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病故,我被系统抹杀在大殿外,而那个厌恶我们的父皇却疯了

玖月情感说 2024-09-07 22:58:52

我穿成皇宫里最不受宠的九公主。

给予我唯一温暖的母妃是一个疯子。

而我的系统任务是让父皇见我们一面。

及笄那天,母妃重病,我长跪在大殿前整整一天一夜,求他见我们。

他只是让公公传话:「继续跪。」

最终,母妃病故,而我被系统抹杀在大殿外。

那个厌恶我们的父皇,却疯了。

1

别人穿越是女主女配,最次也能是个反派,而我开局就是冷宫弃婴。

睁开眼,映入眼帘是斑驳的墙面,墙角上爬满了黑污的霉菌。寒风从破碎的窗纸中渗进来,屋檐上的稀疏瓦片也被吹得簌簌作响。

这都不算最糟,最糟的是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饥肠辘辘的肚子提醒我再吃不上东西,我可能就要面临着饿死。

好家伙,天崩开局。

就在这时,随行的系统通知我,本次的任务是让父皇见我和母妃一面。

只是见一面?这有什么难的。

等等,原来我还有母妃?

来不及继续思考,婴儿身体已经到达饥饿的极限,生理性的巨大痛苦逼迫我哭喊出声。

「我的囡囡……囡囡不哭哦,我们囡囡是不是饿了呀,娘亲这就来喂你。」

女人的声音细软轻柔,尾音还带了些南方的甜糯。

直到她走到我面前,我才看清楚她的长相。她看着娇娇柔柔的,巴掌大的脸格外白皙,五官小巧精致,笑起来有一种摇摇欲坠的病弱美。

但她那双望向我的眼睛,却灿若繁星。

她一边喂我,一边对着我自言自语。

我才知道,她就是我的母妃,曾经的云妃。

母妃忘记给我喂食,也并非是她不爱我,而是她患上了疯病。

她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发病,很少有意识清醒的时候。母妃发起病来,就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发呆,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能在她的意识里,只是愣神了两分钟,但我却实实在在地饿了一整天。

面对着面黄肌瘦的我,母妃觉得这样不行,就拿来一条长长的白布,一头拴着我的手,一头拴着她。这样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可以将她从她的世界中拉回来。

有一次宫人路过,撞见了这条白布,小声嘀咕了一句。

「真是晦气。」

那时我突然明白,拴着我们的并不是普通的白布。

它是父皇赐给母妃的三尺白绫。

原来他如此厌恶我们。

2

母妃在成为云妃前,人们都叫她云娘,江南风筝铺的独女,做得一手好风筝。

她是父皇还是太子时,随先帝下江南的过程中结识的,两个人在一见钟情后私定终身。

但是那时,云娘并不知道对方是太子,只唤他裴郎。

又逢云娘家里准备将她嫁与猪肉铺家的大儿子,她不想嫁给不爱之人,于是她便跟着裴郎私奔。

直到离开江南,裴郎向她坦白身份。

云娘才突然意识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破碎了。

可是回家呢,也不太可能了。

家里不会接受一个逃婚,甚至是与人私奔的女儿。

自此,云娘只能被困在宫中,成为云妃。

京城冬日寒冷难耐,云娘一个从未踏出过江南的女子,根本忍受不了这份刺骨之寒,同样无法忍受的,还有裴郎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他骗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骗她会陪她放一辈子的风筝。

