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岁生日这天,我死在了妻子和她情夫的刀下。
那个奸夫竟是个后背佝偻,满头白发,甚至浑身还散发着阵阵臭味的垃圾工。
我感觉灵魂渐渐从身体抽离,飞到空中被一个黑洞吸了进去。
我不记得自己飘了多久,等再有意识时只觉得透彻心扉的冷,以及太过刺鼻的油墨味。
睁开眼,视线被一张报纸遮挡。我掀开报纸茫然的环顾四周,正前方是一家装修复古的咖啡厅,右侧的杂志摊上摆着一排座机,牌子上写着长途6毛一分钟,市内2毛一分钟。
左侧的服装店门口立着一面大镜子,正好把我照进了里面。
镜子里的我坐在一条木头长椅上,头发杂乱,胡子拉碴,浓重的黑眼圈衬托的脸色格外苍白,再往下看上衣被划了一条巨大的洞,我顺着摸过去,身体上没有一丝伤口,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可痛感又真切地存在。
我凑近镜子,猛地把身上的衣服扯烂,露出干瘦的身躯,我注意到腹部到胸口的位置有一道红色的印记,但随着我的观察变得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
我想再凑近一点看,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像是有人在脑子里弹琴,一下又一下拨动着敏感的神经,疼得我抱着头跌落在地缩成一团。
“喂,大叔,你没事吧。”
一瓶颇有年代感包装的矿泉水递到我面前,我忍不住感慨又是一个为情怀买单的冤大头。
“没事,谢谢啊。”我扶着年轻人的胳膊缓缓起身,摇摇头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好分辨究竟刚才发生的一切是梦,还是眼下的才是。
“大冬天的您穿成这样不冷啊…”
年轻人说到这看到地上撕烂的上衣,停顿了下又说。
“您等我会,我给您买件新衣服去。”
“不用,我自己买就…”
抬起头看到年轻人正脸的瞬间,我的喉咙像被人用手紧紧攥住了一般说不出话。
我看到了我。
20岁的没有被生活摧残,抱着一束玫瑰花,眼里有光的我。
“大叔,您就别犟了,这冻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扶着浑身僵硬的我回到椅子上。
“您就在这等着哈,我马上就回来。”他说着转身朝前跑去,但没跑两步又折返回来,把花放在了我边上。
“这花您帮我看着,跑散了就不好看了,等会我还要表白呢。”我麻木地点点头,低头看向玫瑰花,鲜红欲滴,像极了我死去时身下的那摊血。
想到这我忍不住的呕吐,咖啡混杂着三明治的秽物洒在报纸上时,我看到了上面的日期:2000年1月13日。
我跟妻子表白的那一天,我突然想起我回家不是要跟妻子庆祝我的生日,而是庆祝相恋20周年纪念日。
我穿越回了20年前。
2.
我把花束狠狠地摔在地上踩烂,那个贱人她不配我的喜欢,无论是20年前的我还是20年后的我。
“你干嘛呢!”
20岁的我提着袋子跑回来时,见到的就是我疯狂踩踏玫瑰的一幕。
他用力的把我推到一边,心疼的看着玫瑰的残躯。
“你疯了吧,我都说了这是我表白用的!”
“表白,你不能表白!”
我一把抓紧了他的衣领,状若癫狂的贴紧他的脸,大声的吼着。
“你不能表白,江卓就是个烂货贱货,她会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榨干你所有的钱还给你戴绿帽子,然后跟她的情夫把你杀了,你知道那滋味有多疼吗?砍刀会划烂你的衣服戳穿你的皮肉疯狂的搅动着…”
我看着20岁的“我”眼神从震惊到迷茫到惶恐最后一把推开我,跑到一旁干呕。
“你…你就是个疯子,活该在街上流浪…”
20岁的我说完转身跌跌撞撞的往街上跑,我想上前追他,却因为刚才喊得太用力大脑有些缺氧,眼前一片黑。
等我眼前再度恢复清明,他却已经不见了。
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20年前的,但上天让我回来,我就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重蹈覆辙。
我决定回到从前的家去找20岁的“自己”,无论是绑还是捆绝对不能让他再跟江卓在一起。
我抬起脚下一步又落回了原地,我忘了20年前的我住在哪了。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脚下散发出阵阵臭味。路过的行人冲着我指指点点,时不时地捂住鼻子摇摇头,看嘴型好像在说:你看,那个疯子连件衣服都没穿。
一直等到天黑,我都没想起来家里的住址,20年太过遥远,就像妻子会变心一样,这期间很多事都足以改变。
不变的事有…
我突然眼前一亮,家里的电话没变!
我迅速起身跑到电话亭,老板见到我下意识的想赶我走,我一股脑把裤兜里仅剩的钱全扔到老板身前的杂志摊上,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
“喂…”
“你要相信我,江卓真不是个好人,她真的会跟她的情夫杀了你,我来…”
我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我想在拨一次,但手悬在按键上方许久,直到后面的顾客不耐烦的催促我,我都没有按下去。
我忘了电话号码,忘了我是从哪里来,忘了我的年纪…
记忆逐渐变得混乱,我随手翻开一本杂志,在空白页上拼命地记下还能记住的东西,
最后40年的记忆只记下一句话:我叫林栩,我的妻子江卓将在20年后背叛我,我要找到她杀了她。
3.
“切,您看科幻大片呢?你是未来的信使,守在一个地方只为了等待那个有缘人。”
昏暗的酒吧内,眼前的姑娘不耐烦的冲我翻了个白眼,举起吧台上的酒一饮而尽。
“走,陪我上去跳一会去。”
“这个点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我抽出被女孩挽着的手,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我俩相识在三年前,我最落魄的时候。
忘却身份的我住在公园以捡垃圾为生,直到小公园被开发商选中要改造成一个酒吧,
而她是负责驱赶流浪汉的工作人员。
“大叔,你猜当时我为什么选择救你?”
“那你猜为什么我选择跟你走,江小姐。”
我凑近女孩,手指磨蹭着她的脸颊,感觉到她呼吸变得急促,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耳边。
“你别……”
女孩推开我,整理下有些微乱的衣摆,转过头去拿吧台上的酒杯大口喝了几口,好像在掩饰自己的不安。
“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很像我前妻。”
我摆弄着手中的酒杯,橙红色的液体倒映出我意味不明的脸,再抬头我看到了女孩眼中闪过的错愕。
“大叔,我有那么老吗!”
女孩恼羞成怒,抡起胳膊给了我一拳,不疼,但却打的我心痒痒。
“人总会老的,不是吗?”
我看着眼前的女孩答非所问,又惹来她勾人的一拳,
但这次我轻轻攥住了她白皙纤细的手腕。
她并没反抗,我略微用力便将她揽入怀中,
顿时,身前柔软的触感和鼻腔中的芬芳快要把我融化……
丈量距离的方式有很多种,例如从门口走到床上的距离,刚好够把衣服脱完。
回到了20年前,应该还有很长的时间足够谋划怎么复仇,充一波会员,看看复仇计划
这能忍?还不着手整治狗男女
莫名有点爽,重生之后扬眉吐气
妻子和情夫也是实惨,好不容易把人杀了,没料到人家还能重生
重生之后一定会有一番做为,开个会员看他大杀四方
突然有一个脑洞,万一妻子和情夫也重生了怎么办,二对一,这胜算也不是很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