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惠是乾隆朝著名的大将军,曾出任护军统领、领侍卫内大臣、御前大臣等侍卫高官。他在清朝的辉煌业绩是统帅清军先后平定了新疆北部的准噶尔叛乱及西南疆地区的回部叛乱,为捍卫大清西部主权和领土完整作出了特殊贡献。有史学家认为,兆惠将军是平定新疆的功臣,是中国有史以来收复国土最多的一人,为国家统一做出了杰出贡献。
兆惠(1708~1764),乾隆年间将领。姓吴雅氏,字和甫,满洲正黄旗人。孝恭仁皇后(雍正帝生母)族孙。父乌佛标,官至都统。兆惠在雍正朝任内阁中书,乾隆朝时官至阁学士、刑部和户部侍郎、镶红旗和正黄旗护军统领。在赴藏防备准噶尔部,以及平定准噶尔部、回部叛乱中,骁勇善战,屡立功勋。乾隆二十三年(1756)以功封一等公,世袭罔替,自此后代五世袭爵八次。病逝后乾隆帝亲临其丧,赐谥“文襄”。
兆惠是在雍正朝走上仕途的,雍正九年(1731),兆惠由笔帖式在军机外行走,补内阁中书;十三年(1735),升为内阁侍读。
进入乾隆朝,兆惠官运亨通,历年晋升:乾隆二年(1737),升为兵部郎中;四年(1739),任内阁侍读学士;六年(1741),提升为内阁学士;七年(1742),升盛京刑部侍郎,兼管兵部事务;九年(1744),调补刑部右侍郎;十年(1745),授任正黄旗满洲副统;十一年(1746),授任镶红旗护军统领。
乾隆十三年(1748)五月,兆惠因为拟定案件罪名过轻,部议将其革职。乾隆帝下旨从宽处理,兆惠仍被留任。六月,兼管户部侍郎事。八月,被派往金川军营,督办粮运。十二月,兆惠上奏说:“卡撒左右山梁,色尔力等路贮粮,仅供两月。现调兵前来很迅速,臣将附近之崇德牛厂及美诺粮二万多,运往筹备。臣观望军营诸将,唯有护军统领乌尔登、总兵哈攀龙勇往。副将以下,颇多庸员。”得到兆惠的奏疏,乾隆帝下圣旨说:“所说俱属公论,可告之经略大学士傅恒,秉公澄汰。”
乾隆十四年(1749),大军凯旋,兆惠奉圣旨核实军需钱粮。
乾隆十五年(1750)正月,兆惠被授予正黄旗军统领、向导统领。十一月,调任户部左侍郎。
乾隆十六年(1751)八月,乾隆帝命兆惠到山东勘查广为传抄的所谓尚书孙嘉淦疏稿一案。原来当时社会上盛传尚书孙嘉淦有一份疏稿,疏稿中斥骂乾隆帝失德有五不可解、十大过错。后来经查实,并非孙嘉淦所为。兆惠被暂时作为巡抚使用,九月回京。
乾隆十七年(1752),兆惠任经筵讲官。
乾隆十八年(1753)二月,乾隆帝让兆惠前往西藏处理军务,以防备准噶尔。四月,兆惠上疏奏道:“驻藏的五百名士兵,同时换班不便,请分为两起:一起于头一年五月起程,七月抵藏;二起于第二年的二月起程,四月抵藏。”乾隆帝认为兆惠说得对,就这样安排了。
乾隆十九年(1754),准噶尔反抗清廷,朝廷议定要加以镇压,就派兆惠协助处理清军北路军的军务,并总理粮饷。
乾隆二十年(1755)二月,兆惠请求随同哨探兵一起镇压准噶尔,乾隆帝传旨,让他留在乌里雅苏台办事,在领队大臣上行走。三月,准噶尔台吉噶尔藏、多尔济投降,乾隆帝让兆惠发放给他们牲畜。十一月,调兆惠前往西路巴里坤办事,兼领额林哈毕尔噶台站。乾隆二十一年(1756)正月,兆惠听说定边右副将军萨喇勒到了吐鲁番,就与他约定一起去镇压准噶尔。三月,清大军再次平定了伊犁。乾隆帝认为定西将军策楞办事不妥,就下旨让兆惠驻扎伊犁。五月,授兆惠为定边右副将军。六月,乾隆帝命兆惠筹办伊犁的善后事务。七月,兆惠请求确定吐鲁番边界,将回族莽阿里克所属统领的户口编入。乾隆帝同意了。
