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情感口述
文:姚岚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那种生活如死水一般的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又是平常的一天,仪伟下班回来,二话不说,先把房间清扫一遍,擦桌子拖地,衣服整齐地叠好,放得板板正正。
我无聊地刷着手机,看着他像贤妻良母一样,没有感动,只觉得有些麻木,每天都是这个样子,和他之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聊天都聊不到一个频道上。
这天周末,我逛街回来,家里却多了一个人,仪伟忙跟我介绍:“老婆,这是我哥们,梁宽,他以后也在这个城市发展,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常客了”,梁宽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有点小帅,主要是满面阳光让人看着舒服。
仪伟介绍完,就去厨房忙活,我和梁宽在客厅里聊天,他很健谈,不管我聊起什么话题,他都能接上话,说得头头是道。
有人说“如果你和一个人聊天觉得特别舒服,那并不是意味着对方是你的知己,很有可能只是在向下兼容你,这叫降维打击。”
我聊得开心愉快,又有些不服气被所谓的“降维打击”,我被仪伟宠的实在是有些玻璃心了,就故意聊一些女性话题,不料这家伙简直是妇女之友,也没看出我的目的,啥都接得上,啥都懂,我又输了一局,于是就更想刁难他。
我那时候还不懂,一个女人一门心思想着和男人争奇斗胜的时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故意挑起话题,让大家轮流讲个笑话活跃气氛,饭桌上一直谈笑风生,仪伟笑着说:“这气氛还不够活跃吗?再活跃就不用吃饭了。”
我却看着梁宽,梁宽说“哥,没事,嫂子想听,就讲一讲嘛?你是主人,你可得先来一个。”
仪伟一向缺乏幽默细胞,让他讲笑话,真是为难他了,憋了半天憋了一个冷笑话,就他自己尬笑了两声,反而把气氛搞僵了。
梁宽见了,赶紧说:“哥已经讲过了,虽然有点冷,这大热天的也能降个温哈,挺好的哈……”
还没开始讲,这随便一句话又把气氛拉上来了,梁宽接着说我也来一个吧:
一个女教师上课,常和别人讲,她父亲喜欢附庸风雅,给他们兄妹取名字,就用“梅兰竹菊”四个字,结果因为老爹姓鲍,三哥的名字就成了“爆竹”,每次讲完,班上都哄堂大笑,她还以为自己说的多幽默……
仪伟还在茫然中,我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她三哥是“爆竹”,她岂不是就叫“鲍菊”?
让他讲笑话真是难为他了,成人之间,当然是要讲成人笑话,可是当着我这个大美女,又不能直白粗鄙,他讲得既有内涵,又不失雅致,恰到好处。
到此,我已经完全没有刁难他的心思了,有的只有欣赏,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人啊,如果跟他生活在一起,日子该有多有趣啊!
这个念头一起,我就赶紧打住,我可是有丈夫的人,可不能起这心思,丈夫虽然人沉默了一些,可是又会赚钱,还又顾家,也疼人,我可不能对不起他。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心里还是纷纷乱乱,如草如絮。
此后,梁宽果然成了常客,只是未免太频繁了些,我看到了他眼中不一样的光芒,显然,他对我也不是无感,我的心里又是隐约期待,又是害怕畏惧,有种走钢丝的感觉!
事情的转机,在于不久后仪伟出差,要一个多月。
梁宽就成了我寂寞时光里最好的伴侣,他代替了仪伟的位置,每天准时到我家里,给我做饭,陪我聊天,我看着忙忙碌碌的他,不同于对仪伟的麻木,却觉得他特别有魅力。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说:今晚就别回了吧……
梁宽眼睛里射出惊喜到难以置信的光彩,这一晚,我久违的满足与欢愉。
只是,事情发生过后,我心里又一阵恶心恐慌,我居然真的做了,我再也不是清白的女人了,我终于成了自己以前鄙视的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可是,恐慌之后,又对这种感觉欲罢不能,我发誓,事已至此,就以仪伟回来为界,只要仪伟回来了,我和他之间就结束了。
这段时间,我彻底放飞了自己,在自己家里,在他家里,在各个宾馆里,我体会到难以言说的快乐,但心中的罪恶感也日渐加深,随着仪伟归期临近,我对梁宽说:“我们到此为止吧,我们不能再这样了,以后,你也尽量不要过来了。”
梁宽也有些害怕,这种事情暴露了,他也不好过,他答应了。
仪伟回来了,我内心愧疚万分,精心准备了一个烛光晚宴,仪伟惊喜万分,那一晚,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初恋时光,极尽缠绵。
这以后,我学着做家务,虽然做得不好,仪伟还是感动万分,说我太贤惠了,这么好的妻子,他真是捡到宝了,我心里一阵发虚,暗暗发誓,再也不会做任何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
一个多月后,我该来的例假没来,我稍有些慌,以前一直很准的,不会是有了吧,买了试纸一测,果然是中了!
若是之前,肯定是惊喜,可是这时候有了,我心乱如麻,因为前两年一直没有怀孕,所以没有避孕的概念,和仪伟在一起的时候,措施也不算到位,这到底是谁的?
我有心打掉,可又担心这如果是仪伟的呢?好不容易才有的,而且若是打掉,也瞒不过他,该如何解释?
