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少年罪犯，虐杀了我的女儿。
法庭上，对方甚至都没有一句道歉。
美满幸福的家庭，瞬间化为乌有。
为了让正义得到伸张，我在黑暗的泥泞里，负重前行，默默布局。
四年后，这三名少年罪犯年满十八岁之时，便是我的复仇计划，正式开启的时候。
我要将我女儿生前所承受的绝望与痛苦，千倍万倍，偿还给凶手们！
1
法庭上，他们收到《未成年保护法》的庇护，无需承担任何刑事责任。
既然法律无法审判杀人凶手，那么我将用我自己的方式，让凶手付出代价。
只是，迟到的正义，不算正义，只不过是个结果罢了。
一名六岁小女孩，静静躺在冰冷的停尸房。
那是我的女儿。
三天前，她骑着新买的踏板车，独自一人离开小区大门，然后就没有再回来。
警方是在河水里，把她捞起来的。
虽然被精心伪造成意外溺水，但她身上却有很多外伤，脖子上有两道很深的掐痕，而且经过法医鉴定，她是死于机械性窒息。
妻子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掩面痛哭。
我的心，早已麻木。
“请节哀。”
旁边站着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们的脸色也十分沉重。
我看向他们，问道：“凶手，抓到了吗？”
二人对视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其中一位年龄更大的警察，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通过道路监控，锁定了三位犯罪嫌疑人，已经把他们缉拿归案，他们也已经如实交代犯罪经过，但是...他们都是未成年人，而且未满十四岁，无法对他们追究刑事责任。”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瞬间感到窒息。
在这个时代，由于未成年保护法的存在，刑法入罪年龄是十四岁。
这意味着，那几个恶魔，他们残忍杀害了我的六岁女儿，但是法律却无法对他们施以任何惩罚。
一个月后，我和妻子坐在法庭的原告席。
被告席那边是空的，罪犯和他们的亲属都没有出席，面对我们的，是一群道貌岸然的金牌律师。
法官宣读警方的办案材料，我和妻子才得知，原来那三个不满十四岁的恶魔，他们起初只是想折磨我女儿取乐，后来害怕事情败露，才掐死了她，连人带踏板车，统统扔进了河里，伪造成一场意外落水的事故。
最后的宣判结果，也只是律师代表当事人，对我们夫妻俩表示道歉，然后给予了一百五十万的赔偿。
这就是我女儿生命的价值。
看到宣判书，妻子当场便哭晕了过去。
我紧紧抱着昏迷的妻子，目光通红，仿佛看到十米外的被告席，那些杀死我女儿的恶魔，正以胜利者的姿态，冲我露出轻蔑的笑意。
从这一刻，我在心里对自己发誓，既然法律约束不了他们，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让正义得到伸张。
我知道，这将是一个无比痛苦，无比漫长的过程。
所以我和妻子离了婚，将这一百五十万的赔偿金，还有我们所有的共同财产，全部给了她，希望她能开启新的生活，重新回到阳光下。
而我会遁入永恒的黑暗。
......
杀害我女儿的三只恶魔，其中一个男孩的名字叫宇杰。
当时他距离年满十四岁，仅仅只差了几天，所以很幸运躲过了法律的制裁。
此后的好几年，我都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看着他接受心理干预治疗，看着他转学到一所贵族中学继续学业，看着他似乎已经完全遗忘了自己犯下的罪恶...
而我则成为了这所贵族中学的体育老师，后来在我的运作下，又成为了宇杰所在班级的班主任。
宇杰并不认识我，他至少在表面上对我这个班主任很尊敬，每次在我面前，他都表现得人畜无害，脸上带着阳光的微笑，看起来像是天使。
在我的幻想中，他至少已经死了上千遍。
如果只是亲手杀了他，为我女儿报仇，我根本不用准备这么长时间。
因为死亡是一切的终结，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品尝痛苦。
我要让他付出比死亡，更惨痛的代价。
这天，是宇杰的十八岁生日，意味着他终于长大成人，《未成年人保护法》将彻底不再保护他。
我精心筹备数年的复仇计划，也终于能够正式开启。
2
半年前，校园内出现了几只猫咪，它们都是被主人遗弃的毛孩子。
起初校方计划诱捕杀死这些外来小动物。
但是学生们不答应，爆发了联名抗议。
因为许多学生家里有钱有势，校方不敢轻易得罪，于是只能作出妥协，破例允许小动物们，在校园里生存。
有人每天投喂食物，有人给它们制作木屋遮风挡雨，有人定期帮忙驱虫...