在这之前,清侍卫托伦泰到叶尔羌、喀什噶尔,安抚大和卓布拉尼敦、小和卓霍集占,但长时间未返回。兆惠请示后,就派遣副都统阿敏道,率领一百名索伦兵及三千名厄鲁特兵,收服了阿克苏库在乌什各处回民,而且侦探托伦泰的消息。当月,霍集占送回了托伦泰。兆惠又派阿敏道前往招抚。之后,兆惠又上奏说:“定西将军达尔党阿进兵哈萨克,所要的阿睦尔撒纳各站的马匹,多数被吗哈沁所盗窃。臣现派兵搜捕,并告知达尔党阿,在撤兵回来时,沿途缉拿。”乾隆帝下圣旨,对兆惠进行嘉奖。十月,兆惠又上奏说:“据侦察,霍集占有背叛之行为,已经暗中派阿敏道火速进兵。”
这年的冬天,达尔党阿从哈萨克撤兵回来,厄鲁特宰桑的从征者阴谋煽动作乱,但还没有行动。噶尔藏、多尔济对兆惠谎称叛徒巴雅尔抢掠。兆惠派将军和起,调诸厄鲁特兵前去帮助攻打。而噶尔藏、多尔济的侄儿扎那噶尔布与宰桑尼玛、哈萨克锡喇达什策凌、回族人莽阿里克等,暗中与巴雅尔勾结,中途闹事,和起被杀害。兆惠孤军远驻伊犁,听到消息后,马上整顿军队向东攻打。济尔哈朗率兵刚到鄂垒扎拉图,突然遇到达什策凌军,遂乘夜猛攻,杀死了叛兵一千多人。噶尔藏、多尔济、扎那噶尔布等,聚集了很多人拦截清军归路,清军与其多次交战,都没有将其打退,于是兆惠等陷人包围。
乾隆二十二年(1757)正月,巴里坤办事大臣雅尔哈善把情况上奏朝廷,乾隆帝下旨,让侍卫图伦楚带兵八百火速前往增援。二月,雅尔哈善接着派索伦兵前往迎接解围的兆惠等。乾隆帝下圣旨说:“兆惠是驻扎伊犁等处的办事大臣,正遇上厄鲁特等背叛,奋勇前往平定。这种做法,十分可嘉,特晋封兆惠为一等伯爵,世袭罔替。”不久,又授命兆惠为侍卫内大臣、户部尚书,兼镶白旗汉军都统。
解围不久,兆惠等又上奏说:据侦察,巴雅尔和扎哈沁等潜牧木垒,已派兵前往抓捕。乾隆帝下圣旨说:“兆惠等在远道班师途中,能奋勇不怠,特赐给御用宝物三件。”这时,巴雅尔远逃,于是将兆惠召还,同定边将军成衮扎布分路平定厄鲁特的叛兵。三月,兆惠同参赞大臣鄂实等,从额林哈毕尔噶路进兵攻打。当时扎那噶尔布已经杀了噶尔藏,多尔济等又被台吉达瓦所杀,并到清军军门献其首级。正巧阿睦尔撒纳从哈萨克偷盗马匹跑回伊犁,抢掠扎那噶尔布牧,兆惠令参赞大臣富德前往追捕,但自己驻扎原地没有参加。
乾隆帝对兆惠的迟延很不满意,下旨训斥他。五月,乾隆帝传旨说:“成衮扎布、兆惠奏,绰和尔、得木齐、阿穆呼朗等投奔军营,暂且给以安抚,所办的事情还算公理。只是你们并不把擒拿阿睦尔撒纳当做要务,而以尽快办理回部的事情为理由,实在不知缓急。务必迅速办理,不要辜负了委任。”六月,兆惠上奏说:“已抓住阿睦尔撒纳的侄儿达什策凌以及宰桑乌巴什,并遵旨策应富德。”七月,兆惠又上奏说:“已在塔尔巴噶台捉拿了巴雅尔及其儿子哈萨克汗阿布赍,他们畏惧朝廷的威德,已经归顺,并上表贡献马匹。”八月,兆惠又奏道:“派图伦楚击败哈萨克锡喇的叛兵于阿尔噶凌图,又攻打从前抢掠台站的都尔伯特台吉纳木奇,其手下已招降。阿睦尔撤纳已逃到俄罗斯,已派人前去招抚。”