种种考虑,我决定留下孩子,仪伟知道我怀孕了,惊喜万分,强烈要求我不许我再做任何事情,只管安心养胎,到了后期,还提前给我请了保姆。
孩子生了下来,是儿子,仪伟开心得浑身颤抖,看着孩子,像看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他请了月嫂,直接包了两年,孩子不怎么要我来操心,孩子就这样长大了,只是孩子越长大,我越心惊,这孩子的眉眼,轮廓,隐隐有了梁宽的影子,不注意看当然不明显,可是有心人却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每日都坐立不安,唯恐有朝一日事情被戳破了。
我无比后悔当时的错误,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得了。
事情比我想的要快,儿子三岁生日宴,仪伟请了几个好友过来,说是好久没聚了,趁着这个机会一起聚聚。
梁宽当然也在邀请之列,梁宽照例推辞,仪伟发怒了:“你怎么回事,这几年你一直躲着我,我哪里得罪你了?话不多说了,这次再不来,就不是我兄弟!”
梁宽无可奈何,只能过来了,他过来以后,时不时眼光瞥向儿子,今天生日宴,儿子当然是主角,仪伟的几个朋友,把儿子夸出花来。
仪伟很是开心,儿子也得意的很,我却如坐针毡,只盼着这生日宴快点结束,梁宽赶紧走。
几人又在那里讨论孩子像谁,这是必有的一幕吧,我听着他们在那说哪哪像仪伟,哪哪像嫂子,我只觉得像听紧箍咒一样。
有个绰号大嘴的,嘴上也确实没有把门的,竟然说“你们看这眉眼像谁?总觉得有些眼熟。”
一群人有些怔,似乎是真的发觉有些眼熟,我的心都要跳了出来,大嘴又哈哈一笑:我想起来了,这是有些像梁宽啊!这一定要认干爹啊!
我恨不得把他喉咙卡住,此时却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几个朋友还在随声附和,显然没有多想,仪伟和梁宽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这种事情,没人注意,一时无所谓,只要有心,就可能瞒不住了。
生日宴后,我等着仪伟地质问,仪伟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态度有些冷,我知道他已经有些怀疑了,此后我每一日都度日如年,像等待审判的囚徒。
几个月后,仪伟把一份鉴定报告扔在我面前,最终时刻到来,我反而不似想象中的恐惧,应该是因为这一幕已经在脑海里演绎上万遍了,此时反而有些解脱。
我也没有辩解,只是跪在地上:“我对不起你,无论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你如果要离婚,我净身出户,你若是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做牛做马赎罪!”
仪伟拳头紧握,浑身发颤,然后像疯了一样把家里的东西砸了个遍,我跪在地上,任由零零散散的碎屑溅落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此后,仪伟下班后再没做过家务,当然,我也已经做完了,我除了赎罪,自己也想做些事情,没事做的时候,满心都是悔恨和茫然。
以前虽然仪伟不太健谈,但家里是有温度的,他想着讨好我,我在家里是自在的,舒适的,可如今他身上像裹了一层冰,让人不敢靠近。
儿子不懂,还是想靠近他,他却一把推开,儿子委屈地大哭,他不耐烦,大吼一声“哭什么哭?再哭滚外面去!”
儿子被吓呆了,仪伟一向对他温言温语,从未吼过他,他直接吓懵了。
我连忙把儿子抱走,我做错了事,可以任他打骂,可是我受不了他这样对儿子。
儿子跟他说话,他从不搭理,儿子想讨好他,可是只要靠近他,就会被他喝骂,他幼小的心里丝毫不懂为什么以前那么疼爱他的爸爸变成了这个样子。
儿子上了幼儿园,开心的拿着小红花走到他面前,他抓过小红花就扔在地上。
儿子画了漂亮的画给他看,他一下子撕成两半,我看的心里在滴血,儿子逐渐沉默寡言。
我担心这样下去,他要得抑郁症了,我再次找上仪伟:仪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放过我,我们离婚吧,我净身出户,好不好?
“好啊,离婚也行啊,净身出户之外,这几年的抚养费,你先结清了吧,就算十万块吧!”
我无心计较多少,甚至顾不得净身出户以后怎么生活,我只想逃离这里,不惜一切。
我给梁宽打电话:梁宽,你听我说,孩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那是你的孩子。
我要离婚了,你得每月给我一部分抚养费,还有这三年的抚养费,十万块!等我工作稳定了,就不麻烦你了!
“抱歉啊,我很想帮你,可是,我每月工资都上交了,根本没钱啊,我只能先找别人借一万给你,然后每月给你一千块?”
“一千块?你打发叫花子吗?”
“嘟嘟嘟嘟……”
“梁宽!你个浑蛋!”
我终究逃离不了仪伟,我明白了他的打算,他就是要用冷暴力,把我们折磨死,这就是个恶魔,我该如何逃离?
写在最后:
夫妻之间,忠诚是底线,一时欢愉,带来的是终生的苦果,女主之前被老公宠着,她只要不触碰底线,将被宠爱一生。
至于打不起精神,麻木什么的,都是静极思动,心理问题,是可以调节的,若是此时觉得另一个男人很有魅力,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就是要考虑后果的时候了。
放任自流,必将悔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