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昇夫 字数 1645
上海,一个叫我难忘的城市。它是名副其实的大都市,规划及市貌具有一种格调,也不失小街小巷的幽韵。洋气浪漫的外滩、诗意趣味的轮渡、时尚靓丽的淮海路、繁忙宽阔的漕宝路吴中路、恢宏的延安高架、七宝古镇的小桥小巷小吃,以及大卖场乐购、农工商等等,都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我来惠州虽有十余年,远比在上海的时间要长,也是迄今生活时间最长的他乡城市,但相比起来,我却更喜欢上海。
其原因有这么两点:那年在上海,我正值青春年华。对于工作,不过是玩,没有压力。假如说不想上班,辞职不干罢了。不像现在,人到中年,工作是为了生存,是不得不而为之;其二,上海的气候和家乡相近,饮食也习惯。惠州最大的不同或者说特点,在于气候。气候可以适应,但饮食习惯却难改变。
上海七宝老街
上海的三年,我在一家轮胎贸易公司上班,公司位于卢浦大桥北桥头,早先大概是一大型厂房场地,后来改建世博园。公司门前是一块绿油油的草坪,草坪岸外就是汤汤的黄浦江,卢浦大桥如一弯月儿横跨江岸。由公司出来是一条不大的马路,马路叫什么名字想不起来了。记得出来右手边有个小公园,公园里有不少的桂花树。公园斜过去有一家连锁超市,超市有卖五香茶鸡蛋。在不上班或去买东西时,总会买一个来吃,很香,秘制,因此,我还记得这家超市的名字,叫“农工商”。
出大门左手斜过有一家小饭馆。一开始,我和老板等在一起吃饭。后来,想不起什么原因了,由自己解决。于是,我经常去这家小饭馆用餐。五元盒饭,管饱,还有狮子头。现在想来,真是不可思议啊!要知道,那是在上海呀,但千真万确。上海有家乡人开的饭店,就是上海本地菜口味也吃得惯,与家乡菜无大差别,只是微甜,譬如,我就喜欢吃狮子头。
话说狮子头可算是道名菜、荤菜,主材五花肉,其中有一道辅料荸荠,即马蹄。去年我去扬州,有意吃扬州名菜狮子头,不想端上来,清汤一丸,与上海所吃狮子头(红烧)完全两样,大失所望。
浦东
去的次数多了,与老板渐渐相熟。老板是一对年轻夫妻,比我大不了几岁。男人是本土的,女人却是外地的,恰与我同乡。上海是安徽人主要聚集地之一,嫁到上海的姑娘不在少数。男老板,实话说,挺帅的,但脸上总是冷冷的,也很少说话,显得严肃,像是要摆出这样的一幅威严样来保护什么似的。
女老板也生得漂亮,与男人不同,常带着微笑,人很和善,多是她招呼。想起来,我至今还记得起她的模样。圆圆的粉脸,一双杏眼笑意盈盈,活泼的马尾辫,上身穿一件系扣的淡蓝格子衣,一条牛仔裤,肩挎一只小包用来收钱,那时,都是用现金支付的。她们雇请厨师,夫妻俩人只当前台掌柜。生意还不错,每到饭点,座无虚席,店不大,四五张桌子,所以,常有坐在门外或站着吃的。
因是同乡,自然多聊两句。时间久了,从言谈中了解到,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并不好。小饭店生意虽不错,但夫妻两个尽当掌柜,男人就显得游手好闲,何况上海的生活压力大。主要是对她不好,不时争吵,乃至动手。
可能是投缘,私下里我们就有了一起见面的机会。先是去旁边的小公园,也不干什么,就逛逛聊聊,我说些工作,她则说老家和现在的婚姻。
拍于外滩
后来,有一回我们去七宝老街,回来的时候她跟我说,我有点累了,开个房休息一下吧。
那时我二十四五岁,五尺男儿,一表人才,但很单纯。我对这方面总是十分迟钝,心眼实,不开窍。
我说,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她见我不解意,还是说开房。开房就开房吧,我想:不过是出下房钱,虽觉得有点浪费,若不同意,倒显得我小气。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开房,其实,我什么也不懂,就跟着她进了房间。
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尽管我隐隐感觉到要发生什么危险。进了房间,她一下抱住我,一股香软气息随即袭来……。那一刻,我心跳加速,意外,吃惊,胆怯,犹豫……。
当我明白过来后,对她说,这样对你不好,一旦被你丈夫发现……。我实在胆小,我竟然拒绝了迎上来的火热年轻身体。现在,我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秀发以及年轻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时过境迁。五元盒饭管饱,还带狮子头,再也不会有了。不禁叫人感慨: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呀。诚然,不是鼓励这么做,而是要明白,做人要懂得及早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