就在这时,回域的副都统阿敏道被背叛清廷的小和卓木霍集占杀害。九月,乾隆帝命兆惠等筹备平定叛乱。不久,兆惠上奏,请求在乌鲁木齐屯田,趁便从哈萨克买马。乾隆帝表示同意。十二月,成衮扎布改为北路左副将,而授兆惠为定边将军。
乾隆二十三年(1758)正月,兆惠上奏说,沙喇擘勒厄鲁特聚集万户作乱,请先镇压,再到叶尔羌喀什噶尔。乾隆帝深知兆惠有畏难的意思,就命参赞大臣雅尔哈善为靖逆将军,专门处理,并告诉军机大臣说:“处理厄鲁特作乱之事,已派兵五千,应该很从容了。兆惠等应该加意平定,不留后患。如果仍然不能处理,唯兆惠是问。”又传旨说:“厄鲁特反复无常,往往自相残害。以前达瓦齐在伊犁时,尚且人心散离,如今岂有堪为统率之人,镇住哈萨克锡喇小丑,又怎么能使作乱的众人服从?况且众厄鲁特已与玛哈沁勾结在一起,必定互相争权夺利,大兵乘其散乱,迅速前往袭击,立即可以成功。兆惠等不要担心其乌合之势,过于疑虑。即刻遵旨相机处理。”二月兆惠上奏说:“臣奉训旨,怎敢不更加奋勉?口粮现尚未全到,拟即刻期进兵,请巴里坤办事大臣速运来粮食。”
这年三月,兆惠又上奏说:“臣等从前考虑作乱者互相勾结,抗拒我大兵。我主上先机洞鉴,认为这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能久聚。万里之外,诚如目睹。臣与副将军策布登扎布等分兵进击。策布登扎布带兵一千二百人,赴博罗塔拉及赛木淖尔;臣与巴禄等也带兵一千二百人奔博罗布尔噶苏;副都统瑚尔起等前往尼勒咯,侍卫达礼善往齐格特,乘夜发兵,与布拉克约定都在伊犁会合,并通知北路加以堵截。”结果作乱者纷纷溃散逃走。
当时,伊犁附近有库陇山作乱的领袖恩克图、塔尔巴、布图库特、克尔得克四个宰桑据险躲藏。兆惠派人侦察清楚后,就派侍卫扎延保护投诚厄鲁特达什车凌收其牧群,而自己带着八十多名骑兵乘夜进入山口袭击。当时,晨雾迷漫,布图库特、克尔得克脱身逃走,其余全部被擒被杀。捷报上奏后,乾隆帝给予嘉奖。
四月,兆惠上奏说:作乱之辉齐鄂哲特等被擒,敌兵残破,准噶尔之事不久将告结束,请求从伊犁前往平定回部。乾隆帝因哈萨克锡喇未曾抓获,就让兆惠等先处理此事。兆惠等于四月十三日渡伊犁河,直达格根喀尔奇喇。从向导口中得知,从特穆尔图淖过巴尔珲岭,借道布鲁特,一个月可到叶尔羌喀什噶尔,乾隆帝命兆惠将伊犁等地的作乱魁首全部抓获,再往回部。并告诉兆惠事情办妥后不必再往返,但应当沿途休息马力,与雅尔哈善会合,并招降布鲁特。不久,布鲁特头领图鲁起、拜鄂库等赴军前请降。
七月,兆惠派侍卫达桑、阿乌尔登、托伦泰等先后降服布鲁特东西二部,派使者入朝,然后速往回部与雅尔哈善合兵进攻。正逢雅尔哈善围攻库东,霍集占亲自带兵来增援,被清军击败。霍集占冒死进城又逃脱,雅尔哈善因此被革去将军的职务。乾隆就让兆惠飞驰前往,代替雅尔哈善统率他的军队。九月,乾隆帝在诏书中说:“据兆惠上奏,遵循从前的旨意,领兵八万名,速往回部。一到库车就与雅尔哈善同心协力作战,绝不肯半途而回,有失脸面。所奏诚恳勇往,深得领兵大臣之体。军旅为国家重务,以满洲大臣,身负重命,统率戎伍,正当踊跃自效,公而忘私,我朝简册所垂,忠勤代著,远轶前古。乃近来渐染恶习,临事心怀观望,或闻撤兵,庆若更生,曾不知奉公体国之意谓何。此风深可痛恨。今兆惠毅然以剿贼自任,其器识实出诸大臣之右。著加恩赏戴双眼孔雀翎。”