她不如宫中女子见识广泛,也不懂宫里的人情世故。

于是她在裴郎看不见的地方,吃尽了苦头。

皇后的恶意刁难,妃嫔的刻意孤立,宫人的蓄意欺凌。

云娘不知所措,她只会做风筝。

但是森严的宫殿,又怎会允许风筝自由地飞翔。

在每一个的泪水浸湿被褥的夜晚,每当冷意穿透厚厚的被褥刺进关节,云娘就会开始思念江南。

江南有温暖的春水,有朴实的爹娘,还有记忆里温柔的裴郎。

「对……记忆里的裴郎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顶替了裴郎!」

意识到不对劲的云娘,拿起做风筝的锐利剪刀,直奔皇帝的寝宫,她想要回自己的裴郎。

不出意外,云娘还未到门口,就被守卫抓住了。

面对刺杀皇帝未遂这样的死罪,云娘懵了。

可能是她忘了,她的剪刀只会做风筝。

看着眼前曾经的爱人,皇帝眉头紧锁,刺杀皇帝死罪难逃,但是云娘当时有身孕,只是在形式上赐她三尺白绫,实际除去妃位,打入冷宫。

他本想以此保下云娘,却不成想,云娘在接过白绫的时候,突然笑出声。

圣旨已下,云娘却迟迟没有接旨,她神色痴傻地站在原地,温柔地摸着肚子,笑容如同江南缠绵的春雨。

「裴郎,我有了我们俩的孩子,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放风筝啦。」

裴晏卿望着她,有些惊愕。

所有人都意识到,云妃疯了。

3

母妃在不疯的时候,待我极好。

她会把宫人送来的残羹冷炙放进怀里,用体温捂热后先给我吃。

在疯病犯了的时候,她也会动作轻柔地搂着我,一边唱着江南童谣。

直到我五岁,母妃都只叫我「囡囡」。

我没有名字。

哪怕我已经五岁了,父皇都没有为我取名赐字。

宫人们叫我「喂」,其他妃嫔叫我「贱种」,更多的人还是喜欢叫我「小疯子」。

只有母妃唤我「囡囡」。

我听不懂吴侬软语,但是也可以感受母妃温柔且炙热的母爱。

外面严肃的宫殿不让放风筝,那我便悄悄在小院里放,没有布就用白绫。

于是,这块折磨了母妃五年的白绫,成为了我俩的风筝。

长长的白绫上,被我用炭灰画上母妃最喜欢的茉莉花。

眼看风筝要飞出院墙,我们就将它拉回来,这样一玩就是一整天。

渐渐地,母妃犯疯病的时间越来越少,笑容也越来越多。

就当一切都要好起来的时候,这天的大风格外凛冽,我和母妃一个不留神,白绫就被吹出了院子,飘出了后山。

盯着飞远的风筝,我有些着急,没来得及思考,就从狗洞钻了出去。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是母妃唯一的风筝,我千万不能弄丢。」

跟着风筝,我来到御花园。

风筝挂在了假山上,我踮着脚尖,正要伸手去够,风筝却被一个身着华服打扮精致的小女孩一把扯下。

「你是谁?」女孩的嗓音有些尖锐。

「我是囡囡,这是我的风筝。」我指着风筝说。

女孩冷冷地瞪我一眼,将风筝在我面前撕开。

「哪来的贱种,见到公主还不跪下!」

看见破碎的风筝,我着急了,紧紧抓住女孩的袖子。

「你凭什么……」

话还没说完,我整个人就被宫女狠狠推倒地上,女孩的眼里满是厌恶。

我咬紧牙关,捡起地上一块锋利的石块,再次扑上去,划破了女孩的脸。

她立刻尖叫起来:「给我划花她的脸!」一边指使宫人抓住我。

顷刻间,凶神恶煞的宫人们已经向我围了过来。

我已经退到了湖边,我知道如果被抓住,母妃今晚可能就要一个人吃饭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心一硬,转身跳湖。

嘶,湖水好冷好冷,不知道母妃口中的江南,是不是也这么冷。

冷水呛入肺中,我拼命挣扎着,却只能向下沉,一个个气泡从口中冒出。

我开始分不清眼睛里是泪水,还是湖水。

我想母妃了。

我想听她叫我「囡囡」。

4

温暖的火光,不透风的墙,厚实的棉被。

这里明显不是冷宫。

我没死,皇帝正好与皇后在御花园散步,听见动静就让人把我救上来了。

据宫人说,将我刚救上来时,皇后看见我的脸后,她的脸色都变了。

我长得与母妃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眉目间没有病弱之姿。

皇帝看见我的脸也瞬间反应过来,立刻下令召集太医救我。

望着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男人。

我试探性地喊了句「父皇?」

男人睁开眼,冷漠地看着我,仿佛我只是个陌生人。

「你还真是和你母妃一样。」

他面无表情地走近,我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异常紧张。

「你母妃跳湖,是为了回江南,那你呢?」

我懵了,他还在继续指责我。

「你为了回冷宫?」

我有些害怕,早知道就不追风筝了。

就在这时,皇后拉着刚才的女孩过来了。

女孩的眼眶通红,明显是哭过。在看见我的一瞬间,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见父皇刚侧过身,女孩直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捂着脸上的小小创口就开始哭诉。

「儿臣本来在御花园放风筝,这会妹妹突然冒出来撕碎儿臣的风筝,还划伤了儿臣的脸,父皇您可要替儿臣做主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皇后心疼地将她护在怀里,父皇赶紧将她扶起来。

我突然有点想母妃了,母妃要是在这里,一定也会这么搂着我。

先是被父皇训斥,又是被公主诬陷。可是明明……我也是公主啊。

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我的泪水一滴滴落下。

「那琳琳想怎么办。」父皇安慰她。

「我也要在她脸上划一道。」

女孩揉着泪眼,瞥向我的那一瞬间却充满阴狠。

「这不太合适,琳琳。」父皇叹了口气,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女孩见眼泪攻势无效,又拽着父皇的袖子撒娇。

