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新中国第一次授衔,其中有55位上将,加上后来补授的王建安和李聚奎,新中国开国上将一共有57位。
而在这当中,有两位是没有军队级别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在新中国成立后,离开了军队,进入了地方政府工作。在1952年,压根也没有参与军队的评级。
按照授衔时的原则,一般在政府工作的就都不参与授衔了。因此,我军许多论资历可授大将、上将的高级将领,都因离开军队参加地方工作而无缘授衔。比如当初的闽西三杰,谭震林、邓子恢、张鼎丞,又比如兵团司令员程子华等,都因为这个原因与军衔无缘。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陈毅元帅,他在建国后离开了部队,在政府任职,然而因为他的资历和贡献,还是被授予了元帅军衔。
而在开国上将中,也有两位,他们在建国后同样在政府担任要职。按照一般情况而言,他们将会与授衔无缘,可因为一些个原因,破例被授予上将军衔。
一位就是陕北红军的代表,阎红彦上将。
阎红彦是陕西人,早年间曾在陕北军阀井岳秀部队石谦团驻安定县的李象九连当兵,曾是他的勤务兵。连长李象九心向革命,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而阎红彦受他的影响也入了党,并在后来随部参加了清涧起义。
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游击队成立时,谢子长任总指挥,刘志丹任副指挥,李杰夫任政委,阎红彦任第一支队支队长。后来,在红30军成立的时候,他先后担任军长以及政委一职。
抗战开始后,他率部留守延安,保卫大后方。抗战胜利后,他在晋冀鲁豫野战军(后改称中原野战军)第3纵队副司令员,辅佐司令员陈锡联。后来,又成为第3兵团的副政委,参加了解放大西南的作战。在重庆解放后,任重庆军管会主任,进行清匪反霸土改工作。
新中国成立后,阎红彦被派往地方工作,先后担任过四川省委书记、副省长兼重庆市委第一书记等职。这是妥妥的到了地方政府工作,按照原则,他是不参与授衔的。
然而,在中国革命史上,陕北红军的贡献是毋庸置疑的,可惜陕北红军的主要领导人刘志丹和谢子长早早牺牲。于是在授衔的时候,陕北红军的情况变得略显尴尬。
同时,另外一位可以代表陕北红军的贺晋年,尽管是兵团级干部,在解放战争期间又曾担任纵队司令员,级别也不低,但因为被高岗连累了,别说上将了,在当时仅仅准备授予大校军衔,幸好主席拍板,才改为少将。
阎红彦资历也够,参与了陕北武装革命斗争,是陕北红军的创建者之一。同时,在长期的革命生涯中,也曾担任第3兵团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如果继续留在军中,军衔也并不低。于是,阎红彦被最终拍板,授予了上将军衔。
另一位更加特别,他入党时间并不算晚,但却没有像大多数开国上将那样,从土地革命时期就开始参加红军,历经八路军多年的抗战,这位就是乌兰夫上将。
乌兰夫是蒙古族,出生于内蒙古土默特左旗塔布村人。早年间在北平读书时,开始心向革命,且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到了1925年,他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并于同年被派往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深造。
回国后,乌兰夫在内蒙从事隐蔽战线工作,并成立农民协会、培养革命干部。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被日本占领。而日本并不满足,更是在随后加紧了内蒙古中西部地区扩张侵略。在日本人的策反和煽动下,德王在德王府成立了伪“蒙古军总司令部”,公开投降了日本侵略者。面对这种局面,乌兰夫参与组织领导了百灵庙暴动,打响了内蒙古蒙古民族武装抗日的第一枪。
这支队伍在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改编为蒙旗独立旅,此后,又被改编为新三师,成为我军在内蒙抗战的中坚力量,这支部队也被叫作“不穿军装的八路军”。
抗日战争胜利后,乌兰夫在内蒙古地区继续从事革命工作,并任蒙绥政府主席。期间,内蒙有人兴风作浪,企图让内蒙独立。乌兰夫坚决与那个搞分裂活动的‘政府’作斗争,并取得胜利。之后,乌兰夫组建内蒙古自治运动联合会,任主席兼军事部长。后任内蒙古人民自卫军司令员兼政委,并组建了内蒙古自治政府,当选为主席。
到了1948年,所部改称内蒙古人民解放军,乌兰夫任内蒙古军区司令员兼政委,指挥部队反击国民党军进攻,歼灭封建王公贵族的武装,解放了整个内蒙古地区。
此后,乌兰夫继续在内蒙政府工作,担任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主席,内蒙古军区司令员兼政委。1954年,乌兰夫任国务院副总理兼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
按照原则,乌兰夫是不应该参与授衔的,不过乌兰夫在内蒙的每个关键节点,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和贡献。他是内蒙人民解放军的代表,也是蒙古族的代表。因此,在1955年,乌兰夫被授予上将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