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后飞机设计大师“梅塞施密特”的无奈与妥协

胡侃杂 2024-08-02 11:45:02

这段故事可能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德国的著名设计师威利·梅塞施密特(Willy Messerschmitt),他的工作受到了世界各地设计局的关注,甚至被一些设计局直接模仿,竟然会在设计自己的飞机时参考前敌人的设计,并试图借鉴其中的某些元素。这听起来很奇怪,但事实确实如此。要理解这一切的经过,我们需要了解一些历史背景。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被禁止在1955年前制造战斗机。由于无法进行此类工作,例如,库尔特·谭克(Kurt Tank)假装在设计民用建筑,实际上在1947年逃往阿根廷,随后前往印度,继续从事战斗机的设计工作。直到1969年,谭克才回到联邦德国,担任“梅塞施密特-比尔科-布洛姆”(Messerschmitt-Bölkow-Blohm)的顾问。

阿根廷的FMA I.Ae. 33 Pulqui II战斗机,设计师库尔特·谭克

然而,梅塞施密特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他因为使用战俘的奴役劳动被判了相当长的刑期。

不过,梅塞施密特只服刑了两年,之后决定到温暖的气候去生活,移居到了西班牙。在1948年,他在西班牙的Hispano Aviación公司定居,并开始设计一款轻型喷气战斗机。这个项目被标记为NA-300,但由于财务问题,西班牙政府在1950年决定终止该项目。项目和设计团队被出售给了埃及。在那个时期,埃及是一个相对较大的国家,有能力承担这样的费用。由梅塞施密特领导的德国设计团队迁往埃及,继续开发NA-300,但现在它被称为Helwan Aircraft的NA-300。

为了使飞机能够飞行,埃及邀请了奥地利工程师费迪南德·布兰德尔(Ferdinand Brander),他为NA-300设计了一台喷气发动机。总体上,一切进展顺利:埃及希望拥有一款小型、便宜且自主生产的战斗机,而德奥设计团队能够满足这一要求。毫无疑问,这样的结果是可以预期的,因为设计师是首个生产喷气战斗机的创造者。

德国不仅在生产首个战斗喷气机方面取得了成功,还在喷气轰炸机、飞行员弹射座椅、飞机雷达等多个领域做出了创新。许多源自1940年代的发明仍被全世界使用。那个时期的埃及是一个非常开明的国家。埃及纳赛尔(Gamal Abdel Nasser)在1961年与南斯拉夫的铁托(Josip Broz Tito)和印度的尼赫鲁(Jawaharlal Nehru)一起创立了不结盟运动。

这对于不愿加入当时两个军事政治集团的国家来说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选择。但即使是不结盟的国家也需要军队,军队需要现代化的武器。因此,威利·梅塞施密特和来自“尤克斯”(Junkers)的费迪南德·布兰德尔来到了埃及。这比在德国制造微型汽车和缝纫机要好得多,虽然他们也可能面临“新发现的情况”带来的额外麻烦。

布兰德尔在1945年至1953年间在苏联的库伊比舍夫(Kuibyshev)度过,为图-95(Tu-95)开发了NK-12涡轮螺旋桨发动机。发动机开发完成后,布兰德尔被释放,但显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于是也前往了埃及。在那里,他和梅塞施密特一起,度过了一段富有成效的时光。

布兰德尔在库伊比舍夫与德国工程师团队合影

梅塞施密特也没有闲着,他在西班牙开始了梅塞施密特Bf.109G-2战斗机的许可证组装工作,虽然不是用原厂发动机,而是使用法国的Hispano-Suiza 12Z-17和英国的Rolls-Royce Merlin 500/45。尽管如此,这些飞机依然能够飞行。

Hispano Aviación HA-1112-M1L Buchon,改装自梅塞施密特(Messerschmitt) Bf.109G-2

梅塞施密特为自己的飞机设计了一个教学用的原型机NA-100 Triana,搭载活塞发动机。虽然NA-100没有进入生产,但它为1955年首飞的西班牙首款喷气飞机NA-200 Saeta奠定了基础。