不久,兆惠抵达乌克苏,招降了回民五千多户,乌什伯克、霍集斯及其儿子汉咱帕尔也携众献城归顺。兆惠令舒赫德驻扎阿尔苏,自率大军前往叶尔羌。到了叶尔羌之后,兆惠上奏说:“我兵三千余人,深入戈壁一千五百里,马力疲乏,急需接济三千匹马,以便更换,到期而进。”
在这之前,乾隆帝考虑到清军长途跋涉,人马疲乏,特派索伦察哈尔健锐营及陕甘绿旗兵继进。并且曾传旨给副都统阿里衮、侍郎永贵,在巴里坤预选良马三千送往库车以备调用。这时,乾隆帝接到兆惠的请求,就让阿里衮亲自将战马送到军中。并让富德统率大军策应兆惠,让永贵巡查台站,也前往阿克苏。
乾隆二十三年(1758)十月初六,清军取道东城,渡黑水河。谁知大军还未过到一半,桥倒塌了,过河的清军只有四百名骑兵。霍集占带领两万人马来攻打,而当地潮湿泥泞,清军的骑兵不能发挥优势,只能边战边渡河,然后退回大营,虽然中间曾杀死一千多名回兵,但被最终包围。营中粮食可够两个多月食用,深壕高垒,等待援兵。在被围过程中,兆惠派索伦侍卫王十保等两次突围,送信给舒赫德。在信中,兆惠把被包围的过程叙述之后,说自己轻敌妄进、罪责难逃。
十一月,舒赫德飞报:兆惠在黑水被敌军包围。乾隆立即命富德、阿里衮及舒赫德等火速前去增援。接着,乾隆帝就兆惠的奏言下旨说:“办理回部一事,原因贼首霍集占等向为厄鲁特拒囚阿巴噶斯之地。自大兵平定伊犁,出诸陷阱之中。俾仍长其旧部,何啻起死肉骨,而狼子野心,不知感戴,辄敢负恩反噬,甚至残害将军所遣之副都统阿敏道及随从百人。若不兴师问罪,何以振国威而申天讨。迨我师已得库车,兆惠勒兵请进,风声所过,知阿克苏、乌什等城相继归化。其回部大头目霍集斯等复效顺前驱。唯霍集占奔窜叶尔羌,是以兆惠率师乘机直入,洵为有进无退之良将。且我满洲劲旅,所向披靡,无敢抗拒。……今兆惠统军深入,志在灭此朝食,自不暇辗转以为身谋,忠诚勇敢,朕实深为嘉予。兆惠著由一等武毅伯加二字,晋封为武毅谋勇一等公,加赏红宝石帽顶,四团龙补服,以彰奖劳赏功之典。”
十二月,舒赫德在上疏中是这样叙述当时战况的:“回部托克托默特从叶尔羌来,他说布拉呢敦从喀什噶尔聚集了五千多人,与霍集占合在一起,围困清大兵三十多天。忽然听说布鲁特攻打抢掠喀什噶尔,兆惠将军放火攻夺敌兵两座军营。霍集占、布拉呢敦以为兆将军与布鲁特事前有约会,就想求和。兆将军扣留了霍集占派来下书的使者,用箭射信给霍集占,上说:你们果真想求和纳款,必需先入朝面见皇上,否则不允许。后来,霍集占也用箭射信给兆将军,愿意前来送口粮,撤去包围,然后相见,兆将军不理他。又听从军营出来的厄鲁特士兵说,兆将军在军营中掘出了一百六十窖藏米。”乾隆帝对于兆惠的做法十分称赞,又赏赐给他御用朝珠、金黄带荷包。
乾隆二十四年(1759)二月,定边右副将军富德奏报:臣遵旨驰援兆惠,于正月初六日遇到敌兵五千多人,就指挥士兵奋勇夹击,转战五天四夜。正巧,参赞大臣阿里衮督解马匹也赶到了,于是两路兵欢呼奔驰冲击,到初十日黎明,斩杀敌人无数。布拉呢敦肋下为枪所伤,被抬进城中,又马上潜逃回喀什噶尔。兆惠营中听到枪炮声,知道我军援兵已到,就召集精兵攻打敌兵,而且派索伦兵及四名回部兵约定好时间,一起夹攻敌人。
