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诈死装鬼,掐住村民脖子,村民纳闷:鬼在月下有影子?

马革话英雄 2024-06-07 05:28:16

作者:朱炳东

上世纪50年代初,南方普遍开始了土改,进行清匪反霸,由地方派出土改工作组到各村去发动农民,建立民兵组织,成立农会。将地主手中的土地、粮食分给无地的农民。同时收缴地主手中的枪支,装备民兵。

土改资料照

1950年初秋,湖南常德有个较大的山村王家湾,进驻了工作队,把土改、反霸搞得热火朝天。这一天,农民们白天里割稻、打场,吃罢夜饭后,便三三两两聚集在大门边,似乎在等候什么。这时,村里打更的矮子王二边打着锣边吆喝:“当——各家管事的,到祠堂开会斗恶霸地主啰!当——”于是聚在门边的各家“管事的人”,便把夹衣往肩上一搭,竹烟筒往腰里一插,朝村外的祠堂走去。

到祠堂的不光有“管事的人”,不少细伢子、细妹子,爱凑热闹的婆婆、堂客也去了,把王氏祠堂挤得满满的。这个恶霸就是村里的首富王雅堂,他占了全村大半的土地、山林,甚至溪流。虽然村子里都姓王,一个祖先传下来的,但是该交的租子,是多少就多少,一分都不能少。上山砍柴、捡个油茶子,他便大喊大叫。

所以工作队一来,把“谁养活谁”的道理给农民一摆,各个佃户的情绪一下上来了:他王雅堂不插秧、不晒太阳、不收谷,凭什么坐在家里吃鸡鸭鱼肉?我们一年四季不得闲,倒吃不饱、穿不暖?几个骨干聚拢起来,把王雅堂的威风打下去了。王雅堂原先喜欢手里提一根文明棍,现在把棍子收起来了。原先腰杆挺得笔直,现在佝偻着腰。所以庄稼人虽然白天收谷打谷累得很,可如今这谷是自己的,不用再交给王雅堂了,心里都乐开了花。

这个王雅堂,斗他他低头,要地他交契,要财他开窖,可就是一口咬定没有私枪,交不出来。可是,王家湾的人都知道,虽然他老子给他起个“文名字”,王雅堂却是个“武行者”。从小爱舞枪弄棒,不用心读书。他老子揪了几次,也随他了,心想乱世习武也不差,干脆给他找了个武师,天天教他。出师后,王雅堂自己也收了一帮小弟,当起了大哥。后来又买了一些枪支,找官府要了个名号,成立联防队。在附近一带称王称霸,鱼肉百姓。直到解放大军来到县城,王雅堂的联防队无形中解散了,枪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问他,说是都被联防队中的外地人带走了,十几支枪也没有了。他这话谁信?明明是想着变天嘛!村里民兵都很气愤,在工作队队长老刘上区上开会那天,决定把王雅堂绑到祠堂里审讯。

翻身农民审地主

于是,王家湾农会主席王富贵带着民兵来到王雅堂家里捉人。不料,远远就听见王雅堂老婆在呼天喊地地大哭:“天啦!你一撒手走了,叫我们孤儿寡妇怎么过哟!”王富贵他们快步赶去,只见堂屋中间放了一副棺材,王雅堂直挺挺躺在里面,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青红印子,僵直的身上套着他常穿的黑色长袍、黑西裤,头上戴着礼帽,他以前经常耍威风的那根文明棍放在他身边。

民兵队长王大毛当下火了,一边骂着:“枪没交就死了!”一边伸出手去要扯王雅堂的衣帽。王雅堂的老婆、媳妇等,立即像发疯一样扑了上来,拉住王大毛,又哭又闹,大喊:“人死了都不得安生!”王大毛浑身冒火,连喊:“放手!放手!”挥起拳头又打不下去。王富贵上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王雅堂家女人们的手扯开。王富贵拉着王大毛的手离开了。