这些猫咪也不害怕人，对学生们很亲近，后面还生了一窝更加可爱的小崽。
它们一大家子，十几只可爱猫咪，成为了校园里面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然而，在最近这段时间，猫咪的数量越来越少，一只接一只的失踪。
大家纷纷猜测，猫咪是不是离开校园，去外面探索世界了。
我知道它们的去向。
......
高三年级是最晚下课的，经过了一天的紧张学习，大多数学生们早就筋疲力尽，纷纷回去休息。
寂静的小树林，突然出现一道人影。
正是宇杰。
他拿着一节火腿肠，将一只小猫咪吸引过来，随后趁其不备，立马套进麻袋。
随后他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然后才快步朝着校园东北角，一座废弃大楼走去。
这座大楼本来用于教学，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成了烂尾楼，一直未投入使用，时不时有学生结伴来探险。
宇杰带着猫咪，进入大楼内。
没多久，便有几声凄惨尖锐的哀嚎，从里面传出来。
我站在大楼外，静静看着那个亮灯的房间。
宇杰表面上看起来阳光开朗，但其实内心极其阴暗，而且情绪也不太稳定，虐杀这些弱小的动物，是他宣泄情绪的手段。
汉尼拔医生曾经说过，反社会人格形成之初，都是从虐杀动物开始的。
宇杰作为一个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恶魔，他不光虐杀小动物，更是在四年前，伙同另外两个朋友，残忍虐杀了我的六岁女儿。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我女儿的处境，是不是和这只猫一样？经历过痛苦与绝望，然后悲惨死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朝着大楼走去。
我直接来到那个亮灯的房间外。
此时，宇杰手里拿着一把老虎钳，看着桌子上，垂死挣扎的猫咪，露出恶魔般的残忍微笑。
对于我的到来，宇杰被吓了一跳，赶紧把老虎钳藏在背后，支支吾吾地说道：“林、林老师，您...怎么在这？”
我淡淡地说道：“有学生反映，有人在这里虐猫，所以我过来调查一下。宇杰，我实在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嗜好。”
宇杰紧紧攥住双手，脸色十分难堪。他显然知道，房间里到处都是血迹，还有猫咪的尸体，自己又被抓了个现行，根本没有狡辩的空间。
反社会人格往往伴随着精神分裂症状，也就是说，宇杰在残忍虐猫发泄情绪时，内心同样也认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有多么变态，有多么恶劣，所以他很害怕自己的行为，被别人发现。
宇杰此时肯定以为，我要向校方揭发他的残忍行为，让他接受严厉处罚，甚至可能遭遇退学。
但我却强迫自己，露出一抹微笑，走过去，拍了拍宇杰的肩膀，温和地说道：“有时候负面情绪太多，是需要想办法发泄出去，我以前年轻时，也有这种兴趣爱好，所以我很理解你。”
“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3
听到我的话，宇杰瞪大眼睛，看起来极其难以置信。
“林老师，您...您真的，理解我吗？”
“当然，我们是同类。”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他点了点头。
作为我复仇计划的第一步，便是要先获取宇杰的信任。
为了让他相信，我拿起桌子上带血的美工刀，然后看向了奄奄一息的猫咪。
这只猫咪最多只有几个月大，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糅碎的毛绒玩具，死亡对猫咪而言，是解脱。
我不忍看猫咪的眼睛，因为我会想到我的女儿。
‘咔！’
于是我闭上眼，一刀下去，猫咪停止挣扎，鲜血在桌面上铺开。
英杰一脸吃惊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表现得极其镇定，说道：“以我过来人的经验，我可以告诉你，虐待生命只是一种非常低效的宣泄手段，杀戮才是高效，尤其是命中要害，一击毙命，这种剥夺的快感，才令人上头。”
这句话，来自史上最变态的食人恶魔汉尼拔医生。
我其实是一个正常人，所以不能理解，只不过是把影视剧里面的台词，照搬过来而已。
