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中短篇小说连载浮生情絮未央雷——夏至

友绿说小说 2024-06-29 07:32:18

玉信文趣:原创中短篇小说连载 浮生情絮 未央雷——芒种

他轻拍她的肩膀,劝慰道:“别乱想了,我们洗点水果来吃,吃完就休息,可好不好呢?”水苏仍哭个不停。梅久乾笑道:“好了,好了,你都多大了,别闹小孩子脾气了,我明天带你去买好包,给你买两个,可满意了吧?”

她此时哭累了,只是干咽着,从鼻孔发声,发出拉得长长的声,“呜……呼,呜……呼………”像灌满了风的老破烟囱,有气无力,十分吃力且勉强地活着赖着。梅久乾抓起她的下巴,前前后后地摇着,又说道:“下周的花车游街,我让你坐最大最高的皇冠花车,记者们都给那辆花车拍照”你的曝光度高了,到时赢的胜算也大些,可好不好呢?“

“好是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证我赢呢?”

“这个嘛,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水苏抬头看他,看至眼发酸,脸发胀,终于说了句:“你就是我的造化!”

梅久乾昂头笑了两声,飘浮浮地说了句:“你真是抬举我了。”

两个人搂在一处看电视。水苏将小金桔剥了喂到梅久乾嘴里,对方摇头避过,说道:“我不吃这个,有一种生油脂的腻味,我实在不喜欢。你给我挑两个大点的无核葡萄来吃。”她四处找葡萄,从桌几上找到地板,在沙发上的缝隙找到了,刚要伏身下去捡拾,突然“哈哈哇”大叫出声,整个人也软绵绵地伏在梅久乾怀里,仍是拖着腔哭喊道:“她来了,她又回来了!”

梅久乾吓了一跳,问她道:“谁回来了,谁回来了?”他四外张望,“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哪里还有其他人?”

“并不是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兴许是鬼吧?”

“你今晚抽的是哪门子疯?怎么老是胡言胡语的?”

“我没胡说,可是真的。是一个女鬼,叫我离了这里,否则就会遭殃。”

梅久乾推了她两把,恨道:“那你就赶紧离了这里吧,留得我一人在这里自在。”

“外头的天那般黑,天秘书也早已回去,叫我怎么走呢?”

“既这样,你就不该啰嗦,听我的话,好好的,看过电视就睡觉。”

她喂他吃葡萄,对方每吃一个,她都要多问一句:“甜不甜哪?是酸的还是甜的?很甜吧,甜吧,喜欢吗?”

“怎么这样啰嗦?你自己吃一个就知道是甜是酸喽?”

“我倒是想吃的,可就是没人帮我剥皮哪!”

他低下头去吻她,吃吃笑道:“诺,你现在知道是酸是甜了吧?”

她也鼓足了劲去吻他。她将他紧紧抱住,他被她勒得辛苦,拿手轻轻推她,哪想她更是上了力,更加用劲将那人抱紧,嘴里轻轻喊道:“但愿我能爱上你,但愿你也能爱上我。”

这屋里虽没有钟却时不时地听到时针或者秒针的滴答声,这般寂静的夜,那声响尤其脆,尤其真,尤其尖,如一根能飞的针,被风碰着就断了,细细碎碎地飞进人的耳朵里去,扎在人的心上,每响一声,就扎一次,便叫人抖一次。水苏听着那怪异的声响,心下不免发怵起来,越怕听却越忍不住要去听,越听呼吸便越重沉,不免开始发起抖来,不一时,牙齿也跟着打起颤来。她伸手去推身旁的梅久乾,那人原本睡得沉,打着伏伏浪浪的呼噜,被推醒了,只看了她一眼,又翻身过去,含糊问道:“怎么啦?是不是饿了?”

水苏问他:“你听见了么?”

“听见什么了?”

“钟声。”

“有钟就有声,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这里没有钟,我找过了。”

“那必定是水声罢,浴室里的水龙头没有关紧。”

水苏跳下床,跑到浴室里去看究竟,再从浴室里跑出来,弯下腰来,细声告诉梅久乾:“你听见了吗?”

梅久乾有点不耐烦,吸着腔嗓问道:“听见什么了?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只顾着听什么声?这是中了哪门子邪哦!”

“那声儿还在呢。”

“什么声呀?”

“你听,你仔细听:滴答滴答,滴滴答答,滴滴滴,答答答……滴答、滴答、滴答……”

“哦,你不是说过了吗?那必定是钟声吧。”

“可是这房里并没有钟,你瞧,那墙上桌上,不是画,就是盘子,或者是瓶子。”

“既然不是钟声,必定是水声,是浴室里的水龙头没有关紧,漏着水呢。”

“我去看过了,浴室里的水龙头都关得紧紧的,没有漏水,没有滴水。”

“那就没事了。”

“怎么会有,那声儿还在,会抓挠人的心呢。”

梅久乾坐起身,从边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来,放在鼻下来回地闻着,“我想起来了,上面的阁楼有好些皮箱子,你若是睡不着,去那里找找吧,不仅有钟,还有表呢,兴许还有其它的好东西,你上去找,无论找到什么,看到喜欢的,便都是你的。”

“真的?无论找到什么,都是我的么?”

“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伏长明在门柱下抽烟,听见楼上阳台有人先是捏着嗓子说话,他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更没留意,仍专心抽烟,又听见有了“哈呀” 一声,一盆水当头淋下来,他的反应虽算快,往回跳,仍被淋了半身湿。从上面又丢下一只彩色的皮球来,不多时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由奶妈带着小跑下来,他捡起地上的球,指了指伏长明,又指了指楼上,而后拉住身旁奶妈的衣襟,大力地摇着。奶妈对伏长明说:“他妈妈在上面,叫你不要在下面抽烟。”伏长明摆摆手,应道:“烟都湿了,火灭了,怎么抽?不抽了,再不抽了。”

奶妈又往上头指了指:“叫你上去。”

“叫我上去做什么?”

“上去给太太道歉。”

“还道什么歉呢?不是说不抽了么,我不在能影响到她的地方抽。”

梅太太是望角国本地人,生着一张既圆又长的脸,上头又长着一对既圆又长的眼,附上又黑又重又弯的眉毛,竟占了大半张脸去。伏长明原来在门边站着,被旁边的一个老妈子推了一把,打了一个踉跄抢站到屋中央,倒把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梅太太跟她丈夫学过几句国语,抬手指着伏长明,问丈夫道:“他是谁?他在这里做什么?”

梅久乾仰头大笑,望向伏长明,“喂,她问你话呢?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伏长明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得呆愣愣地站着,讪讪地笑着。

梅太太捏尖了嗓子冲她丈夫喊道:“我问你呢?你干嘛又去问他?我要你答我。”

梅久乾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来,放在手上仔细观摩,慢吞吞地说道:“他是我的一个同乡,我现在忙不过来,叫他来帮帮我。”

梅太太仔细打量伏长明,问他道:”你是一个好人吗?我可不想留一个坏人在身边做事。”

未完待续,隔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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