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BOSS直聘宣布,原央视《绝对挑战》与《寻宝》等知名栏目的著名主持人庞晔,加盟BOSS直聘担任副总裁。BOSS官方说法是“庞晔女士将推进BOSS直聘在电视、网络视频等平台的品牌合作与发展等工作。”
央视主持人跳槽或者离职已经不是新鲜话题。但如果把2008年罗振宇从央视离职担任互联网行业“高参”(后来创办《罗辑思维》),当作央视人“触网”的开端,那么到现在正好十年。
在这十年之中,移动互联网迅速崛起并改变了中国人衣食住行的基本面,相伴而生的创业大潮方兴未艾。互联网巨头公司也后来居上,在体量与影响力上都超越了传统行业巨头。在这个过程中,名声响亮的央视主持人群体大量跳槽,其中有很多主持人都加盟了互联网行业担任高管。
庞晔加盟BOSS直聘,实际上可以看作央视人转投互联网怀抱的一个时代里程碑。
第一个阶段是1996—2000年
在“离开最大的舞台央视”还被视为是“下嫁”的时代,以许戈辉、陈鲁豫、何炅为代表,主持人们从央视出走到地方台发展。但在地方台还没上星或刚上星的时代,这些主持人一般只有两个去处:凤凰卫视或者引领中国电视行业改革潮流的湖南卫视。而这些主持人跳槽之后,并未转型,仍然担任主持人。而后来加入大互联网公司担任高管的主持人们,也大多是在这个时间段加入央视的,开始在全国观众面前亮相。
第二个阶段是2000—2008年
2003年之后,中国经济开启了高速增长通道,伴随经济增长的是国内地方电视台开始全面开花,央视主持人的选择也开始多了起来。
在2002年央视新闻评论部内部春节晚会的实录——《东方红时空》上,一向满脸阶级斗争的敬一丹大姐满怀深情地朗诵出:“事实证明,春,不是叫出来的,春,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让人拍案叫绝,这场不可复制的晚会也成为了央视巅峰时期的一个象征。
这场晚会之后,央视的名嘴们开始规模化出走。
与上一个阶段不同的是,这一阶段央视名嘴们的跳槽多元化起来:除了到地方台发展继续做主持人(代表人物方宏进、刘仪伟)之外,也有很多主持人转型——有的“主持而优则演”,到演艺圈转型发展,以曹颖、文清何、赵子琪为代表;也有的“主持而优则仕”,转型为政府官员,以张政、沈冰、王志为代表。
值得注意的是,在央视主持人“跳槽潮”的第二阶段尾声,视频网站与社交网站开始崛起,中国人的娱乐生活与社会交往方式都开始发生变化。
第三个阶段是2008年至今,正好十年
在这十年中,人们获取新闻资讯的方式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这个变化过程中,虽然央视主持人到地方台发展仍然不间断,但已经鲜有比原来更成功者(包括2012年离开的邱启明和2013年离开的崔永元等著名主持人),到演艺圈发展的也越来越少。与此同时,移动互联网开始崛起,改变了社会商业基本面,BAT逐步成为世界级公司。
与这个巨变同步,“触网”的央视名嘴越来越多:
2008年,罗震宇辞职创业,开始为腾讯等互联网公司做品牌传播高参,最终创办了被称为“最牛自媒体”的《罗辑思维》;
2010年,《赢在中国》制片人王利芬辞职央视,创办国内首家以创业为主题的原创视频网站优米网,成为第一个在网上曝光辞职事件的央视主持人;
王凯2013年创业自媒体,他创办《凯叔讲故事》并在2017年获得巨额融资;
2013年,马东经地方电视台辗转后加盟爱奇艺担任首席内容官,开启央视主持人担任互联网公司高管的开篇;
2014年,刘建宏出任乐视首席内容官,成为第一个直接从央视主持人职位上被挖到互联网公司的高管;
2015年是央视名嘴触网大年。自敬一丹从央视退休,短短6个月内,“想知道清嘴的滋味吗”的张泉灵、新闻联播主持人郎永淳、“祝你晚安”的赵普等央视知名主播,先后离职。敬一丹说,这令她万万没想到:“我退休的时候,他们还跑来和我送别,没想到几个月后,他们也和央视告别。”
在2017年末,并非是央视新闻、财经或者体育——这三个是央视强势频道——出身的庞晔加盟当红招聘平台Boss直聘担任高管,为这十年“央视名嘴触网”立下了一个里程碑。
大势已经不可逆转。
仍在央视坚守的白岩松在2015年接受《新京报》采访时说:“你看《纸牌屋》《新闻编辑室》,都一样。你选择一种职业,你就要承受这个职业伴生的好与不好的所有东西。这一点,在我选择进入媒体行当时就早有准备。好的那一部分你经历过,现在不好的那一部分来了,你也得接受。”言语中透着几分无奈。
至此,可以说,“央视名嘴”转型互联网行业已经是大势所趋。那些不打算转型幕后做教学与培训的名嘴们,即使暂时还没转型到互联网行业,也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互联网行业已经成为了国民经济的火车头,而且互联网无处不在。
比如,在辞职时用一则微博(“如果自己的权益都保护不了,评论部我要你何用?傀儡制片人,我活得比你们自由!再见了!”)引起轩然大波的邱启明,跳槽到地方电视台后发展并不顺利,而且还和方宏进一样惹上了官司。但是,不久前却以校友身份主持了宿迁中学九十周年校庆,与刘强东和奶茶亲密接触。
如今,挑剔的观众在观看阅兵、春晚、十九大等重大直播节目时候,经常会吐槽拍摄视角不佳,或者主持人台风下降。媒体圈则在唏嘘“央视工匠”已经大量流失。
其实,“央视工匠”们开枝散叶到互联网行业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
比如,为“央视名嘴触网十年”收尾的江苏电视台中第一位正式进入央视的当家花旦,庞晔,同行对她的评价是“既有倪萍的振奋激昂、王小丫的甜美流畅,又有张越的深沉委婉、周涛的起伏跌宕。”世界品牌实验室公布2006年度“中国最具价值主持人”排名榜,庞晔跻身前10名,身价达1.1亿元,超过了毕福剑、撒贝宁、董卿等央视名嘴。
显然,对于庞晔这样优秀的主持人来说,继续留在央视或者跳槽地方台,都已经不能继续走增值的道路。而在移动互联网的风口还没过去的时候转型,既可以把之前十余年间积累的知名度变现,也可以在新的职场舞台上获得人生的巨大增值。
其实,年龄并不算大的庞晔,可能是央视所有主持人之中,“触网”最早的——2000年初,她就主持综艺节目《家庭互联网》,之后的形象人设,也为今日的互联网转型做好了深厚的铺垫。
对于央视名嘴们纷纷转型互联网这件事,开“转型互联网公司高管风气”之先的刘建宏,他的话很有说服力:
“说实话,在央视这样的机构里面,你是不大可能自己的人生规划、事业规划,很多时候你是需要在这条大船上,跟着这条大船一块走。”
显然,站在时代潮流前瞻远望,没有比互联网行业更大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