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的春夜。
灯光朦胧的宾馆客房门口。
女孩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高大精。壮。的帅气男子身上。
两人都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一关上房门就扑向屋子中间的大床。
他们疯狂地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直奔主题……
抵死的缠绵过后,两人都筋疲力尽几近虚脱,倒头各自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
楼下早餐店嘈杂的人声传入乔鸢的耳朵。
她习惯性地舒展身子,却摸到了一块结实的肌肉。
像触电一样酥麻的感觉令她浑身一阵颤栗。
她猝然睁开了眼,并下意识地拉开距离。
屏住呼吸,她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躺在身边的男人。
他侧身面对着她,一双浓眉根根分明透着刚毅的气势,高挺的鼻梁下是棱角分明的薄唇。
见他呼吸平稳睡得正熟,乔鸢的视线便大胆地顺着他的脖子往下移。
哇哦!
目光所及之处令她感到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
他身上的肌肉块像是雕塑出来一样完美。
只有常年高度自律的锻炼,才有可能练出这种荷尔蒙炸裂的效果来。
乔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叭……
不知是哪个没素质的家伙突然按了一声喇叭。
刺耳的声音吓了乔鸢一跳。
也惊醒了她。
来不及多想,她翻了个身子下床,迅速在地上精准地找出自己的衣物。
三两下穿好,再把手机和包包这些私人物品拿上。
准备偷偷逃离。
退出房间时,她又忍不住瞅了一眼那个帅哥。
帅是真的帅,就是这样的男人不适合当男朋友,就当做是一场梦吧。
乔鸢一路小跑到电梯口。
电梯刚好就停在那一层,一按开关,门就开了。
她赶紧溜进去,又使劲按关门键,直到门关上,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搞得跟做贼一样?
她暗暗骂自己。
离开那家宾馆,乔鸢随便选了个方向,顺着街道一路寻找她想要找的店铺。
看到药店的绿色招牌时,她雀跃不已。
站在店门口往里头张望了一眼,确定没有客人后她才进去。
“我要一盒左炔诺孕酮片”乔鸢故作大方地对站在收银台后的店员说,她没说来一盒避孕药,而是说了正规的药品名字。
“要一粒装的”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店员也许早就见怪不怪,快步走到最里面的柜台,熟练地拿了一盒药回来放在柜台上。
“二十八。”
“这么贵啊?”乔鸢瞥了一眼那个牌子,“有没有便宜一点的?”
店员面露不悦,又转身回去拿了一盒其他牌子的回来。
“十六。”
“就这个吧”。
乔鸢掏出手机想要扫码,发现手机关机了,应该是没电了。
她只好把手机塞回包里,掏出钱包翻了十六块钱零钱递过去,把药塞进包里赶紧离开。
走出药店,她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看到超市,就钻进去买了一瓶矿泉水。
拿着水,她站在超市门口张望了一会儿。
马路对面有个小公园,看到人行道刚好亮起绿灯,她拔腿就冲过去。
在红灯亮起的前一秒顺利跑过马路。
在小公园里转了一圈,找到一处僻静的休息区,她才放下警惕在长椅上坐下来。
把那盒药掏出来,一边拆开一边嘀咕。
“真是黑心药店,明明有便宜的,还非得把贵的推荐给顾客,没想到吧,我在医院里上班,对这些东西再熟悉不过了,想骗我的钱,没那么容易”。
乔鸢把那一粒药丸扣开塞进嘴里,拧开矿泉水瓶盖往嘴里灌水。
“原来你在医院工作,是护士?”
一声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冷不丁在耳畔响起。
乔鸢被水呛到,一口喷出来,猛烈地咳嗽。
男人蹙起眉头,伸过手来帮她轻轻地拍后背。
乔鸢条件反射地弹开,惊恐地看着对方,“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男人唇角微微上勾,“我很擅长找人,只要我想找,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他的这番话让乔鸢浑身发毛,她这才仔细地端详起他的穿着来。
黑色皮衣、牛仔裤,高帮马丁靴,怎么看都是混混的打扮。
乔鸢的母亲在夜总会上班,交往的男友都是这种风格的,所以她对这类型的男人再了解不过了,基本上都是好吃懒做之徒。
乔鸢曾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找这样的男人当男朋友。
她要找一个有稳定工作的,最好是体制内的,那样的男人才是过日子的最佳人选。
可是老天似乎真的爱做弄人啊。
“昨晚是一个意外,我的果汁里被人混了东西,所以才……”乔鸢试图向他解释清楚。
“我知道”男人双手抱在胸前笑睨着她,“我的饮料里也被人混了东西”。
“那么巧?”乔鸢难以置信。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昨晚是你主动抱住我,喊我老公的。”
乔鸢:……
记忆像电影一样在乔鸢的脑中闪回,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她眼轱辘一转,“那,我们这样算是扯平了吧?大家就都当做没发生过,各走各路吧”。
她真的不想跟混混搞到一起。
男人轻启薄唇刚想说话,插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的眉头瞬间紧锁,调整到严肃的状态,可接电话的语气却是故作吊儿郎当的。
“老大,我在东湖公园,跟谁?跟一位美女……好,我马上就过去。”
他挂了电话,看向面色惨白的乔鸢,抱歉地说,“我有急事,得马上走了,你的身份证还给你,昨晚开房的时候拿给服务员登记用了一下,乔鸢,名字很好听”。
他含着笑把手机塞回裤兜里,从另一个兜里掏出钱包,把一张证件拿出来递给乔鸢。
乔鸢瞄了一眼,真的是她的证件,赶紧抢过来塞进包里。
心想这个男人肯定是故意藏起来的,再像这样找个借口回来找她,跟她搭讪。
哼,这种把戏可骗不了她!
