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员发出绝密电报后被捕,70年后收报员回电:您期盼的黎明到了

司空知山海 2024-08-24 03: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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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经典影片《永不消逝的电波》上映。

李侠这一名字,连同其原型李白烈士的英雄事迹,深深烙印在了无数观众的心中。

而鲜为人知的是,接收到李白最后一封电报的,是一名年仅16岁的报务员。

三个“V”字紧急信号

1948年12月29日夜,西柏坡。

苏采青像往常一样坐在发报机前,和对面的战友开始了联系。

但今天的情况却有些异样。

平日里,若对方的电报并非紧急,就总是会让她先行发送。

苏采青会首先发送“msg”,这是英文单词message的缩写,在无线电通报中代表“我有电报需要对方抄收”。

然而这一次,对方却在苏采青还未发出“msg”之前,就率先传来了电文。

苏采青暗道奇怪,但转念想到,或许是对方有紧急的情报需要传达。

她不敢多想,赶忙抄录下了第一段电文。

可突然间,耳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一段漫长的沉寂。

在上海敌后工作,条件自然比不上西柏坡。

比起苏采青这里功率高达百瓦的电台,对方的电台只有几瓦的功率,信号中断也是正常的情况。

或许是信号不好,又或许是正在躲避敌人的侦察车?

苏采青不由有些担心,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毕竟,对面的前辈,可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手了。

苏采青正式从事报务工作只有一年。

去年夏天,中央社会部到学校里挑了一批人做报务员,苏采青就是其中之一。

在军委三局通信队接受训练的日子里,她整日面对的,是无言的发报机和复杂的密码。

于冰冷电键上不断敲击,日复一日,刻苦练习。

寒冬腊月,教室里没有火炉,手指上的冻疮化脓感染,也咬牙坚持,不敢懈怠。

培训期满,她即刻投身全军总电台的实战训练,凭出色表现,率先获得了独立上机的资格。

初至党台,她的首个任务,就是负责与这个上海地下电台联络。

苏采青自认有些天赋,也足够勤奋努力,培训时成绩优异,实战中技术过硬。

但电波对面的这位同志,令她自愧弗如。

党台执行着极为严格的保密条例,每位报务员只须知道对方电台位置、联络周期、频道与呼号,以及紧急情况下的警示暗号。

其余信息则严格保密,不能问亦不可言。

尽管对另一端的身份一无所知,但苏采青甫一接手任务,便敏锐地感知到对方是一位能力出众的资深同行。

其发报手法快速、精准、流畅纯正,干净利落。

对面的前辈,大概很快也察觉到了苏采青是个新手,于是对她多有照顾和引导。

敌后电台功率小,信号弱,有时候接受电报很艰难。

但这位前辈却总能迅速且准确地捕捉并记录下所有信息,几乎无需苏采青重复发报。

遇到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前辈,无疑是莫大的幸运,让“实战”经验寥寥的苏采青松了一口气。

可今天的异常情况,第一次让她感到了紧张。

时间流逝,耳机里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声响,苏采青在这沉默中越发不安。

然而就在她正准备要做些什么的时候,联络又恢复了。

来不及询问缘由,对面传来的发报节奏便骤然加快。

这位前辈从来都是沉稳有度、游刃有余的,还从未有过这样明显的紧迫慌乱。

但苏采青没有时间思考原因,她立刻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抄录工作中。

耳机中终于传来了代表电报结束的特定电码,苏采青的心却未随之放松——

因为紧随其后的并非平日里的“GB”道别信号,而是急促连发的三个“V”。

三声“滴滴滴答”的声音,这是双方提前设定的紧急警示信号,说明对方正面临危机!

