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干后回乡探亲,拦了花轿抢了新娘,新娘竟然哭着求我娶了她

项子淳晨霭聊 2024-12-04 17:59:49

我家住在秦岭深处的一个小山村,山大林深,路不好走,周围的邻居也都像我们一样,日子过得艰难。

那时,村里的人常说,咱们这儿是“山里人,山里活”,大家都过得不容易。你想找个媳妇儿,没几个人愿意嫁进这种地方。

也因此,咱们这儿的婚姻方式可有点特别,换亲这种事儿,曾经有过不少。

没办法,家里有儿子没女儿,别人有儿女全拿来换,那时候的日子也就这么过。

我家四兄弟,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有了对象,家里没有女儿,按理说我这个年纪也该成家了。

那天,我大舅高高兴兴地跑到我家,带来了个天大的消息,说是曹家大女儿曹莉的母亲,马凤莲,带着她家人来提亲了。

我心里一愣,曹莉?那个我见过几面,不怎么熟的姑娘?竟然提亲的对象是我?!

当时我还没想太多,心里反倒有些许期待,毕竟,谁不想有个新鲜的机会呢?

那天我一回家,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欢笑声,抬头一看,大舅正和我父亲在说笑,我心里有些奇怪,平时大舅没事儿不怎么来家里。

这回他带着一脸的兴奋,满脸堆笑地对我父亲说:“好事儿啊,这回我们家终于有了点希望了!”

我爸也高兴得很,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天赐啊,你这回可有福气了。”

我有点懵,忙问:“啥福气啊?”

大舅这才说出了真相:“曹家那边看中了你,说要给你娶媳妇儿。”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巴张了张,愣了愣:“啥?曹家?”

我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曹莉,那个我见过几次面的姑娘,她怎么突然就成了我的未婚妻?

大舅笑得更开心了:“就是她家,曹莉的妈马凤莲来提亲了,说是咱家有孩子,正好合适。”

我心里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老家里一套传统的婚姻模式——换亲。咱们村里这样安排婚事的事儿多了,大家也不觉得奇怪,反倒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再说了,俺家也没别的选择,自己又没有女儿,大家都看中了我这个大男孩,非得让我娶个媳妇儿回来。

我虽然还是有些困惑,但我爸却显得非常开心,似乎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儿。他的意思很明确:能嫁进曹家,不管是哪个姑娘,都是好的。

曹家人家条件不算差,家里有地,生活比咱们家强,能娶到这样的姑娘,也算是咱家的光荣。

于是,第二天,马凤莲带着曹莉来了我们家,相亲的事情正式开始。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本来,我是觉得我跟曹莉见过几面,毕竟我也还年轻,没太多心思去想着娶谁。

结果,没想到曹莉竟然一开口就说:“我不喜欢大哥,也不喜欢二哥,我喜欢天赐。”

她这句话就让我有些傻眼了——我不过是个高中生,根本没准备好去当个上门女婿,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她的选择?

我心里有些急了,觉得这事儿太突然了,完全没有准备。想想自己不过还是个读书的学生,怎么就跟两位哥哥争起媳妇儿来了?

而且,曹莉的母亲——马凤莲看我愣了片刻,直接说道:“天赐,你不愁吧?你读书很有出息,曹莉也是个乖孩子,嫁给你也是对她的未来负责。”

我一下子愣住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毕竟,按道理说,我还没有成家立业,又怎么能去接受这婚姻呢?

