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被变态骚扰了?他对我了如指掌,好像就在我身边?

瑶池文化 2024-03-05 14:49:07

「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很好闻,好闻到让我想把你绑在我身边。」

这是我第二次收到这个号码的陌生短信了。

我一键将这条短信删除。

隔着屏幕我都觉得这个人病得不轻,当然他大概是发错了号码。

因为我从来不用香水。

1.

前天晚上,我独自在公司加班。

关上电脑的最后一刻,手机传来震动。

还没解锁,短信的内容就跃于亮起的屏幕之上:

「今天一天没有跟你说话了,想你的声音。」

这谁啊?

这条暧昧的短信让我一头雾水,是不是发错信息了?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选择发送:

「?」

心神不宁的等了十几分钟,消息石沉大海。

好吧,可以确认是发错信息了。晚上九点半,我关上电脑,提包走人。

从那以后到现在,无事发生,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已经被我抛之脑后。

直到刚刚,同一个号码发来另一条短信内容:

「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很好闻,好闻到让我想把你绑在我身边。」

这应该也不是发给我的,我想。毕竟我从来不用香水。

鉴于对方上次没有回复我的信息,我这次打算置之不理,一键将短信删除。

并且把这个号码送进了黑名单。

“江江,别再玩手机了,红烧狮子头都快没有了。”身旁的周龄催促我。

操作完之后,我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挤进了员工食堂。

最后一个狮子头被我和周龄一分为二,静静地躺在餐盒里。

周龄不满的抱怨:“就晚了一步,痛失美食。”

“今天怎么吃这么素?”清澈温和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方传来。

我抬头对上林郁年双眸。

“来的有点晚,菜不多了。”

他毫不客气的坐在我的旁边的座位,动起了筷子。

林郁年是上个礼拜被分到我们组的。

虽然是刚入职的新人,但领导对他青睐有加,声称对方是某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让我们组多加照顾。

再加之林郁年高挑俊朗,长相帅气,组里的姐姐们对他可算是有求并应。

但我不一样,社恐效应加身,我不太跟不熟的人打交道,跟他加起来没说过几次话。

环顾了一下四周,食堂做满,我在心理暗示自己:可能是他只是没地方坐了。

“对了。”林郁年突然开口:“我想买一些办公用品,你们知道哪里有卖的吗?”

周龄很是替他着想:“嗨呀,你需要什么,去财务领就可以了。”

“哦。”林郁年应声之后没再说话。

有林郁年在,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周龄聊天,而且草草吃完饭就回公司了。

今天的工作量很大,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由于最近加班频繁,我下班以后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就入睡了,一夜无梦。

2.

周三下午,久违的下了个早班,出公司门的那一刻,夕阳将至,落日的红晕映在对面的大厦后方。

我刚挤上公交,手机滴的一响。

还以为是谁找我有事,我摸索着手机打开信息。

「你今天穿的粉色裙子很好看。」

是一条陌生的短信。

这个语气很熟悉,几乎是瞬间,我就联想到了之前收到的那两条奇怪的陌生短信。

肯定还是他。

跟之前不一样的是,我今天确实穿了一条粉色的连衣裙。

“啪”公交车上异常拥挤,我手有些没拿稳,手机被撞到了地上。

“对不起,手机没事吧?”身边的人跟我道歉。

我蹲下身缓缓的捡起手机,回应对方:“没事。”

内心躁郁不安,再次翻阅刚刚收到的那条短信。

我单手打字:「你是谁?」

然后盯着手机屏幕,没有回音。一直到了晚上睡觉前,我不知道看了多少眼手机,都没有再收到信息。

第二天一早,我盯着黑眼圈上班,一整个晚上精神都恍恍惚惚。

“怎么了?没休息好吗?”组长看我状态不佳,关心的问道。

我点点头:“昨天睡得有点晚。”

我们小组的组长姓姚,大家都叫他姚哥,去年刚刚结婚。

他突然话锋一转:“怎么穿的也这么休闲,昨天你穿那条粉色裙子挺好看的,显气色。”

我困意顿时消失,警惕的看向他。

他有些莫名其妙:“你这么看我干嘛?”