顷刻间,王雅堂上吊自杀的消息就传遍全村,男女老少都围在王雅堂家门前看热闹。不一会儿,几个平时与王雅堂说得上话的富裕户,来磕了几个头,就匆匆离开了。王雅堂的堂客哭着说:天天逼他交枪,把他逼死了。村里大部分人都说:恶有恶报。不一会儿,棺材盖就钉上了。几个闲汉把棺材抬到村外祠堂边的祖坟山埋了。闲汉们挖坑,抬杠、埋土、烧纸后,王雅堂的老婆给他们每人壹块银元,另做了几个菜,请他们喝了几杯酒。

王雅堂一死,冤无头、债无主,乡亲们的热情顿时消下去了。有几户富裕户还说,农会太狠了一点,不该把同宗同谱的王雅堂逼死。王大毛听了此话,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大叫:“王雅堂呀,你没吃个枪子就死哒,太便宜你了!乡亲们还有几多账没有同你算清白!”

前年天大旱,人畜吃水都困难。王大毛家租田的收成不好,可王雅堂依然按老规矩收租,一粒租米都不能少。王大毛的妈苦苦哀求王雅堂,要求留一担米过冬。王雅堂却派来了“联防队”,提着枪来逼租,用枪托把大毛妈妈捣翻在地。王大毛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见妈妈被打,抄起扁担就跟那些喽啰打了起来。王雅堂带人把王大毛抓进大院,毒打一顿,准备明天送县里坐牢,罪名是:抢夺枪支,图谋不轨。

大毛的父亲托人求情,要求王雅堂看在同祖同宗和大毛年轻的份上,放过大毛。王雅堂说交50块大洋,就放过大毛。大毛父亲只得上山去打猎卖钱,却不想被野猪顶下山崖,摔死了。大毛妈妈痛夫痛子,急火攻心,眼睛一下看不见了。大毛18岁的妹妹苦妹子,只好上门去求王雅堂放过哥哥。王雅堂当即放了王大毛,却把苦妹子留下来。不想,第二天一早,人们发现苦妹子死在村外水塘里,妈妈悲伤不过,也投水而死。

“富贵叔,干脆把王雅堂的尸骨挖出来,也搞个伍子胥鞭尸,让乡亲们解解恨、鼓哈子劲!”王大毛擂着桌子,对农会主席说。

“解恨倒容易。可是人死了开不得腔,枪还是追不到手。不如把他家女客提来审问,王雅堂的事,她们总该晓得一些吧?”

他俩正说着,矮子王二慌慌张张地撞进来说:“不得了啦,出邪门啰,村子边上几口井里的水一起黑得发臭了。”

几个人一起去到井那里去,只见村里好多人正围着井台议论:“这是百年难得碰到的怪事,会不会有么的灾害发生?”

“只怕是分了地,改了地界,得罪了龙王爷吧?”

“我本来不想说,怕别个讲我造谣,现在我也讲一件怪事!”村里一个老塾师在人群里说:“昨天半夜里,我起来拉尿,远远听到祖坟山那边有哭的声音……”

矮子王二也心有余悸地对王富贵说:“主任啊,通知开会、守夜这事我不搞了!”

“为什么?”王富贵问。

“我硬是碰到鬼了。我不是讲胡话。王雅堂死后那几天晚上,我敲过二更,亲眼看到有一个黑影在大毛家门口一晃就不见了。我以为是贼,追上去。可是那个影子飘飘悠悠走路的架势,太像王雅堂了,走到祖坟山那里一沉,就不见了。”

“他要是敢来,老子就抓起他,问他枪藏到哪里?”王大毛话是这么说,心里也很吃惊:王雅堂埋起来后,自己的气实在难消,把王雅堂的青石墓碑挖出来,推倒在路上垫坑,让路人踩踏。可是一天功夫,墓碑突然不见了。王雅堂的堂客和媳妇肯定抬不起。王雅堂儿子跟蒋军跑了,那会是谁干的?王雅堂一家,现在谁愿意拢边?难道是那个“鬼”?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心惊,越说越胆颤。还是农会主席王富贵开导了大家几句,找来几个后生掏井,大家才散去。经过干部说服,矮子王二也没有辞去打更的差事。可是,再打锣开会,来的人稀稀拉拉的。