可是,在父母和大舅的热烈支持下,我知道自己没得选择。毕竟家里四个儿子,只有我没媳妇儿,如果我不答应,那大哥二哥也得很快结婚,家里再没有可选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父亲和大舅决定了这一切,不管我同不同意,婚事就这样确定了下来。

唯一给我留下的选择,就是:答应继续上学。马凤莲答应,曹莉也同意,我便成了曹家的上门女婿。

只是,我心里总觉得这婚姻来得太急,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搅得我有些迷失。

其实这婚姻的真正开始,并没有像我所想的那样充满浪漫与期待,反倒是充满了疑惑和陌生感。

曹莉是个挺温顺的姑娘,我没什么特别的反感,只是她并不是我最想要的那个人。

我们之间少有的交流,更多的是两家人之间的安排和妥协。我对她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感,而非激情。

但没想到,事情很快就有了不同的变化。

时间过得飞快,日子在不知不觉中一天天过去了。曹家那边,我和曹莉的婚事已经提上了日程,但我们俩的关系却始终没有突破“未婚夫妻”的尴尬阶段。

我每天继续读书,放学回家后,和她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她住在东屋,我住在北屋,大家似乎都遵循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彼此保持距离。

有时候我也会想,或许这就是“上门女婿”的命吧,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身份,可是没有别的选择。

婚姻这东西,好像总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把你牵引到一个无法抗拒的方向。再怎么不情愿,父母和大舅的决定,像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心头,让我不敢反抗。

就在这时,曹家有个新情况发生了。曹大伯突发疾病,家里一片混乱。那天,我刚下晚自习,回到家就听到邻居们议论纷纷,原来曹大伯病得很重,没等送医院就去世了。

葬礼一办完,曹家迎来了一个新成员——曹惠芳。她是曹大伯的女儿,14岁,还在上初中,家里一夜之间成了“孤儿寡母”三人。

曹惠芳比曹莉小一岁,我见过她几次,个子不高,瘦瘦的,长得挺精致,就是那种文静的女孩子。她性格有些内向,不太爱说话,也不喜欢引人注意。

那时我根本没多想,照顾家里一切的任务多半落在了马凤莲的肩上,而曹惠芳每天就在家里做些简单的家务,帮着打扫,煮饭,伺候着家里那几只鸡和猪。

但是,情况开始发生变化。慢慢的,我发现曹惠芳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她的眼神里常常透出一种难言的忧伤。

我也注意到,她总是做得更多,干得更累,仿佛她自己的一切都被忽视了。

马凤莲更是没有给她过多的关爱,每天只是安排她干这些活,像是一个无形的劳动力,而没有给予她基本的关怀。

有一次,我从学校回来,晚自习结束后天已经黑了,正好看到曹惠芳一个人在院子里。她低着头,背着一大捆柴火,脚步虚弱,显得特别疲惫。

我看她那副模样,心里有些不忍,走过去伸手去接她的柴火。她急忙摇头说:“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麻烦你。”

她的声音低得像是怕别人听见似的。

但我还是坚持帮她,走回屋里时,我特意走在她前面,想给她一点安慰。就在这时,我看见她袖子下有些青紫的痕迹,像是被人拧过的痕迹。

我心里一惊,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惠芳,这是什么?”

她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低声说:“是婶子说我做饭做得不好,浪费粮食,打了我。”

我心里像是被刀割了一下,愣住了好几秒钟。曹惠芳这么小,竟然受到了这种对待。我知道马凤莲有些严厉,但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对待一个14岁的孩子。

那一刻,我的心情特别复杂,既愤怒又无奈。毕竟,我还没跟曹莉结婚,这个家的一切与我来说还是外人,我不敢轻易出面,怕惹上麻烦。

但心里的不安和愤怒却始终萦绕在我脑海里。几天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在家里和马凤莲说起了这件事:“惠芳还小,做错了事,你可以批评她,但不能动手。”

我以为马凤莲会体谅我说的,也许会稍微改改对惠芳的态度。

没想到,马凤莲的脸色立刻变了,她狠狠地盯着我:“你这胳膊肘向外拐,怎么?你是想站在外人的立场上教我怎么管家?”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收养她是为了你们家房子着想,结果她比吃饭的人还多,家里已经捉襟见肘了,你倒是替她说话!”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失落和不甘,但也无言以对。最终,我没有再说什么,内心的冲突和不安依旧萦绕在我心头。