男人看着乔鸢撅得老高的小嘴,忍不住笑了。
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我的名字,你等我,一周后我会去找你,到时候我再告诉你我是谁,放心,我不是坏人”。
乔鸢晶亮的眸子瞪得老大,“其实你不用找我也可以的,昨晚只是个意外”。
男人支起身子,幽黑的眸子里始终含着笑意,“那不是意外,是天意”。
乔鸢无语。
天啊,不要这么撩人好吗。
一看就是情场老手。
这么油腻的情话,张口就来。
男人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
很认真地看着乔鸢说:“我必须走了,记住,一周后,我会去找你”。
直到男人消失在灌木丛的尽头,乔鸢才回过神来。
眉心皱成了麻花。
她真的后悔死了,昨晚在酒吧里真不该向他求助。
可是那种情况下,如果她不求助于她,就会被那个肥头大耳的恶心中年男人强行带走。
相比之下,她更宁愿失。身。于这个帅气的男人。
老天啊,如果他不是混混就好了。
为什么偏偏是一个混混呢?
这会他应该是去见他的老大了吧?
他们要做什么?
该不会是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做什么都与她无关。
乔鸢在心里告诉自己,疲惫感袭来,她撑起酸软的双腿,决定回家再睡一觉。
明天她就要以正式员工的身份去医院上班了,想想都令人兴奋。
昨晚她跟两个闺蜜去酒吧,就是庆祝她们三个都通过了医院的招聘考试,都可以留下来工作,谁知她的果汁里竟会被人混了东西。
喝了半杯后她就觉得不大对劲了。
卫校毕业的她,对药物都很敏感。
她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却在半路被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拦住。
因为药物的作用,她根本无力反抗。
情急之下,她只好扑到一个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帅哥身上,大喊“老公”。
当时的她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但是没想到那位帅哥非但没有推开她,还直接把她从酒吧的后门带走了。
后面的事,乔鸢只记得零星的片段。
帅哥把她带到了一家宾馆里开了房,两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细节她想不起来了。
心里有点小遗憾……
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别的女孩身上,可能会惊慌失措。
但乔鸢毕竟是卫校毕业的学生,所以能够坦然地接受现实。
可那也不代表她是个随便的女孩。
现年二十岁的她,从未交过男朋友。
对于那些示好的男性,她都选择了严词拒绝,不给对方半点机会。
即便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不会将就的。
回到家里,看到只有她捡回来的小狗雪糕跑出来,乔鸢以为妈妈和那个姓黄的男人都不在家,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给雪糕添了狗粮和水后,她跑回自己的房间躺下,戴上了眼罩准备接着睡。
眼皮开始打架,乔鸢快要入睡时,突然感觉身上一沉。
她顿时清醒过来。
扯开眼罩一看,母亲的男友黄世雄正趴在她身上。
乔鸢尖叫着挣扎,对着黄世雄的头就是一顿揍,但很快就被他给擒住双手。
黄世雄哄着她:“乔鸢,别叫,叔叔会让你快乐的”。
乔鸢拼命嚎叫:“滚开,不要碰我!雪糕,救我……”
“汪汪汪……”雪糕冲进屋里,对着黄世雄一顿狂叫。
乔鸢:“雪糕咬他!”