随着“Saeta”(“箭”)的成功试飞(使用法国的Turbomeca Marbore II发动机)并开始量产,共制造了122架飞机。这样,NA-300的研发在1951年开始进行。NA-300计划为超音速战斗机,预计速度约为1.5马赫。此外,该飞机预计将非常轻(空重2200公斤),因此具有极高的机动性。

NA-300的设计方案为“无尾设计”,采用三角形机翼。有人说,威利·梅塞施密特可能抄袭了我们的“幻影”战斗机(Mirage)。然而,法国人对“幻影”的开发工作开始于1952年,比NA-300晚了一年。因此,NA-300实际上早于“幻影”,这就涉及到谁抄袭了谁的问题。

总体而言,NA-300的工作进展缓慢,资金问题也是一大障碍。西班牙国防部直到1957年才开始提供资金,那时梅塞施密特已经建造了NA-300的飞行模型并进行了风洞测试和拖曳试飞。

标有NA.R-300的滑翔机

最初,滑翔机并没有显示出令人满意的结果,稳定性明显不足。1960年,西班牙国防部停止了对该项目的资助。

NA-300项目的后续进展令人意外:梅塞施密特接到了埃及企业家哈桑·赛义德(Hassan Sayyed)的联系。实际上,在1956年的苏伊士运河危机后,英国和法国对埃及实施了武器禁运。赛义德注册了多个在瑞士的空壳公司(如MESCO),成功绕过了所有禁令。他还提出以退还NA-300的方式来支付,这自然得到了西班牙方面的同意。这样,梅塞施密特就来到了赫尔万市,在那里建立了一个飞机制造厂和(重要的是)一个生产法国Turbomeca Marbore II发动机的工厂,这些发动机对德国设计师来说非常熟悉。

作为开始,梅塞施密特将他的NA-200教练机赠送给埃及(当然不是无偿的)。根据许可,共生产了90架NA-200B“Al Qahir”(“胜利者”)。

这是一张罕见的埃及“梅塞施密特”飞机的照片,和西班牙版的不同之处在于尾部的三色标志。

为了进一步推进项目,梅塞施密特向埃及人提供了НА-300的所有权。在这种情况下,西班牙人对这架飞机不再有任何主张,飞机的名称也没有改变:Hispano Aviación变成了Helwan Aircraft。埃及人同意在成功的试飞条件下购买带有所有配件的飞机。但是,有一个问题:发动机。现有的法国型号动力不足,在禁运条件下偷偷购买和引进更大批量的更强大发动机变得不可能。于是,梅塞施密特建议埃及人引入他认识的布兰德纳,他那时正好有空闲时间。

实际上,德国人在埃及组建了一个相当强大的团队:除了梅塞施密特和布兰德纳外,负责Helwan飞机厂的设计部门的是来自“戴姆勒-奔驰”的欧根·尼尔,飞行测试部门由来自“海因克尔”的弗里德里希·谢弗和卡尔·鲍尔创建并领导,总共有300多人从德国和奥地利迁移到埃及。他们开始全力工作在НА-300和其发动机Е-300上。

在德国人忙于НА-300的时候,由于苏伊士运河地区的局势不佳,加上以色列不愿意被消灭,埃及购入了60架最新型的苏联米格-21F-13战斗机,并配备了“空对空”导弹K-13。

德国人对苏联技术已经有了一定的尊重,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不久。因此,这些人对米格-21F充满了兴趣。米格-21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НА-300的设计开始发生变化。从最初的“幻影”外形变成了“米格”外形。“无尾”设计变成了带有三角翼和可变后水平尾翼的飞机。

