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咱们今儿个不聊那京城里的热闹事儿,也不提江南水乡的柔情蜜意,咱们得往那深山老林里头,找那片儿灵气逼人的地儿,唠唠那桩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民间怪谈。
话说在那南边儿的边边角角,有这么个地方,叫“雾隐村”,村里头有个叫李老艄的船夫,这哥们儿水里头游得比鱼还溜,心肠儿也好,天天在龙吟江上划船,挣点儿小钱儿养家。
李老艄的日子,过得跟白开水似的,每天天刚蒙蒙亮,他就摇着他那老伙计木船,江上来回跑,载着各路人马,换点儿铜板儿,够家里吃穿。
他媳妇儿,王氏,长得水灵,脾气也好,天天在家绣花,等他回来。
两口子虽然不富,但感情好得不得了,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可老天爷不开眼,人世间的事儿,说变就变。
有一天,李老艄跟往常一样,披星戴月地往家赶,心里头暖洋洋的,想家想得紧。
可他一推开家门,眼前这景象,让他心里一咯噔——王氏背对着门,坐在屋里头,身影瘦得跟竹竿似的,头发乱得跟鬼似的,透着一股子邪门。
“媳妇儿,你这是咋了?”李老艄轻声问,心里头直打鼓。
平时,王氏听见他回来,准是笑眯眯地迎上来,帮他拍拍身上的灰。
可今天,她就跟没听见似的,动也不动,那背影里头的冷气,让李老艄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他慢慢走过去,正想再问,忽然觉得屋里头的气氛不对劲,空气中好像有股子怪味儿,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候,王氏慢慢转过头来,那眼神儿空洞得吓人,嘴角还挂着一抹怪笑,跟平时的温柔劲儿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你是谁?”李老艄心里一紧,话就脱口而出。
他知道,眼前的王氏虽然长得一样,但那气质,那神态,完全变了个人。
王氏没搭腔,慢慢站起来,往屋里一个角落走去。
那儿放着个老掉牙的水缸,水里头清得能看见月亮。
王氏走到水缸前,伸出她那白得吓人的手,轻轻在水面上一戳,水面就荡起一圈圈怪波,好像水底下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似的。
李老艄一看这情景,心里头那个慌啊,一股不祥的预感就上来了。
他知道,这雾隐村偏僻得很,啥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怪事儿也不少。
难道他家的平静日子,也要被这股子邪劲儿给搅和了吗?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王氏突然转过身来,眼神里头闪过一丝决绝,好像要干出啥惊天动地的事儿。
李老艄这哥们儿,心里头那火儿是再也压不住了,嗖的一下就冲了上去,手一伸,硬是把王氏那手腕给攥住了,声音大得跟打雷似的:“停!
你到底是啥人?
为啥要害俺老婆孩子!”王氏那身子一抖,眼睛里头闪过一丝丝的迷茫,可转眼间就被一股子冷气给盖过去了。
她使劲一甩,挣脱了李老艄的手,又往水缸那儿凑,嘴里头还念念有词:“时候到了,该咱俩合体了……”李老艄心急如焚,知道这事儿再这么下去,王氏那小命儿可就悬了。
他四下里一瞅,眼睛就盯上了那把平时劈柴用的斧头。
想都没想,抓起斧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对着水缸就一斧头劈下去!“嘭”的一声,水缸应声碎裂,水花四溅,一股子腥臭味儿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就在这当口,一道黑影从水缸里头窜了出来,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变成了一股黑烟,从窗户里逃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里。
王氏那身子又是一抖,眼里的冷气儿迅速消散,变成了一脸的迷茫和惊恐。
她看着一地的狼藉,又看了看李老艄,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当家的,我……我这是咋了?”李老艄紧紧地抱着王氏,心里头五味杂陈。
他知道,刚才那一切,肯定不是王氏自己的意思,是有啥邪门东西附身了。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守护好这个家,保护好眼前这个无辜的女人。“媳妇儿,别怕,有我在。
从今往后,咱得更加小心,得让那些妖魔鬼怪无处藏身。”李老艄的声音坚定又温暖,就像春风一样,让王氏心里的恐惧慢慢消散了。
从那以后,李老艄和王氏过得更加小心谨慎了,他们加固了房子,还学了不少驱邪避凶的招儿。
虽说那夜之后,他们的日子也没完全平静下来,但那些邪乎劲儿倒是消停了不少。
村里的老人们听说了这事儿,都上门来看,有的带了驱邪的草药,有的教了些避邪的口诀,一个个都热心得很。“老艄啊,你这事儿可不简单,幸亏你机灵,一斧头下去,把那脏东西给劈跑了。”村东头的老张头,抽着旱烟,眯着眼,一副老江湖的样子。
李老艄嘿嘿一笑,心里感激,嘴上却谦虚:“哪儿的话,多亏了乡亲们帮忙,要不然我这心里哪能踏实。”王氏在一旁听着,眼睛都红了,她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李老艄承受了多少压力,又是如何拼命地保护这个家。
她暗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儿发生。
转眼间,秋风起了,龙吟江的水面也泛起了一层层的凉意。
李老艄这人,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可每次出门前,他都得翻来覆去地检查,生怕家里有啥空子让那些不干好事的东西钻了空子。