接到主人的指令,雪糕跳上床,对着黄世雄就一顿咬。
“臭狗,敢咬我!”黄世雄在慌乱中抓住雪糕脖子,一把就甩出去。
“雪糕……”乔鸢心疼死了。
“臭娘们,竟敢让你的狗咬我,我今天就掐死你”黄世雄说着就真的伸手去掐乔鸢的脖子。
娇小的乔鸢根本不是黄世雄的对手,她挥着拳头捶打他,可就像是豆腐撞石头。
也许是意识到主人有危险,雪糕冲着黄世雄狂叫不停。
恐惧的感觉笼罩着乔鸢,她感觉脑袋越来越昏沉,手也使不上力了,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真的不甘心啊。
“黄世雄,你在干什么!”母亲乔曼突然窜进屋里。
“曼曼……”黄世雄立马松开手。
“咳咳……”乔鸢一顿猛咳,大口地吸着气,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黄世雄跳下床,拉住乔曼。
“曼曼,你听我解释,是乔鸢她勾。引。我的,我没理她,她就说要告诉你,说我非礼她,我就跟她吵起来了,然后就打起来了”。
乔鸢瞠目结舌,因为震惊而失语。
可她没有想到,母亲竟然相信了那个男人的话,把她从床上揪起来大骂:
“我就知道你是个骚。货,我忍你很久了,养你到现在,我已经算是够仁慈了”。
“你现在有工作了,可以养活你自己了,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不要再回来!”
黄世雄没想到乔曼要把乔鸢赶出去,忙劝阻。
“曼曼,不至于,我不会跟乔鸢计较的,她毕竟是你的孩子,我们大人怎么能跟孩子计较”。
乔曼见乔鸢呆站着不动,便把墙角的行李箱拉过来打开,从衣柜里胡乱抓了一堆衣服丢进箱子里。
“我告诉你乔鸢,今天你不走也得走!”
“我走,你别动我的东西,我自己收拾!”
回过神来的乔鸢紧咬着牙,拿了一些常穿的衣服把箱子塞满,又拿了一个旅行袋收拾了一些个人用品和重要的证件资料。
出门的时候,乔曼把雪糕也赶出去,“把你的狗带走,我真是受够了这只狗”。
乔鸢强忍着泪水,找了一条牵引绳给雪糕系上,又拿了一包狗粮。
“妈,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跨出大门的时候,她停下脚步回头瞅着母亲,“从我记事开始,我记得你就很讨厌我,小时候我以为是我不懂事惹你烦”。
“可是我长大后,你还是老样子,横竖看我不顺眼,到底是为什么?”
乔曼努了努嘴,扬起下巴斜睨着乔鸢:“因为你毁了我的人生!如果当年我没有意外怀孕,我就不用过这种鬼日子,乔鸢,我不光是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从今往后,你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黄世雄有些心虚,“乔曼,别这样”。
乔曼翻起眼皮瞪黄世雄,“你闭嘴,这是我跟我女儿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黄世雄怕乔曼的火爆脾气,把她惹急了,她能抡起菜刀砍人。
乔鸢的心抽痛不已,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说:
“妈,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我爸还活着吗?他到底是谁?我已经二十岁了,你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死了”乔曼冷冷地说。
乔鸢咬住下唇,直到吃痛的感觉蔓延开来,她才松开。
“妈,虽然你讨厌我,恨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把我抚养成人。”
她朝乔曼鞠了一躬,拉着行李箱,提着行李袋,带雪糕离开。
下楼后,乔鸢沿着马路茫然地走着,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不恨母亲,只恨自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十字路口。
看着飞驰而过的车子,乔鸢突然萌生了冲出去的冲动,死了就一了百了吧。
“汪汪汪……”雪糕的叫声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一位老奶奶上前来拉乔鸢,关切地问:“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乔鸢这才回过神来,她使劲地摇头,可是决堤的泪水已经让了老奶奶明白了一切。
她强行把乔鸢拉到路边,把她按在一张长椅上坐下。
“姑娘,奶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跟奶奶说,我儿子和外孙都是警察,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们”。
乔鸢止住哭声,“谢谢奶奶,我没事”。
老奶奶不放心,“你家人的电话是多少,把号码告诉我,我帮你打电话叫他们过来”。
乔鸢:“我没有家人,奶奶,我真的没事了,奶奶,谢谢您,我不会做傻事的,我还要照顾我的小狗呢,我要是死了,就没有人照顾它了”。
“汪”雪糕像是听懂了乔鸢的话,冲着她哀伤地叫了一声。