英杰听得十分认真，他脸上的惊讶，逐渐被惊喜所替代，点了点头说道：“对，林老师，您说得对，我刚才回想了一下，的确是在杀死它们的那一刻，我才感觉最爽，最解压！”
我点了点头。
初次见面，便获取了英杰的信任，并且向他灌输了汉尼拔的思想，我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
“走之前，把这里收拾干净，不要被其他人发现了。”我提醒道。
“嗯。”英杰点点头，然后用期待带的目光看着我，“林老师，我实在没想到，最懂我的人，竟然是您。在这方面，我经验不足，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后可以随时向您讨教吗？”
“可以。”
我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离开校园后，我接到一通来自神秘人X的来电，对方告知我，大财阀宇吕哲今天亲自去医院，买了一堆抗焦虑、稳定情绪的精神类处方药品。
宇吕哲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所以这些精神药物，只能是给自己儿子宇杰买的。
宇杰对此应该不知情，他作为一名人格分裂者，性格狂妄自大，就算感觉到有问题，也只会问题出在这个世界，而不是自己身上。
挂断电话后，我去了一趟EMS邮政中心，寄出去两封信。
其中一封寄往南方。
另一封寄往海外。
这两封信的收件人，正是当年杀害我女儿的另外两名少年罪犯。
案发后，他们便被家人安排离开本市，改头换面，杳无音讯。
但我还是查到了他们的相关信息。
这两个信封里，装着的，是这两个少年罪犯心中最大的恐惧。我有充足把握，在他们收到信后，会第一时间回来，然后步入我的计划里。
然后我便开始守株待兔，默默等待时机。
很快，事情就有了进展。
4
这几天，宇杰整个人都不在状态，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但情绪却稳定下来，而且也没有去诱捕猫咪。
我知道，这一定是他父亲宇腾购买的精神类药品，对他的精神分裂症，起到了抑制作用。
于是，我和宇杰聊天时，无意间问他：“宇杰，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啊。”宇杰摇了摇头。
“那你是中毒了啊？”我半开玩笑地问道。
宇杰却脸色沉重，点点头：“林老师，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怀疑是家里的饭菜有问题，一定是那个臭女人，她在饭菜里对我投毒！每次吃了饭，我就感觉到头很晕，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我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说的臭女人，是你的后妈？”
“他不是我后妈，只是一个爱钱的婊子。”宇杰一脸不屑地说道。
大约三年前，宇杰的母亲去世了，没多久，他父亲宇腾，就和一个年轻女人结了婚。
精神分裂症的主要特征之一，就是被害妄想，总觉得有人要害自己。所以宇杰做出这样的联想，我一点也不吃惊。
我们只是简单聊了几句。
翌日，宇杰再次找到我，脸色沉重地说道：“林老师，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我的早饭，是我爸亲手做的，我早上在家，亲眼看到我爸，把这个，偷偷塞进了我的面包片里面。”
“林老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宇杰拿出两颗白色药片，递给了我。
宇杰的手有些轻微发抖，精神亢奋，又很焦虑，显然是因为今天没吃药的原因。
我拿着药片，用鼻子嗅了嗅，说道：“一股杏仁的味道，你闻到没有？”
宇杰凑过来闻了闻，点点头：“嗯，是的。”
其实根本没有杏仁味，是我乱说的，因为宇杰有精神分裂，他闻到的杏仁味，是他的幻觉。
“这很有可能是氰化物。”我说道。
宇杰听了一愣，不知道氰化物是什么，于是他拿起手机，查询了一下，然后瞬间脸色惨白。
氰化物是一种剧毒，只需要50到100毫克，就能致人死亡。
见到此，我故意拍了拍宇杰肩膀，安慰道：“宇杰，你别想多，也许是我们搞错了，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医生...”