王氏这娘们儿,更是勤快得跟啥似的,把屋里屋外打扫得一尘不染,尤其是那破水缸那儿,她用青砖砌了个结实的台子,上面还摆了一盆绿油油的吊兰,既好看又能挡挡邪气。
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可李老艄心里明白,那股子不正之风只是暂时消停了,正憋着坏呢。
为了把这隐患彻底铲除,李老艄决定去一趟雾隐山,找那个传说中的老道士。
这老道士据说是奇门遁甲的高手,能降妖除魔。
说干就干,李老艄挑了个好日子,天还没亮就悄悄出门了。
王氏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也明白这是唯一的出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走。
雾隐山那地方,山高林密,云雾缭绕,一般人还真不敢往里钻。
可李老艄凭着多年的江上经验,硬是在密林里开出了条路。
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动物,也经历了几回惊心动魄的险境,但都被他机智地化解了。
到了第三天的黄昏,李老艄终于来到了那座古老的道观前。
道观虽然破旧,但那气势不减当年,门前的石碑上刻着“云隐观”三个大字,字字铿锵有力,仿佛能穿越时空,直击人心。
李老艄整了整衣裳,迈步走进了观里。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正闭目养神,身边围着几只神态各异的灵兽,或趴或站,都透着一股子灵气。“道长,我是李老艄,特地来求见,希望道长能帮我一把。”李老艄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老道士慢慢睁开眼,目光犀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你来求啥?”声音低沉有力。
李老艄就把自己家里遇到的那些怪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说得诚恳,没有半点隐瞒。
老道士听了之后,微微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说:“你遇到的那邪气,不是一般的小角色,是千年水妖,修炼受阻,想借人的身体来突破。
你放心,这事我有办法。”说完,老道士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古朴的玉佩,递给了李老艄,“这是我云隐观的镇观之宝,能辟邪驱妖。
你带回去,放在正堂上,保你一家平安。”李老艄接过玉佩,心里感激得不得了,连声道谢后,就急匆匆地下山回家。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王氏早就等得心焦,看到李老艄平安回来,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老艄把玉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氏,然后按照老道士的吩咐,把玉佩挂在了正堂上。
打那以后,咱家可真是风平浪静,啥怪事都没再闹腾过。
那块玉佩,瞅着不起眼,可真是神了,不光把那些邪门歪道给赶跑了,还让咱家这气氛,暖和得跟过年似的。
转眼又是一年春,花开得跟啥似的,李老艄和王婶儿在江边种的那片桃花林,一到春天,那花一开,香味儿能把人熏醉,蜜蜂蝴蝶都往这儿飞。
村里人都说,这是李老艄家积德行善,老天爷给的赏赐。
李老艄和王婶儿,就在这片桃花林里,过上了他们最舒坦、最舒心的日子。
他们心里明白,甭管将来遇到啥坎儿,只要心有爱,有信念,啥也挡不住咱的脚步。
再说那个船夫回家,见媳妇儿披头散发,觉得不对劲儿,最后掀翻水缸,逃过一劫的故事,在雾隐村和周边十里八乡传得沸沸扬扬,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提起这事儿,大伙儿都得夸夸李老艄的智勇,还有王婶儿的温柔坚强,当然,还有那块神神秘秘的玉佩。
时间过得快,一晃儿几年过去了,李老艄和王婶儿的孩子也长成了半大小子,跟他爹一样,水性好得很,经常跟着李老艄在龙吟江上打鱼,帮村里人运货。
这孩子聪明伶俐,心地善良,村里人都挺喜欢他。
老道士那话一说完,李老艄和王氏俩人一对眼,那眼神儿里全是决心,跟铁打的似的。
他们知道,这事儿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个雾隐村的安危。
在老道士的指点下,俩人手里攥着玉佩,就冲进了那汹涌的洪水里。
他们对龙吟江那是熟门熟路,再加上玉佩那神奇力量,水里头就跟自己家似的,跟那些水妖余孽化成的洪水猛兽干上了。
这仗一打就是一整夜,直到天亮,那洪水才慢慢退去。
李老艄和王氏俩人累得跟啥似的,躺在岸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已经没啥光泽的玉佩。
村民们一见,都围了上来,有的搀扶,有的眼泪汪汪的,感激得不得了。
他们知道,是这对夫妻用他们的智慧和勇气,救了整个村子。
后来,村民们自发给李老艄和王氏盖了座祠堂,纪念他们的功绩。
祠堂里供着那枚玉佩,还有李老艄和王氏的画像,成了雾隐村的守护神。
李老艄和王氏呢,还是过着他们那平凡又幸福的日子。
他们知道,真正的力量,是来自心里的善良和坚定,只要心里有爱,有信念,啥也挡不住他们。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代新人换旧人。
但不管时代怎么变,李老艄和王氏的故事,还有那枚神奇的玉佩,都像龙吟江边的桃花林一样,永远开在人们心里,成了一段传世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