我虽然知道曹家给了我一条婚姻的路,但这条路,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畅。

接下来的几天,我依然忙着上学,偶尔帮着家里干些活,曹惠芳也依旧沉默寡言。

我们之间的关系,依旧没有什么改变,但我已经开始越来越关注她了。她不是不争气,也不是懒惰,只是因为命运的捉弄,才成了这个家的“外人”。

那天,家里一切看似平静,但我心里却越来越焦虑。曹惠芳的处境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安,马凤莲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酷,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曹惠芳变得更加沉默了,她的眼神里满是无奈,而我,也开始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这不仅仅是同情,而是某种无法言说的牵绊。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普通的下午。那天我放学回家,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争吵的声音。推开门,我看见曹惠芳站在院子里,马凤莲站在她面前,嘴里还在骂着她。

我急忙走过去,看到她眼角闪烁的泪光,心里一阵酸楚。我赶紧上前,拉住曹惠芳的手:“惠芳,怎么回事?”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泪却没忍住,滴落下来。

“婶子又骂我了,说我做事不利索。”她的声音颤抖,我的心一沉。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已经忍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

马凤莲见我来了,脸色变得更差,嘲讽地说道:“这丫头简直就是个累赘,能干点啥?你瞧她每天在家里做了多少事,竟然还要被我提醒。”

我听了,怒火上涌,心里实在忍无可忍。我强忍着怒气,低声说道:“惠芳不需要你再批评了,你做得够多了。”

但马凤莲丝毫不在意,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这个不懂事的,整天站在她那边,真是给我丢人。你真以为你能护着她一辈子吗?”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情绪。过去我一直忍耐,尽力避免和马凤莲发生冲突,因为我还没和曹莉结婚,怕惹了麻烦。

但是今天,我彻底忍无可忍了。看着曹惠芳那无助的眼神,我突然做出了决定。

我站起身,紧紧握住曹惠芳的手:“惠芳,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用再受这些委屈了。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我转向马凤莲,大声说道:“我不会让你继续伤害她!”

那一瞬间,马凤莲愣住了,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这样反抗。

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门外突然涌进来了一群人,原来是村里的亲戚和邻居们,大家看到这一幕,纷纷围了过来,开始议论纷纷。

眼看着马凤莲面色越来越难看,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对我说:“你别不识抬举,赶紧给我住手!”

但是我已经决定,不再沉默下去了。这时,曹惠芳突然从我手中挣脱,眼泪满面,她扑进我的怀里:“哥,你不能走,求你别丢下我。”

我紧紧抱住她,心里一阵心疼。

这时候,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说这是婚姻问题,怎么能随便安排这么多事,不能为了家族利益就把人命运随意改变。

最终,公社的主任听说了此事,急忙赶来处理。

主任站在我们面前,严肃地问:“这婚姻自愿吗?曹惠芳,你愿意结婚吗?”

在我的鼓励下,曹惠芳终于开口,说出了她的心声:“我不愿意,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别人,我更不想被强迫。”

公社主任听后,立即宣布这场婚礼无效,取消一切仪式,并告知大家:“没有结婚证的婚姻是非法的,今天的婚礼无效。”

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压抑和不满都得到了释放。我拉着曹惠芳,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了村外。

那天,我和曹惠芳终于走出了村子,摆脱了那一切压抑的生活。虽然我们没有立即结婚,但那一刻,我知道我们已经开始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新生活。

曹惠芳紧紧拉着我的手,眼里再没有之前的恐惧和无助,只有一丝久违的平静与希望。

回到家里,我给父母说了事情的经过,他们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反对,反而让我觉得温暖。

母亲拉着我的手,眼中有些湿润,她说:“无论怎么说,心里舒服就好。”

父亲也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多说话,但我能从他眼里看出支持。

我知道,生活不会轻松,但我已经决定,未来的路,无论多么困难,我都会和曹惠芳一起走下去。

我们已经不是那个在婚姻中被束缚的孩子,而是两颗相互依靠的心,面对未来的每一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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