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我参军失败,后去县里补习,房东女儿晚上偷偷给我送饭!

老刘的回忆 2024-08-26 16:49:16

素材/丁政文 编撰/老刘【本文采用第一人称叙述,部分细节有文学处理,请理性阅读】

1980年冬天的征兵季,对我而言是难忘的回忆。当我满怀信心去报名参军时,却因为身体原因无奈落选。灰心失意之下,我再次参加补习备战高考,这次却收获了真爱!

“丁政文,你不复读了吗?咋跑来当兵了?”1980年的冬天,公社卫生院的征兵体检现场。

周围许多人和我打招呼,他们许多都和我曾经当过同学。

有人抱怨道:“丁政文,你高中文化来当兵,这不是抢我们名额嘛!”

听着周围的招呼声和抱怨声,我仿佛看到了那身威武的军装,在朝我招手。

可很快,我的梦想就破灭了。

“什么,肘关节外翻?这个是什么病?不能当兵?”

当体检的医生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旁边的征兵干部李干事也是一脸遗憾,体检前我们还聊过天,他对我的印象很好。可以说,只要我体检合格,当兵这事就十拿九稳了。

李干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丁,看来你和部队无缘啊!你还是回去好好复习吧,期待你早日考上大学。”

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好不容易才做通父母的工作,同意我来当兵,这下全泡汤了。

回家后,母亲看到我一副沮丧的样子,“政文,你不是去体检了吗?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体检过了没?”

我垂头丧气地说道:“没有,医生说我肘关节外翻,当不成兵。”

母亲听后,赶忙抓过我的胳膊,仔细看了起来。

“你别看了,只要不干重活就没事。”我不耐烦地抽回了胳膊。

父亲在一旁劝道:“这下,你总该死心了吧!回去好好复习吧!”

我“嗯”了一声,晚上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

我叫丁政文,1963年出生在一个农村。小时候,放映队来生产队放电影,放的都是经典的战争片,这让我从小就对解放军情有独钟。

我跟父母说了以后要当兵的想法,他们也很支持。家里有三个男孩,能出去一个当兵是好事儿。

等我初中毕业时,正好是1977年,国家在这一年恢复了高考。

我们附近的一个生产队,有一户人家的学生,考上了大专,这可在十里八乡引起了轰动。

父母也心动了,大哥早早辍学,老三看样子也不是个能读书的样子,就我成绩还不错,于是他们就将心思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在公社的两年制高中读了两年,1979年高中毕业,参加了高考,但啥也没考上,颗粒无收。

此时,我想自己已经慢16岁了,就去问民兵连长,我能不能参军?

民兵连长一脸鄙夷地看着我,“16岁当什么兵?等一年再说!”话说完,他直接将我轰了出来。

得,愿望落空!于是在当年秋天,我去了县里的高中补习。

县中的教学质量和老师水平,确实比公社的高中强很多,我复读了一年,成绩提升得很快。

但很可惜,1980年高考,我以两分之差,与大学失之交臂。

家里人都感觉惋惜,劝我再复读一年,事不过三,下次肯定就能中了。

但我却不太想复习了,我已经满17岁了,该去实现自己的参军梦了!

在家里,我一番死缠烂打,最后父母无奈,只能同意我去报名参军。

可当我满怀信心地去体检时,却发生了文章开头的一幕,我的军人梦,无了!

1980年12月份,我背起行囊,再次到了县中补习。

因为我是中途插班,补习班好进,但宿舍却没有了。

无奈之下,报完名之后,我只能在学校附近,找民房落脚。

那时候,也不像现在有互联网,搜索相关信息,一下子就出来了。

而当时的社会风气又很保守,有空房出租的一般也都是熟人介绍,很少会写个招租的牌子挂外边。

没办法,我只能到学校附近的巷子里,挨个敲门去问。

连续问了七八家,要么是没房,要么是被别人租了,反正就是没有。

一直走到尽头处的一家院子,我在心里默念:这家可一定要有啊!我可不想再走了。

敲门后,一个年轻姑娘探出头来,脆生生地问我什么事?

我重复了之前说过好多遍的话,姑娘听我是租房的,直接回绝说没有。

我失望地朝着巷子口走去,身后姑娘突然叫住了我,“你说你是到一中来补习的学生?”

我很无语,合着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她硬是没听到啊!

但我不敢有意见,连忙点头道:“嗯,我报名报晚了,学校没宿舍住了。”

姑娘犹豫了一下,“这样吧!你待会过来,我跟我爸说一声,家里倒是有一间杂物房,收拾一下倒也能住人。”

我连忙向她道谢,拜托她一定要帮我说说好话,不然晚上我可无家可归,只能夜宿街头了。

姑娘一下子乐了,摆了摆手,进了院。

我心里燃起一点希望,默默祈祷她能说通她爸,让我将房租了。不然,我只能去找去年补习班同学挤一挤了,挤一两个晚上倒是可以,但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下午,我又去了那条巷子。敲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能有好运气。

姑娘打开院门,看到是我,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句。一个中年人出来了,穿着中山装,看起来像个政府工作人员。

他严肃地问了我几个问题,比如家在哪里啊?多大啊?去年高考怎么样啊?这次在一中哪个班啊?

我有些拘谨地一五一十回答。这位叔叔脸上的表情,从严肃变成了轻松,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问题了。

他领我进了院,我也知道了他姓林,让我喊他林叔就行。

林叔带我去了房间,我一看屋里的陈设,不由得暗暗叫苦。

这房子哪是姑娘所说的杂物间啊?这就是一间正儿八经住人的房子,我这点钱哪住得起这么好的房子啊!

