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岁的诺伊尔虽然今夏退出了德国国家队,但在拜仁老有所为的作用有目共睹,各项赛事连续7场完成了零封,而同是德国门将的卡里乌斯却处于失业中,按道理,31岁的年龄在门将位置上属于“正青春”,可惜愿意给卡里乌斯提供再就业机会的少之又少。
都说时间是贼,受过大伤的诺伊尔顽强地演绎着老兵不死的故事,昔日曾被视为“诺伊尔接班人”的卡里乌斯则计划着退役,事实上,最近的卡里乌斯就以局外人的身份点评着利物浦与萨拉赫的续约话题,或许,他已经在提前转型。
“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愿意继续踢球,我相信我仍然拥有成为一名优秀门将的一切。”这是卡里乌斯的乐观主义,当然更容易被外界解读成逞强。要知道在上一段的球员时光中,作为备胎的卡里乌斯累计只为纽卡斯尔出场了两次,并且球队无一例外地输球了,虽然曾凭借着联赛杯决赛的8次扑救赢得了自家球迷的掌声,但这不是德国人成功上位的充分条件,或者说,他已经超额完成了自己的临时工角色。
当替补,遭失业,当打之年的卡里乌斯好像被针对了,其实这是梦魇的延续。众所周知,德国人搞砸了2018年的欧冠决赛,先是手抛球时发生误判,“成全”了本泽马,接着在试图扑出贝尔的射门时出现“黄油手”,利物浦没有能站在欧洲之巅,卡里乌斯被视为“卧底”。
含泪和跪地并不能将利物浦球迷的不满情绪稀释,有人嘲笑他是“欧冠决赛上最愚蠢门将”,有人诅咒他“2018年5月27日死于基辅”。卡里乌斯本人坦诚这是自己职业生涯走下坡路的拐点:“我试图不去在意这些,但无法逃避,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被人们审视,情况变得有些极端,一切都有些过头了。”
遥想当初为了成为利物浦的首发门将,卡里乌斯曾和难兄难弟打了半个赛季的持久战,但当自己在欧冠决赛的舞台上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时,天道酬勤的往事就不值得歌颂了,取而代之的是辱骂,嘲笑和死亡威胁。即使克洛普曾以“没有必要夸大这个事情”的口吻安慰卡里乌斯,奈何被心魔附体的弟子摆脱不了舆论的枷锁,以至于在本该恢复元气的热身赛中频繁上演低级失误,丧失了重启人生的最好机会。
阿利松的加盟宣告了卡里乌斯彻底成为利物浦过去式,以至于在25岁的年龄就告别了五大联赛,贝西克塔斯不是德国人的避风港,67次出场丢失95球的能力支撑不起土耳其豪门买断的欲望,友谊赛上的乌龙球已经让人习惯性的啼笑皆非,就连主帅居内什都认为德国人无药可救:“他的心态有问题,训练也有问题,表现更有问题,若非我手上没门将可用,我绝对不会选择他。”
在这一点上,卡里乌斯和英格兰人阿里走上了同一条路,只是未曾想到在球场上还没有来得及救赎的他,居然因女友闹分手选择去酒吧买醉,被嫌弃属于自食其果。当然,卡里乌斯早就失去了建立归属感的耐心,在分道扬镳之前,他就将欠薪的贝西克塔斯告上了国际足联。
回归利物浦是一个奢侈的梦,阿利松是卡里乌斯面前矗立的一座大山,事实上与利物浦重逢时,门将位置上还囤积了凯莱赫和阿德里安,作为竞争者的卡里乌斯只能落叶归根。这是一种精神转移法,他曾是斯图加特青训品,他曾在美因茨羽翼渐丰,往事终究不是解药,时过境迁,卡里乌斯在柏林联合没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倒是经常在替补席上被捕捉到落寞的眼神,5次出场充分验证了过客的身份,别忘了他在柏林联合的首秀就被对手半场灌进了3个球。
第三次回归利物浦的卡里乌斯只是走了个过场,甚至没有能混到注册资格,蹉跎岁月的挫败感不言而喻,也许两段租借生涯的惨淡对他而言是不以为然的经历,况且心不在此的德国人经常制造场外是非,但当利物浦亲口说“NO”时,卡里乌斯并没有来得及心理建设,要知道,当初是克洛普亲自电话邀请老乡加盟,于是重逢后幻想安心当阿利松替补的美梦属于自我感觉。
事实上,欧冠决赛之殇并没有烟消云散,利物浦对卡里乌斯的安排或许属于惩罚,但却也是深刻提醒德国人不是所有光鲜的履历和热情的誓词就能抵消过错,球迷在抨击卡里乌斯的拙劣演出之际,也怀疑过他在强强对话中的心理素质和扑球动作的合理性,不可否认阿利松和利物浦缔造了光辉岁月,但曾经也有一份相同的机会摆在卡里乌斯面前。再退一步讲,本该扮演忠实观众的日子里,卡里乌斯的新闻集中在泡酒吧,逛赌场、秀纹身和陪女友,足球似乎被他遗忘了……
还记得纽卡斯尔伸出橄榄枝的原因吗?替补门将的受伤让卡里乌斯在转会窗口关闭之前幸运地变成了候补,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能在熟悉的舞台上亮相两次已然是一种恩赐,从另一个角度看,站在联赛杯决赛的卡里乌斯以虽败犹荣的姿态谢幕了,只是他当时还没有预料到“前方的路太迷离”。
曾几何时,卡里乌斯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一名越野摩托车手,但偏执的德国少年认定足球是一生的伴侣,有意思的是,当卡里乌斯因为低级失误频繁成为负面新闻素材时,他曾自我安慰:“别担心,一切都很好。我们下次会做得更好。”
已经在计划退役的卡里乌斯还有“下一次”吗?其实从2018年欧冠决赛结束之际,他就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