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贪色,欲与少女成琴瑟之好,少女:大难临头不自知

水冠三军谈民间 2024-05-29 07:04:18

张俊义是江南某地的秀才,参加科举考试而不幸落榜,心情忧闷,不能在家中久处,索性带上一个仆人,骑着一头骡子游山玩水去了。

这天,张俊义来到一处风景胜地,贪恋风光盛景,一时有些忘乎所以,等想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渐渐黑了,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今晚恐怕就要在山野老林里将就一晚了。

正在茫然间,陡然看到不远处有几处灯光,知道肯定有人家居住,赶紧催促着仆人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上去距离不算远,但沿途却没有一条道路可走,曲曲折折绕过一片密林,才终于看到了低矮的房屋,张俊义下骡子准备去敲门。

可巧是一位老翁先走了出来,说道:“老远就听到有客人到访,天色太晚了,附近也没有可供休息的地方,如果不嫌弃寒舍简陋,就请在这里休息吧。”

张俊义大喜过望,跟着老翁进了门,见到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约莫三十五岁的样子,张俊义上前见礼,少妇捂嘴笑道:“客人请稍事歇息,我这里没有准备吃食,王伯,快去请黄家的女儿来,让她来做东道主,不可怠慢了贵客。”

那被称为王伯的老翁应了一声就离开了,不一会儿,又有几个老少联袂而至,边走边笑道:“金三娘子好生小气,有了美食也不知道喊一下兄弟姐妹,怕我们吃你的不成?”

金三娘子忽然变了颜色,转而又笑道:“哪里的话,这不是贵客刚到,我正准备去喊你们的,王伯已经去喊黄家的小妮子去了,到现在还没来,不知道她肯不肯出点儿血呢?实在是太怠慢客人了。”

“姐姐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舍不舍得?”话音未落,一个娇俏的少女跟着王伯走了出来,容貌甚是清丽,看得张俊义心驰神荡。

黄家女子看见张俊义,略有些蹙眉,说道:“姐姐家来了客人,自己不舍得出钱,倒要叫妹妹来做东,真是小气。”说完作势便走。

金三娘子急忙扯住了她,道:“客人来的匆忙,我没来得及准备,现在兄弟姐妹们都来了,不可怠慢了贵客,改日我自向妹妹赔罪就是了。”

黄家女子这才留了下来,备下了酒菜,众人欢歌笑语,吃的十分畅快,又行了酒令喝酒,不知不觉,张俊义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此时的黄家女子顾盼流波,时不时地向张俊义递个媚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搞得他心猿意马,只是碍于在陌生的地方作客,所以不敢造次。

随着酒越喝越多,张俊义渐渐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竟然站了起来,径直走到黄家女子身边,公然以言语调戏起了她。

黄家女子勃然大怒,起身喝道:“好一个登徒子,亏我设宴招待你,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说罢拂袖而去。

张俊义讨了个没趣,欢乐的气氛也被打破,大家不欢而散。

张俊义被安置到了外舍,仆人已经喂完骡子睡着了,他虽然酒醉,但想起席间的种种,不由心生惭愧,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正在忧虑间,先前离开的黄家女子又突然出现在窗边,张俊义心中大喜,刚要说话,黄家女子急切道:“你哪还有心思琢磨情爱之事,再不走就性命不保了。”

张俊义惊愕,黄家女子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袖一路向西奔逃出去二里多地,来到一处槐树下才停住,说道:“这里是我的家,现在你暂时安全了,只要等到天亮,性命就完全保住了。”

张俊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只能浑浑噩噩的跟着黄家女子进了她所谓的家。

确认安全了之后,黄家女子解释道:“我叫月如,想必你都猜到了,我们这些都不是人类,但不同的是,那几个是专门吸食人类精魄的妖怪,而我则是死后化作的阴魂,因为我的父亲有些功名,这些妖怪不敢伤我,就跟我做了姐妹。”

