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恶人连砍三刀,可妻子只担心擦破了皮的留洋少爷,可真正的留洋少爷,是我

谜谜小鹿 2024-12-12 10:08:32

报社有人闹事,为了护住众人我被连砍三刀,妻子却扑向逃跑时擦伤腿的白月光。

她给白月光找最权威的医生医治,独留我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

濒死一回,我放下了执念,醒来后我答应了前段时间舅舅提出的保密创作邀请。

妻子并不在意我的转变,她只觉得我比以前听话了,就连亲手创办的版面被她拱手让人时都可以一脸平静。

于是她顺势提出让我将获得国家级比赛一等奖的新闻稿署名权也送给白月光。

我只点了点头,看向夹杂在一沓署名权转让文件里的离婚协议。

妻子注意到了我的视线,语气冰冷,“天阳是因为你的报道才受伤的,你要是还想耍脾气,我就不跟你过了!”

“而且,要不是我们报社的名气,你以为你真的能晋级吗?”

我好心提醒,“在这次比赛中得奖的众人需要一起合作创刊,乔天阳真的可以吗?”

“不劳您费心,天阳可是留过洋的,只会比你更专业。”

听着她不屑的话语,我叹了口气。

与舅舅约好的一月之期已到,往后我与他们,再无瓜葛。

1

扶着墙慢慢挪动着去打饭,身上的伤口因为我的动作而撕扯出痛感。

冷汗打湿了身后的衣衫,恍惚中,我看见不远处的那两道熟悉身影。

陈心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白月光乔天阳,神情是从未对我展露过的紧张与担忧。

二人举止亲密,我听见路过的小护士艳羡地打趣道,“夫妻感情真好呀。”

陈心月顿时羞红了脸,下一秒却对上了我的视线。

她的眼神蓦地冷了下去,乔天阳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没有松开陈心月的手,反而又握着紧了紧。

乔天阳笑着与我打招呼,“佑同哥,好巧。”

他声音爽朗,毫无半点心虚,仿佛牵着别人的妻子出现在医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还没等我开口,陈心月便沉声道,“要不是你,天阳会受伤吗?你出版前都不检查有没有不当言论吗?”

“天阳一直将你当成哥哥,他出事了你却一眼也不来看一下,你可真冷血。”

她的语气满是嫌恶,狠狠地砸在我身上。

我怔愣了一瞬,只觉得话堵在喉头。

怪我?那则引起群众不满的报道明明是乔天阳撰写的,更是陈心月在没有知会我的情况下亲手塞进当日报刊的。

怎么,现在脏水却全泼我身上了呢?

而且我被砍了三刀,因为失血过多几度濒死,她现在却在责怪我为什么不去关心只擦破了腿的乔天阳。

真是可笑啊。

我想开口反驳,脑子里却不自觉涌现出这些年的记忆。

我们之间的误会,只要牵扯到乔天阳,那便永远是我的错。

陈心月的心,是偏着长的。

我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哎呀,没事,佑同哥是去吃饭嘛?心月做了很多,要不要一起呀~”乔天阳看着我,扬了扬手中的食盒。

食盒看起来沉甸甸的,是精心包装过的模样。

我想起陈心月与我结婚这三年,从未做过一次饭。

曾经有次,我高烧一整晚,早上浑身乏力,我说,我想喝碗甜汤,最简单的那种就好。

陈心月却立马拉下脸,让我自己去做。

她骄傲地说,她是爸妈宠大的,这辈子不会进厨房。

乔天阳手中的食盒散发出鸡蛋醪糟的甜腻,氤氲在医院的消毒水味中。

原来,没有愿不愿,只有配不配。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乔天阳的脸上,看起来清澈又张扬。

他似乎永远如此,只需要站在那里,所有我渴望的,便都会涌向他。

陈心月如此,爸妈,也是如此。

“不用了。”

墙壁传来的触觉冰凉,我的心也冰凉。

在二人的注视下,我慢慢朝打饭区走去。

吃完饭,我坐在病房,找到了深藏在钱包里的一张名片。

“喂?舅舅……”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想清楚了,我和你一起去。”

“嗯,家里,支持的。”

挂了电话,是长久的沉默。

窗外夕阳无限,我却只看见泛滥的灰。

脑海里回荡着舅舅的嘱咐。

【要去一整年,跟爸妈还有媳妇好好告个别……】

我自嘲地笑了笑。

也许对他们而言,我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

2

我、陈心月、乔天阳,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乔天阳的父亲,是为了救我父亲死的。

他的母亲改嫁了,爸妈把他带回来那天,他整个人都懵懵的,脆弱、怯懦。

正是这种破碎感,令他赢得了所有人的关爱。

陈心月的父母对乔天阳也是稀罕得紧,他们没有儿子,说要乔天阳以后当他们家的上门女婿,他们把他当儿子疼。

而天生强心脏的我,则是被所有人忽视的存在。

毕竟就算难受,我也不会表露出来。

从儿童到青年,我都跟在陈心月和乔天阳身边,等待着分到一点爱。

我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我暗恋陈心月,但陈心月喜欢乔天阳。

所以当陈心月得知乔天阳出国留学后谈了个女朋友而赌气要找人结婚时,我立马觉得是老天眷顾,乐颠颠跟着她去了民政局。

婚后,我更是将她捧在手里,随着时间推移,她也会偶尔有些回应,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们一起办了报社,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直到,乔天阳回来那日。

陈心月几乎是瞬间,便收回了施舍给我的全部的爱,一心扑到了乔天阳身上。

乔天阳跟她说,“心月,我学的新闻专业,可以进你们报社嘛?”