富贵和大毛见此情况,一时也没有了主张,决定到区上请工作队长老刘回来拿个主意。

开完会,大毛和几个民兵在农会值班,王富贵一人往村里走。农会就设在村外祠堂里,离村子还有一段路。天上一弯新月,时而隐没在云层里,时而向大地洒下银辉。村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打更声。王富贵不经意地朝坟山一撇,猛然间发现进坟山的小路上有一个黑影,个子高高的。王富贵好奇地站住,看个明白。不料那个黑影飘飘悠悠向他走来,月光一出现,看起来像是王雅堂,身穿长袍,戴着礼帽,又提起文明棍。

王富贵头皮发麻,嗓子里像堵上东西,喊也喊不出来,浑身发软,只一个劲地倒退。那身影悄无声息地离他越来越近,王富贵这才想起要跑,一转身,竟跌倒在地。这一跤把他摔醒了,立马爬起来,没命地逃进家里,把门插上,又用棍子把门顶得死死的。第二天,便头昏、眼花,起不了床。

王富贵晚上撞到“鬼”了,第二天全村都晓得了。大毛与乡亲们来富贵家探望,只见懂中医的老塾师正在给王富贵把脉:“怒伤肝、老伤心,你这是惊惧伤胆、胆伤则……”老塾师还没有说完,矮子王二急冲冲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怪了……怪了……蚂蚁排成字……”人们跟着王二赶到村前大樟树下,只见许多蚂蚁密密麻麻挤在一起,依稀出现不吉利的字。大毛气得大喊一声“蚂蚁也造反”,上去用脚乱踏,又到田里抓起一把稻草,点燃后盖在蚂蚁上,然后大步流星到区上找老刘去了。

农民在土改中分到田地

这么一闹,王家湾人心惶惶,谣言四起,说王雅堂家动不得。蒋军还会回来,王雅堂儿子会带兵回来报仇。许多人家生怕王雅堂“鬼上门”,连忙找老塾师写字,在门口贴张“吉星高照”的红帖子,还有的人把从王雅堂家分得的大米封在缸里,分到王雅堂土地的人家也不打算栽种什么,有几个民兵想找大毛把梭镖交了。

王大毛到区上找到刘队长,顾不上喝刘队长递上的水,把王家湾这几天发生的事,说给刘队长听。刘队长听完大毛的汇报,拿出烟卷给大毛一支,自己一支,点上火,不说话,眯起眼抽起来……

一支烟抽完,对大毛说:“我们老家有句话‘狼死留皮,人死变泥’,大毛同志,你也相信鬼吗?”

“原来我也不相信的,可是富贵叔硬是看到王雅堂的鬼魂显灵哒,打更的矮子王二,养牛的李老倌,也都碰到过这个鬼,你不信也得信啊。”

“你也见过?”

“我没见过,但我倒想亲眼看看这个鬼,可大家说我杀气重,鬼怕我,不敢相见!”

刘队长忍不住哈哈大笑:“可见,鬼是怕人的,特别是胆大杀气重的人。”

“这……到底是哪么一回事?”

“我怀疑王雅堂是不是真死了?”

“那家伙确实死哒,我亲眼看见他的尸体!”

“你亲眼看见把他钉进棺材里下葬了吗?”

“那倒没有……”

刘队长又把水递给王大毛,轻声说:“今晚我们就赶回王家湾,去看看王雅堂到底是人是鬼?你先回去放出风声,说工作队还要开几天会才能回村,让农会和民兵暂停活动,等工作队回村再说。我们来这么干,你看如何?”说完两人商议起来……

工作队暂不回村的消息传开后,民兵们把梭镖、大刀都交还给农会,连队长王大毛也把破被子从祠堂搬回了家。

入夜,王家湾死气沉沉,家家户户都把门窗关得铁紧,村外的祠堂更是不见人影,连狗子也不叫了。

王大毛带着几个民兵,悄悄地从村边一户人家的屋子后门出去,迎接刘队长他们。刘队长立即把人员分为几路,一路摸到祖坟山,盯住王雅堂的坟墓,另一路埋伏在祠堂里,还有刘队长与大毛几个人,隐蔽在王雅堂家四周。

