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憨大哥与弟弟

翱翔评小说 2024-06-17 06:43:38

明朝万历年间,白水县的田黑娃和苏蕊婵夫妻俩未结婚前,是在山东临清一家纺织作坊打工时相识相爱的,俩人偷偷相爱后,田黑娃就在这年初春的一天和苏蕊婵回到老家,请了个关系要好的同村发小,带上自己在临清打工三年积蓄蓄下的30两银子做为彩衫礼,做自己的媒人到苏蕊婵家提亲。

苏蕊婵的父母观察和征询了女儿苏蕊婵的意见后,也就同意了,其实不同意也不行,因俩个年轻人已生米做成了熟饭,也就是说,此时的苏蕊婶已怀上了田黑娃的孩子。

起初,在获悉自己怀上了孩子后,苏蕊婵曾忧心忡忡,毕竟自己还没有结婚,腹部的日渐隆起,迟早会暴露的。这让苏蕊婵一时焦虑而迷茫,她非常清楚,一个女孩子,在当时还没有结婚的情况下,就怀了孕,那绝对是家族和乡俗所不容许的,一时,她不知如何安置腹內的孩子?

她在发现自己怀了孕的初期,就有点惊慌失措,整日忐忑不安。于是那几天,她便独自悄悄到纺织作坊附近的山坡上,根据民间的说法,上山寻找一种可以坠胎的中草药,如五行草、当归、马齿苋等,她想通过偷偷煮服这些中草药,达到自行流掉腹内的孩子的目的。

但她毕竟不是郎中,对药量的使用把握不准,采用的是逐渐加大药量的办法,担心药太大,会对身体造成较大的伤害,太少又达不到目的,她在试探着用药量。

田黑娃知道后,立即阻拦了她,答应为苏蕊婵腹内的孩子负责。随后,他马上辞职,带苏蕊婵回到家里,尔后托发小为媒,到苏蕊婵家提亲。

田黑娃与苏蕊婵同村,一个在村东,一个在村西,两家相隔仅百十米远。俩人皆是通过村里一个当时在山东临清一家纺织作坊当管理的中年男老乡的介绍,被招进临清一家纺织作坊打工的。

田黑娃是搬运工,苏蕊婵是织布的女工。

人在他乡的俩个年轻人,聆听着彼此熟悉的乡音,以及在饮食和生活方面有着共同的嗜好,相见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于是在不知不觉中俩人就走近了,后来也就相爱了。

俩人订亲不久就步入了婚礼殿堂,在当年初冬的一天,他们的大儿子田新民嗷嗷哭叫着来到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上。可能因在怀孕初期,苏蕊婵乱服药,影响了胎儿大脑的发育,为此,上世后的大儿子田新民的大脑就略有点显得迟钝。

当然了,苏蕊婵为此也很后悔当初的乱服药,可一切为时已晚,夫妻俩接受了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小时候的田新民,不大喜欢哭闹,学走路和说话都较晚,在2岁多大才慢慢学会了说话和走路,但特别乖,非常听话,父母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大儿子田新民3岁多大时,田黑娃与苏蕊婵夫妻俩有了他们的小儿子田新刚,田新刚与哥哥田新民个性相反,性格活泼开朗,聪明伶俐,一岁多就能说话会跑路。

田新民很喜欢自己的弟弟田新刚,弟弟不会走路时,他就端把小凳子坐在弟弟旁边,弟弟啼哭时,他马上去喊妈妈,弟弟流鼻涕时,他会用自己的衣袖为弟弟抹掉鼻涕……多年后,弟弟的个儿,身体发育也超过了哥哥。

多年后,田新刚有近一米八的身材,而大哥田新民才一米五左右……

在两兄弟幼小时,其父母田黑娃和苏蕊婵,亦曾幻想两个儿子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为此,省吃俭用地先将大儿子田新民送到镇上一家私塾,田新民在到私塾读书时,是一帮学生里比较乖比较听话的学生,却在学习成绩上是比较差的。于是,田黑娃与苏蕊婵夫妻俩,只好放弃了让长子田新民通过读书能出人头地的想法,田新刚的学习成绩不错,可遗憾的是这年大明王朝闹饥荒(万历二十一年),很多家境一般的人家,连温饱都成问题,就无力让孩子读书了……

