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锷于1916年11月病死后,梁启超非常伤心。不过,梁启超很快找到一个可以代替蔡锷实现自己理想抱负的人,这个人是戴戡,蔡锷对他评价非常之高:“能出奇制胜,以少胜多,略地千里,迭复名城,致令强虏胆丧,逆贼心摧。功在国家,名垂不杇。”
戴戡
不料戴戡次年也死了——不是病死,而是战死。这回,梁启超彻底绝望了,宣布从此不当政客,只当教授和记者。
戴戡与蔡锷
戴戡1880年贵州贵定,早年多病,少三年而为秀才,1904年以县学赴生留学日本,属宏文学院师范科。
戴戡与蔡锷师从梁启超,入政闻社,1907年回国,任职于河南法政学院。同乡铁崖入云南李经羲幕,荐戡,经羲赏爱之,任个旧锡矿经理。戴戡未及赴任,先往湖南水口山锑矿考察,混迹矿工间,月余而不觉其苦,后襄理云贵两省矿务,欲输出铜仁之水银,水城之锑矿。
辛亥革命后,戴戡奉蔡锷命办理贵州盐务,当时贵州秩序大乱,乡绅致电蔡锷,请代平其乱。1912年年2月,滇师入贵阳,唐继尧为都督,戴戡为左参赞。1913年,戴戡历迁贵州实业司长、黔中观察使、贵州民政长,与蔡锷携手入进步党,为理事,1914年任贵州巡按使。
1915年袁世凯欲称帝,布爪牙于各省,以龙建章代戴戡之贵州民政长,征其为参议院参议。蔡锷先入京,密语戡,遂不赴任,密谋反袁。
1915年冬蔡锷潜出北京,于津门会戴戡、梁启超等,定护国大计,于是南下,几经险地,终至昆明,蔡锷、戴戡歃血为誓,兴纛讨袁。戴戡任滇府左参赞,随唐继尧通电天下,唐继尧任戴戡为护国军右翼总司令,率黔军出松坎,破吴佩孚部,取綦江。蔡锷叹曰:“能出奇制胜,以少胜多,略地千里,迭复名城,致令强虏胆丧,逆贼心摧。功在国家,名垂不朽。”
军务院创立于肇庆,唐继尧为抚军长,戴戡与蔡锷等十一人为抚军,袁世凯洪宪政权亦委梁启超为司法总长,蔡锷为陆军总长,戴戡为内务总长,以冀停战,戴戡等均不受。
戴戡
黎元洪总统继任,委蔡锷为四川督军兼省长,戴戡为川东巡阅使,蔡锷以病辞,戴戡代其省长,兼会办四川军务。
1917年罗佩金裁川军第四师,刘存厚大怒,与巷战于成都,如此数日。梁启超说黎黎元洪总统免罗、刘职,以戴戡兼代督军。
刘存厚
张勋复辟,戴戡立声讨之,宣统遂命刘存厚为四川巡抚,刘存厚率兵攻成都北门。
戴戡向驻守川南的罗佩金求援,罗佩金选择坐山观虎斗,戴戡的黔军根本不是刘存厚的对手,他只好退守成都,等待刘显世和唐继尧的援军。本来援军已经在路上,只要戴戡在成都守几天就可以,但是刘存厚手下的赖心辉,下令对城内开炮,居然把戴戡的会议室炸到,黔军部队没有了信心。
当时梁启超怕戴戡出事,就请了西方列强出面调停,刘存厚同意只要戴戡离开成都就放过他,可是戴戡怕刘存厚耍诈,不愿意离开。
戴戡苦守十三日,终致不支,挂印于省议会乔装突围,出南门,于百里外之秦皇寺阵亡,年三十八。是役,毁民宅三千余,百姓死伤六千余。
戴戡既战死,国务院追赠戡陆军上将衔,恤银一万两治丧,归葬旧治之大学坡。
梁启超坚请严惩刘存厚,声泪俱下,段祺瑞不纳,反任刘存厚为四川军务会办。
梁启超
1917年11月15日梁启超递送了辞呈,从此以后,梁启超就结束了他的从政生涯,转而以主要的精力,来从事文化教育和学术研究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