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25日上午11点53分左右,甘肃定西市通渭县新景乡的一户农家,8岁的留守女童月月(化名)正在院内玩耍,月月爷爷吃过午饭后在房子的一侧晒农作物,邻居13岁的男孩刘某突然造访,他先是站在月月爷爷旁边说了一会话,接着就走到月月身边说带她出去玩。月月欣然同意;12点钟的时候,月月穿着一件粉红色上衣,蹦蹦跳跳地往家门前的坡上跑去,刘某走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根长树枝舞动着。约摸1分钟后,两人的背影在树林间消失了。
受害女童月月
刘某在乡里有个外号,叫“喂大便”。他曾遭到过校园霸凌,班上有3个男生把他叫到学校的厕所,强行喂他吃大便。后来,3个伤害刘某的学生得到了学校的严肃处理,但刘某“喂大便”的绰号也就此传开了。
月月的父母长期不在身边,后来父母又离了婚,她成了由爷爷奶奶照顾的留守儿童,奶奶还有精神疾病。月月在距家较远的新景乡读小学后,家长还给她在乡上租了房子,周末的时候又回到庄子上生活。
在这以前,“喂大便”刘某曾两次来到月月家邀她出去玩,但月月都没有去。
当日下午,月月爷爷躺在床上午睡了一两个小时后,还不见月月回家,就立刻四处串门寻找。月月爷爷走到过“喂大便”家询问,对方说不知道。当时“喂大便”正在洗头,月月爷爷临走前还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大便”刘某
月月二伯午饭吃的迟了点,吃完饭开车载着老婆去地里摘苹果,路上遇到背着书包回学校的“喂大便”,就顺带捎了他一段路。
二伯看到“喂大便”头上全是汗,但天气并不是很热。途中“喂大便”还很淡定地跟二伯夫妇闲聊了几句。
月月爷爷找不到孙女,心急如焚,就让亲戚和庄上的村民一起帮忙寻找。下午4点左右,月月二伯接到电话通知后也加入了找人的队伍。
大约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庄上的一个村民在他家附近发现了月月的尸体,二伯连忙赶往现场。尸体就在月月家的林地里,树木密布,位于半山腰,一侧就是刚刚捎“喂大便”上学经过的土马路。
案发现场
见到月月的尸体,二伯差点昏了过去。孩子的尸体惨不忍睹,月月的裤子被脱到脚踝处,腹部被划开,身体多处刀伤。警方法医尸检发现,月月死亡后,尸体还被凶手侮辱过。
警方调取月月家门口的完整监控视频发现,月月蹦蹦跳跳消失在林间,身后跟着的正是“喂大便”。月月先是和“喂大便”在一块空地上玩耍了一会就离开了监控区域,监控曾录到月月最后喊爸爸声音。大约中午2点钟的时候,监控拍到“喂大便”神态自若地双手插在裤兜,原路返回。
月月家的林地
“喂大便”的玩伴小飞(化名)告诉媒体,“喂大便”回到乡上后,还买了一瓶啤酒,一边喝啤酒一边在学校打篮球;直到上晚自习的时候,他才被闯入教室的警察带走。
“喂大便”到案后,如实供述了他那令人发指的兽行。案发前,他就准备了水果刀、刀片、一次性手套、塑料绳等作案工具,预先放置月月家的林地内,之后再以邀请月月出去玩为由,将她骗到林地并实施了侵害。
警方问他为什么要杀害月月,“喂大便”说他被霸凌者喂大便和被被母亲打骂后,产生了仇恨女性,想杀害女性泄愤的犯罪动机。“喂大便”预谋的杀人对象有自己的妈妈、以及成绩好的女同学等人,但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弱小的、没有自卫能力的邻居8岁女童月月身上。
刘某被喂大便的事小飞也知道,“喂大便”说自己被班上3个男同学欺负,想让小飞帮他。小飞记得,刘某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随身携带刀具,还爱用父母的旧手机偷偷看色情录像和解剖视频。
在庄子里很多村民的印象中,刘某发育比普通娃娃要快一点,身高已超一米七,有时候喜欢用随身携带的刀子破坏树皮、树叶。
刘某的父母爱吵架。其母陈女士承认,她和丈夫、公婆经常因为家庭琐事吵架,育儿观念上双方也不一样。陈女士比较关注儿子的学习情况,但每次看到“喂大便”写作业不积极,就经常通过打骂的方式教育他。
到了初中,陈女士经常看到儿子身上、脸上带着伤痕回家,很明显,他和同学打架了。小飞觉得,“喂大便”在四五年级的时候变化很大,那时候他就经常偷爸爸的烟和小飞一起抽。
小飞还撞见过“喂大便”偷窥他的堂姐上厕所,等他堂姐上完厕所出来,小飞告知了堂姐,堂姐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同村的一个玩伴,还在案发前一年内,曾两次看到“喂大便”在废弃的窑洞里将月月的裤子脱掉。
案发后,经鉴定“喂大便”精神状态正常,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喂大便”在羁押期间,无悔罪改过心理;说说笑笑、嘻嘻哈哈,对自己所犯下兽行持无所谓的态度。
2024年2月4日,“喂大便”刘某因涉嫌故意杀人罪一案由甘肃通渭县人民检察院向通渭县人民法院提起公诉,3月20日,该案改由定西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同意追诉其刑事责任。
2021年3月起施行的《刑法修正案(十一)》将最低刑责年龄由14周岁降至12周岁,专家表示,刘某作案时不满14岁,虽不适用死刑,但已构成重罪且情节极其恶劣,最高可被判处无期徒刑,并将其送入未成年人管教所服刑。
月月遇害时,其父龚利军(化名)正在附近的县城高空作业抹水泥。下午四点多,他接到父亲告知娃娃找不到的电话,立即从工地往回赶。回到庄子里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案发现场早已拉起了警戒线。
龚利军得知娃娃去世后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清醒一点后,龚利军想要去现场看女儿,周围的人都拦着不让,对他说:“你看了你这一辈子都回不了神!”
龚利军垒的土堡
龚利军把月月安葬在案发的林地里,他内心的怨恨和痛苦难以名状,在案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把林地上密布的树木都锯掉了,又用蛇皮袋装满泥土,一袋一袋地垒成一个高高的土堡,希望其他人或者小狗不抄近道打扰到女儿。
小编怎么也想不通,坏小子“喂大便”不过才13岁,怎么就干出了残害幼女的兽行?也许在他遭遇校园霸凌、被喂大便时心里就扭曲了,加上他母亲的打骂与青春期的性冲动,他便选择弱小无辜的月月作为渲泄的对象,犯下了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罪行。
唯愿孩子安息,家属节哀顺变。希望当地政府与相关部门做好未成人的教育工作,关注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制止校园霸凌、保护学生安全;广大家长也要保持警惕,看好好自己的孩子。大家齐心协力、多措并举,尽一切可能防止类似的恶性案件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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