「父皇就把这当作女儿五岁的生日礼物嘛,而且女儿也有分寸,只是给她一点教训罢了。父皇就在旁边看着,不会过分的。」

父皇有些迟疑,皇后也站在一旁帮着公主说话。

「陛下,臣妾认为还是该给她一点教训的。不然今天她敢私自逃出冷宫,指不定明天就敢带着她娘,一起逃回江南。」

「江南」二次让皇上眉头紧皱,他当场就同意了女孩的要求。

我止不住地挣扎,几个宫人将我按得死死的,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目充血地盯着他嘶吼。

「父皇。」

「父皇。」

他或许是被我瞪得受不了,眼神回避着我的目光。

「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裴晏卿,你看着我。」

我的声音已经哭到嘶哑,声嘶力竭地冲他吼。

父皇背对着我,皇后一个巴掌扇到我的脸上。

「陛下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随着巴掌而来的,是冰冷而锋利的簪子。

泪水仿佛浸透我整个身子,我不知道是还在湖里,还是已经被救起。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不知是恐慌过度,还是悲伤过头。

再醒来,脸上的伤口都被包好了。

我伸手一摸,果然是很长很长的一道伤口,仿佛比父皇送的三尺白绫都长。

5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父皇。

我们侧过头,都不愿意看到对方的脸。

但是我还有系统任务,我得让他陪我去见一面母妃。

「父皇,送我回冷宫吧。」

「嗯。」

我忍着脸上的剧痛,心里松了一口。

至少这样我就能完成任务了。

临行前,父皇突然问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父皇突然愣住,脸上露出疑似愧疚的情绪。

「朕为你赐名吧,裴云澜怎么样,取了你母妃的一个字。」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说了句。

「不需要,母妃一直叫我囡囡。」

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终于什么也没说。

等我坐上轿子,还在想如果任务顺利完成,那么没准能拿到任务奖励。奖励是可以完成一个剧中人的心愿。

如果拿到奖励,就送母妃回江南吧。到时候我俩一起租个小院,平时就一起做做风筝来卖,休息的时候可以出去郊游,还能放风筝。

多好啊。

就在我下轿子的时候,环顾四周发现只有我一顶轿子。

我突然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

父皇骗我。

他不仅骗母妃,他还骗我。

他连送我回去,都不愿意。

我顿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扶住,抬头发现是母妃。

她眼底的担忧,在看见我脸上包着的布后,瞬间转为惊恐。

「我的囡囡……这是怎么回事。」

我自知瞒不过去,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

她的眼神里有些懵懂,问我。

「父皇是裴晏卿吗?」

不好!

我意识到不妙,一把抱住母妃,顾不上伤口的痛楚,拼命地贴着她单薄的身体,吸引她的注意力。

「娘!娘!看看我,不要想别的!」

但是为时已晚,母妃突然歪着脑袋笑了,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

「你是谁呀?」

母妃的疯病,又开始复发了。

「娘,我是囡囡啊,你的女儿囡囡。」

我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

我好害怕,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指甲已经嵌入掌心。

她歪过头,仔细思索了一阵,一字一句地认真告诉我。

「我和裴郎,没有女儿。」

我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听她说话。伤口在发烫,咦明明刚才还没有这么痛。

视线好模糊,眼睛要睁不开了,泪水却还是止不住一颗颗滚落。

娘不要我了。

她记不得她的囡囡了。

我还是成了人们口中没有名字的贱种。

6

我及笄那天,外面下着大雪。

今天已经是母妃忘记我的第十年,这十年里她从未清醒过一天。

比及笄典礼更重要的是,母妃的病情加重,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程度。

我必须让父皇来见我们一面,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院子外停着一顶精致的轿子,这是来接我的。

「母妃,请再等等囡囡。」

我松开握紧她的手,起身换上父皇为我准备的衣服。

透过铜镜,我看了一眼脸上狰狞的疤痕。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快到大殿时,我走出轿子,直接跪倒,额头重重磕到大理石地面发出闷响,渗出丝丝鲜血。

我焦急地擦去滴落到额角的血,用尽毕生力气,朝着内殿大喊。

「求父皇随儿臣去冷宫见母妃一面。」

满座哗然,周围细碎的议论声环绕着耳畔。

快一点,再快一点,娘要等不及了。

血水混杂着雪与汗,滴落在衣领上,开出一朵朵红梅。

快一点,得再快一点。

「警报,警报,云娘生命进入倒计时,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下唇已经被我咬得撕裂开。