林叔也看出了我的窘迫,他笑着说,房租他要求不高,一个月给4块钱就行。

但有个要求,就是爱护房子,不要搞坏了里面的东西。

我欣喜若狂,真的是赚大了,就是租个杂物间,也得4块,但哪能和这房子比啊!

林叔这样说,肯定是照顾我。

就这样,我在这安顿了下来。时间稍长一点,我也得知了林叔在县里的物资公司上班。

接待我的姑娘名叫林晓茵,是林叔的小女儿。他大儿子是部队的军官,二儿子在卫生院当医生,平时很少回来。

林晓茵跟我一样都是18岁,但没有上班,在家除了做家务之外,就是抱着书看。

我们补习班管得比较松,老师除了讲解课程外,一般的生活作息这些,他们也不管,全凭个人自觉。

我一开始,选择在学校上完自习,再回租住的地方。有一天下午,我看天色不对,恐怕待会要下雨,我又没带伞,于是赶忙回出租屋。

林晓茵正在刷锅,看到我回来这么早,打了个招呼,便各忙各的了。

七点多钟的时候,林晓茵在外边敲门,“丁政文,丁政文,你有空吗?”

我打开房门,邀请她进屋。林晓茵看到屋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连连夸奖,说很少有男生这么爱干净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家将这么好的房子租给我住,还收这么便宜的租金,我要不爱惜,可真是不知好歹了。”

林晓茵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原来,她也是在复习高中的课程,遇到困难了,想让我帮忙解答。

我有些纳闷,按照她家的条件,她不至于上不了补习班啊!何必在家自己复习呢?

林晓茵有些羞涩地说道,她高中学习不好,和我一样,1979年和1980年两次高考都落榜了。

但她1980年考得太差,去补习班报名时,被老师以人已经招满了婉拒。

她也不好意思,于是就打算在家复习。

我因为是中途插班的,都不知道今年补习班还有这规定。不过可能是我高考的成绩不错,只差了两分落榜,所以学校压根就没考察我,直接就让进班了。

我耐心地给林晓茵解答了疑问,她学习还好,只是基础有些薄弱。特别在数学方面,确实是没天赋。

她自己也很苦恼,说看到数学题头就晕。1980年高考,满分100分的卷面,她只考了28分,都不好意思向别人说。

我跟她仔细分析了问题,建议她不要去做数学成套卷子了,免得打击自信。

将教科书上的习题反复做,错题全部烂熟于胸,到时候就拿基础分,有个保底的分数,再发挥自己的优势科目。

我们聊得很投机,此时林叔也回来了,听我们再聊复习的事,他也在一旁听了一会儿,连连点头。

他说道:“小丁说的话很在理,晓茵,你就是太执着于数学成绩了。之前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成绩还是提不起来,说明你对数学确实没天赋。”

“不过,这也不要紧啊!你按小丁说的,不指望数学考高分,能拿下基础分,然后将你的擅长的语文、政治这些考好,也能考上大学啊!”

能得到林叔的肯定,我也很高兴。

林晓茵在一旁有些迟疑,“那我试试?丁政文,你到时候能不能在数学上教教我啊,我感觉你题讲得特别好!”

我瞟了一眼林叔,看他没什么反应,便爽朗地说道:“没问题,谈不上教,以后我们互相探讨就行。”

此后,我每天便不在学校上晚自习,而是早早回到了租屋。

我们俩有事就交流,没事就各看各的书。

好几次,我肚子饿得咕咕叫。林晓茵听到后,便不动声色去给我下一碗面,有时候甚至还有一个荷包蛋。

我感到十分不好意思,林晓茵却说,我帮她辅导功课有功,吃两碗面算什么。

一次,我正在稀里呼噜吃面时,林婶突然进来了,我羞得恨不得将头埋进碗里。

林婶并没有说什么,反而等我吃完后,将碗收走,拿去洗了。

我大囧,林晓茵却不以为意。她笑着说:“你不会以为我爸妈不知道吧!我可不敢偷偷拿家里的鸡蛋和面条!”

我由衷地感谢道:“晓茵,实在太感谢你了,你们一家人真的是太好了!”

晓茵笑道:“你是得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你能住……”

说完她突然停嘴了,我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要不是她的好心,林叔和林婶儿又怎能让我住这呢,还是这么好的房间。

看到晓茵美目巧兮,我的心不由得一颤。她仿佛觉察到了什么,赶忙都收敛心神,复习起功课来。

1981年夏天,这次考神终于眷顾了我,也光临了晓茵。

最终我考上了省城的一所本科,晓茵也如愿考入了市里的一所师专。

当拿到录取通知书时,林叔专程到家里,请我去喝酒。

他嘴里不停地向我道谢,多亏了我的帮忙,晓茵才考上大学。而我也连声推辞,在他家受到了如此多的优待,这些都是应该的。

我和晓茵的事,也是顺理成章。在大学期间,我和晓茵通信不断,确立了恋爱关系。

林叔和婶儿知道后,也没有横加阻拦。用他的话来说,我在家住了大半年,他对我的人品,性格都很了解,觉得是晓茵的良配。

我和晓茵幸福生活了一辈子,事业上我们互相支持,生活中相互体谅,成了别人眼中羡慕的“贤伉俪”。

如今我俩都已经退休,终于可以停停追逐的脚步,好好享受生活了。

人与人的缘分,有时候来的就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我和晓茵也常常开玩笑,要是当年我没敲开院门,我们估计也不会有后来的缘分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恰好在正确的时候,遇到了正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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