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大火让整个城市陷入混乱,滚滚的浓烟遮天蔽日,宛如末日景象。
当地13万人被迫仓促逃离家园,但逃跑也并非一帆风顺,山火和交通事故几度封锁了道路,逃亡路上挤满了汽车,交通堵塞如同凝固的血栓。
有人被困在车内数小时,有人甚至不得不弃车徒步逃亡,因为再慢一步,火就烧过来了。
尽管政府发布了及时的疏散命令,但13万人还是一度被困火海,目前已知有5人在火灾中丧生,洛杉矶消防局长克里斯廷·克劳利表示,具体损失仍在统计中。
沿海的太平洋帕利塞德社区是灾情最严重的地区,这里已经烧毁了5300多栋建筑,占到了目前总烧毁建筑的一半以上。
居民玛丽亚姆•扎尔回忆起她的撤离经历时,眼里仍充满恐惧:“整整半个小时一动不动。烟雾越来越浓,几乎看不到阳光,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焦糊味……这完全是一场灾难。简直就是地狱。”
像她这样的家庭,在一天之内被迫三次撤离。这不仅仅是一次逃生,更是一场考验耐力与意志的煎熬。
这场火灾之所以如此肆虐,与当地独特的气候和地理条件密切相关。
近年来,加州的极端气候问题愈发严重,长时间的干旱交替着短暂但猛烈的暴雨,导致植被异常茂密。
而这些植被在干旱期间迅速失水,变成了一堆堆干柴,一旦遇到火源,便迅速燃烧,火势难以控制。
洛杉矶国家气象局的一份报告指出,今年的植被含水量创下新低,这为火灾提供了最佳的“燃料”。
而火灾中最可怕的推手便是圣安娜风。这种干燥且强劲的风每年秋冬都会横扫南加州,它不仅能吹散扑火人员的阻隔线,还会把火星带到几英里外的新地点。
风助火势,如虎添翼。消防部门表示,火焰以每小时60英里的速度蔓延,这让许多居民几乎来不及反应,更别提组织有效的撤离。
然而,自然条件并非唯一的罪魁祸首。洛杉矶市区及周边地区的道路设计问题在这次火灾中暴露无遗。
许多社区的道路狭窄且弯曲,完全无法承受大规模的交通流量。尤其是一些富裕社区,常常只有单一的出入口。
一旦火焰封堵了道路,整个社区几乎成了火海中的孤岛。托潘加峡谷便是这样一个例子,这里许多道路只能容纳一辆车通行。
当地居民丹尼斯•汉尼根描述道:“我们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跑,四周都是火,路又窄得像绳子。”
专家指出,洛杉矶的城市规划存在历史遗留问题。大部分街道网络设计于上世纪,那时并未考虑到现代城市的交通需求。
即便是一些新建社区,也常因开发商追求美观和隐私性,而牺牲了道路连通性。
波音大学城市规划教授约翰•克拉克在接受采访时直言:“洛杉矶的道路网络就像一张破碎的蜘蛛网,而不是完整的格子。它们缺乏弹性,在灾难面前脆弱不堪。”
火灾不仅揭示了道路设计的不足,也暴露了公共交通系统的薄弱。理论上,公共交通可以在紧急情况下帮助快速疏散大量人口。
然而,洛杉矶的公交系统效率低下,车辆需与普通汽车共享道路。在此次火灾中,公交车同样堵在车流中,毫无优势可言。
而洛杉矶居民长期以来对私家车的依赖,更让公共交通的作用显得微乎其微。
政府虽在多年前便提出改善公共交通的计划,但落实速度缓慢,加之高昂的成本,进展始终不尽如人意。
火灾对弱势群体的影响更为显著。低收入家庭、老年人和残疾人通常无法迅速撤离,因为他们要么没有私人车辆,要么需要特殊的帮助。
在这次火灾中,一些非营利组织的志愿者主动承担了协助弱势群体撤离的任务,但这种依赖志愿者的模式显然无法应对大规模灾难。
政府的应急计划中几乎没有专门针对这些群体的措施,美军和国民警卫队至今没有任何要去救灾的动作,这一缺陷引发了社会广泛的批评。
面对如此频繁的火灾,许多居民开始思考,生活在这些高风险地区是否值得。
丹尼斯•汉尼根已经在托潘加峡谷住了20多年,他感慨道:“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火灾,我可能真的会搬走。毕竟,这里虽然风景优美,但太危险了。”
但离开故土对许多人来说并非易事。一些家庭已经在这里扎根数十年,搬迁意味着割舍深厚的社区联系和情感寄托。
加州州立理工大学的弗兰克•弗里瓦尔特教授表示,现有的城市发展政策缺乏前瞻性,政府和开发商只关注短期利益,而忽视了潜在的灾难风险。
他建议,未来的规划必须优先考虑灾难防御能力,包括增加道路出口、提高街道连通性,以及为每个社区建立明确的疏散方案。
当然,基础设施的升级只是解决问题的一部分。应对气候变化带来的极端天气,需要整个社会的共同努力。
洛杉矶山火实际每年都有,已成为新常态,但是洛杉矶政府对此却并不上心。
火灾前几个月,洛杉矶市长把每年消防部门的预算砍了1700万美元,这还是“发善心”的结果,因为原计划是砍2300万美元。
当时洛杉矶消防部门的负责人就警告这会影响山火救援行动,而几个月后,这个警告就被应验了。
因此,这次山火失控严格意义上说并非偶然事件。
当火焰渐渐平息,洛杉矶的天空再次变得清澈。但在那些失去家园的人们心中,这场灾难的阴影恐怕久久难以散去。
多么美丽的风景啊!
其他国家地区发生这样的灾难,我心里有难过的,但发生在美以,我只感一些快意;我心理是不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