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咚咚响》是关于留守儿童寻找父亲的故事,放给他一个人的烟花,是生活的希望

楷威放映室 2023-03-01 11:59:32

《拨浪鼓咚咚响》是几年前就拍完的国产小制作电影(以下简称《拨浪鼓》),曾在2020年的上海国际电影节上亮相。有些人已经在不同时期不同场合看过这部作品,今年则是在2月25日正式登陆院线。

关于这种成人陪伴孩童去寻找的电影有不少,比如上世纪90年代末,还是影碟的时代,就看过巴西电影《中央车站》;北野武主演的经典之作《菊次郎的夏天》(下图);还有2015年催泪的印度电影《小萝莉的猴神大叔》。

这种陪伴都有一个终极的目的,大多数是寻找父母和家人。而在这个过程中,共同前行的两个人都互相影响、改变着彼此。所以,在关于电影编剧的图书《救猫咪》里,会有一个叫做“金羊毛型”的故事类别。这些故事中最重要的不再是那个终极目的,而是一路上发生的事。

同样的,《拨浪鼓》也是一位大叔陪伴小孩子去寻找自己父亲的故事。留守儿童毛豆,孤零零一个人,长辈们都去世了,爸爸毛厚在外地打工,杳无音信。躲在苟仁车里的毛豆无意中点燃了鞭炮,导致苟仁的货物损失了几千块钱。

所以,起初这趟远行,本来是押送性质的,不友好的,甚至可以说是“绑架”了孩子去找亲生父亲要债。这就有了很好的契机,因为从剧作层面来讲,出发的动机很重要,而且最好是两个人之间有矛盾,谁也看不上谁,之后的磨合期里就会有更多戏剧冲突。

不但是这样的公路电影,只要是有这种主角彼此影响的故事,都会有这样的设定,比如《闻香识女人》里的盲人退伍军官和看护他的年轻学生,比如汤姆·克鲁斯和达斯汀·霍夫曼主演的经典影片《雨人》里的一对儿兄弟,都是这样的情况。

而开头的动机要非常自然,如果显得生硬,故事从一开始就会显得牵强。从这点来说,《拨浪鼓》这个启程的动机做得还是不错的。在这个过程当中,两个人关系开始改善,逐渐让不对付的较劲状态,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于是起初的“绑架”,变成了贴心的护送。其实两个都是苦命人,苟仁的儿子患绝症离世,在他内心中,会逐渐把毛豆当成自己的儿子,这是一个很自然的情感依托,也是常见的创作逻辑。

另一层面,毛豆的父亲毛厚也是在外打工时丧命。虽然毛豆还不知道真相,但在观众眼里,他和苟仁就是一对儿同病相怜的天涯沦落人,他们互补了生命里缺失的角色。

这样的故事,我们并不陌生,几乎和《拨浪鼓》在同一年拍摄的电影《一秒钟》,就是这样的设定。暂时找不到父亲的女孩,与女儿失去联系的父亲,两个人的相遇,也是同样的命运和处境,不打不相识,几番相处磨合之后,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没有血缘的亲情。

起初惧怕苟仁的毛豆,逐渐会去维护苟仁,会在别人找他麻烦时,冲锋在前,贡献自己有限的力量,这就像去年的国产电影《人生大事》,小家伙也都是给身边的“大叔”惹了不少麻烦。对莫三妹充满敌意的小文,之后也会用自己的“红缨枪”保护这个在心里逐渐成为“父亲”的人。

但不同于《人生大事》这样的院线商业类型片,独立影片过《拨浪鼓》的质感和真实性是令人佩服的,小演员也不是第一次演戏,加上服化道的精准配合,让毛豆看上去就是当地农村一个贫困小孩的样子。几次情感外露的表达都值得赞赏。

这让有些看似俗套的戏码也有了不同的观感,比如苟仁给毛豆放的烟花,让他伤心落泪,不是小孩子单纯快乐的反应。那是被感动的泪水,他想到的是,那烟花竟然是放给他一个人的。

也许有人会说这不像一个孩子的表达。而这样的情况,之前也有,比如掏钱给乞讨的小女孩,比如把苟仁的匕首换成假的,使得对方在复仇时,没有因为冲动而制造命案。所以,主创在人物身上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愿景,这也是电影的虚构意义,否则不如干脆去拍一部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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