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小妍的女孩突然中邪，对着空气讲话，说有个“哥哥”在陪她。

小妍是成都一对中年夫妇的孩子，当时两岁多，长得挺可爱的，就是看着脸色苍白，有些营养不良的感觉。

从怀孕后期开始，母亲刘佳就没再上班，成了一名全职妈妈。孩子出生后，她更是整天都陪着小妍，几乎寸步不离。

半年前的一段时间，刘佳突然发现小妍偶尔会对着空气说话。那会儿小妍刚学会说话不久，很有表达欲，所以起初刘佳也没在意。

直到有一回，刘佳做好饭叫小妍过来吃，叫了几次，小妍仍然坐在自己的爬爬垫上，玩得不亦乐乎。刘佳有些生气，加大了音量，小妍这才不情不愿地挪动小脚过来。

走到桌前，小妍颇有些委屈地说：“哥哥怎么可以不吃饭？”

这话当时就让刘佳如遭雷击，端在手里的一盘菜都掉在了地上，吓得小妍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刘佳顾不得许多，蹲下身子，两手按在小妍肩膀上，情绪激动地问：“你说什么？”

她之所以要再问一次，是因为小妍那时说有些话还不是很“真”，她担心自己听错了。或者说，刘佳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当小妍哭兮兮地再重复了两遍后，刘佳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颤抖着问小妍：“哥哥在哪里？”

小妍先扭头望向爬爬垫，看了看，又转动小脑袋左右瞅瞅，抽泣着嘀咕道：“刚刚明明还在那里的……”

刘佳情绪有些失控，马上打电话把丈夫张磊叫了回来。

张磊听刘佳断断续续地讲了前因后果，也很震惊，他把小妍叫来，仔细地问了个清清楚楚，听罢后只觉浑身发毛。

在小妍的描述中，家里经常出现一个男孩子陪她玩，她叫男孩“哥哥”。

刘佳经常把小妍带着在小区里和其他孩子玩，但从没带任何一个孩子来过家里。虽说小妍太小，容易把一些场景弄混淆，却并没有产生这种“假象”的环境基础。

并且，小妍描述得有模有样，细节丰富，不像是想象出来的。

当时刘佳的情绪很不好，如果不是怕吓着小妍，她早就大哭起来了。张磊也好不到哪去，但他是刘佳的精神支柱，他得稳住。

晚上，把小妍哄睡着后，夫妻俩来到客厅，彼此眼里都是凝重。

小妍并非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前面还有个男孩叫小峰，如果活着的话，已经十五岁了……

小峰三岁那年，从19楼高的住宅摔了下去。

刘佳和张磊都是公司员工，平时他们上班，由小峰奶奶带孩子。那天刚好是周末，小峰奶奶回了自己家，午饭后，张磊带着孩子睡午觉，刘佳在书房做一个企划文案，做着做着，听着楼下有很吵闹的声音，她站起身，想把窗户关上，顺便往下看了一下，只见围了很多人，像是出了什么事，还有些人不时抬头往上望。

刘佳心里一紧，连忙走去卧室，看到只有丈夫一人睡在床上，小峰却不见了，她大叫小峰名字，丈夫惊醒过来，问她怎么了，她歇斯底里地问：“小峰呢？”

两人迅速把家里翻了个遍，哪有孩子的身影，刘佳再跑到与书房同一个方向的卧室窗户边往下看，只觉天旋地转……

这间卧室是主卧，刘佳夫妻二人睡，有个飘窗台，窗户没安防护栏，小峰偶尔会在飘窗台上玩，但都有大人看着。想来，是小峰独自醒来后，自己跑到窗台边玩耍，不慎跌落下去。

事情发生后，刘佳一时接受不了，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张磊身上，责怪张磊没带好孩子，说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甚至提到离婚。张磊一来自责，二来也不想再刺激妻子，就都忍受了下来。

但张磊母亲看不过去，说当初她几次提议安装防护栏，刘佳怎么都不同意，还说“防护栏安上像是在坐牢一样”。言下之意，是刘佳的固执害死了孩子。

这话戳到了刘佳的痛处，她不再打骂张磊，而是陷入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终日以泪洗面，又买了一个男孩玩偶，一夜一夜地不睡觉，把人偶抱在怀里，哼唱着以前给小峰唱的儿歌。

到了后来，刘佳的精神状态变差，开始出现臆想。她潜意识里不愿面对小峰已经死去的事实，仍会与张磊商量给孩子报哪里的幼儿园的问题，还买许多玩具和绘本回来，给玩偶讲故事，和玩偶一起拼积木。

张磊和刘佳从高中开始就走到了一起，感情很深，他看妻子这样，不忍揭穿，有时还会陪着她一起伪装。可刘佳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有一次夜里，她突然坐起来，指着窗户那边不停叫“小峰”，叫着叫着就起身走过去，还爬上了飘窗，把张磊吓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张磊问她，她竟又记不得这事了。

张磊以为是妻子过于思念小峰，做了个梦。但从那晚起，几乎每隔两三天，妻子就会在夜里醒来，做一些奇怪的事。

她会走到小峰的卧室，自顾自地摆弄那些玩具，还发出阵阵笑声，像是在陪孩子玩耍一般。

她还会把张磊叫醒，让他去隔壁看看小峰有没有踢被子。

更有一次，她说小峰一个孩子太孤单了，她想给小峰生个弟弟或妹妹，要张磊马上和她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