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割猪草,顺手偷了生产队的甜瓜,全是生的,被母亲骂了

桃成柳老人 2024-05-21 10:54:45

文/柳成荫

六七十年代,孩子放学了不是做作业,那个年代是没有家庭作业的,去打猪草。这就是培育的“又红又专”的红色接班人。

在化肥还没有普及,尿素还要靠粮食从日本换取的年代,农家有机肥料是垩田的唯一肥料,生产队养,农户养,全国都在“大力发展养猪事业”。

那时流行的一句话是“养猪不赚钱,回头看看田”,猪粪成了农家肥的主流。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有一片自留地,主要种植五谷杂粮及蔬菜,没有肥料那就种不了庄稼。

其实,那时养猪是赚钱的,养猪的成本低。一头仔猪才几块钱,捉回来喂的是稻糠、豆粕、麸皮,公社粮油加工厂有卖,两毛钱背到一蛇皮袋回来,但主要以青饲料为主,又叫“猪草”。公社食品站收购生猪,按等级收购,一头百七八十斤的猪也能卖上八九十块钱。那个年代农民没有别的本事赚钱,养猪成了农民唯一的经济来源。

那时,不养猪的人家绝对穷困潦倒,缸里没米,袋里没钱。我们队里有户人家,男主人游手好闲,是生产队里唯一不养猪的人家,也是最穷的人家,老百姓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二流子”,孩子们经过他家门口时,就扯着嗓子喊:“二流子,摇膀子,三天没得捣嗓子”?社员们骂他最多的一句话是:“想死啊,猪毛都没一根?”

现在人说那个年代是不让养猪的,说是要被“割资本主义尾巴”,纯粹是谣言。那时,养猪是有任务的,也就是毛主席提倡的“一人一猪、一亩一猪”。

我家是七口人,一年要养七头猪才算完成任务。那时养的是土猪,喂“水食”,猪的食肠大,吃得多,青饲料的来源成了难题,家前屋后种的白苋菜、糖菜、催合草不够吃,只得靠割野草填饱猪的肚子。

然而,野草也难割,家家户户养猪,家家户户割野草,来不及生长啊,就连河里的水草都捞光了。因此,聪明孩子放学回家的路上是“不走正路”的,他们在找“草地”,预备书包送到家,直奔“草地”。

我读初中的那一天,绕道走到邻居大队一个生产队的桑园里,开心得要跳起来。桑园里套种甜瓜,甜瓜藤的空隙处长满了鸡毛庄、钉子苋菜、野黄花、马齿菜、荆棘等猪草,看来这里没有被割猪草的光顾。

这一次带上两只竹篮子,用上了独轮平推车。风扫残云,差不多装了两竹篮。这时,天已黑了,四周静悄悄,说实话,有点眼馋那些甜瓜了。摘,狂摘,选大的摘,藏到篮子底部。

到家后,天已黑了,母亲把猪草往地上一倒,滚出来十多只甜瓜,用手抱起,往瓜脐部位一按,全是生瓜。被母亲统统扔进了食槽里,一圈猪吃得摇头晃脑。

吃过晚饭,自然少不了母亲一顿骂。在夜不闭户的年代,偷生产队的东西被逮到了,要挂牌批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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