读了三年私塾的田新刚,也在这个饥荒之年,离开了学堂。

一晃,两兄弟皆已长大成人,按说田新民已到了娶妻生仔的年龄,但因家贫,加上自己为人憨厚老实,迟迟没有媒人登门,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其父亲田黑娃也在这年因病仙逝。

原活泼开朗的田新刚,在一段时间,变得沉默寡言。

但田新刚明白,没有了父亲田黑娃,一人哥为人憨厚老实,母亲又是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农家妇女,这个家今后就靠自己这个小儿子了。

但他明白‘树挪死,人挪活’古训。读了几年私塾的他,在思索了多日后,决定外出闯荡,后在一个村人的介绍下,到父母曾经打过几年工的山东临清一家纺织厂打工。他们这个村多年来,一直有不少人在山东临清县一些小型纺织作坊打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田新刚所进的这家纺织厂,规模相对比较大,有男女员工250多名。

老板姓刘,几个儿子皆在母亲的宠爱下不成器,喜欢吃喝玩乐嫖赌,但没有一个能在工作上能帮得上刘老板,田新刚的出现,让刘老板耳目一新,心想自己如果有一个田新刚这样的儿子该有多好。

因田新刚有文化,人又长得比较帅气,且聪明肯干,在说话做事上显得比较稳重成熟,于是颇得刘老板喜欢,进厂不久,刘老板就让他负责押船送货物和采购材料的重担,在一年多时间里,田新刚无论是送货,还是采购材料,都没有出什么大的差错,都能把老板吩咐他干的事情干的比较好,赢得了刘老板的欣赏。

这天田新刚准备回老家看看,他已有一年的时间多没有见到了母亲和大哥了,他想家了。

田新刚临回家的这天,厂里的一个清洁工因事辞职,刘老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清洁工,就让田新刚回到老家,归返时找一个合适的清洁工给他领来。

田新刚答应了刘老板。

田新刚回到家里待了几天,看母亲苏蕊婵身体尚好,能照顾自己的生活,就在经得母亲的同意后,将大哥田新民带到山东临清他打工的这家纺织厂当清洁工,每天有30文的薪资。

大哥田新民话不多,从早到睌忙个不停,说是清洁工,实际上和杂工相同,放下扫把拿拖把,把卫生搞干净后,一般人都会去休息,但大哥田新民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没什么清洁工作可干时,又会主动去当搬运工,给船上装货卸货,帮厨房挑水等工。

田新刚看哥哥这般干工,就私下对哥哥说:“大哥呀,你干完你的清洁工后,就坐下来好好休息,喝喝茶……装船上船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人家厂里有搬运工呢……”

田新刚挠挠头,笑说:“闲着也无聊,我就……”

看大哥这么说,田新刚咧嘴苦苦一笑,不知说什么好。他心想,只要大哥自己乐意,就随大哥了。久之,一帮搬运工,特别是一帮搬运工的张领班,把搞搬运的事当成了清洁工田新民该干的事儿。

这天,大哥田新民有点感冒,身体有点不舒服,头晕眼花,坐在那里不想动,负责搬运的张领班就对他大哥吆五喝六,说他大哥在偷懒,嘴里骂骂咧咧。恰好这一幕被刚押船送货回来又陪老板到车间巡视生产进度的田新刚看到了,田新刚心中甚是不悦,他当着刘老板的面,严肃着表情,对张领班不客气地大声说:“张先生,田新民是厂里请的清洁工,不是搬运工,他帮你是人情,不帮你是本份,所以请你说话客气点……”

