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9月的北京,筹备开国大典的气氛紧张而热烈,但隐藏在欢庆背后的,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较量。
北京饭店,这座云集各界要人的大厦,成为敌特窥探的重要目标。
一位师长偶然的眼神,揭开了一个惊天秘密。
饭店里的身影北平的九月,空气中弥漫着秋天的凉意,街头巷尾一派忙碌景象,人们正为即将到来的开国大典而紧张准备。
北京饭店的大堂内,一派肃然的氛围中透着几分高雅,红木沙发、巨幅挂画,以及精心擦拭的水晶吊灯,都让这里显得庄严而体面。
刘秉彦师长稳步走进大堂,扫视了一圈后,径直走向正等候他的老战友唐永健。
唐永健早早便从二楼下来迎接,他性格豪爽,远远便朝着刘秉彦挥手:“师长,好久不见!”两人简单寒暄后,便一同在大堂一侧的沙发上坐下,讨论起即将开展的工作。
平静的环境,似乎让人很难与“危险”二字联系起来,但刘秉彦的多年作战直觉,却让他始终对周围保持警惕。
与唐永健聊着聊着,刘秉彦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服务台,一个正在擦拭玻璃杯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人身穿笔挺的制服,低着头,一边拿着布小心擦拭杯子,一边嘴里似乎念念有词,偶尔抬起眼,仿佛在观察着什么。
这种神态,不像是在认真工作,倒像是在掩饰什么。
“这个人是谁?”刘秉彦不动声色地向唐永健侧了侧头,目光示意对方注意服务台后的人。
“是饭店的经理,”唐永健顺着目光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怎么?师长,认识?”
刘秉彦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这有个特务,我好像见过这个人……不对劲!”
唐永健听到这话,也不禁认真打量起服务台后的男人,目光逐渐变得凝重。
刘秉彦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叫马学刚,抗战的时候,他跟一个叛变的军官关系密切,很多事都是他搞的鬼。”
唐永健
话音刚落,唐永健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此时的北平局势复杂,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北京饭店更是敏感地带。
如今,一个身份可疑的人出现在这里,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刘秉彦已经在心中迅速制定了下一步计划。
他轻轻拍了拍唐永健的肩膀,沉声说道:
“通知公安部门,立刻展开调查。他的身份,一定要彻底查清楚。”
昔日的特务旧事马学刚的名字被提起时,唐永健的眉头皱得更紧。
时间仿佛倒退回十几年前,那是抗日战争的最艰苦时期。
马学刚的名字,在当时的冀中一带还算有些名气,他出身富裕之家,年轻时受家乡英雄朱占奎的感召,倾尽家财支持抗战。
马学刚不仅帮助筹集物资,还亲自参军,成为一名八路军战士,彼时的他,意气风发。
然而,战争的残酷并未让所有人变得更强,马学刚便是其中一个例子。
在一次与日军的激烈交锋中,他负了重伤,腿部留下了永久性的残疾。
伤痛和残疾的双重打击让他一蹶不振,最终选择离开部队,回到家乡。
回家后的马学刚,发现日军已经将家族的产业牢牢控制,为了保住家业,他选择向敌人低头,逐渐成为日伪政权的帮凶。
那之后,他彻底变了,为了让日寇高兴,他甚至出卖了自己的战友。
最为人愤恨的一件事,是马学刚如何在暗中推动朱占奎的叛变。
当年,朱占奎在冀中抗战,因作战勇猛而被称为“冀中夏伯阳”。
然而在一次战斗中,他不幸被日军俘虏,马学刚得知后,竟主动向日军表忠心,不仅提供朱占奎的家人信息,还主动劝降,甚至暗地里威胁家属,利用亲情胁迫他低头。
刘秉彦继续说道:
“更可怕的是,他不仅活下来了,还越混越好,抗战胜利后,他又迅速投靠了国民党特务组织,成为他们安插在北平的重要棋子之一。”
饭店大堂里的灯光依旧明亮,服务台后,马学刚仍在故作平静地擦着杯子,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识破。
然而,他或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过去,已经被人一字不漏地揭开。
关键时刻的揭露北京饭店大堂内,时针指向下午两点,正是人流相对稀少的时段。
几名工作人员穿梭在大厅间,轻声交谈着。
服务台后的马学刚依旧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玻璃杯,但他偶尔闪动的目光却显得分外多余,让人感到不安。
刘秉彦坐在沙发上,脸色凝重。他对唐永健低声道:“事情非同小可,得立即采取行动。”
唐永健点了点头,取出便携电话拨通了公安警卫师师长刘辉山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唐永健的声音平静而果断:
“师长,北京饭店这里可能潜伏着一个特务,请速来处理。”
挂下电话不过十几分钟,一辆军用吉普车便悄然停在饭店门口。
一名身着戎装的男子大步走进大堂,身后还跟着两名佩戴武装的警卫人员,他正是刘辉山。
刘辉山走到刘秉彦面前,低声问道:“目标是谁?”
