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有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回想起与妻子的相遇，我非常庆幸，那天我在澡堂洗澡，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传来，竟然是一个女兵，我当时身上光溜溜的尴尬极了。

然而谁能想到，三年后这个女兵竟然成为了我的媳妇。

那是1977年的夏天，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们这群大头兵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个个都是汗流浃背，臭气熏天。

按理说这种天气洗澡应该是件美事，可偏偏我们营的澡堂正在维修，只剩下一间能用，领导一拍脑袋，想出个绝妙的主意：男兵女兵分时段洗澡。

那天晚上，我值完夜班，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澡堂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洗个澡，然后倒头大睡，推开门的一瞬间，我还在想着今天的训练内容，丝毫没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正当我脱得精光，准备冲凉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我一回头，差点没站稳：一个女兵正瞪大眼睛看着我，手里还拿着块香皂。

那一刻，我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完了，这下要被处分了；不对，我怎么会在女兵澡堂？等等，这不是我们连的李芳吗？

李芳反应比我快，她一把抓起毛巾裹住自己，结结巴巴地说："王、王强，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捂住要害部位，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现在是男兵洗澡时间。"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和李芳都吓得不敢出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芳突然拉着我躲进了一个隔间，我们两个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大气都不敢出，外面的人进来洗了把脸，又哼着小曲离开了。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我们才松了口气，李芳红着脸小声说："你赶紧走吧，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我点点头，正要离开，突然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李芳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赶紧把自己的大毛巾递给我，自己则用小毛巾勉强裹住。

就这样，我裹着李芳的毛巾，像个做贼的人一样溜出了澡堂。回到宿舍，我才发现自己的心跳还没平复下来。

那次澡堂事件之后，我和李芳之间似乎有了一种微妙的默契，说来也怪，以前我从未注意过她，现在却发现她有双明亮的大眼睛，笑起来还有小酒窝。

有一天，我在图书室看到了李芳。她正拿着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看得入神。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轻声问："好看吗？"她抬头一看是我，脸上泛起红晕，点点头说："保尔·柯察金的故事很励志。"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断断续续的交谈，从书籍聊到电影，从训练聊到家乡，我发现李芳不仅爱看书，还很有自己的想法，她说她参军是为了像保尔一样，为理想奉献自己。

听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军营里的文娱活动虽然不多，但也够我们消遣。记得有次露天电影，放的是《地道战》，我和李芳不知怎么就坐到了一起。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香味，电影里激烈的战斗场面，却比不上我心里的波澜。后来训练场上，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帮助李芳。

有次她在障碍跑中摔倒了，我二话不说就跑过去扶她起来，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心里一颤。渐渐地，连队里的战友们也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变化。

有人开玩笑说："王强，你小子是不是看上李芳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像打鼓一样。李芳似乎也察觉到了周围人的目光。有次集体劳动，我们被分到一组。

她小声对我说："王强，你以后别总帮我了，大家都在议论。"我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我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指导员突然把我叫去了办公室。他神色严肃地说："小王啊，我听说你最近和李芳走得很近？"我心里一惊，赶紧解释说只是普通战友关系。

指导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年轻人嘛，我理解。但是要记住，我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谈恋爱的。"

我从指导员办公室出来，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我对李芳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普通战友的界限。但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我们该何去何从？

指导员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们。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李芳都刻意保持了距离。可是，你越是想躲，有些事情反而越明显。战友投来的目光与指导员的提醒，无形中给了我们巨大的压力。

有天晚上，李芳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操场见"。我心跳加速，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到了操场，李芳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

"王强，"她轻声说，"我们这样下去不行。"我点点头，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但是，"她继续说，"我不想就这样结束。"

我们坐在操场边上，聊了很多，关于我们的感情，关于军营的规矩，关于未来的打算。李芳说，她家里人希望她找个稳定的工作，最好是在机关单位。

而我一个农村出身的大头兵，显然不在她父母的考虑范围内。"可是，"李芳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喜欢你的单纯和勇敢。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暖，但现实的压力又让我冷静下来。

我们都明白，在军营里发展感情是要承担风险的。轻则被处分，重则可能影响未来的发展。

就在我们犹豫不决的时候，连队突然接到了一项紧急任务。我和李芳被分到了不同的小组。临行前，我们偷偷见了一面。

"等任务结束后，我们再好好谈谈，"我说。李芳点点头，眼里闪着泪光。这次任务持续了一个月。在这期间，我们没有任何联系。

任务结束后，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李芳。可是等待我的却是一个意外的消息：李芳申请调离了我们的连队，我找到指导员，想打听李芳的去向。

指导员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小王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李芳调走是最好的选择，对你们两个都好。"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操场上，看着月亮，回想着和李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明白，这可能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有些感情，注定要埋在心底。

就这样，我和李芳分开了，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那个在澡堂里相遇的尴尬夜晚，想起李芳明亮的眼睛和温柔的笑容。

时光飞逝，转眼间三年过去了。我退伍回到了家乡，成了一名普通的工人，对于李芳，我只字未提，但她的身影始终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一个周末，我去镇上赶集。人群熙攘中，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背影，那个发髻，不正是李芳吗？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喊了一声："李芳！"

她转过身来，眼里先是惊讶，继而绽放出笑容。"王强？真的是你！"我们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我们找了个小茶馆坐下，聊起了这三年的经历。

李芳告诉我，她也退伍了，现在在县城的一家国企工作，说起当年的分别，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歉意。

"其实，我离开不只是因为害怕影响军旅生涯，"李芳轻声说，"更多的是因为家里的压力。我爸妈希望我找个条件好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听到这里，我心里五味杂陈。"那现在呢？"我鼓起勇气问道，"你找到那个条件好的人了吗？"李芳摇摇头，笑了："这些年，我见过不少人。

可是每次相亲，我都会想起你在训练场上的样子，想起你偷偷帮我的那些小事。我发现，我的心里一直有个你的影子。"我握住了李芳的手，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李芳，这三年里，我也一直在想你。"

就这样，我们重新开始了。这一次，没有了军营的束缚，但我们却要面对更现实的问题。李芳的父母得知我们的事后，起初并不赞同。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普通工人，配不上他们的女儿。但李芳坚持自己的选择。她对父母说："爸妈，王强也许现在条件不是最好的，但他有颗善良的心，有上进的劲头。

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未来会越来越好。"经过几个月的争取，李芳的父母终于松口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们举行了简单而温馨的婚礼。

婚礼上，我对李芳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李芳红着脸点点头："怎么会忘记，那可是我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

我笑着说："可那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时刻。要不是那次'意外'，我可能就错过了你。"看着身穿红色嫁衣的李芳，我心里充满了感激。

感谢命运的安排，让我们在最青春的年华相遇；感谢时间的沉淀，让我们的感情更加成熟；更要感谢李芳的勇气和坚持，让我们最终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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