陈心月便立马将我的职位撤掉,给了乔天阳。

理由是,爸妈年纪大了,我们二人不能同时拼事业,需要一个人顾家。

她几乎是将我当成傻子,或者说,她根本不屑在我面前演戏。

因为她知道,我很爱她,我不会离开她。

看着卡片边缘反射的冷光,我的想法更坚定了。

“喂,别说我对你不好。”

淡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回头,却是陈心月一步步走进来。

她扔给我一个饭盒,饭盒重重砸在我的腿上,牵起一阵疼痛。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这是演的哪出。

“我和天阳要回去工作了,不像你,能躲在这里当个闲人。”

她倚着桌边,双手环在胸前,斜睨着我。

安静了一瞬,她再度开口。

她拿出包里那叠文件。

“把这个签了。”

我接过文件,看了眼标题,不自觉扯动嘴角。

《版面转让同意书》。

“你要是觉得抱歉,就把这签了。”

“天阳受伤都是因为你,更何况你们家本来就欠他的,你以后就好好在家里照顾老人吧。”

我看着她,只觉得自己从来没真正认识过她。

那是刚创刊时,我创立的版面。

从大学开始,我就有创报的理想,我想以笔为枪,还世界一个公道。

那些报道,每一条,都是我深入现场调查,充分了解情况后撰写的。

因为曝光一些黑心产业,我几度陷入危险。

有一次,我被关在一家黑心工坊的地下室长达十天。

被同事发现我失踪后报了警才将我救出。

后来我才知道,计划开始前我给陈心月留的信,她根本没拆开看。

因为她急着去调整时差给乔天阳过生日,根本无暇顾及我的安危。

而现在,她居然还想将我的心血,全部交给乔天阳。

纵然我心中已经清楚,但到了这一刻,我还是不免酸了鼻子。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没有一丝闪躲,似乎认为自己做的没有任何问题。

窗外,屋顶吞没最后一缕天光。

我看着她鲜妍如初的面容,却再生不出半点爱慕之心。

“好。”我微微点头。

得到我的回应,陈心月立马转身,分毫不愿与我多呆。

我打开饭盒,果然,没有肉丝的青椒肉丝,全是边角料的糖醋排骨。

乔天阳吃剩下的,拿给我。

在陈心月眼里,我应该和家门口那条大黄狗是一样的存在吧。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只因为我爱她,就该承受这些屈辱吗?

3

我在医院养了十天,这期间,陈心月和爸妈,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看过我。

几位与我相处不错的同事来过,洋溢的鲜果味道压不下他们脸上的不忿。

“佑同哥,我真的忍不了了!”

“那个乔天阳根本就是个半吊子!还号称留洋回来的!他把清淮的稿子都毙了。”

苏清淮,笔力极强,写起文章一针见血。

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支柱。

“佑同哥,你还回来吗?”

“如果你不回来,我就要跳槽了,干不下去。”苏清淮耸耸肩,一脸无奈。

“就是,天天勾心斗角,光想着怎么巴结上司,这怎么干得下去?!我也要跳槽!”

我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叹了口气。

陈心月,真是被迷了眼,报社这样下去,迟早会毁在乔天阳手里。

“我不会回去了,这样吧,你们要是愿意,我可以给你们写推荐信,大家的实力,进那些大报社也是够的。”

我放下杯子,沉声说道。

这群人,都是与我一路走过来的老人。

我一走了之,却是对他们也不好,总得给他们谋个出路,才能不愧他们这些年的付出。

我心中盘算着,这些年结交的人脉,也可以派上些用场。

等我再次回到报社,却看见里面的陈设格局完全变了。

原本朴实无华的大厅,变得奢华小资。

真皮沙发,咖啡机,留声机……

各种与行业完全不相干的东西,占据了各个角落,让人眼花缭乱。

我走到我的办公室门口,却看见里面被改造成了茶水间。

“呀,佑同哥来了。”

第一个注意到我的,是乔天阳。

他洋溢着笑容,端着一杯咖啡细细品着。

往日,我是不允许敞口杯子出现在办公室的。

因为许多资料都是独一份,万一湿了、脏了,损失就大了。

更何况那些机器售价都很昂贵,更需要精心呵护。

他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笑着开口,“佑同哥,大家都需要休息嘛,我在国外实习的时候,每家公司都有茶水间的,挪用一下佑同哥的办公室,佑同哥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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