午夜过后,淡淡月光下,一个矮小的建黑影出现在王雅堂家院墙边,躲躲闪闪地向里面窥探。过了一会儿,那黑影走向王雅堂家门口停住,敲响打更的梆子。啊,是矮子王二!监视的人没有惊动他,只派一个人跟在矮子后面盯梢。梆子声渐渐在村西头消失。那个跟踪的民兵回来报告:没看见王矮子干什么,他回到自己屋里了。

片刻过后,王雅堂院墙拐角处,闪出一个影子,细长个儿,戴一顶又高又尖的白帽子,俨然像戏里的无常鬼。那个影子身手不凡,后退几步,一个助跑,一下攀上墙头,跳进王雅堂家院内。

“像王雅堂吗?”刘队长轻声问大毛。

“高矮差不多。王雅堂身架比他大些。”话还没有说完,院门轻轻打开,那影子又从门里钻出来,一溜烟儿向村外奔去。刘队长拉起大毛尾随而去。村里的狗被惊动,叫了起来。那影子听到背后有脚步声,突然停住,转身过来。月光下,白色的尖帽子,白色的脸,眼睛处两个黑眼圈,看不见眉毛,这个“鬼”迎着大毛,无声无息地走过来,突然嘴里吐出一条红红的长舌头,还“丝丝丝”发出怪声,两手张开,有芭蕉扇那么大。大毛不禁后退几步。转眼一想,刘队长就在旁边,还带着枪,怕么的!

大毛手持梭镖,猛扑过去。那“鬼”先怕了,扔下两手握住的“大手掌”,转身继续跑,不想刘队长乘“鬼”恐吓大毛的时候,已绕到他身后。“鬼”一看逃不了,往下一蹲,摆出马步桩,拉开架势。王大毛不等对方施展身手,一梭镖刺过去,那“鬼”的头正摆向刘队长那里,注意刘队长手里的短枪。大毛的梭镖刺来,他起身想躲,恰好被梭镖扎中腹部,“鬼”“哎吆”一声倒在地上。王大毛奇怪,梭镖像扎到石板上,震得手疼。

刘队长一个健步跳过去,把“鬼”的白帽子一扯,没想到就是一个面具,“舌头”“脸”一起拉下来了。在月光下,王大毛认出此“鬼”是王雅堂的大徒弟,绰号“小霸王”。小霸王深吸一口气,原来梭镖扎正好在他宽腰带前面的铜片上,把他扎倒了。

小霸王“哇”地大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一个飞腿踢向刘队长的脸面,刘队长躲闪不及,被踢中下巴,倒在地上。小霸王刚想去夺枪,大毛一个健步冲上去,又一梭镖扎去,小霸王腰一闪,躲过了。左手顺势抓住梭镖杆一扯,把大毛带了过来。右手拔出腿上插的匕首,朝大毛扎去。大毛一挣,扎中右臂。小霸王把梭镖一丢,还想再扎大毛,“呯”一响,刘队长挣扎着抬起身子,对准小霸王开了一枪。

因为大毛与小霸王挨得近,刘队长头也晕晕乎乎,怕误中大毛,这一枪并没有打中小霸王。小霸王吓了一大跳,忙向田野撒腿就跑。刘队长摇摇头,清醒一下,对准小霸王的腿打了一枪,小霸王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枪声惊醒了王家湾的人,人们越加害怕,生怕“鬼”找上门。矮子王二被枪声惊到了,他晚上打更不睡觉,黑白颠倒了,晚上特别精神。他披件破衣服,出门看个究竟。他没走多远,却猛地发现有个黑影慌慌张张朝村西跑来。他一见愣住了,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穿长袍、戴黑礼帽的大块头王雅堂。顿时,他握紧了拳头。

原来,王矮子以前并不矮,他自小在王雅堂家打长工,30多岁娶了个外乡人为妻。谁知道那年过年三十,矮子出去给王雅堂买年货,回来时却发现老婆吊在梁上。问左邻右舍,邻居悄悄地告诉他,被王雅堂侮辱了,含恨寻了短见。王二听了,抄起锄头就要找王雅堂拼命。不料刚进二门,就被王雅堂的徒弟一棍打在背上,落下残疾,腰挺不直了。

