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台密码编译中,周恩来第一次引入了“一次一密”的理念,在此基础上,带领大家集思广益,经过反复钻研,最后终于琢磨出了一种独特的加密法,因周恩来化名为“伍豪”,故将其取名为“豪密”。
鉴于在第三次反“围剿”中,红军曾通过所缴获的“壮密”,成功破译白军电报。总部引以为鉴,规定密码本必须由可靠的译电员随身保存,同时在打仗时,禁止其前往与敌人接近的第一线,即便行军,也要将译电员作为重点保护对象,防止其掉队或失散。
除了保护译电员和密码本外,对于电报译文的妥善处理,也是防止泄密的一个重要环节。按照组织规定,各电台对于收进和发出的电报,一旦译好后,都必须另外用纸或电簿把电文抄录下来,原稿焚毁,绝对不允许乱扔或丢弃。这样做,就是怕敌人得到有电码的原稿后,可以之为根据,设法破译密电。
“豪密”的保密程度很高,敌人就算探知了“豪密”所使用的书名甚至版本,如果不知道其它信息,最后仍很可能连分析的机会都得不到。当然,话又说回头,“豪密”并不是毫无漏洞,而且任弼时带来的“豪密”只是一个基础范本,如果使用者一味固步自封,同样也会落后乃至被破译。
在认识和掌握“豪密”后,王诤便根据自己的实践和钻研,形成了进一步改进“豪密”的想法。
1931年12月,因上海白色恐怖日趋严重,中央苏区又迫切需要干部,周恩来撤离上海,来到江西,任苏区中央局书记。王诤自接触“豪码”起,便对这位新首长的博学多才甚为钦佩,他几次利用汇报工作的机会,就“豪密”向周恩来请教,并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改进意见。周恩来听后很高兴,连夸王诤头脑精细,赞成他对“豪密”进行改进。
除了王诤对于密码的持续钻研和改进,不能不说,“木匠”涂作潮对于无线电通信的保密也有很大功劳。
红军的电台大多来自于战利品,它们在作为白军电台使用时,有一个固定的波长。涂作潮认为,如果继续使用此波长,容易被敌人监听到,于是,他就将红军缴获的电台进行改装,增设了波长。
增设之后,在原波长范围内,红军既可以继续侦听白军的通报,也可以发出声东击西的假电报,让敌人在监听时陷入混乱,而实质性的情报则在增设波长上发送。这一做法非常成功,后来也被视为早期电子对抗的一个经典范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