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感叹无人可用,张廷玉:死牢中有个现成的,一代名臣就此诞生

八方镜 2024-10-31 12:48:43

清晨的紫禁城,微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在御书房内,灯火已燃尽,宛如一丝未散去的残梦。

坐在书桌前的雍正皇帝仍未起身,他的案几上堆满了批阅过的奏折,页页皆是密密麻麻的批语,些许边角甚至沾染了烛泪。

他力图用心治天下,然而国家政务千头万绪。

康熙年间积累下的人才,几经政局动荡,朝廷里的不少官员或因升迁、或是因为满汉出身的不同,彼此间的利益纠葛,官员工作效率实在低下。

时至今日,面对江南的河道淤积、边疆的战事吃紧、内政的财政缺口等一系列棘手问题,自己这个皇帝竟陷入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放眼身前,身边的重臣鄂尔泰、田文镜等人虽颇具才能,但却无一人精通水利。

死牢中的奇才

朝堂上的几位重臣也各自低头,神情严肃,却无人提出实际可行的方案。

这时,一位身穿朝服、神情冷静的中年大臣出列,正是雍正心腹大臣张廷玉。

张廷玉缓步上前,低头拱手,略微停顿后说道:“陛下,臣愿荐一人,此人虽身在死牢,却或可一用。”

此话一出,朝堂众臣皆面露惊讶之色。

向来严惩不贷的雍正,眉间掠过一丝意外,略带不悦地看向张廷玉,雍正皇帝以整肃贪腐闻名,何况当下的河道督修关乎国家大计,如何能让一位死囚来担此重任?

但张廷玉神色不变,语气平缓,继续道:“此人名叫阿克敦,曾亲任两广总督,若能启用,臣愿担保他必能为陛下分忧。”

雍正听闻此名,思索良久,阿克敦的名字在他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昔日的阿克敦,的确在朝堂中颇具声望,科举出仕后为先帝看重,一路升迁。

但在出任两广总督时因受贿被揭发,触怒了他这位“抄家皇帝”,以至于被打入死牢,判以“斩监候”。

雍正心中不禁权衡起来,思忖着当初将阿克敦治罪的决断,然而此刻运河堵塞一事关乎国运,需急需治水之人,若真如张廷玉所言,阿克敦有治水之才,似乎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张廷玉见皇帝未表态,又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陛下,运河乃国之命脉,若无能臣出面修复,南粮北运受阻,恐误战事,阿克敦虽触犯律令,但治水才能毋庸置疑,臣恳请陛下开恩,让他戴罪立功,或能解朝廷之燃眉之急。”

张廷玉言辞恳切,诚意已表,殿内气氛沉重,雍正微闭双眼,默然沉思。

阿克敦昔日确为能臣,然其过失不可轻赦,若今日破例启用,会否引发朝臣不满?他一时难下决断。

就在他迟疑之间,张廷玉再度上前请命,以身家性命担保,称若阿克敦无法完成任务,自己愿为此负全责。

雍正终于缓缓点头:“既如此,朕便给他一条生路,看看他究竟能否担此重任。”

重获自由

雍正五年,在漫长的暗无天日之后,阿克敦被狱卒带出了死牢。

时值正午,外头的阳光炽热得刺眼,他微微眯眼,竟有些不适应,等待着他的是昔日好友张廷玉。

二人等同为翰林院学士,南书房当值,此刻自己身陷囹圄,而昔日同僚却是一身朝服,这个对比真乃天上地下。

阿克敦见状,深深一揖。

张廷玉走到他身旁,轻声道:“陛下恩准你戴罪立功,但你须以实绩回报,才可脱罪。”

阿克敦抬起头,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张廷玉,郑重地点头,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生机,若辜负了皇恩和张廷玉的引荐,他将彻底失去生还的机会,更无颜面对这位竭力相助的朋友。

阿克敦没有片刻犹豫,简单整装后便在官差的护送下赶赴淮安。

抵达淮安,阿克敦面对的是一片被泥沙淤塞、波澜不平的水域,连日的暴雨使得河道积泥愈发严重,京杭大运河这条南粮北运的生命线,几乎已成死水。

阿克敦心知任务艰巨,他身穿简便的布衣,亲自带领工匠和百姓,冒雨查看淤塞的重点河段。

数日来,几乎未曾合眼的他挨家挨户召集河工,广泛征询当地水工的意见,以探寻最有效的疏浚方案。

经过反复勘察,阿克敦发现问题的关键在于新庄闸口这一带。

闸口因雨季水位上涨,泥沙沉积而堵塞,导致河水无法畅通,若要短时间内使河道恢复通行,他需要开凿一条支渠,以便分流主河道的淤积压力。

为了说服众人,他在简陋的竹棚下绘制出详细的工程图,向当地负责官员以及工匠们耐心解说每一项细节。

就这样,在阿克敦的带领下,经过数月的苦战,运河上的新渠终于完成。

这条支渠长约五丈,设有三层闸门,可以灵活调控水流,确保主河道畅通无阻,水路重新通行的那一刻,他站在岸边,看着汹涌的河水顺畅流过,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出使伊犁

