击式的抓捕行动,在当时并不少见,也是权力者对社会的绝对掌控的体现。
君权神授,思想束缚古代社会中的权力结构建立在绝对的皇权之上,皇帝被视为天命所归,是世间最高的存在。
自汉武帝推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皇帝的权威逐渐演变成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臣民对皇权的敬畏,深深植入每一个人的思想中。
这种观念不仅是法律条文的强制,更是道德伦理和社会教育的深层影响。在这种意识形态的浸染下,即使面临灭族的命运,多数人依然不敢萌生逃亡之念。
儒家思想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为核心,强调君臣之间的关系,臣子必须对君主忠诚服从。这个思想被反复灌输,成为百姓从小就接受的道德教育。
皇帝不仅是国家的统治者,更是天命的代言人,他的诏令被视为天意的体现。违抗皇命,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被视为大逆不道之举。
在这种思维模式下,即使皇帝颁布的命令残酷无情,甚至波及无辜者,大部分人仍然认为,接受命运是唯一正确的选择,违抗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这样的思想教育使得古代的诛九族刑罚变得格外有效。
面对即将到来的灭族之灾,被判罪的官员或士绅即使明知自己的命运无法改变,却也会选择接受,而非逃避。
这不仅是出于对皇权的恐惧,更是对个人名声和家族名誉的考量。
在封建社会中,名声和家族荣耀几乎比生命更重要。人们担心,若选择逃亡,不仅自己会被视为懦夫,也会给家族带来污名。
逃跑的举动一旦被朝廷视为叛逆,可能会招致更严厉的追捕和惩罚,甚至导致家族的境况更加凄惨。
这种对皇权的畏惧还体现在受刑者的态度上。史书上曾多次记载,在处决前,许多受刑者会对皇帝的命令表示感激之情,甚至当面下跪叩谢。
这样的场景在今天看来近乎荒谬,但在当时却是普遍的社会现象。人们被教导要感谢“圣上”的赦免,即使是被判处极刑,也要感激皇帝没有让自己受到更惨烈的折磨。
对皇权的绝对敬畏,让人们将处死视为一种宿命般的安排,即使有冤屈,也宁愿以“忠臣”的身份被记载于史书之中,保全最后的荣誉。
而且,在古代社会中,忠诚于皇帝的观念不仅影响个人的行为选择,也影响着整个家族。
很多时候,即使家族中的某一成员被判处重罪,其他成员也会选择主动接受惩罚,而不是策划逃亡。
这种行为背后,是一种对“忠孝”的极端理解:即便因家人获罪,依然要尽忠于朝廷,不可有违皇帝的命令。
例如,明朝方孝孺因拒绝为篡位者朱棣草拟诏书,被判灭十族。他在刑前大义凛然,宁愿迎接死刑也不愿违背自己的道德信念。
从心理上来说,百姓面对皇帝如同面对天神,根本没有对抗的勇气。
财产转移难,外乡求生苦在古代,财富和家族的安身立命紧紧捆绑在一起,富裕家族的财富大多以土地、田产、房屋等固定资产为主。
这样的财富,无法像今日的银行存款那样轻松转移,想要在极短时间内完成大规模的财产转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当朝廷一道诛九族的命令下达,往往猝不及防,根本不给当事人准备的时间,这就使得那些企图逃亡的人在财产转移上面临巨大困难。
即使有心逃离,也不得不面对这些让人无法割舍的家族积累。
失去田地,就意味着家族失去了自给自足的能力。如果罪人的家属想要逃亡,必须舍弃这些赖以生存的根基。
即便侥幸带上金银细软,在逃亡的路上,这些财物也是累赘,很容易成为沿途劫匪和恶人盯上的目标。
况且,财产的匆忙转移还极有可能在过程中暴露行踪,使得逃亡的计划更加危险。
而且,古代的社会尚未发展出成熟的货币和银行系统,大多数财富都是通过实物形式积累下来的。
珍贵的瓷器、玉器、丝绸、粮食等,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变现或者带走。即使是一些可以随身携带的黄金、银锭,也因为数量巨大、重量惊人,在逃亡时携带不便。
更何况,古代的许多偏远乡村,银两的使用并不普遍,人们更习惯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日常生活。
此外,对于那些不得不抛弃家产的逃亡者来说,外乡的生存挑战更加严峻。
即使侥幸逃出原来的居住地,逃到陌生的城市或乡村,新的困境也会接踵而至。一个背井离乡的陌生人在异地求生,没有稳定的职业和收入来源,很难维持生计。
古代的社会强调家族和宗族关系,外来的陌生人如果没有与本地的宗族或乡绅建立联系,往往很难融入新的社会圈子。
当地的商人和地主们不愿意与来路不明的外乡人打交道,担心引来麻烦。
更为棘手的是,在陌生的地方生活,也意味着无法得到原有的人际网络支持。
古代社会中,关系网络极为重要,一个家族若在某地根基深厚,通常能通过亲朋好友、乡邻的帮助,渡过难关。
但一旦远离了这些关系网,逃亡者不仅失去了经济上的支持,也失去了庇护自己的社会屏障。
交通阻隔与密集告密古代的逃亡之路,除了要面对严苛的户籍制度和名声的重压,还充满了现实中的艰难险阻。
古代的交通条件相当落后,无论是城市之间的通道,还是乡野的隐秘小路,都在官府的严密监控之下。
在这样的环境里,逃亡者要想躲避官府的追捕,就像是在布满天罗地网的区域里试图隐匿自己的足迹,难度之大超出常人想象。
即使有人设法避开了这些显而易见的关卡,选择从乡间小路悄悄逃走,前路也同样荆棘丛生。古代的长途旅行大多依赖于骑马、步行,或是使用简陋的马车,速度缓慢,远不如官府的追捕队伍快速。
此外,即使侥幸逃出城池,藏身在乡村小镇或是荒野之中,逃亡者仍然面临另一种困境:地方告密者的密布。
古代社会讲究宗族和邻里关系,村落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密,彼此间互通有无,任何外来的陌生人都会引起当地人的警觉。
在这个人情社会中,即使有人愿意帮助藏匿,但更多人出于自保或对官府的畏惧,宁愿主动告发。
连坐制度下,地方官员一旦发现有外乡人出没,会立即展开调查,并警告当地百姓,如果不主动举报,很可能会连累整个村庄受到处罚。
因此,面对重赏之下的密集告密网络,逃亡者几乎无所遁形。
对于那些面临灭族之命的人而言,逃亡只是将自己推入另一个无路可走的深渊,最终,很多人只能在这层层的封锁下,选择放弃挣扎,等待命运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