“这就对了,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现在还年轻,我这么说,你可能不懂,但是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懂了”老奶奶语重心长地说。
“嗯”乔鸢点头,这么多年都活下来了,她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在老奶奶的帮助下拦了一辆出租车,乔鸢让师傅送她到医院的员工宿舍楼去。
管理员大叔看到她带着一只小狗,有些为难,告诉她这里是不能养狗的,让她尽快把这只狗送走,不然就不能让她留下来。
无奈之下,乔鸢只好答应管理员大叔,会尽快把雪糕送走。
幸好还有一间空屋,乔鸢带着雪糕先住进去。
进了宿舍,乔鸢掏出手机充电开机,想看看母亲有没有联络她。
她还怀抱着奢望,希望母亲气消了会叫她回去。
可是来电提示里并没有母亲的电话。
乔鸢翻了一下,一共有三个人给她打过电话,打得最多的是跟她关系最好的闺蜜杨蕾,另外一个是闺蜜薛婉的,还有一个是院长的儿子商耀的。
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商耀在追求乔鸢。
昨晚就是商耀提议一起去酒吧庆祝,酒钱是他掏的。
看着手机上商耀的名字,乔鸢咬住了大拇指沉思。
果汁是商耀去点的,该不会是他下的药吧,他也在医院工作,是监察科的,很容易就能拿到各种药物,关键是他也有动机。
因为乔鸢一直拒绝他,让他很没面子。
可是乔鸢又觉得商耀那个人是纸老虎,有贼心没贼胆。
但除了他,乔鸢想不到还有谁会给她的果汁混东西。
太阳穴一阵抽痛,乔鸢一只手扶住头,一只手敲字给两个闺蜜回了信息,谎称昨晚家里有事就先走了,然后把雪糕抱上坚硬的木板床,就那么睡了。
一觉睡到夜幕降临。
她才爬起来带着雪糕出去买吃的,顺便买了一个廉价的枕头和一床被子。
在这家医院实习了一年,乔鸢每个月只有一千元的补贴,只有转正后才能享受正式员工的工资福利待遇,但小护士的工资不多,也就三千一个月。
还要扣保险和公积金,到手估计也就2500元。
如果就她一个人,住在医院宿舍的话,这些钱是足够她生活的。
可她现在还带着一条狗,要留下雪糕就不能住宿舍,她必须得出去自己租房子。
南海市是发达的滨海城市,寸土寸金,房租非常贵。
乔鸢连着几天,一下班就出去找房子。
不是太贵就是地段太偏远,上下班很不方便。
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合适的,房东一听她说还有一条小狗,就不同意租了。
管理员大叔每天见到乔鸢,都会追问什么时候把狗送走。
乔鸢真的是体会到了走投无路的感觉。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早上乔鸢一到门诊上班,杨蕾就把她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
“乔鸢,我们上周去的那家酒吧出事了,被警察给端了,我今早在路上刷到的新闻”。
杨蕾是本地人,父母是做生意的,家里条件不错,有房有车。
但是杨蕾怕路上堵,上下班都是坐地铁,喜欢在路上刷手机看新闻。
乔鸢有些诧异,“为什么?”
杨蕾左右环视了一圈,才凑到乔鸢耳边小声说:“围脖上的网友说,那是家黑店,经常偷偷给客人的果汁里下东西,警方接到报案的受害者不少呢”。
乔鸢愕然,这么说,她的果汁里混的东西,是酒吧里的人干的了?
可是她又隐隐地觉得不安。
如果是酒吧里的人干的,为什么杨蕾和薛婉没事,唯独她的果汁被混了东西?
杨蕾还想说什么,结果薛婉冲进急诊室,边跑边大叫,“不好啦,有家属来闹事啦”。
薛婉刚躲到杨蕾和乔鸢身后,就有个男人握着一把水果刀窜进来,他冲着屋里的医护人员喊,“叫你们院长过来,不然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值班医生李楠为了安抚那个男人,只好给院长打电话,点了扬声器,“商院长,这里有一位病患家属要见您,他拿着一把水果刀,情绪有些激动……”
“这种情况你应该打给保安科,或者直接报警,你打给我做什么?叫我去送死吗?”商院长听了非常气愤,直接挂了电话。
李楠的头一阵抽痛,不知该如何是好。
男人眸子里露出杀气,他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乔鸢和杨蕾、薛婉三人的身上,薛婉吓得大叫一声,突然把乔鸢推出去,男人眼疾手快,立马窜上前去抓住了乔鸢。
“薛婉你疯了吗?”杨蕾回过头去大叫,真恨不得扇她一个耳光。
乔鸢还没回过神来,男人就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会吧,这阵子怎么那么背啊。
乔鸢在心里哀嚎。
“给你们院长打电话,告诉他,如果他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小护士给我老婆陪葬,我看他院长的座位还能不能继续坐下去”男人愤愤地说。
“您别激动,小心别伤着我们小护士,我这就重新给院长打电话”李楠又重新拨通院长的电话,“院长,咱们的小护士被劫持了,患者家属还是要求见您”。
“李医生你是不是有病?我不是叫你叫保安科去处理吗?我去了又能干什么?你问他是谁捅的篓子,就叫谁去收拾残局!”
院长又挂了电话,乔鸢绝望地闭上了眼。
她不怕死,可是雪糕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