消息传回朝廷,雍正皇帝闻讯后心中大悦,立即下旨免去阿克敦的死罪。

然而,不久之后,清朝边疆的局势骤然紧张起来。

北方边疆的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策零暗中扩张势力,边陲数次传来战事告急的消息,雍正一面增派部队加强边防,一面寻求一名能在谈判桌上与噶尔丹抗衡的谈判代表。

在众臣举荐之下,雍正最终将目光投向阿克敦。

雍正亲自召见阿克敦,委派他前往伊犁,与噶尔丹策零展开谈判,竭力争取和平,以避免两国陷入更大规模的战争。

雍正十二年八月,阿克敦领命后迅速从北京动身。

阿克敦一行经过数月的长途跋涉,穿越崇山峻岭、荒凉沙漠,终于抵达了准噶尔大本营伊犁。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飞雪扑面而来,阿克敦深知自己此行稍有不慎便可能被视作敌人,甚至性命难保。

他抬头望去,噶尔丹策零的大营外一片肃杀,数十名准武士盯着他,目光中带着丝丝敌意。

阿克敦屏气凝神,整理衣冠,迈步走向大营。

会面开始,阿克敦与噶尔丹策零在营帐中对坐,帐内炭火虽旺,却难掩氛围中的冷冽。

噶尔丹策零带着试探,他先是抛出一连串尖锐的问题,质疑清朝是否真正愿意和平相处,甚至暗示若双方达不成协议,准噶尔便会进攻边境。

阿克敦丝毫不为所动,等对方说完后,才不急不缓地表明清朝的诚意:清朝希望与准噶尔彼此罢兵,恢复和平,百姓休养生息。

会谈持续了数日,面对噶尔丹策零的咄咄逼人,他丝毫不露怯色,时而言辞犀利地反驳,时而迂回周旋,将谈判一步步拉向有利于清朝的局面。

经过数日的反复交锋,噶尔丹策零最终放缓了态度,同意了清朝关于罢兵的建议。

然而在清廷索要逃匿准噶尔的叛臣罗卜藏丹津一事上,噶尔丹策零则三缄其口,不置可否。

阿克敦虽心知此事尚未圆满,却清楚眼下已然达到预期目标:战争的威胁暂时得以化解,两国边境重现平静,带着谈判的初步成果,他启程返回。

回到京城后,阿克敦将谈判成果详细禀告雍正,虽未能完全解决所有问题,但双方和平共处的大局已成定局,清朝的边疆得以喘息,百姓重获安宁,雍正对其表现甚为满意,特意嘉奖。

几年后,噶尔丹策零再度向清朝示好,阿克敦被再次派往伊犁,继续推动和谈。

凭借多次交涉积累的经验与对准噶尔形势的深入理解,他最终促成了清朝与准噶尔长达二十余年的和平局面。

新帝上位

从昔日八旗子弟的科举进士,到死囚中获释,再到雍正朝的重臣,他历经三朝,数次身陷险境,几度脱困,始终不屈不挠。

尤其在雍正与乾隆年间,他的才干,赢得了两代帝王的倚重,使得他成为清朝中晚期的传奇人物。

雍正驾崩后,乾隆登基。

乾隆三年,阿克敦被授予工部侍郎一职,彼时的阿克敦早已历经风霜,然而面对新君,他依然以满腔忠诚履职,决心全力辅佐乾隆。

乾隆继位之初,一改雍正的高压政策,对官员宽容有加,阿克敦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变化,调整了行事风格,将雍正时期的严苛之法与宽和之道相结合,使朝政更为高效有序。

乾隆对他的勤政与沉稳大加赞赏,不久后更是晋升他为刑部尚书,掌管国家法度。

乾隆十三年,朝廷为先皇后富察氏举行隆重的追思仪式,阿克敦负责为皇后撰写册文。

然而他在译文时将“皇妣”误写为“先太后”,这一字之差引起了乾隆的极大震怒,年轻的皇帝认为阿克敦犯了“不敬之罪”,随即下旨将他收监问罪,并判处死刑。

再次入狱的阿克敦,这次已是年过花甲。

回首往昔的浮沉仕途,他感慨万千,却也并无怨言,唯叹自己一生忠诚却数次被命运玩弄。

数日后,朝廷中一些大臣开始查阅书籍、比对文献,最终确认阿克敦的翻译并无错误,实乃乾隆一时错怪。

众臣联名上书,请求乾隆重审此案,乾隆虽得知自己误会了阿克敦,但心中愤懑未消,最终决定仅免其死罪,将他贬职罚俸。

阿克敦出狱后,低调地回到朝中,经历了这场文字狱的磨砺,他变得愈加谨慎小心,处理朝中事务。

乾隆在数次观察后,渐渐释怀,开始重新信任阿克敦,几年后,阿克敦再度被委以重任,重新掌管刑部,并在乾隆的外出期间担任京城代理。

阿克敦历经三朝,多次获罪又被启用,最终在阿克敦年近古稀之际,乾隆授予他太子少保之位,乾隆二十一年,阿克敦卒,赐祭葬,谥文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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