新设计的НА-300在外观上类似于缩小版的“幻影”和米格-21,但具有明显的“梅塞施密特”特征:由短节段构成的快速组装单体结构,类似Bf.109的起落架,以及侧翻式的座舱罩。整体上,这架飞机非常紧凑,比苏联和法国的飞机尺寸都小,翼展为5.84米(“幻影”III为8.22米,米格-21为7.15米)。Е-300发动机与飞机相配:重量仅为830千克。有人指出,Е-300与苏联的米格-19的АМ-9发动机非常相似,这也不难理解,因为它源自库伊比舍夫。Е-300的工作推力为3300千克,最大加力推力为4800千克,这在当时是相当可观的,尤其考虑到飞机的质量和尺寸。在德国人将Е-300调试到最佳状态时,原型机使用的是英国布里斯托尔-西德利Orpheus Mk/703-S-10发动机,推力为2200/3700千克。

顺便提一下,Е-300突然引起了印度的兴趣,当时库尔特·谭克在班加罗尔的飞机厂工作,负责印度第一架战斗轰炸机HAL HF-24 Marut的开发。

飞机原计划为较重的双发设计,并配备两台布里斯托尔-西德利 Orpheus Mk.703 发动机。然而,这种配置的飞机无法达到超音速飞行。英国发动机的最高速度仅为1112公里/小时,距离1马赫仅差一点。因此,库尔特·谭克决定使用布兰德纳的发动机。

在赫尔万测试台上的 Е-300 发动机

印度人在这方面的实际做法是希望将他们的飞机与埃及交易,因为重型双发 HF-24 将成为轻型 НА-300 的很好的补充。用于 Е-300 的开发。同时,库尔特·谭克和他的团队多次访问赫尔万,费迪南德·布兰德纳也曾前往班加罗尔。

飞机的装备计划是混合型的,即“有什么就装什么”。这包括仪表和武器系统。

带有拉丁字母和西里尔字母标记的仪表

在原型机上没有安装武器,但计划让 НА-300 配备两门20毫米“西班牙”炮或两门23毫米苏联 НР-23 火炮。导弹武器则预定装配2-4枚K-13导弹,与米格-21相同。

根据德国分类,第一架实验样机 HA-300V-1 准备在1963年夏季进行飞行。然而,出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问题:埃及没有自己的试飞员!完全没有!库尔特·坦克帮助解决了这个问题,他推荐了经验丰富的印度试飞员卡皮尔·巴哈拉瓦。虽然不是欧洲试飞员,但在欧洲试飞员不愿意试飞这架在埃及制造的德国飞机的情况下,选择巴哈拉瓦也是无奈之举,即使是梅塞施密特自己也无法找到愿意的欧洲试飞员,这非常奇怪。

卡皮尔·巴哈拉瓦在 НА-300 驾驶舱内,德国博物馆展出,庆祝梅塞施密特 100 周年

巴哈拉瓦积极参与了这架对埃及至关重要的飞机的工作,他甚至与埃及总统纳赛尔会面,向他介绍飞机的情况以及 НА-300 的前景。可以说,巴哈拉瓦对这架飞机的评价相当低。他称 НА-300 为“致命陷阱”,并要求解决在试飞初期发现的相当多的问题。巴哈拉瓦的工作值得尊敬,他确实是非常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曾飞行过法国、英国和苏联生产的飞机,也就是说,他有很多可以比较的经验。

印度试飞员提出的问题清单共有19项,其中包括一些非常重要的问题:

• 燃料箱经常漏油;

• 缺少燃料传感器。飞机上只有一个流量计,显示进入发动机的燃料量。因此,飞行员只有在发动机熄火后才知道燃料已耗尽;

• 燃料系统允许在倒置状态下飞行的时间没有限制,而润滑系统只能支持10秒钟;