宇杰甩开我的手，一边颤抖，一边摇头：“不，林老师，你没说错，这就是氰化物...原来要害死我的，不是那个贱人，而是我爸，我亲爸啊！”
“三年前，我妈妈意外身亡，当时法医就从我妈妈体内，找到了氰化物，警方怀疑我妈妈是氰化物，慢性中毒致死！”
我不禁眉头一皱。
“我一直以为，是那个贱人，她毒杀了我妈，现在又要毒杀我！原来我错怪了她！不是她干的！是我爸这个老登！他三年前害死我妈，现在又要用同样的手段，害死我这个亲儿子！”
“我爸一定是对我失望透顶，他要弄死我，然后跟那个女人，重新组建家庭，再生个儿子，重新开始！”
宇杰歇斯底里，情绪无比激动，额头和脖子上都暴露出青筋。
我安慰了宇杰几句。
晚上的自习课，宇杰的座位是空的。
于是我也找领导请了事假，离开学校，直奔宇杰的家。
宇家是本市有名的财阀，一家人住在豪华的花园别墅，门外是一条小河。
我站在河对岸，用望远镜观察。
我看到花园别墅内灯火通明，在一楼的客厅，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专心看财经报纸。
他十分专注，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逃课回来，此时正拿着一把锋利的美工刀，步步朝着自己身后走来。
5
中年男子是财阀掌门人宇腾。
正是因为他那溺爱而又严厉的教育方式，才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塑造成了反社会人格分裂的恶魔。
在命案发生后，宇腾和他的妻子，二人第一时间将宇杰保护起来，为他安排心理辅导，避免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但是对于受害者，他们一直不闻不问，甚至都没有和我们夫妻俩见过面，我女儿直到被火化，都没等到对方一句口头上的道歉。
所以，这三个恶魔的父母，也都是我的复仇对象。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本地有名的富豪，即将惨死在自己亲生儿子的屠刀下。
事后，只要等宇杰从精神错乱的状态里面冷静下来，他就会意识到，自己错杀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关心自己，保护自己的人。
这次将没有什么能保护他。
这个恶魔的余生，都将在冰冷的牢房度过，无穷的悔恨与痛苦，将填满他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
想到这些画面，我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只见宇杰握着那把虐杀过流浪猫的美工刀，宛如猎豹般，悄无声息，来到了宇腾的背后，注视着他。
我猜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动手，才能一击毙命，让这位高大严厉的父亲，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颈动脉！
在锁骨的斜上方！
我在心里呐喊，恨不得冲过去贴在他耳边告诉他。
过了半分钟，宇杰应该是下定了动手的决心，他仅仅握住美工刀，手臂高高举起来，正要落下时。
别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人，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客厅里面的父子俩，不由诧异地一笑，淡淡地道：“难得你们父子俩，都在家啊。”
宇杰受到惊吓，手里的美工刀，瞬间掉落在地，然后他赶紧用拖鞋踩住。
这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宇腾，也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缓缓开口：“你又逃课了？”
宇杰瞪大眼睛，脸上满是恐惧。
他还没有勇气，与这个充满威严的长辈，正面起冲突。
“你知道，为了把你这个废物，送到那么好的学校，让我花了多少钱，求了多少人，丢了多少面子吗？”
“哪怕你不爱学习，你也要老实在学校里待着，不能再犯错！”
“有时候，真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你这个累赘！”
宇腾扔掉手里的报纸，站起来，然后抽出了自己腰上的黑色皮带。
宇杰浑身颤抖着，往后退了一步，哀求道：“爸，我知道错了...”
大厅内，于家父子俩，正在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好戏。
而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对此好像早就习以为常，只当什么都看不见，径自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洋酒，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她应该不会知道，此刻在远处，有一双震惊的眼神，在死死盯着她。
那是在河对岸，手持望远镜的我。
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雪纺长裙将她姣好的身材紧紧包裹住，贵气逼人，清冷绝艳。
但在我的回忆里，她却是另一幅平易近人的模样。
因为她曾经是我的生命中，除了宝贝女儿外，最重要的女人。
我的妻子。
不。
是我的前妻。
6
这几年来，我曾无数次梦到我的妻子和女儿。
我在脑海里，也幻想过无数次，在未来的某一天，与妻子重逢的画面。
唯独没想到，会是在这里。
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时隔数年，竟然嫁给了我仇人的父亲，当了仇人的后妈。
这简直是狗血到不能再狗血的情节！
竟然发生在现实里，发生在我的身上！
后面发生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在河边草地上，整整躺了一夜。
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做，难道是我留给她的积蓄，还不够她挥霍，所以才要傍上更有钱的大款吗？
只能说，时间能将一个人改变得很彻底。
我忽然很想念去世的女儿，她在下面一定比我更孤独。
清晨，我重新振作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买了一些女儿生前爱吃的零食蛋糕，前往墓园看她。
只见女儿的墓碑前，站着一个身穿米白色风衣的女人，双手插兜，面容严肃。
见到我过来，对方有些惊讶，旋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林苍，好久不见。”
与深爱的女人重逢，我理应感到欣慰，但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我的心情十分郁闷，只是面无表情，点了一下头。
见我态度冷漠，夏怡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解，紧接着又问道：“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略带讽刺地回答道：“我过得很踏实。”
也不知道夏怡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她展颜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那就好。”
我们礼貌地寒暄几句。
随后我便将带来的礼物，放在女儿的墓碑前，然后对夏怡说道：“我还得上班，先走了。”
“嗯，我再多陪陪女儿。”夏怡抿了一下嘴唇，轻轻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