我跪了整整一天一夜,霜雪染白了我的黑发。

忽然,传话的公公来了,我赶忙抬起头,一阵欣喜。

公公面露难色。

「九公主,陛下让您继续跪。」

我忽然觉得嗓子沙哑,浑身无力,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喘不过气。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母妃是怎么患上的疯病。

「任务失败,云娘离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提示音,我浑身战栗,发出止不住的笑声。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撕裂开。眼泪的咸涩混着血一起,被我咽下。

迎着风雪,我挺直了腰杆。

「裴晏卿,我祝你长命百岁,永享痛苦。」

话毕,我被系统抹杀。

7

我死了,我死的时候,双目紧闭,背脊挺直。

「宿主是否要离开位面,留下来旁观可以申请额外系统奖励。」

「奖励是什么?」

「赠给剧中人一场梦,但是该剧中人必须是活人」

「好,我留下来。」

我倒要看看,这皇帝的心,是不是真的是石头做的。

我从九公主的身体里脱离出来,看着九公主的身体是怎么被宫人抬回轿子,又是怎么送回冷宫。

得多亏这场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不然抬尸体的宫女知道了自己抬的九公主是死了,而不是昏迷了,估计会吓得不轻。

内殿烛火通明。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裴晏卿。

裴晏卿正满脸笑意地望着皇后为她的女儿束发。

「及笄后,我们琳琳也是大姑娘啦,之后父皇定会为你挑一个最好的如意郎君。」

裴琳琳羞红了脸,依偎在皇后怀里,皇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父皇真坏啊,明明我们琳琳还小,就想着谈婚论嫁了。」

烛火映照下,殿内温暖和睦,而冷宫里我和母妃的身体却冷若冰雪。

我很好奇,裴晏卿难道一点都不爱我们吗?

送走皇后和裴琳琳后,裴晏卿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

挥手招来公公,裴晏卿目光下敛,眉梢带怒。

「九公主送回去了吗?」

「回陛下,已经派人送回去了。只是……」

「公公,但说无妨。」

「宫女说九公主送走前,嘴唇发白,疑似冻出毛病了。陛下有空还是去看一看她吧,听说云妃也病了。冷宫条件艰苦,实在不行……」

「够了。你知道朕为什么不能去看她们。」裴晏卿揉了揉紧皱的眉心。

站在角落里的我,听着这一切。

难道他还有苦衷?

「朕把她们放到冷宫,就是为了保住她们。」

裴晏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难道公公忘了,皇后的长子是怎么死的吗?皇后身份尊贵,且娘家势力雄厚,她都不能在后宫争斗里自保。更何况是云妃?」

「冷宫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却无人打搅,这是朕能想到保住她们母女俩,最好的办法。」

说完这句话,裴晏卿的眼眶红了一圈。

「朕怎么会不想见她们呢,朕日日夜夜都在思念她们。可是,朕连为公主赐名都不行。」

房间一片死寂。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原来,不是不爱我们。

「赐名……就要担负起公主的责任,就要去和亲。」

「那可是朕和云娘唯一的女儿,你让朕如何舍得?」

「再者,和亲也不会要一个毁容的公主。朕宁愿她脸上那道疤,可以保她一世平安。」

灵魂状态的我,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那道狰狞疤痕。

平安?

我只觉得有些可笑。

裴晏卿还是安排了一批御医前往冷宫。

就在御医快到冷宫的时候,却遇到皇后。皇后一听说是皇上安排他们去冷宫,执意要跟着御医去看我和母妃。

刚到门口,就撞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云妃和九公主逝世了!」

「死了?」皇后一双凤眸掩不住狂喜,慢悠悠地走进房间,撩开白布,见到死人的面孔后,面带厌恶地盖上白布。

「带去乱葬岗丢了吧。」

「今日之事,敢传出去就直接斩了。」

宫人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是,娘娘。」

我走到皇后身边,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般欣喜。

曾经的端庄丝毫不见,只剩下满眼的阴狠。

真是狰狞呀,哪怕是皇后,也躲不过嫉妒的烧灼。

回宫的路上,眼见离冷宫越来越远,皇后笑着喃喃自语。

「裴晏卿啊,裴晏卿,你不是爱她们吗。」

「我要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们。」

坐在她身边的我,听见这一切却不由笑出声。

确实啊,他不配见我和母妃。

8

我比较好奇,父皇知道我们的死讯后,会是什么模样。

陈公公的消息比皇后迟了一步。

「陛下,云妃和九公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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