兆惠在给乾隆帝的疏言中是这样介绍被包围期间的情况的:“臣等从去年十月十三日被包围,相持三个多月。敌兵曾引水灌我大营,或者用芦苇等遮避,据沟潜伏,都为我军击退。敌人千方百计破我大营,均未能得逞。营帐旁以及树林中捡到铅丸几万枚,都用来还击敌人了。仰赖圣主威福,上天神佑,出现了很多奇迹。安营扎寨的地方接近戈壁滩,但都有深林,可以伐木使用。开始时担心军营缺水,但敌人用水灌营,反而帮了忙,水有了接济。在大营内掘井,则泉水涌出。到了正月初,井水忽然干涸了,挖出二十多窖存藏的粮食。官兵意气风发,毫无被困之惧色。正月十四日,与富德会兵,回到阿克苏。”
对于这次胜利,乾隆帝作诗嘉奖兆惠。诗是这样写的:
围解万里远,怀抒五夜频。
将军诚善守,天意本先仁。
少挫终能胜,知难在审因。
不久,兆惠上疏,辞让皇上的封爵及赏赐。乾隆下诏让他不要推辞,而且因为兆惠的母亲年迈,时常派人前去问讯慰劳。
这时,霍集占攻打和阗,乾隆帝命令兆惠火速发兵增援和阗。四月,乾隆帝因为兆惠等筹调的兵马过多,传旨让他们抓紧时间,伺机攻打,并注意节约粮饷。六月,清军分路进攻。布拉呢敦放弃喀什噶尔,霍集占放弃叶尔羌,都弃城逃跑,手下的四万多户都归顺了清朝。乾隆帝又下旨让兆惠加速追擒霍集占和布拉呢敦。七月,清兵在阿尔楚尔和伊西洱库尔淖尔又打败了霍集占。霍集占与布拉呢敦逃到巴达克山。清军紧追不舍,围困了这一带,勒令献出霍集占等。不久,霍集占兄弟被杀。十月,巴达克山汗素勒坦沙献出了霍集占的首级。安集延、霍罕博洛尔诸部先后归顺清朝。
至此,回部平定。清军一统天山南北约19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取名新疆。新疆统一,兆惠率西征军凯旋回京,乾隆帝亲自为兆惠将军牵马回城。清廷据兆惠之建议,在叶尔羌驻兵一千,在喀什噶尔驻兵一千,在莫噶萨尔驻兵五百,阿克苏、乌什等处也酌派军队驻守。
乾隆二十五年(1760)二月,兆惠被任命为御前大臣,可以在紫禁城内骑马。
乾隆二十六年(1761)七月,兆惠奉旨协办大学士事务,兼刑部尚书。八月,乾隆帝命兆惠同大学士刘统勋前往河南勘察建筑杨桥决口等地方。兆惠上奏应疏浚贾鲁河等,乾隆帝在圣旨中说,这些建议都切中机宜。
乾隆二十七年(1762),兆惠又同刘统勋等勘察江南运河,建议疏浚高宝诸湖回江之路。
乾隆二十八年(1763)二月,乾隆帝因直隶滨水洼地,积水成灾,命兆惠前往勘察海口,并督同御史永安等,督办天津、静海、文安、大成等处的疏浚事宜。三月,兆惠上奏说,各工减水,每天几寸,涸出地亩,已渐播种。这都是总督方观承行动迟误造成的过错。十月,加兆惠太子太保。十二月,兆惠奉旨会同两江总督尹继善等筹划疏浚荆山桥河道。
乾隆二十九年(1764)四月,兆惠顺路勘察直隶河工,事情办完后回京。十一月,兆惠因病去世。乾隆帝亲临其宅以酒祭奠,加封兆惠为太保,入祀贤良祠,并赏给内帑银五千两治丧。十二月,赐祭葬,谥号曰“文襄”。
兆惠死后,乾隆帝多次写御制诗悼念,他还亲临兆惠府第酬酒,将其子扎兰泰招为自己女儿的额驸。后来,扎兰泰袭一等公爵、兼任散秩大臣,迎娶和硕和恪公主为妻。这些都反映出乾隆皇帝对自己近臣、爱将——兆惠的深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