张领班一听,脸上一时红一时白,甚是尴尬。

可令田新刚万万没想到,大哥田新民领第二个月的工资领的是1500文,也就是每天50文,田新刚从大哥嘴里获悉这个消息后,拿着多出的600文钱去找老板退还,刘老板笑说:“这是你大哥应得的,从这个月开始,你大哥的薪资是每天50文……”

面对刘老板的这样做法,田新刚在客气了一番后,自是没有异议。

在两个月后的一天,刘老板亲自为已至适婚年岁的田新刚介绍了一个女朋友,这个女朋友是刘老板的一个同行好友的女儿,也是开纺织厂的,姓王。王老板大刘老板近20岁,这王老板有两房姨太太,8个女儿,在王老板无望有儿子的情况下,王老板就有了为大女儿王雪芹招郎入赘的想法。

王老板也很喜欢刘老板的得力助手田新刚,在了解田新刚家境以及人品的情况后,就委托刘老板从中做媒,刘老板亦愿成人之美,就做了大媒人。王老板的大女儿王雪芹和英俊帅气的田新刚俩人彼此是一见钟情,就确定了亲事,并很快步入了婚礼殿堂。

田新刚成了王老板的乘龙快婿之后,就开始帮岳父打理厂子,而他大哥田新民仍是刘老板厂里的清洁工,每天挣着50文的薪资。田新刚曾多次想把大哥叫到自己身边干点什么事儿,可他发现妻子王雪芹和岳父王老板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大哥,也就没有让大哥到自己家里的厂里干。

其实,名义上田新刚虽是王家纺织厂的接班人,但什么事儿还得听岳父和他妻子王雪芹的。

又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俩兄弟的母亲苏蕊婵也因病辞世。

田新刚的岳父王老板因在生意上与人结冤,自己不仅被人设计在半路上杀害,且别人欠下他多年的旧账因没有了他本人而无法收回,于是王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后来加上王新刚与妻子王雪芹在感情上出现了裂迹而分道扬镳,后王雪芹跟上另外一个她在牌场上认识的男人远走他乡,久久音讯全无。

俩人的儿子由田新刚抚养,这段失败的婚姻虽是痛苦的,但却让田新刚从中学会了如何成功办厂的经验。

这天,多日没见弟弟的田新民在领到这个月的薪资后,已年近40岁的田新民就约弟弟到一家菜馆饮酒聊天,弟弟田新刚领着13岁的儿子赴约,田新民一见侄儿,便拥抱在怀里,仿佛拥抱的是少年时期的弟弟田新刚。

饮了几杯酒的田新刚就把他婚后诸多不顺向大哥倾诉了出来,田新民虽为人憨厚老实,但从与弟弟的一系列谈话中,明白了做为入赘他人家弟弟的难处,以及弟弟在经商上的才能,弟弟大意是王家如果听他的,不会落到今天的这种下场。

弟弟当时正在考虑如何让生意起死回生,可弟弟手头没有钱。

弟弟田新刚的意思是如果他手头有200两银子,他就可以重新让王家的纺织厂开工,恢复惜日的辉煌,田新民当时没有说什么,在过了几天后,他拿着银票,到钱庄兑出他打工20多年积蓄下的300多两银子用包衭拎着找到弟弟田新刚,说:“新刚,这300多两银子是你哥我打工多年积蓄下的,你拿去用吧,哥相信你……”

田新刚见此情景,抱住哥哥一时泣不成声,不知说什么?

接下来,田新刚用大哥田新民赠给他的300多两银子,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很快让王家倒闭的纺织厂恢复了生产,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原抛夫弃子的王雪芹在他乡过的并不如意,在获悉了消息后,又回来想当老板娘,这让田新刚很为难,因他此时已有了新的爱人,虽还没有结婚,但已确定了关系,田新刚的儿子是坚决不欢迎母亲王雪芹回来的。

可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田新民却希望弟弟与王雪芹恢复夫妻关系,并对侄子讲一些“子不嫌母丑”的大道理……

大家说,田新刚的大哥田新民给弟弟田新刚出的这道难题该如何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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