“啊……没事。”

他突然提到那条裙子,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昨天那条短信。

同事小张问组长:“走啊,姚哥,吸烟室。”

组长轻轻一笑:“不去,老婆备孕,戒烟了。你没看我上周一刚请假陪我老婆去做体检吗?”

小张调侃:“不说我都忘了,可以的姚哥,不愧是好男人。”

组长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上周一?

我想起第一次收到骚扰短信的那一天,就是上周一。短信里说什么来着?

「今天一天没和我说话了。」

我更加狐疑的看向组长……不能吧?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组长夫妻恩爱,我却胡思乱想猜测人家对我有非分之想,实在有些自恋。

我一下午目光一直往组长的工位上瞄,甚至无心上班。

恍恍惚惚一天,我又一次收到了陌生短信。

「原来是洗发水的味道,我逛超市的时候闻到了,水蜜桃的香味,这是你的味道。」

所以他之前误以为我用了香水?

我终于忍不住回复:「你有病吧?」

3.

意外的,晚上八点一刻,我收到了回复。

「是」

我气笑了。

是什么?是有病吗?

持续的精神紧绷,让我得到了短暂的放松,我反而鬼使神差的继续给他发了消息:

「你是说你有病吗,什么病?」

对方的回复这次很快:

「双向情感障碍,我每天忍得很辛苦。」

情感障碍?

我第一时间选择了百度,我知道这是一类精神疾病,但对它的病症却不甚了解。

我在想他有没有欺骗我的可能性,毕竟他的短信给我完成了骚扰。

但这个人认识我,如果他有心里疾病的话,会不会一时失控伤害我呢?

所以我还是选择了继续试探。

我抱着手机继续打字。

「你认识我吗?」

「认识,你帮过我」

帮过他?

我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如果扶老奶奶过马路算一种帮助的话,那我帮过的人应该挺多的。

「什么时候?」

「你忘了。」

这是一句陈述句。

我不一定会忘,但前提是我知道他的某些特征,才好对号入座。

我指尖微动,继续发力。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我或许能想的起来。」

我发完这条短信之后,盯着手机呆了一会。

十分钟了,没有回复……

半小时了,没有回复……

妈的,浪费感情。

我恼怒的打出一行字选择发送,然后倒头睡觉。

午夜十二点多,我朦胧中摸索手机,页面还停留在我最后发的那条消息:

「你不想说可以,但请你以后也不要给我发消息。」

4.

果然他没有再联系我,希望如此能成为常态。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我身穿利落的职业西装和细高跟,进了公司。

“早”

组长笑眯眯的跟我打招呼。

经过昨晚的聊天,我已经基本打消了骚扰我的人就是组长的可能性。

首先,我没帮过他。

其次,他看起来没病。

上班的时光枯燥乏味,下午三点,林郁年给我们全组的人点了咖啡。

我兴致缺缺的捧着一杯美式,心不在焉。

“有心事吗?”

听到林郁年的声音,我猛的回神。

“啊,没事。”我微微一笑:“看了一天电脑有些累了而已。”

但是我的右眼皮跳了一天,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班之前,我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小昕,我给你弟弟报了个兴趣班,钱不太够”

我心里烦躁不已,离卖车的计划又远了一步。

“差多少?”

“五千。”

“五千?”我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后知后觉的看了看女厕门口的四周,没人关注我。

我压低声音问:“什么兴趣班啊?”

“乒乓球班,你上月给我的1500,我给你弟弟买学习资料和衣服都花光了。”

“不是……”我以理据争:“他都12岁了,早就过了学兵乓球的年龄了,这个要从小学起的。”

对面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人家王教练是带出过省冠军的,收费自然是高一点,你要是没有,我就问你四姨借。”

找她借有什么用,你上次借的还不是我来还,我在心里默默嘀咕。

“我知道了,我这里有2000,先转给你吧,其他的你想办法。”

说完我挂了电话,轻声叹了口气。

社畜的日子真不好过,五六千的工资,每个月扣完房租就所剩不多了。

还要往家里打钱,本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我爸妈十年前就离婚了。爸爸出轨,离婚后妈妈独自带着我长大。