• 耗油量很小,提供的飞行时间只有两分钟。

梅塞施密特同意了印度飞行员的所有投诉,取消了飞行测试,开始对飞机进行改进,这推迟了第一次飞行的时间,直到1964年初。

然而,在1964年3月7日,НА-300成功首飞,而且这次首飞非常平稳,没出现任何问题。直接参与者卡皮尔·巴哈拉瓦描述道:“第一次飞行非常普通,几乎可以说是常规的第一次飞行,没有任何问题。尽管飞行时间很短——12.5分钟,但一切都很顺利。兴奋的时刻是在飞行后,我们一起喝香槟庆祝……”

巴哈拉瓦的描述体现了他的工作价值,不愧为在飞机首飞时表现正常而无特效的证明。这说明工作完成得非常好。

НА-300 的实际飞行

随后进行了 НА-300V-2 的飞行测试,该机装配了相同的布里斯托尔-西德利 Orpheus Mk/703-S-10 发动机,但机翼上的空气动力学脊消失了。

尽管使用的是较弱的英国发动机,即非标准配置,巴哈拉瓦上尉却成功达到了1200公里/小时(1.13马赫)的超音速速度。这显示出相当大的潜力,因为配备 Е-300 发动机的飞机显然能够接近2马赫的目标速度。

那么,布兰德纳的标准发动机表现如何呢?从1963年中期开始,标准的 Е-300 发动机顺利完成了测试,其中布兰德纳及其团队将其制造成两种版本:军用版(带有加力燃烧室)和民用版(无加力燃烧室)。无加力燃烧室的 Е-300С-1 版本旨在用于假设的运输和客运飞机。

Е-300 的测试方式非常独特:从印度运来了一台双发的 HAL HF-24 Marut,将其右侧的布里斯托尔-西德利 Orpheus 发动机换成了实验用的 Е-300。这种临时改装的实验室不仅飞行正常,还完成了超过一百次的飞行测试!

类似地,无加力燃烧室的 Е-300С-1 也进行了测试,只不过这次使用的是苏联的安-12,将其一个 АИ-20 发动机更换为 Е-300。

这两款发动机都成功通过了测试,Е-300 被认为适合安装在战斗机上。

НА-300V-2 与 AN-12 飞行实验室背景下的无加力燃烧室 Е-300 发动机测试

然而,随后开始出现了问题。埃及的 MiG-21F 展示了苏联战斗机的飞行能力,以至于梅塞施密特向谭克求助,坦克当时刚完成了 HF-24 的工作。不久之后,第三个原型机 НА-300V-3 出现了,它与前两个版本有了更多不同之处。

НА-300V-3 搭载 Е-300 发动机

进行了大量的工作,修改涉及机身、开发了新的超音速进气口,并完全重新设计了起落架系统。开始了地面滑行测试,这些测试也相当成功,首次飞行的日期定在1969年7月中旬,但……

1969年6月,出于某些原因,НА-300 计划被终止。这看起来非常奇怪,因为飞机几乎已经准备好进行首次真正的超音速飞行。埃及在自己的飞机计划上花费了大约1.35亿埃及镑,相当于今天的20亿美元,而1969年的汇率约为8100万美元,这也是一笔巨款。

为什么会这样?有一种观点认为,背后可能涉及到苏联情报机构的手段。虽然我们不清楚具体是如何发生的,也不太可能得知,但可以确定的是,苏联的暗中干预成功消除了竞争对手,并随后将大量苏联武器引入埃及。至于谁被收买、如何收买以及为什么收买,这些都很难说清楚,但所有与埃及飞机相关的工作都被终止了。

此外,以色列也间接帮助了这一过程,他们开始有计划地袭击在埃及的德国专家。因此,德国的语言很快在该地区完全消失了。

令人惊讶的是,所有三架建造的 НА-300 原型机至今仍然保存完好。

НА-300V-2 与 AN-12 飞行实验室背景下的无加力燃烧室 Е-300 发动机测试

第一个 НА-300 原型机在梅塞施密特诞辰百年时进行了修复,并在慕尼黑附近的德国博物馆航空分馆展出,2015年后,该飞机被转移到梅塞施密特公司博物馆(位于曼兴)。第二架 НА-300 现存于开罗的埃及空军博物馆。第三架,配备了布兰德纳的 Е-300 发动机,一生都在赫卢安的航空厂工作,目前仍在该厂的工厂博物馆中展出。

