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得比杜甫惨,活的却比白居易滋润,一口气写100首诗,成功逆袭

飞兰说情感故事 2024-11-20 04:34:23

100位传奇诗人的一生

我的名字,叫做王建,一个穷了半辈子的大唐诗人。

说起我的故事,那真是咸菜缸里腌秤砣,一言难尽。都说杜甫是个倒霉蛋,靠朋友出资盖了三间茅草屋,最后还被大风掀了顶。

可杜二的经历和我王六比起来,可谓是马尾巴串豆腐,不值一提。

公元821年,我写了一首诗,题为《自伤》:

衰门海内几多人,满眼公卿总不亲。四授官资元七品,再经婚娶尚单身。

图书亦为频移尽,兄弟还因数散贫。独自在家长似客,黄昏哭向野田春。

这一年,我已经知天命,四次封官皆为七品下僚,兄弟几经离散,家中贫困异常,一生娶过两个婆娘,却没留下一儿半女。最重要的是,两任妻子皆早亡,个人丧妻率高达百分之二百。

50多岁的人了,孤苦伶仃,以至于我幽居家中,反而更像一个客人。

十年前,我举家西迁,在长安城外的咸阳荒原上盖了两间草屋。说是举家,有点言过其实,无非是一张嘴两条腿,故有诗《原上新居十三首》抒怀:

新占原头地,本无山可归。弟兄今四散,何日更相依;

一家榆柳新,四面远无邻。终日忧衣食,何由脱此身;

长安无旧识,百里是天涯。乍得新蔬菜,朝盘忽觉奢;

自埽一间房,唯铺独卧床;闲行人事绝,亲故亦无书;

这般景象,怎一个惨字了得!

当然,人得往好处想,当你没有更多东西可以失去时,一点点收获都是财喜。你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时机,命运最终都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案。

“安史之乱”爆发后,我出生在许州,适逢乱世,活着都是一种奢望,更别说飞黄腾达。所以我的童年,都是在避难中度过的,饥一顿饱一顿。

可能受战乱影响,家父觉得好男儿就该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因此生活稍稍稳定一点后,他便请人教我骑射,自然也会敦促我的学业。

反正在他看来,技多不压身,若我将来出息了,他也能有一个幸福的晚年。

及冠之年,我开始游历四方,并有幸结识了张籍张十八,成为知交好友,后又相约魏州从师求学,拜在了韩愈门下。

学有所成后,赴长安参加科举考试,在韩公的举荐下,以第二名的成绩登科。然而对于我这种没有家族背景的新生而言,想要得官还要熬过三年守选期,而且就算入吏部选官,也未必能过制科考试,想韩公当初也是足足考了三次才通过。

为此,我决定弃笔投戎,北游幽州,入了军营,这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塞,为此写了许多边塞诗,如《辽东行》:

辽东万里辽水曲,古戍无城复无屋。

黄云盖地雪作山,不惜黄金买衣服。

战回各自收弓箭,正西回面家乡远。

年年郡县送征人,将与辽东作丘坂。

宁为草木乡中生,有身不向辽东行。

还有古乐府《饮马长城窟行》一首:

长城窟,长城窟边多马骨。

古来此地无井泉,赖得秦家筑城卒。

征人饮马愁不回,长城变作望乡堆。

蹄迹未干人去近,续后马来泥污尽。

枕弓睡著待水生,不见阴山在前阵。

马蹄足脱装马头,健儿战死谁封侯。

然而让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是,我在军中一干就是13年:从军秣马十三年,白发营中听早蝉。

长期的戎马生涯,让我养成了纵酒悲歌,豪放不羁的性格,也让我结识了许多有趣的妙人。

随着年龄渐长,我已无力戍边,遂辞军返归,迁居长安城郊,等待吏部选官。时家族有远亲王守澄在朝,官枢密使,虽然他是一个宦官,但总归是王姓一家亲。

在他的帮助下,我释褐授渭南尉,后又转调昭应县丞,有诗《初到昭应呈同僚》:

白发初为吏,有惭年少郎。

自知身上拙,不称世间忙。

我这位小兄弟王守澄常伴帝王,因身份特别,亦可出入后宫,便常和我讲起宫闱趣事。他讲的有滋有味,我听得如痴如醉,因为我终于发现了一个新思路,可以让我的诗名大成,同时还能升官。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写“宫词”,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写下了《宫词一百首》:

宛转黄金白柄长,青荷叶子画鸳鸯。

把来不是呈新样,欲进微风到御床。

在这100首诗里,我写了宫禁中殿阙楼台、早朝仪式、节日风光,以及君王的行乐游猎,歌伎乐工的歌舞弹唱,和宫女们的日常琐碎,没过多久便传遍了长安城。

因此,小兄弟王守澄不乐意了,他怕这些宫闱秘事会给他带来麻烦,想要向皇帝呈报此事。我左思右想后,写了一首《赠王枢密》:自是姓同亲向说,九重争得外人知。

最终,王守澄因惧怕这些宫禁之事传于他口,而被外人所知,也就作罢了。

不久后,我被召回长安,任太府寺丞,转官秘书丞,后又升侍御史,我穷苦又倒霉的生活至此终结,迎来了新的人生。

闲暇时,我常与韩愈、白居易、张籍、贾岛、刘禹锡、杨巨源等同僚畅饮,闲谈风月,共论诗文,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甚至,就连宰相杜元颖也曾请我赴中秋宴,为此我还写了一首《十五夜望月》: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文宗皇帝即位后,我迁官太常寺丞,三年后再转陕州司马,因此时人皆称我为“王司马”。

公元830年,我走完了自己这一生,没有什么遗憾。

尽管,我这辈子大多数时间都在奔波,受于穷困,两任妻子也先我而去,亦未育有一男半女,但我的心态却一直很好。正如我在《短歌行》中所写:

人初生,日初出。

上山迟,下山疾。

百年三万六千朝,夜里分将强半日。

有歌有舞须早为,昨日健于今日时。

人家见生男女好,不知男女催人老。

短歌行,无乐声。

这人啊,活得开心自在最重要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就像咸阳原上的那些荒冢,生前多在帝王家,可如今不也是尘土各归,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客居蜀中时,我曾遇见女校书薛涛,久居浣花溪旁,自建吟诗楼,山水为趣,粉笺赋诗,虽素衣孤身,却何尝不是一种逍遥。因此我有诗相赠:

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

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我爱这人间,更爱这人间的烟火气,一辈子不长,要学会享受,能在苦寒中发现乐趣,亦可在富贵时不忘初心:田家衣食无厚薄,不见县门身即乐。

这就是我的故事,不算精彩,但很充实,世间百味,皆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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