过了五年吃糠咽菜的日子,妈妈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了新的另一半。

37岁的她冒着高龄的风险,又给我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然而好景不长,继父在在运输过程中丧生。

妈妈只好又独自抚养弟弟。

我毕业以后,留在了这所海边城市。

我体谅妈妈将我带大的不易,心照不宣的每月往家里打钱。

她每次打电话都会诉说家里过的艰难,但绝口不提当年继父公司赔偿给她的那笔高额的抚恤金。

我轻叹了口气,通过手机银行转账。

一天的心情降落至了冰点。

林郁年从吸烟室走出来,我把手机屏幕关掉,对他微微一笑。

他也点点头,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我心里有些疑惑。

难道……

他偷听到我电话了?

5.

下班之后,我在小区门口的“深夜食堂”点了一份单人餐,一边无聊的刷日剧。

整个餐厅以安静解压著称。

除了隔壁有人敲打键盘的声音,其他人都静静地带着耳机追剧。

服务员端上刚煮好的泡面,我放下手机准备开吃。

短信的提示音在此时想起。

我的神经不知道被什么牵扯了一下,打开手机查看。

是我妈发来的:「已经收到了。」

她指的是我下午转的2000块钱。

我突然觉得很累,在餐厅鹅黄静谧的灯光下,没有一丝放松,反而有些压抑。

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条短信。

给那个陌生的号码:

「你跟你的家人关系好吗?」

发完之后我有些后悔,昨天刚警告他不要联系我,结果我在干嘛?

真香预警吗?

没有料到对方竟然给我回了信息。

「不好。」

心中的烦忧并没有消散,我好奇的打字。

「可以展开说说吗?」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他这样问我,让我想起了下午在公司,林郁年看我的眼神。

但很快我就清醒了起来,不可能是他。

手机对面那个身患躁郁症,偷偷摸摸给人乱发消息还不敢暴露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名牌大学毕业,家境富裕的小少爷。

我低下头继续打字,甚至都没察觉自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对啊,想跟你比比惨。」

「有什么我能做的?」

「有啊,告诉我你是谁?」

我夹起筷子吃了一口泡面,已经做好了收不到回复的准备。

但他回复了:「我不能。」

我笑了,不让我知道他的身份,就是他的底线吗?

「你话费很多吗,有没有别的联系方式,比如微信?」

事实上我想通过他的朋友圈找出点蛛丝马迹,然而他拒绝了。

「我没有微信。」

得了,防备心还挺强。

我现在已经搞不清楚我俩到底是谁骚扰谁了。

鉴于我们两个之间的对话一直都是无始无终,所以我没再回复。

把泡面吃完,心情也舒缓了很多。

6.

他的确履行了我对他的警告。

既没有加我的微信,也不再给我发莫名其妙的短信。

当然这对我来说是好事,毕竟谁都不想自己的生活被突然出现的人打乱。

“江昕,晚上小组聚餐。中午没看见你,没来的及跟你讲,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下午茶时间,组长突然提醒我。

组长走后。我身旁的周龄神秘兮兮的靠近我的肩膀说:“偷偷告诉你,今晚我们组跟技术部二组联谊哦。”

我惊讶的转头看她:“联谊?”

周龄点点头:“我们部门的婷婷跟他们组长在一起了,所以是二组的组长请客。”

接着她打量了我一圈:“技术二组的帅哥可不少,记得好好打扮打扮……”

我对周龄的亢奋无法理解,因为我实在不爱参加这样的娱乐活动。

尤其是跟不熟的人。

下班之前我都在想,怎么样才能顺利请假。

然而我没有说出口。

没有说出口的结果就是,我现在尴尬的坐在两个部门中间,干巴巴的举着手中的酒杯,听着技术部二组的组长说着感谢致辞。

在所有人自我介绍一通之后,终于开始放开喝。

我悄悄问周龄:“我们要不要早点走?”

换来对方恨铁不成钢的一记白眼。

然后她就对旁边的人说:“帅哥,方不方便换一下座位?”

接下来我的座位旁边就换成了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帅哥?

我迷茫的看向越走越远的周龄。

她给我以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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