苏采青的心猛地一紧,顾不上正常程序,她直奔台长办公室,紧急报告了这一突发状况。

不待台长做出指示,她又匆匆折返电报机旁。

耳机紧贴耳畔,双手紧握,生怕错过任何细微声响。

但遗憾的是,耳机里除了一片死寂,再无其他。

跨越半世纪的追寻

上海解放后,李白同志仍然下落不明,不知去向。

不久后,军管会找到了李白同志的遗体,他已被国民党反动派秘密杀害。

李克农闻讯,悲痛不已。

他迅速提笔,向党中央建言,提议“以李白烈士的真实事迹为蓝本,创作一部展现我党地下工作者无畏斗争精神的电影”。

1958年,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横空出世。

该片聚焦于隐蔽战线的英雄事迹,描绘了那段隐秘而壮烈的斗争岁月。

《永不消逝的电波》成为新中国百部红色经典电影之一,也引起了战争年代老报务员们的共鸣和怀念。

曾经的报务员,时任北京邮电大学革命史讲师的苏采青,也去观看了这部电影。

可当时的苏采青根本没有想到,电影主角李侠的原型,烈士李白,竟然就是当年跟自己联络时遇险消失的那位前辈。

这些年来,她不是没有担心过那位“消失”战友。

她的联络人后来怎么样了?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为了战友们的安全,报务员的保密纪律是非常严格的。

她只管收报、发报,然后将电文交给其他同志翻译。

除了一个彼此约定的频率、时间和呼号以外,其余的信息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她只知道那天晚上,对方发来了一封很长、很重要的情报。

也正是因为很长,所以从29日深夜一直发到了30日凌晨,很容易被敌特发现。

这么多年来,她始终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新中国成立以后,她也曾私下里向一位在上海地下台工作的同志打听过。

1948年深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惜对方也并不知情。

苏采青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只能停留在电波里。

然而每一次回想起那个令她焦虑不安、记忆犹新的夜晚,她都无法抑制心中的好奇与担忧。

毕竟,藏在冰冷代码背后的,是一位真实的战友,是一位无线电通讯战线的老前辈。

可她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祈祷他平安。

直至2005年的一个寻常日子,苏采青偶然间翻阅报纸,视线被一篇文章吸引。

该文揭开了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背后的故事,为读者介绍了主角李侠背后原型人物——李白。