“就是服务台后那个穿制服的人。”
刘辉山点了点头,示意身旁的警卫人员警戒四周,然后径直走向服务台。
他并没有直接表明身份,而是问:“这位同志,能否麻烦你过来一下?”
马学刚显然愣了一下,随即迅速调整神色,露出职业化的笑容:“长官,有什么吩咐?”
“只是例行问询。”刘辉山语气平静,他向角落的一个小隔间一挥手,示意马学刚跟他过去。
马学刚脸上的笑容稍稍僵硬,但还是点了点头,跟随刘辉山走进了隔间。
在隔间内,气氛截然不同,刘辉山坐下后,盯着马学刚,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马,叫马敬民,是饭店的经理。”
“哦?我看你倒像个知识分子,不像商人。”刘辉山故意试探。
“您说得对,我的确读过书,是燕京大学毕业的。”马学刚显得很自然,甚至透出几分从容。
“你老家是哪里?”
“河北人。”
刘辉山盯着他的眼睛,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当过八路军吧?”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马学刚的眼皮微微一跳,但他立刻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没有的事,您肯定是认错了。”
此时,房门被人推开,一直在隔间外等候的刘秉彦走了进来。
他直视着马学刚,冷冷地说道:“马学刚,好久不见。”
听到这个名字,马学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不由得软了下去。
“还装什么装?别来无恙啊!”刘秉彦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力量。
他一步步走近,看着马学刚的眼睛说道:
“你是不是腿有点毛病?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可忘不了。”
马学刚彻底绷不住了,他颓然跪倒在地。
随着马学刚的崩溃,他的特务身份,以及潜伏在北京饭店的任务逐渐浮出水面。
他交代了所有的行动计划,还牵扯出了一条隐藏极深的谍报网络。
隔间内的气氛沉重,但随着真相的揭开,刘秉彦、唐永健以及刘辉山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庆幸。
如果这条“暗线”继续潜伏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刻,北京饭店的紧张氛围瞬间被打破,行动人员迅速部署,开始清查饭店的内部情况。
特殊时期的北平安保启示1949年的北平,各种暗流涌动,北平饭店的特务事件让整个安保体系迅速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面对暗藏的危机,公安战线的同志们展开了一场隐秘而精密的战斗。
事件发生后,公安部门立刻加强了北京饭店的安保部署,甚至将清查力度覆盖到了整个北平城。
公安机关负责人李克农亲自坐镇北京饭店,部署了一系列细致入微的安保措施。
对于进出饭店的人,他们制定了一条不容置疑的铁规矩:必须持有严格审查后的证件,无论是普通人还是高级将领,所有人一视同仁,绝不例外。
这些严格的措施甚至让一些意想不到的趣事频频发生。
刚参加完重要会议的邓政委闲庭信步地走到饭店门口,准备进入。
然而,由于他没有随身携带证件,又没有警卫随行,结果被刚上岗的执勤战士拦住了。
小战士认不出邓政委,直截了当地说:“没证件,不准进!”
面对这一情形,邓政委一时间有些无措,只能站在门口试图说明自己的身份。
正在这时,负责安保的高福禄赶到现场,见到邓政委急忙上前解释。
让人意外的是,邓政委并没有生气,而是对战士的坚守岗位表示了赞赏,并叮嘱高福禄:
“制度就是制度,这才是我们需要的工作作风。”
随后,他转身对执勤战士露出微笑,称赞了一句:“做得好!”
不仅是邓政委,陈毅大将也有类似的经历。
一次,他身穿普通士兵服准备进入饭店,却被误认为是普通士兵挡在了外面。
陈毅并未发火,反而用幽默的语气问道:“这饭店是只招待领导,不招待士兵吗?”
最终,经过高福禄的确认,陈毅才得以入内。
马学刚事件的余波持续了许久,但它带来的影响却是深远的。
它不仅让公安战线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敌特分子的伪装能力,也促使北平乃至全国的安保制度发生了质的飞跃。
在无数个不为人知的夜晚里,是这些默默无闻的战士用严谨的制度和无畏的行动,守护了共和国最初的黎明。
正如那句话所说:“让敌人无处藏身,让人民安心生活。”这不仅是当年的目标,也是未来永远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