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与我们家七年不曾往来,她去世没报丧,父亲哭着要去,到了村子,父亲泪流不止

叁三情感 2024-10-06 15:13:48

我叫林华,在中秋前夕,我开着车,满载着对家的思念,穿梭在熟悉的乡间小道上。到家吃过午饭,正当我与家人聊着家常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妹妹的来电,我忙不迭地接起。

“哥,你快过来,小姑她……没了……”妹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我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怎么会这样?”我惊讶地问,试图从妹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拼凑出事情的经过。

“今儿早晨的事儿,我听村里人说小姑去县城的路上,被一辆货车撞倒在地,现在小姑已经不行了,知道后我赶紧就过去了。表弟说,小姑临走前还念叨着我们家呢……”妹妹的声音越说越小,显然也是悲痛不已。

挂断电话,我望向窗外,秋风萧瑟,心中五味杂陈。我跑到院子里,把这事告诉了正在剥玉米皮的父母。父亲得知后,手微微一颤,手中的玉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母亲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眼里泛起了泪光。“我们得回去,得去看看她最后一眼。”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母亲在一旁默默点头。

我知道,尽管这些年因为一些误会,小姑和我们家有些疏远,但在父亲心里,小姑永远是他的亲妹妹,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割不断的。路上,父亲沉默不语,偶尔望向窗外,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母亲则在一旁低声啜泣,偶尔用手擦拭眼角。我试图安慰他们,但我也不知如何开口。

记忆回溯到多年前,小姑是家中最受宠爱的人,她聪明伶俐,性格开朗,总是能带给家人无尽的欢笑。小姑呢,比父亲小六岁,在小姑三岁时,奶奶因病离开了。

爷爷是名泥瓦匠,整天忙着给人家做活,有时候晚上都不着家。所以,父亲就像个小大人似的,照顾着小姑,这也让他俩的感情深似海。听邻居张婶说,小姑出嫁的那天,父亲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拉着小姑的手,祝福着她。

小姑和我们家后来为什么断了来往呢?说起来,都是因为给爷爷治病的事。在2013年,爷爷经常食欲不振,去医院一检查发现爷爷得了食道癌,县医院说已经是晚期了,不给做手术,让吃中药保守治疗。

小姑呢,心疼爷爷,准备拉着爷爷去省里的大医院做手术。姑父呢,就先在省里找了个专家,让专家给看看CT片子,给点儿建议。可爷爷那时候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根本经不起折腾。

专家一看片子,再一听爷爷的状况,就建议吃中药保守治疗。专家说,爷爷这情况,做手术也就再多活一年。父亲知道后,立马去找了中医,开了中药,都是蜈蚣、蝎子什么的,一付药最多能喝五天。随后父亲拿了一个月的疗程回来,小姑也没说什么,就天天伺候着爷爷喝药。

爷爷那时候吃饭都成问题,可自从吃了中药以后,慢慢又能进食了,身体也慢慢有所恢复。后来爷爷都能下床吃饭活动了,我们全家人都高兴得不得了。那中药爷爷一直吃了四年。

在他临去世的前几天,还能正常进食。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病情忽然加重,不到三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但爷爷走得非常安详,没像别的癌症病人那样痛苦。

可小姑呢,一直觉得当年没给爷爷做手术,是把爷爷的病情耽误了。她总认为是听了医生的误导,是医生不愿意承担风险。所以,小姑对父亲就一直耿耿于怀,经常给爷爷烧纸的时候抱怨父亲。

有一次给爷爷烧完了纸钱,小姑又在坟上提起这事儿。父亲心里憋屈,四年给爷爷拿药也花了七、八万。他当时就和小姑吵了起来,俩人谁也不让谁,越吵越凶。最后小姑是哭着回家的。从那以后,小姑烧纸都不来喊上父亲了,在村里看见我父母也不说话。两家就这么彻底闹僵了。母亲呢,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父亲。

车缓缓驶入熟悉的村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稻香和即将中秋的团圆气息,却也被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笼罩。我们一行人沉默地走在通往小姑家的路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到了小姑家门口,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亲戚,他们或低声交谈,或默默垂泪。小姑的丈夫,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姑父,红着眼眶迎了上来,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哽咽地说:“大哥,你来了,她生前……一直念着你。”

父亲点点头,眼眶也湿润了,他轻轻拍了拍姑父的背,仿佛是在无声地安慰:“我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

走进堂屋,小姑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我走到她身边,轻轻唤了一声:“小姑……”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记得小时候,小姑总是变着法儿地给我和妹妹做好吃的,带我们去看村里的庙会,那份温暖至今记忆犹新。

母亲在一旁,一边抹泪一边低声和婶婶们聊着往昔,她们回忆起小姑生前的趣事,偶尔还会露出一丝微笑,那是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也是对逝者最好的缅怀。

“记得那年中秋,她特意从城里回来,给我们带了月饼,还有她自己做的桂花糕,那个味道,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母亲说着,眼眶又红了,但嘴角却挂着一丝温柔的笑容。

这时,表弟走过来,他红着眼眶,但眼神坚定。他拉着我的手,轻声说:“表哥,我妈走前跟我说,她其实早就后悔了,那些年因为爷爷的事情,和你们家里闹得那么僵,她心里一直很难过。她希望我以后能替她多陪陪大伯、大伯母,说家人之间,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

听到这里,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那些看似无法逾越的鸿沟,在亲情面前,终究会化为乌有。我转头看向父亲,他正默默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小姑,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释然。

晚上,全家人围坐在一起,按照习俗,为小姑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告别仪式。仪式结束后,大家围坐在院子里,月光如水,洒满了整个院子,也照亮了每个人的心房。

“以后啊,我们得更常走动,别让这份亲情再有什么遗憾了。”父亲打破了沉默,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对,大哥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面对。”姑父附和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亲情的力量,在月光下变得更加坚韧,更加温暖。小姑虽然离开了我们,但她留下的,是对家的深深眷恋,是对亲情的无限渴望。而我们,也将带着这份爱,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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