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融世界的灰暗角落,洗钱这一非法活动长期暗流涌动。看似高深莫测的洗钱行为,本质上是通过一系列复杂且隐蔽的操作,将非法所得的 “黑钱”“脏钱” 伪装成合法资金。这一过程涉及众多环节,犯罪分子还需绞尽脑汁躲避金融监管。
而在全球洗钱版图中,英国伦敦却有着臭名昭著的地位,堪称洗钱业的 “天花板” 。
金融监管漏洞的开端二战后的英国,国力大不如前。1956 年第二次中东战争,英国遭受沉重打击,英镑在华尔街资本的抛售下短时间暴跌 15%。
为应对危机,英国银行另辟蹊径,采用借入美元进行交易的方式,巧妙避开了英国中央银行的监管。由于美元并非购买所得,同时也躲开了美国方面的管控。在这场危机应对中,英国人意外发现利用他国货币在本国市场交易,不仅能对冲货币贬值风险,还能让资金游离于国家金融监管体系之外。
这一举措,堪称离岸银行的雏形。
从大航海时代的金本位制,到后来备受富商青睐的离岸银行模式,英国在金融领域的创新总是精准地把握着行业走向。
离岸银行的出现,从根本上打破了银行与监管之间的平衡,使得银行能够摆脱严格监管的束缚,加速全球资本流动。此后,“金融自由”“数字货币去中心化” 等概念,本质上都是离岸银行模式的升级版,核心都是让资金摆脱监管限制。
香港和新加坡作为东南亚离岸银行的重要据点,其发展深受英国影响。
然而,金融自由化并非毫无风险。泰国在实行金融自由化后,被华尔街大鳄盯上,成为亚洲金融危机的导火索,香港和新加坡也未能幸免,遭受重创。
洗钱产业链的成型进入 60 年代,欧洲经济复苏,全球贸易蓬勃发展。
英国银行无视监管的特性,加上英属海外领地如维京群岛和开曼群岛极低的税率,吸引了大量来路不明的资金。这些资金通过英属海外领地隐藏踪迹,使得资金来源和路径难以追踪,伦敦逐渐沦为黑钱洗白的重要交易中心。
1991 年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国内局势动荡,叶利钦主导的国有资产贱卖让一些走私商人摇身一变成为商业寡头,掌控了石油、矿产等关键行业。为保护非法所得,他们开始向海外转移财富。英国政府瞅准时机,在 90 年代推出黄金签证计划,只要投资 100 - 200 万英镑于英国,就能获得长期居留签证且无需移民监。
这一政策如同磁石一般,吸引了大批俄罗斯富商前往英国购置房产,伦敦成了俄罗斯寡头的 “第二故乡”。
投资移民只是第一步,关键在于如何洗白财富。俄罗斯寡头抵达伦敦后,通常会雇佣本地专业团队,包括律师、会计和理财师。他们仅需花费 12 英镑(约 100 多人民币)就能注册一个壳公司,该公司不仅对申请人信息审查宽松,营业额在一定标准以下还无需提供主营业务凭据,为洗钱提供了极大便利。
专业团队利用英国法律和海外领地优势,精心设计资产转移路径,经过一系列复杂操作,黑钱来源变得扑朔迷离。最后,将黑钱转换为不动产,待不动产再次出售,黑钱就彻底变成了合法收入。
据统计,2021 年以前俄罗斯寡头在英国购置的不动产价值至少 15 亿英镑。
而路透社估计,伦敦有价值 410 亿英镑的房屋长期空置,侧面反映出流入伦敦的不明资金规模巨大。
除俄罗斯寡头外,南美的毒枭、中东的王室成员以及非洲的贪官等也纷纷将伦敦视为洗钱和藏匿财富的首选地。比如卡扎菲在英国就购置了近 120 亿美元的资产。
在英国,洗钱从业者无孔不入,早已渗透到各个行业。英超联赛中超高的转会费和频繁的转会操作背后,就可能隐藏着洗钱行为。
2014 年,香港富豪、英超伯明翰俱乐部前主席杨家诚就因涉嫌洗钱入狱 6 年,4 亿家产被英国政府没收。
洗钱背后的利益纠葛英国的洗钱行为并非没有遭到国际社会的反对。
欧盟长期以来对英国的洗钱行径表示不满,原因并非出于正义,而是大量黑钱流入英国,导致欧盟各国税收流失。自英国加入欧盟后,欧盟不断出台政策打击洗钱行为。在压力之下,英国虽逐步加强反洗钱执法力度,但被指有作秀成分。
2016 年,欧盟推出反避税指令,旨在打击维京群岛和开曼群岛等避税天堂,因为这些地区的壳公司是洗钱和避税的关键环节。然而,这一政策一旦实施,英国将遭受重大损失。于是,英国在 2019 年 3 月选择脱欧,在其眼中,欧盟的贸易关税优势远不及洗钱带来的巨额收益。
英国从洗钱活动中获得的收益极为可观。据某反金融诈骗组织调查,英国 15% 的大学生曾收到洗钱机构的工作邀请,6% 的人甚至投身其中。
这些看似普通的转账处理员、付款处理员等岗位,实则是帮助犯罪集团转移和洗白黑钱的关键一环,每笔交易的佣金在 8% - 15% 之间。
英国金融时报统计数据显示,2020 年外国人在英国持有的资产约达 13 万亿英镑,每年还有 900 亿英镑资金流入。这些洗白后的资金极大地刺激了英国豪车、私人游艇和高端房产的销售市场。在俄乌冲突前,俄罗斯富豪在英国大肆消费,仅 2010 - 2014 年间就洗了 200 多亿美元,平均每人每年花费 630 万英镑,买走了伦敦 10% 的豪宅和近一半的游艇。
汇丰银行更是长期为毒贩甚至恐怖分子洗钱,每年经手黑钱数十亿美元。
俄乌冲突爆发后,英国政府以打击金融犯罪为由,对俄罗斯寡头进行制裁,没收游艇、冻结资产、逼其贱卖足球俱乐部,但对其他来源不明的资金却只字不提。
事实上,即使俄罗斯寡头撤离,英国也不愁没有新的资金填补空缺。
只要世界局势存在动荡,追求 “自由且安全” 的不明资金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入英国。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英国很难割舍洗钱这条庞大的利益链,毕竟这早已成为其经济中难以剥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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