王矮子干不重活,只得忍气吞声,干起了打更。虽然见了王雅堂低眉顺眼,到了睡觉时总会想自己怀孕不久的老婆,往往梦见老婆带着孩子被王雅堂一脚踢下山崖或推下水塘,矮子醒来都是仇恨伤心。王雅堂被斗,他心里非常痛快。但是,王雅堂把枪藏起来,并说蒋军还会回来,又让他心有疑虑。王大毛不管不顾,逼王雅堂交枪,让其上吊,矮子表面还是不动声色,还顾忌王雅堂的儿子。

王雅堂自杀后,村里闹鬼,矮子王二心想:“死了还要变鬼害人,我没有搞死你报仇,就搞死你的鬼!”于是,每晚打更总带一竹筒鸡血,在王雅堂家转几圈,想压压“鬼”的邪气。

王雅堂一见矮子王二挡住路,一手扼住王二的脖子,让王二出声不得,一手握着手枪。王二两手去掰,觉得王雅堂的手热乎乎的,不像人们常说的“人死尸凉”。又发现王雅堂在月光下拖着一条长长的黑影,也和“鬼行无影”的俗话不符,恍然大悟,肯定这就是王雅堂本人,王雅堂还没有死!

他松开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有话要说。王雅堂放开手,王二清了清嗓子,小声说:“老板,四下里都有人要抓你,你跑不脱,不如到我屋里躲一下吧。”王雅堂情急,来不及多想,掏出来一个金戒指,塞到王二手里。王二装作很欢喜的样子,把王雅堂藏到屋里一个大橱柜里,王二把橱柜锁了起来,又顺手把装鸡血的竹筒橱柜门前,抄起锣快步出门了。

再说刘队长给王大毛包扎好伤口,看见小霸王双手抱着右大腿直哼哼,要小霸王自己扯条衣服把伤口扎好,让小霸王拖着一条伤腿向王家祠堂爬去。爬慢了,王大毛就用梭镖扎小霸王的屁股。刘队长嘴里还在出血,也就不管王大毛干什么。

到了祠堂,埋伏的人一起围拢过来,都骂小霸王:“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

几个民兵拳脚相加:“这回要你真的变成鬼!”

小霸王吃不住打,磕头求饶:“莫打、莫打……不是我……是王雅堂。”

大家忙问:“王雅堂不是死了哒?”

“没、没,他躲在家里的地窖里。”

刘队长留下一个人看住小霸王,带着工作队员和民兵跑出祠堂去抓王雅堂。还没有进村,就听见矮子王二边打锣边大喊:“捉鬼吆!捉鬼吆!”王二一见到刘队长,兴奋得拉起刘队长就朝家里跑。哪晓得一进屋,就见橱柜门大开,人逃了。幸好王雅堂逃走时碰翻了装鸡血的竹筒,踩了一脚鸡血,大家便沿着血印追去。

王雅堂逃出王二家,穿着长袍跑不快,想脱下长袍又担心被追上。跌跌撞撞跑到村边,停下来喘口气。他转过身来向村里望去,不想被坟地里赶来的民兵和工作队员用枪托砸晕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王二就敲锣大喊:“开会了,捉到‘活鬼’王雅堂了!大家都去看啊!”

乡亲们来到祠堂前的禾场,只见刘队长和民兵、武装的工作队员都站在祠堂门口。王雅堂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边上站着两个持枪工作队员。原先埋他的棺材放在禾场上,沾满泥土。棺材被打开,里面是步枪和子弹。

斗地主

王大毛受伤的手臂已被纱布缠好,另一只手提着王雅堂的手枪,走到王雅堂跟前,厉声喝道:“讲,把闹鬼的事老实交代!”

“是我在井里丢哒染料,让水发黑:也是我在樟树边上用猪油写字,逗引蚂蚁……”

至此,王雅堂诈死装鬼的事儿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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