“今天你闯进这里,她们要我来做东,想用酒色来麻痹你,然后才好摄取你的精魄,我来的时候本不知道你在,来了之后想走也被她们拦下,只能几次三番向你使眼色,可惜你竟毫无察觉,后来你以言语挑逗我,我佯装发怒,搅散酒宴,要不然你早就成了我的同道了。”

张俊义正要追问 ,忽然见到几处森绿色的鬼火飘荡而来,迅疾如风,气势难挡,倏忽之间就到了黄月如的坟前,张俊义如临大敌,黄月如口诵咒语,坟前升起淡淡荧光,与鬼火僵持不下。

直到鸡鸣时分,鬼火才散去,张俊义大汗淋漓,如同在水里刚捞出来一般,瘫软在地上,黄月如笑道:“你的姓名算是保住了,我与那些鬼怪都不能在白天出现,你现在可以去到昨晚的地方去查验真假,晚上我将会梦中与你相见,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

张俊义离开哭坟,浑浑噩噩的来到了昨晚的寓所,只见哭坟林立,到处都长满了蒿草,只要几只黑鸦时不时的“呱呱”叫两声,哪有半点人迹可循。

张俊义面如死灰,找到了仆人和自己散落的行李,仆人已经周身没有半点伤痕,但是双眸紧闭,已经没有了鼻息,倒是骡子还活着。

张俊义将行李搬上骡子,直奔闹市而去,直到正午时分,灼热的阳光才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张俊义感觉心神放松了一些,于是忍不住跟人讲起了自己神奇的经历,听到的人无不感到惊异,这也让张俊义有些洋洋自得。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黄月如果然在梦中现身,张俊义欣喜非常,请求与少女成琴瑟之好,少女瞥了他一眼,说道:“真是色胆包天,大难临头还不自知。”

张俊义顿时有些心慌,赶忙向黄月如请教,黄月如说道:“本来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可你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嘴,鬼神之类的事怎么能够让人信服?而你的仆人却实实在在的死了,人命关天的事,恐怕你要有牢狱之灾了。”

张俊义急了,道:“我真是该死,竟然忘了这件事,事已至此,还请仙子帮人帮到底,再救救我吧。”

黄月如道:“也罢,等到明日上了公堂,你就一直喊我的名字,可以再保你一命。”

张俊义急忙道谢,黄月如又道:“我也有一件事要求你,因为你的缘故,我跟那几个妖怪交恶,无法继续居住在这里了,请您帮我起出棺材,另寻一处地方安葬我我尸骨。”

黄月如说完就消失了,张俊义从梦中醒来,果然被县令所传唤,县令怀疑是他杀了自己的仆人,然后假托给鬼神之力,要治他的死罪。

张俊义惊骇不已,大声呼喊月如的名字,县令听到后陡然变色,急忙下了公堂,屏退左右,上前抓住张俊义的手腕,喝问道:“月如是我的女儿,你是如何得知她的名字的?”

张俊义于是向他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县令与他核对女儿的样貌和衣装,无不吻合,于是潸然泪下,叹道:“我女儿跟随我到任上,已经去世三年了,因为回家乡路途遥远,就安葬在了这里,想不到竟害她被妖物所侵。”

于是县令不再怀疑张俊义,将仆人以意外死亡汇报给了上级,并结了案。根据张俊义的建议,县令将女儿的棺椁起出,送回了自己的家乡安葬。

张俊义也没了游玩的兴致,辞别了县令以后就返回了故乡,回乡途中,再一次梦到了黄月如,向他盈盈施礼,说道:“我们缘分未尽,虽然不能成为夫妻,但却可以成为兄妹。”

张俊义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家之后,发现母亲竟又怀了孩子,才知道黄月如所说的可以成为兄妹是什么意思,九个月后,母亲果然生了个女儿,在张俊义的极力坚持下,仍然以月如为名。

后来张俊义仍然屡试不中,家中也逐渐变得贫苦了,月如嫁给了当地有名的员外之子,经常接济兄长,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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