文中细腻描绘的种种事迹与情节,不经意间触动了苏采青内心深处的记忆。

她恍若回到了1948年那个刻骨铭心的冬夜,那些场景与经历,竟与文章中的描述极其相似。

她这才意识到,在那个冬夜里“消失”的战友、前辈,原来就是烈士李白。

通讯战线异常艰难

1910年5月,李白出生于湖南一偏远村落,自幼家境贫寒。

八岁时,李白在乡中公祠小学启蒙,然命运多舛,十三岁便因家境所迫,辍学踏入社会。

1926年,革命的火种点燃了青年的热血。

他15岁入党,20岁加入红军。

秋收起义后,随军转战赣南、闽西,历经战火洗礼。

1934年6月,他被部队选派至瑞金无线电通讯学校进修。

自此,李白为党的无线电通讯战线奉献了毕生精力,书写了一段不朽的传奇。

全面抗日战争爆发后,党中央意识到了把握全国战局动态与强化敌后隐秘工作的重要性。

为确保党的战略部署能迅速传达,并有效搜集敌军的情报,党中央决定派遣一位忠诚可靠、精通无线电通讯技术的战士,前往上海敌后区,秘密筹建党的通讯联络站。

时任电台政委的李白,无疑是执行这一艰巨使命的最佳人选。

在上海这座军警特务密布的城市中,筹建地下电台实属不易。

电讯材料受到严格监管,商店里买不到电台组件,只得通过种种隐秘途径,一点点地搜集拼凑。

历经艰辛,1938年春日,电台终于建成了。

但是为确保电台安全隐蔽,电台的功率只有三瓦半。

这意味着信号微弱至极,极易被其他电波淹没。

尽管在短距离内尚能维持清晰通讯,一旦跨越千里之遥,则困难重重。

作为报务员,常常要连续工作几个小时,每分钟要高速传递上百字的信息,而每个字都以四位数字密码构成。

这样的工作环境要求极高的专注力,蚊虫叮咬、汗水迷眼都无暇顾及。

信号微弱时,就连呼吸都要小心克制,以免错过信息。

即使是在中央台工作的报务员,也时常有因高强度工作体力不支晕厥的。

而李白还是在随时可能暴露的敌后险境中工作,其中艰难,无法言表。

人生最后一封电报

国共两党间的较量愈演愈烈,情报战的重要性随之凸显。

与此同时,国民党特务的频繁抓捕,使得隐蔽战线的工作环境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1948年12月29日深夜,李白正全神贯注地传递一份关乎解放上海大局的机密文件。

然而他未曾料到,敌人已经锁定了他的电台位置。

在他住所附近,已布下天罗地网,正逐户进行地毯式搜查。

妻子裘慧英在外望风,察觉到危机后,她迅速返回屋内,神色凝重:

“快把设备藏好!敌人开始搜查了!”

李白也听到了楼下纷乱的脚步声,情况异常紧迫。

他没有时间犹豫,迅速做出决定,一定要将电报完整地发送至中央。

裘慧英内心焦急万分,想要劝他,却也深知丈夫的性格,懂得他的想法。

在敌人阴影下生活多年,李白两次被捕,历经无数生死考验与酷刑折磨。

夫妇二人都已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随时准备为信仰与使命献身,无惧生死。

完成最后几串密码的敲击后,李白将废弃的电文残片销毁。

他和裘慧英迅速拆解设备,藏匿于阁楼横梁之下,表面覆以煤球掩饰。

稽查处的一队特务突至,展开搜查,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然而就在下楼的途中,一名特务发现了伪装成收音机的收报机。

他伸手摸了摸变压器,感受到余温后立即警觉,急忙召回已下楼的同伙,再次对房间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在阁楼中,他们翻箱倒柜,对着楼板又是敲又是踩。

其中一块楼板有些活动,被他们一踩就翘了起来,煤球散落一地,发报机也随之暴露。

李白第三次被逮捕了。

敌人甚至残忍地囚禁了他年幼的孩子,让孩子目睹李白受刑的惨状。

遍体鳞伤的李白,听着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哭喊着叫“爸爸”,实在心碎。

但经受过地下斗争严峻考验的李白,面对敌人的种种威逼与利诱,始终缄口不言。

敌人转而把裘慧英当成突破口,希望她能劝降李白。

但裘慧英的回答却掷地有声:

“我没有什么要对他说的。非要我劝,我也是劝他放宽心,不必记挂我们母子!”

此言一出,敌人彻底无计可施,束手无策。

长达三十多个小时的残酷折磨,李白始终没有吐露一丝机密。

他以生命捍卫了上海地下党组织,保护了那条至关重要的“空中桥梁”,为上海的解放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1949年5月5日,蒋介石发出了“处以极刑”的密令。

两天后,特务们就将李白等十二名中共党员秘密处决。

二十天后,上海迎来了新生,而军管会和裘慧英找到的,却是李白的遗体。

1955年,为缅怀这位英勇的革命先烈,上海市政府在李白生前生活、工作的地方——上海虹口区黄渡路107弄15号,建立了“李白烈士浮雕”。

2010年,苏采青来到了上海李白烈士故居纪念馆。

她缓步登上那间见证李白革命生涯的小阁楼,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手指抚过桌面上的电键,缓缓敲出了三个“V”字符号。

2019年,苏采青已经87岁了。

在一个节目的录制现场,她又坐到了发报机前。

熟悉的滴滴答答声在演播厅内回荡,这一刻她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16岁那年。

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手指灵活地在电键上跳跃,给李白前辈发去了迟到七十年的回复:

“您期盼的黎明,到了!”

参考文献

[1]李科.半个世纪隔空相认[J].人民公安,2013,(15):38-43.

[2]视文.发往70年前的电报[J].阅读,2023,(96):5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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