至此,问题自然出现了:这项投资是否值得?显然,德奥团队在工作节奏上显得有些松懈,与他们在1940年代本国的工作节奏完全不同。九年时间来完善飞机(加上在西班牙的近20年的工作)确实有些过长。埃及引进 MiG-21F 的同时,以及梅塞施密特对项目的不确定态度(表现为将 НА-300 设计转向 MiG-21 风格),都影响了 НА-300 的发展。

关键问题是,НА-300 是否能超越 MiG-21?这是最主要的问题,显然答案是否定的。现在我们可以查看相关飞机的性能对比表,来更清楚地了解 НА-300 的前景。

遗憾的是,НА-300 在出现时实际上已经过时。虽然这是一款非常有趣的近战战斗机,非常小巧,可能具有较好的机动性和垂直机动性能。但“幻影”在垂直机动方面明显不如德国和苏联的飞机,这一点不值得多言,因为“幻影”虽然能飞得更高,却在战斗中几乎没有机会到达这个高度。

在 НА-300 与 MiG-21F 的比较中,明显苏联战斗机占据优势,虽然 MiG-21 更大,但“飞得更高、更远、更快”。此外,谈到前景问题,就会出现另一个问题:如果有必要,梅塞施密特会在这小巧的机身里安装雷达吗?“幻影”最初就配备了雷达,而 MiG-21 在1965年(即 НА-300 首飞后的一年)也获得了“萨菲尔-1”雷达。

德国飞机的问题在于,威利·梅塞施密特在他职业生涯的晚期设计了一款非常不错的飞机,但按照第二代飞机的标准来看。如果 НА-300 在西班牙首次开发时出现,这将是一款非常出色的飞机,符合当时的所有要求。即便在1965年,若 НА-300 进入生产,作为近战战斗机也会是合适的,特别是埃及需要这样的飞机。然而,可以想象,如果和以色列空军的“幻影”相比,这架飞机会被怎样处理,他们在情报优势上的优势可能会使 НА-300 陷入困境。

再加上埃及和以色列飞行员的训练水平差异……显然,埃及军事人员很快意识到购买更有前景和更强大苏联 MiG-21F 的好处,因为除了飞机,埃及飞行员还能接受苏联的培训和教官,而这些德国人显然无法提供。

总体而言,小国制造出优秀战斗机的情况非常少见,因为这需要在科学和工业多个领域都有高度的发展。瑞典和巴西在这一点上确实有值得自豪的飞机。制造战斗机是非常复杂的,因此除了俄、美、欧和中之外,其他国家最好还是直接购买优质飞机。这样做不仅能获得优秀的飞机,还能更经济。

梅塞施密特在埃及的经历表明,即使是非常出色的设计师,单独一个人或一个团队也难以跟上进步的步伐。在这一点上,他总是会输给那些拥有整个国家科技资源的设计师。梅塞施密特的确是一位优秀的设计师,他能评估由阿纳托利·布鲁宁团队在米科扬设计局开发的飞机的优势,并试图借鉴其中的一些技术,尽管这并不令人感到羞耻。

还有一点:布鲁诺夫的工作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也不仅仅是自己的国家。梅塞施密特则完全是为了赚钱,尽管可以谈论很多,但梅塞施密特对埃及的问题并不感兴趣。他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只是做自己的工作。

如果说,1965年时 НА-300 已经过时,那么它只有可能吸引那些无法购买更先进设备的落后国家。梅塞施密特也意识到这一点,因此决定不再继续 НА-300 的开发。在那个时候,德国的确可以开始逐步开发新技术,但他没有这样做。显然,他意识到该是转向其他技术的时候了。

最后,梅塞施密特输给 MiG 的事实,也有它的道理。

1 阅读:3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